這不僅是車上,車裡除了他們,還有一個歐靜宇,當着他的手下,她怎麼取悅他?
不管是她取悅他,還是他懲罰她,當着第三個人,她都無法承受!
“要我重複?”他的語氣更冷。
“我……不……不選擇……”
她眼裡的淚盈盈欲滴,臉通紅,嘴脣愈加嬌豔!
楚雲墨忍無可忍,說:“你沒得選擇了。”
他托起她的下巴,吻她。
左曼雲楞了楞,他的嘴脣和她剛捱上,她的心觸電般一抖,猛然將頭一擺,臉別在了半邊。
楚雲墨的臉一沉,將她的頭按過來,狠狠吻了上去。
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就算再過份,左曼雲都可以忍下來。
但現在這車裡還有第三個人,他這樣強吻她,左曼雲覺得就像他把她剝光了扔在大街上一般,她很難堪!
左曼雲拼命推他,但越推,他將她吻得越緊,最後乾脆把她橫放在腿上,摟住她大力深吻。
這懲罰性的吻讓左曼雲喘不過氣來,她幾乎快窒息了,沒有力氣再掙扎,楚雲墨卻還吻得不鬆勁。
他終於放開了她,將她拉起來,繼續讓她跨坐在他身上,說:“回答我的問題,答錯了,我再換一種方式懲罰你。”
“什麼……問題?”左曼雲喘着氣問。
被他吻了這麼久,她的臉紅紅的,心撲嗵撲嗵直跳。
“爲什麼撒謊?”
“我……我撒什麼謊了?”
“還說沒撒謊?”楚雲墨當真怒了:“你跟上官弘約着一起上街,爲什麼說沒有約?是不是真的要我現在就懲罰你?”
“真的沒有約,”左曼雲急忙解釋:“我走到那家理髮店外面的時候,他在裡面叫我,我就進去跟他說話,剛說了兩句,歐副隊就進來了……”
“說的什麼?”
“他說:‘方小云,你上街啊?’我說:‘是啊,你理髮嗎?’就這兩句。”
“這是一句還是兩句?”
“他一句,我一句,一共兩句。”
楚雲墨轉了話題:“你沒打算剪頭髮?”
“沒有,”左曼雲搖頭:“你不讓我剪,我不會剪的。”
聽左曼雲這一說,楚雲墨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問:“那你買了什麼?我看看。”
左曼雲“啊”地叫了一聲,說:“我什麼都還沒有買,你們就把我拉回來了。”
“那你還去不去買?”
“要啊,不買怎麼行?沒用的了。”
楚雲墨把左曼雲放下來,又叫歐靜宇停車,說:“去買吧,不過我警告你,別做出讓我生氣的事情。”
左曼雲忙搖頭:“不會,我買了東西馬上就回來。”
左曼雲說到做到,很快就回來了。
她先找隊長銷假,楚雲墨在住宿部尖刺一號,看見她回來得很快,他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他說:“你不用過去了吧?”
“要,我洗的衣服還沒有收。”
“你的衣服不是在這裡嗎?”
“我那邊也洗的有。”
“毛病,爲什麼不全拿過來洗?”
左曼雲嘟嘟嘴:“人家看見了多不好。”
楚雲墨突然感到心煩起來,他們這樣偷偷摸摸要到什麼時候?
他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爲什麼就不能手挽手堂堂正正走在人前?
“滾!”他說。
左曼雲看見他又不高興了,她沒法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楚雲墨看着電腦心煩意亂,不斷想着他和左曼雲的事情,滿以爲很順利的愛情,怎麼就到了今天這一步?
自己深愛的女人成了他的外甥媳婦,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恨不能把什麼狠狠砸碎!
想來想去,他覺得事情似乎壞在了方世雄身上。
他早就查出方世雄是左曼雲的親生父親,但因爲痛恨方世雄和餘瑤瑤的所作所爲,他認爲他們不配做左曼雲的父母,不想讓他們父女相認,所以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左曼雲。
左曼雲的養父發生不幸,楚雲墨爲了讓她的心裡多一份依靠,派歐靜宇去找到方世雄。
歐靜宇見到方世雄的時候,沒有暴露他的身份,只說是受朋友委託幫左曼雲調查她的生父,所以找到了方世雄。
“方縣長,您女兒非常需要您的幫助,如果您現在肯幫她一把,她一定會和您相認。”
“我能幫她什麼?”方世雄問。
歐靜宇按照楚雲墨的要求,說:“您可以幫她找一份工作,比如讓她進警察局上班,我知道您有門路,如果左曼雲到警察局上班,對您和她都有好處。”
方世雄疑惑地說:“你爲什麼要幫她?”
“我是受人之託,”歐靜宇想了想,說:
“這麼說吧,我這位朋友很喜歡您的女兒。
“他想幫您女兒和您團聚,也希望幫您女兒解決她目前面臨的困境,但他不方便公開出面,所以……
“你明白了吧?”
