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辰說:“我以前不知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
海子辰囁嚅地說:“我妹妹過生日那天,你給寶丫打電話,她……她當時喝醉了,我幫她接,看見屏幕上的名字是‘老公’,我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但我不知道你就是她老公。”
海子辰平時是一個很陽光的青年,因爲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
他不敢面對陽寶丫,更怕面對南宮俊斐。
南宮俊斐冷冷地看着他問:“你對她做過什麼?”
“我……我沒做對她做什麼,”海子辰急忙澄清:“真的,你可以問秦東子先生……”
“我說的是秦先生來之前!”南宮俊斐加重語氣。
“之……之前……”海子辰的頭上開始冒汗了,結結巴巴地說:“之前也……也沒做什麼……”
南宮俊斐說:“她的衣服是誰脫的?”
“衣服……衣服是她自己……脫的……”
“她脫-衣服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我……”海子辰努力回憶:“她說熱,我去拿毛巾幫她洗臉……”
“你過來的時候,她就脫了?”
“她只脫了外衣……”
“你希望她全脫?”
“不不,”海子辰汗如雨下,慌亂地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你動過她的身體沒有?”
“沒有,沒有,俊斐哥,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動過寶丫的身體。”
“她已經脫成那樣了,你會不動她?”
海子辰低下頭:“我……我也想過去……但不敢……我從沒有看見她那樣……”
“你真的沒有靠近她?”
“真的沒有,我以我母親的名義發誓。”海子辰擡頭迎着南宮俊斐的眼睛。
敢以過世母親的名義發誓,南宮俊斐相信海子辰沒有撒謊。
既然他根本沒有靠近陽寶丫,那當然也不可能吻她了。
南宮俊斐轉過話題問:“你約寶丫下午見面,要跟她談什麼?”
海子辰說:“那天秦先生說她被下了藥,我後來在所有來玩的朋友中進行了調查,沒有發現有人下藥,我不知道秦先生是不是弄錯了,想問問寶丫……”
南宮俊斐打斷他:“寶丫不知道有人給她下藥,我希望你也不要在她面前提。”
海子辰疑惑地問:“真的有人給她下藥?”
“嗯。”
“那會是誰?那天晚上只有我的同學和我妹妹的同學,如果不找到這個下藥的人,我們都有嫌疑。”
南宮俊斐說:“這件事我會查,不過不是你的同學,你們太年輕,做不出來這種事。”
海子辰激動地說:“俊斐哥,你相信不是我們?”
南宮俊斐點頭:“我相信。”
“謝謝,謝謝你,俊斐哥。”海子辰激動得語無倫次了。
他一直擔心陽寶丫誤會是他下的藥,所以努力想要查找出這個下藥的人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但不管怎麼查,他也想不到跟他父親有關。
南宮俊斐說:“我希望你不要在寶丫面前提到她被下藥的事情,能不能做到?”
“能,能,”海子辰連連點頭:“我一定不跟她說。”
南宮俊斐站起來,卻見海子辰欲言又止。
他問:“你還有什麼事?”
海子辰說:“我下午是不是沒必要再和寶丫見面了?”
“你們既然約好了,不見怎麼行?”
陽寶丫必定想知道海子辰要跟她談什麼,如果他忽然取消,陽寶丫一定會失望,也會不斷在他面前嘀咕,猜測海子辰爲什麼取消。
他不想讓陽寶丫不開心。
他說:“你隨便跟她講個故事吧,只要讓她開心就行。”
“哦,我知道了。”
“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南宮俊斐離開了茶樓。
知道海子辰沒有對陽寶丫做什麼,他心情大好,回到家裡,他四處找陽寶丫,卻見她在書房裡看一本書看入迷了。
他喊了一聲:“寶丫。”
陽寶丫放下書跑過來:“老公,回來了?我都沒有聽見你進來。”
南宮俊斐揉揉她的頭,問:“看什麼書這麼入迷?”
陽寶丫拿起封面給他看,說:“是秦紹鋒和林可兒的愛情故事。”
“秦紹鋒?”
“是啊,就是秦東子的父親啊。”
“嗯,我知道。”
作爲生意人,南宮俊斐對星際娛樂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總裁秦紹鋒還是熟悉的。
當初天佑公司想贊助秦東子的個人巡迴演唱會,他就仔細瞭解了秦東子的家庭情況和愛好、習慣等。
陽寶丫接過南宮俊斐的外套往衣帽架上掛,嘴裡興致勃勃地講:
“秦東子的母親叫林可兒,秦紹鋒和林可兒的愛情也很坎坷。
“秦紹鋒很霸氣,不對,說霸氣還不夠,應該說他對林可兒的愛很霸道。
“在林可兒沒有愛上他的時候,他就不准她心裡裝別的男人,他用他的霸氣逼林可兒只能愛他,眼裡心裡都只能有他。”
南宮俊斐說:“那這樣的秦紹鋒豈不是很討厭?”
