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編舞,佟如月有時候也要兼做打雜,遞什麼道具啊,或者上街採買東西啊等等。
現在她就需要去買一些東西,她編的一個舞蹈要用紅綢緞。
佟如月換了便裝走出軍營,她打聽到軍營前面不遠就有超市,就步行過去了。
秦非揚滿以爲下午會等到左曼雲打電話請他吃飯,結果左等右等,左曼雲都沒有打電話來,他怒了。
想他秦大公子還沒有這樣被人瞧不起過,他給不少女人留過電話號碼,幾乎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會接到女人的來電,他撞了人家,人家還給他打電話道謝,然後請他吃飯什麼的。
左曼雲對他的漫不經心,讓這位花花大少大爲不滿了。
他遛達着來到超市,想看看左曼雲有沒有上班,在超市裡沒有發現她,這說明她真的在休假,他更生氣,憤憤地想:“這女人真摳門,讓她請吃頓飯是給她面子,她還推三推四!”
秦非揚從超市出來,無聊地四處張望,一個女人進入了他的視線。
他的視線釘在了她的臉上,只覺得這個女人美得驚心動魄,真的讓他有一種如從畫中來的震撼!
泡妞無數的秦痞子不得不承認,他還沒有看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這麼漂亮的女人如果不上前搭訕,那不是秦花少的痞子風格。
不過如果讓這麼漂亮的女人摔一跤可不好看,得換一種方式。
秦非揚迎着佟如月走過去,揚手喊:“嗨,美迪!”
美迪是秦非揚未婚妻的乳名,用未婚妻的乳名和陌生女人搭訕是秦痞子的第二種泡妞方式。
佟如月也注意到了秦非揚,她之所以注意到他,是覺得這個男人長得過於招人眼。
不能否認,這個男人非常帥,比楚雲墨還略勝一籌,但他和楚雲墨的氣質大不一樣,他們是完全相反的兩個類型。
楚雲墨是典型的冰山男人,又冷又酷,這個男人卻長得十分妖孽,尤其那雙桃花眼,比女人的眼睛還勾魂迷人!
佟如月比左曼雲大膽,她敢直接盯着男人的眼睛看,左曼雲卻是不敢的,又羞澀又自卑的她跟男人說話的時候總是低眉順眼,在陌生男人面前更羞澀。
所以她沒有認真觀察過秦非揚的眼睛,佟如月卻看了個清清楚楚。
佟如月正在打量的時候,突然看見這個男人向她揚手打招呼,還喊出了她的乳名!
她一楞,迷惑不解地看着他,除了父母和幾個長輩,沒有人知道她有這樣一個乳名,包括左曼雲都不知道。
可在這遙遠的C市,這個在街頭偶遇的陌生男人居然喊出了她的乳名,他還長得如此妖孽和帥氣!
這是蝦米狀況?
看見佟如月發楞,秦非揚暗笑了,本公子出馬,再美的美女都能電得她暈乎乎的。
他上前親暱地攬她的腰,說:“親愛的,你專程來看我?”
佟如月轉頭看着他,她確信以前沒有見過這張妖孽的臉,張口問:“你是誰?”
秦非揚皺眉看着她:“怎麼了?美迪,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你的男朋友阿飛啊!”
佟如月的心裡冷笑了,又是一個見了美女就裝腔作勢套近乎的登徒子!還阿飛!流-氓阿飛?
“你認錯人了吧。”叫她的乳名叫得這麼親熱,她還以爲真的遇見熟人了。
“認錯人?”秦非揚摟在她腰上的手一直不鬆開,這纖纖細腰讓他心襟搖盪,他不悅地說:“美迪,你又跟我開玩笑,我認錯誰都可以,怎麼可能把女朋友認錯?”
“是嗎?”佟如月看着他笑笑,說:“那請問我姓什麼?有什麼愛好?我是什麼專業畢業?我現在在從事什麼工作?”
秦非揚回答不上來了,哈哈一笑,說:“美女,我雖然不知道你姓什麼,有什麼愛好,但這並不表示你就不是我的女朋友,以前不是,以後一定是,對不對?”
“對!”佟如月看着他嫣然一笑,笑容極美。
秦非揚忍不住呆了一呆,縱然閱美女無數,秦花少也不能不承認,他從沒有見過比佟如月的笑容更美的女子!
佟如月的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溫溫柔柔地說:“老夫子說:對登徒子的惡作劇,一定要以禮相待。”
她猛然轉身,頭髮突然一甩,馬尾的髮梢從秦非揚的眼睛上刷過,如果不是他閉得快,眼睛非疼死不可。
同時,佟如月狠狠一手肘撞在他心窩上,秦非揚的眼睛還沒有睜開就再中招,正待伸手抓她,佟如月再飛起一腳踢在他命根處,秦非揚手忙腳亂,急忙凌空一個後仰,翻了出去!