方世雄恍然大悟地點頭:“我明白了,明白了,你這位朋友一定很有本事,我真替我女兒高興。”
如果人家沒有本事,就不會查到他頭上來。
左曼雲的確如楚雲墨所願被方世雄弄進了警察局上班,但他卻沒有想到,方世雄會竭力慫恿左曼雲跟周嘯同相戀,卻又陰差陽錯被王初豪以打賭的方式得到了左曼雲!
這方世雄,他可真會算計,這種人就不該相信他!
“老狐狸!”楚雲墨罵了一聲,狠狠一拳砸在電腦桌上,桌子一陣搖晃。
楚雲墨靜不下心來,起身出來,到左曼雲的寢室去了。
門關着,他拿出鑰匙直接打開了門,在他看來,他和左曼雲之間應該沒有任何秘密,所以他不需要敲門。
楚雲墨一步跨進來,看見左曼雲坐在牀沿上,一臉驚慌地把什麼東西往pp下面藏。
楚雲墨的臉一沉,手伸出來,說:“拿出來!”
左曼雲更驚慌,結結巴巴地說:“沒……沒什麼……”
楚雲墨抓着她的胳膊一把提起來,看見她pp下面是一條迷彩褲,還有一條豹紋短褲,從鼓着的包上,他一眼看出那是男人的……
他立刻憤怒了,將小褲褲一把抓起來,舉到她眼前,咬牙切齒地問:“這是哪個姦夫的?”
左曼雲驚慌地搖頭:“不是,這是你的!”
“你當着我的面還敢撒謊!”楚雲墨用力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吼道:“我有這種顏色的短褲嗎?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這是……”
不等左曼雲說完,楚雲墨又抓起那條迷彩長褲,褲子前面的拉鍊顯示這也是一條男人的長褲!
盛怒之下,楚雲墨擡手一巴掌就揮了過來。
左曼雲早有防備,“啊”的一聲尖叫,頭一低躲過去了,並快速跑到了牆角,驚慌地看着楚雲墨。
被強制性訓練了一個月,她多少有點長勁。
楚雲墨沒有打中,他也有些意外,但更怒,指着左曼雲喝道:“滾過來!”
左曼雲着急地說:“雲墨,你聽我解釋,那條短褲真的是你的,但不是你穿過的,而是我剛纔上街給你買的。”
楚雲墨將信將疑,把地上的豹紋短褲拿起來看了看,果然還是新的,腰上的標籤都還在。
但他不相信:“真的是給我買的?”
“真的是,真的是。”左曼雲拼命點頭。
“爲什麼想起給我買這個?”
“因爲,”左曼雲的臉紅了,害羞地低下頭:“我昨天晚上看見你那個……後面快爛了。”
楚雲墨也有些尷尬了,他看不到後面,沒有注意有沒有爛。
他的視線一轉,又拿起那條長褲:“那這又是誰的?你不會說也是你幫我買的吧?”
“不是,這個,不是你的。”
這條明顯短一些,楚雲墨穿不合身,而且顏色已經洗得有點發白了,也不會是她給他買的新的。
“那是誰的?還不說!”
左曼雲不得不說:“這是上官弘拿給我的……”
“上官弘的?”楚雲墨又憤怒了。
“不是,不是,”左曼雲急忙解釋:“是黃十的。”
“黃石?誰是黃石?”他的隊員裡沒有叫黃石的。
“黃啓山,”左曼雲說:“他們說他七加三等於十,所以叫他黃十。”
楚雲墨差點笑出來,這幫混帳,居然給隊友取綽號!
他饒有興趣地問:“上官弘的綽號是什麼?”
這兩條褲子都不是上官弘的,楚雲墨一下心情大好起來。
左曼雲說:“下里巴人。”
“爲什麼他是下里巴人?”楚雲墨不解。
左曼雲解釋:“他們說,上官弘,上官紅,反過來是下巴黑,所以是下里巴人。”
楚雲墨笑起來,問:“歐靜宇是什麼?”
“他是絕代單腳。”
“這綽號又是怎麼來的?”楚雲墨奇了。
“說他的腿帥,他們羨慕忌妒恨,想打斷他一條腿,讓他單腳跳。”
楚雲墨大笑起來:“這些混帳。”
笑了一會兒,他又問:“莫易凡呢?他是什麼?”
“他是恐龍。”
“他怎麼又是恐龍了?”莫易凡長得又不醜,爲什麼取這麼難聽的綽號。
左曼雲解釋:“他的擒拿格鬥無人能敵,幾個人都幹不過他一個人,他們就說他的功夫很恐怖,所以叫恐龍。”
楚雲墨又笑起來,問:“你是什麼?”
“我……沒有……”
“撒謊,”楚雲墨看着她:“說實話。”
左曼雲的臉通紅,說:“走兩步。”
“什麼?”楚雲墨沒聽明白。
左曼雲掩着嘴笑:“我的綽號是‘走兩步’。”
“爲什麼叫走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