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搖搖頭說:“你也很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過會我給你叫份外賣。”
她的聲音中還帶着哭泣過後的沙啞。
白暖暖的眉毛擰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雲朵的身上。不知爲何她看着站在她面前一高一矮的兩個人總覺得有些怪異,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哪裡怪異,她晃了晃腦袋,頭有些疼,還是不想了。
“你好好休息,我送雲朵回去,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傅君然細細的安排了一遍,這才和雲朵離開。
雖然很累,白暖暖還是用冰箱裡僅剩的食材給夜小萌做了頓飯,她自己倒是沒吃,她似乎還有些發燒,一點胃口也沒有,等夜小萌吃完之後,她就去房間休息了。
睡過去的白暖暖卻是不知道因爲她的不辭而別,整個b市已經兵荒馬亂。
先是顧清北發現了她留的紙條,知道她已經離開了之後,把白暖暖的電話都打爆了,對方一直是關機狀態,一向沒什麼脾氣的顧清北差點把整個別墅炸了。
而戰長風本來打算去看看白暖暖好些沒有,在別墅裡沒看到白暖暖,卻是與正在發脾氣的顧清北碰了個正着,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先是以氣勢相拼,到最後居然動起手來。
戰長風的身手那是數一數二,沒想到顧清北自然也不差,兩個人紅了眼拼了命的打,雖然到最後還是戰長風略勝一籌,但他身上明顯的也掛了不少彩,尤其是嘴角,直接被顧清北打的一片青紅。
顧清北的臉上直接很是滑稽的掛了只熊貓眼。
從別墅出來,戰長風上了他那輛黑色的悍馬呼嘯而去,到了別墅裡,慕晴看到他臉上的傷之後,就好像是看到了稀有動物一樣,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殺傷力,居然把他們的戰神少將給揍成了這般模樣。
“你這是……被誰揍了?”
鄭然不怕死的笑了起來,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戰長風面色一暗,脣畔冷冷的露出了一個陰測測的笑容。鄭然笑容一僵一臉害怕的藏在了慕晴的身後:“晴晴救命!”
“立刻給我查白暖暖去了哪裡。”戰長風斜睨了他一眼,那一眼中無限冰寒。鄭然打了個哆嗦大喊了一聲“是”灰溜溜的跑去查了。
笑話,再呆在這裡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段時間看慣了戰長風頹廢的樣子,倒是忘記了老虎病了也依舊能一爪子撓死人。
戰長風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渾身冒着冷氣。慕晴立刻感覺到溫暖的屋子裡溫度下降了不少。
她有些忐忑的在他一側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偷偷的瞄了一眼戰長風臉上的傷,她又迅速的收回了目光,總有一種不能直視的感覺,到底是誰的膽子和身手同樣大才會把他們的少將給揍成這個樣子啊。
“我贏了。”戰長風忽然開口。
慕晴訝異的擡眸看他。
“打架,我贏了!”戰長風再一次強調,但是臉色卻比剛纔冷了不少。
慕晴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這還是她心目中的那個冷麪戰神嗎?誰來告訴她面前傲嬌又高冷的這貨是誰?
但見戰長風眸色一沉,慕晴連忙點頭附和:“是,我知道了。”
戰長風的字典上就沒有“輸”這個字,今天顧清北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一絲危機,一個與他旗鼓相當的男人的確是很危險。
尤其這個男人還對他的女人別有居心,這些天又和白暖暖朝夕相處,戰長風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出手輕了,應該把顧清北的另一隻眼睛也給揍成熊貓眼的。
沒過多久,鄭然就把白暖暖的路線全部查清楚了,恭恭敬敬的交給了戰長風,而後他屏氣凝神的站在戰長風的身邊,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戰長風會想到剛纔他嘲笑他的事情。
戰長風單手撫額,碰到額角的傷口,他放下手,手指有節奏的在翹起的腿上敲了兩下之後,他猛地起身,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k,給我調來一架飛機,我要立刻趕回a市!”
他往前走了兩步,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身,看着站在沙發邊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鄭然,脣畔扯出了一抹惡魔般的笑容,冷聲說:“對了,我推薦你去xx縣當縣長,上面已經同意了,三天後上任去吧,鄭縣長。”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
只留痛哭流涕的鄭然對着他離開的背影暗暗咬牙,他好不容易擺脫了上一個身份,現在戰長風那貨又把他推向了火坑有木有,更別說把他從一個市長變成縣長了,簡直太打擊人了。
他委屈的坐在了慕晴的身邊,頭一歪,枕在了慕晴的肩膀上,可憐兮兮的說:“老婆,求罩!”
“鄭縣長,請叫我慕中尉。”慕晴一本正經的推開他,女王之氣緩緩散開。
鄭然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老婆,一個縣長,一箇中尉,他居然混的都不如自家老婆。鄭然暗暗咬牙,他一定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政績往上爬,他鄭然堅決不當小白臉!
“晴晴你放心,我一定會像是坐了火箭一樣高升的!”
慕晴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鄭然的能力及才華她是有目共睹的,當時爲了她辭去了職務,這一直是她的心病,沒想到戰長風居然看出來了,還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她要不要幫着戰長風把白暖暖重新追回來呢,或者說去解釋一下白暖暖不知道的事情。
一個小時後,戰長風已經出現在了a市的這片土地上,他的手裡拿着一張白紙,上面寫着白暖暖的詳細地址。
他坐在黑色的車子裡,兩邊景物在急速的倒退着,他扭頭看了一眼窗外,手裡捏着的紙被他揉成了一團扔在了腳下。
“給我在星展小區購買一套公寓,五棟502。”
天色漸黑。
白暖暖終於醒了過來,房間裡的窗簾開着,看着外面已經黑了的天色,她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看了一下時間,居然已經是七點多了,她這一覺可是睡了好幾個小時。
穿上拖鞋,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