虧他躲得快,否則秦家的子子孫孫就堪憂了。
佟如月快速退開,兩手豎起成掌刀橫在胸前,右掌在上,左掌在下,這是散打的防守招式,她的神經繃得很緊,嘴裡卻輕輕鬆鬆地笑着說:“老夫子十六字方針: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
秦非揚好笑地看着她:“那你現在是要退還是要進,或者要打?”
剛纔他是沒有想到這個漂亮得像花瓶一樣的女人居然會功夫,連頭髮都能作爲進攻的武器,所以着了她的道,被弄了個手忙腳亂,現在她要想佔他的上風就沒那就麼容易了。
佟如月高中畢業後回到父親身邊,纏着父親教她功夫,父親很樂意地教了她一些簡單的防身功夫,要不然這麼漂亮的女兒在外面行走,她父親哪能放心。
大學畢業她進入部隊文工團,經過集訓,又學了一些散打,功夫更高了一點,但也只能對付普通的男人,跟高手過招討不到好。
所以她很低調,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暴露她的身手,這樣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讓對手防不勝防,以便她搶得先機。
秦非揚第一次遇上這麼辣的女人,雖然差點命根不保,他也沒有生氣,反而對佟如月大感興趣,說:“好,你喜歡玩,我就陪你玩玩,或者我們賭一局,如果誰輸了,就由對方任意處置,如何?”
他們在街頭的這一場過招,很快就吸引了不少圍觀者,大家都樂呵呵地看起了熱鬧。
“你跟我賭?”佟如月哈哈大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秦非揚臉一沉:“哪裡可笑了?難道你認爲我必敗?”
他不過是讓她而已,她還真以爲她打得過他?對這種不自量力的女人,他覺得有必要狠狠教訓教訓她。
“你說呢?”佟如月淡然一笑,說:“老夫子還有一句話你聽過沒有?”
“哪一句?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
秦非揚已經看出來了,這個漂亮女人每當要說什麼名言的時候,就籠統稱爲“老夫子說”。
“No!”佟如月搖手,一本正經地說:“老夫子的最後一句經典名言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話音剛落,佟如月已經轉身快速離開了。
剛纔秦非揚的凌空後翻,讓佟如月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功夫遠在她之上,如果硬來,她顯然不是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當然得腳底抹油,先溜爲上。
佟如月一邊疾步離開一邊回頭喊:“想跟我賭,等下次吧。”
“有種你別走啊。”秦非揚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衝過去抓她,萬一被她大叫,說他非禮她,或者說他對她耍流氓,那多難聽。
佟如月說:“本姑娘沒空,不奉陪了。”
秦非揚看見佟如月走遠了,有好事者喊:“快去追啊。”
他說:“追什麼追?誰喜歡母老虎誰去追吧,我不攔着。”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秦非揚轉身走了。
佟如月瞎逛了一會兒,又走了回來,進超市買紅綢,剛纔她跟秦非揚打鬥的時候,超市的店長和售貨員都看見了,對她很佩服,她一進來,大家就熱情地跟她談笑。
一個售貨員說:“你好厲害,那個人是當兵的,還是一個軍官,你都敢跟他打架。”
佟如月笑道:“我們沒有打架,只是切磋切磋。”
說完她自己已經笑起來,她這種三腳貓功夫,哪裡敢跟那個妖孽一樣的男人切磋啊?如果不是出其不意,她必定會吃大虧。
佟如月買了幾根紅綢就離開了,可惜左曼雲休假,現在在家裡睡大覺,要不然她們今天就遇上了。
左曼雲這一睡就是大半天,她醒來的時候也沒有想起請秦非揚吃飯的事情。
事實上她一直都沒有把秦非揚的話放在心上,請吃飯哪天都可以,不是非要今天吧。
再說她也不記得秦非揚的電話號碼了。
晚上,一家酒店裡,鄭喬木和秦非揚在對坐飲酒。
鄭喬木抱怨:“秦大少爺,我真不明白,你這麼喜歡女人的人,怎麼就不想去看看文工團美女們的表演?”
“有什麼好看的?”秦非揚端起酒杯喝酒,說:“文工團的表演千篇一律,都是健康向上的,沒一點特色……”
“有特色能上臺嗎?大哥,這是部隊文工團,不是電視臺選秀……”
“得得得,”秦非揚打斷他:“別給我上政治課,要講政治,我比你會說,喝酒!”
“老大,不是我說你,每次文工團的妹妹們來,你這個最高長官不在歡迎儀式上露面,也不致歡迎辭,多打擊妹妹們的心吶……”
“有副軍長和參謀長歡迎他們,還用我露什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