“不啊,一點都不討厭。”陽寶丫搖晃着腦袋說:“他是因爲愛林可兒才這樣。”
“他愛人家,人家又不愛他,他逼着人家愛他,還不夠討厭?”
“照理來說是這樣,”陽寶丫困惑地說:“可我沒看出他討厭啊。雖然他霸道,我還是希望他和林可兒在一起。”
“那是因爲你喜歡他。”
“唔,”陽寶丫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秦紹鋒給我的印象真的很好,他非常完美……”
南宮俊斐坐下來,將她擁進懷裡,看着她神彩非揚的臉問:“他有多完美?”
陽寶丫扳着指頭說:“第一,他長得帥。第二,他是大明星。第三,他是星際娛樂的總裁,有很多很多的錢。第四,他對別人很霸氣,但對林可兒很溫柔。第五……”
南宮俊斐瞪着她說:“你怎麼總誇別的男人好,我吃醋了。”
陽寶丫眨眨眼睛,咯咯咯大笑起來:“老公,你好搞笑,秦紹鋒現在已經四十七歲了,你還吃他的醋。
“以前你吃秦東子的醋我還不奇怪,因爲秦東子年輕,才二十八歲……”
“等等,”南宮俊斐打斷她:“你說秦紹鋒現在四十七歲,秦東子已經二十八歲了,那秦紹鋒十九歲就生秦東子了?”
“是啊。”
南宮俊斐沉下臉:“以後別看他的故事了。”
“怎麼了?”陽寶丫不解地問。
“我問你,秦紹鋒比林可兒大多少?”
“大四歲。”
“那林可兒生秦東子的時候多大?”
陽寶丫眨巴着眼睛,說:“老公,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誤會他們了。
“他們的愛情很曲折,也很離奇。
“秦紹鋒不知道林可兒有個兒子,更不知道那個兒子是他的。
“他們相愛以後,別人把這件事捅出來,秦紹鋒才知道,所以他後來加倍對林可兒好了。”
南宮俊斐仍然沉着臉:“秦紹鋒不知道林可兒爲他生了個兒子,林可兒難道不會告訴他嗎?”
“林可兒也不知道秦紹鋒就是秦東子的親生父親啊,因爲那時候他們根本不認識。”
南宮俊斐越聽越糊塗:“怎麼這麼亂?”
陽寶丫無奈地笑:“其實不亂,是我沒有講清楚,要不然我從頭給你講?”
“不講了,你知道就行了,我們玩會兒。”
南宮俊斐拉着她往書房外走。
陽寶丫一邊走一邊抑揚頓挫地念道:
“我願做你的獵物,願意被你的利爪鉗到天之涯,海之角。
“縱然被你傷得體無完膚,我的心仍然爲你笑,爲你哭。
“因爲你瘋狂的愛早已經把我征服,在這場愛情博奕中我輸得心服口服。
“縱然我們已經沒有了未來的路。
“縱然你再也不會知道我心裡的苦。
“我仍然會默默地爲你祝福。
“祝你將來的路沒有我也不會孤獨。”
南宮俊斐問:“這是什麼詩?”
陽寶丫輕輕嘆了一聲,說:“是林可兒離開秦紹鋒後寫的小詩。”
“哦,難怪這麼傷感。”
南宮俊斐拉着陽寶丫進了臥室,將她抱起來放在牀上,動手脫她的衣服。
陽寶丫詫異地說:“老公,你現在又想要?”
“你不想要?”
陽寶丫嘻嘻笑,說:“開始的時候痛得不行,現在不痛了,又有癮了。”
南宮俊斐說:“想要就跟我說,我隨時都可以滿足你。”
“不行,院長伯伯說了,你不能太勞累。”
“你把院長的話當成聖旨了。”
陽寶丫又咯咯咯笑起來。
知道海子辰沒有對陽寶丫做不該做的事,心情大好的南宮俊斐比吃那啥啥藥還管用,跟陽寶丫做得十分盡興,然後沉沉睡去了。
下午四點,陽寶丫來到香茗茶樓,海子辰已經在等着她了。
“子辰哥,”陽寶丫滿臉笑容地坐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海子辰說:“你先喝茶,我們慢慢聊。”
海子辰知道陽寶丫喜歡喝綠茶,已經爲她點好了。
“嗯,謝謝子辰哥。”
陽寶丫喝了口茶,問:“子辰哥,子棋在做什麼?她爲什麼不出來玩?”
“她到我姥姥家去了。”
“哦,見她男朋友去了。”陽寶丫笑起來。
“是的。”
陽寶丫眨眨眼睛問:“子辰哥,子棋都有男朋友了,你呢?”
“我爲什麼?”
“你有沒有女朋友?”
“我……算有吧。”
“算有是什麼意思?”陽寶丫的眼睛直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