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顧清北那雙好看的手捧着水杯,略顯緊張的看着白暖暖:“你有沒有男朋友?”
白暖暖一愣,她自然是沒有男朋友,她只有前夫,哦,不對,是前男友。
“沒有”一想到戰長風,白暖暖的心情頓時失落起來,她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抿着脣扭頭看向了窗外。
顧清北緊張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那漂亮的臉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緩緩開口:“小白,你是個好女孩。”
他似乎有些害羞,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迅速的低下頭去。
他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去做一件事情,甚至這麼着急的去表明自己的心意。在想到這個女孩子有可能屬於別人之後他的心就開始緊張起來,如果真的因爲自己的膽小而錯過了她,他想自己會後悔一輩子的。
額……白暖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誇獎。尤其還是一個長得又帥又溫柔的人誇獎,她的臉頓時不爭氣的紅了起來,緊張的抱緊了杯子:“謝……謝謝。”
她的樣子落在顧清北的眼裡就像是嬌羞的小女人一樣,顧清北面上一喜,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叫囂着。
她喜歡你。
她也是喜歡你的!
“那我可以……”追你嗎?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一道冰冷的聲音打斷:“不可以!”
戰長風冷着一張臉站在了白暖暖的身邊,他冷冷的看了顧清北一眼,鳳眸中閃過一抹不屑,而後他那讓人心驚肉跳的視線落在了白暖暖的身上。
白暖暖緊張的渾身冒汗,有一種妻子紅杏出牆被丈夫抓住的心虛感覺。她想忽略那道灼燙的目光,卻怎麼也無視不掉。
“你是?”顧清北收起臉上的笑容,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很危險,他就像是頭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渾身充滿了危險的味道。雖然不知道男人的身份,單單是氣勢上顧清北就覺得此人不簡單,但那又怎樣呢?他顧清北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你無須知道!”戰長風沒有看他,而是把那個低着頭企圖做烏龜的白暖暖拎着衣領就像是拎小雞一樣把她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顧清北站起身來,面色不善的看着戰長風。
“與你無關!”他拎着白暖暖就走,顧清北剛要追上去,就看到白暖暖從後面衝她擺了擺手,他停下腳步看着走遠的那一對男女,謫仙般高潔的臉上終於有了怒氣。
白暖暖被戰長風拎走的時候,還不忘拎着了她給戰長風買的衣服。
她被戰長風拎着進了電梯,空蕩的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門一關上戰長風就鬆開了她的衣領,白暖暖扭過頭去看戰長風,他只留給她一個側臉,如刀刻一般精緻的讓人找不到一絲瑕疵。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前方,小刷子一般整齊濃密的睫毛讓白暖暖都忍不住嫉妒了起來,她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他高挺的鼻樑上,有人說看男人的鼻子能看出來男人那方面大不大,想到戰長風的尺寸,白暖暖就一陣臉紅。
她垂下眼睛,一陣冷香竄入鼻間,白暖暖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後倒去,後背靠着牆壁被戰長風固定在了那狹小的空間裡,後背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擰緊了眉,呲牙咧嘴的擡頭,卻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臉。
那雙熟悉的雙眸中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緒,深邃的讓她想要沉溺在裡面。
“你到底給我施了什麼法,纔會讓我變成這樣!”
他的聲音冷的堪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雙眸死死的盯着白暖暖那訝異的眼睛,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垂下眼,有力的拳頭夾雜着呼呼的風聲落在了白暖暖身後的牆壁上。
他的拳頭擦着她的耳朵划過去,冰冷的溫度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然而下一秒落在她耳朵裡的巨響,讓她的心差點沒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你這是幹什麼?”她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的跺腳。這個男人以爲自己是誰,以血肉之軀去對抗那銅牆鐵壁,他以爲他自己是練了什麼金鐘罩鐵布衫嗎?
那一下,不用想聽聲音都會很痛。
她掙扎着,急着要去看戰長風的手。
卻被男人挑起了下巴,看着男人越來越近的俊顏,她瞪大了眼睛,黑色眼珠中倒映着男人貼近的俊臉,那麼清楚,熟悉的氣息將她圍繞,感受着脣上傳來的那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摧殘,白暖暖疼的直喘氣。
戰長風是狗麼?是把她當成骨頭啃了麼?多日未見,這技術倒退了無數個層次啊!
他緊緊的擁着她,放在她腰上的雙臂似乎想要將她的纖腰勒斷了一般,那毫無章法的親吻讓白暖暖毫無招架之地,卻又沉溺於那熟悉的味道中,那熟悉而又美好的感覺讓戰長風一下子清醒了起來。
他猛地鬆開吧白暖暖,黑色的瞳孔中閃着不可置信。他冰寒的目光落在了白暖暖那張紅腫的脣上,看着那個倚在牆壁上水眸流轉,眼中滿是媚色的女人,他優雅的擡起手臂,用手背輕輕的把脣上沾着的口水擦去,而後勾起右側的脣角:“呵……”
那一聲輕喝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看着對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輕蔑,白暖暖的心臟就好像是給戰長風的手生生撕裂一般,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麼?他到底對身份是李翠花的她怎麼看待的?
他一向都是喜怒無常的不是嗎?
白暖暖垂下頭,蒼白無色的脣畔露出了一個脆弱的笑容。她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笑着揚起頭,在戰長風那黝黑的眼中,她仰首挺胸的走出了電梯。
她的後背挺的筆直,就像是勁鬆一般。但她的腳步卻有些雜亂,正如她的心一樣,亂的徹底。
戰長風站在電梯口,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着,一滴一滴紅色的血珠從他手背上低落在地上,那白色的大理石上很快的暈染成了一朵朵怒放的紅梅。
他就像是沒有察覺一樣,黑色的雙眸一直注視着白暖暖離開的方向。
就算有不少的女孩子因他而停足,他的眼裡只有一個背影,那個背影熟悉的讓他眼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