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他冰涼的手指挑起,她卻是閉上了眼睛。她怕自己的慌亂會被戰長風看到,只有這樣她纔不會在他深邃的眸子裡露出一點的心虛。
“你覺得我會沒有任何證據的來拆穿你嗎?”他鬆開她的下巴,心口那處的肌膚上,那道肉粉色的疤痕清晰可見,白暖暖猛地睜開眼睛,在她瞪大的眼中,他虔誠的吻上了那道疤痕。
一股酥麻的熱流流竄到全身。
白暖暖想要推開戰長風,但是她的雙手被禁錮着,只好擡起腿,只是剛有那個動作就被戰長風的長腿壓住了,她現在完全就是個待宰的羔羊,她的聲音裡已經有了一絲哭腔:“你到底要做什麼?難道這麼羞辱我你很開心嗎?還是說……我沒死讓你不開心了?”
戰長風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他擡起頭,黑色的眸子裡不知何時染上了一抹猩紅。
白暖暖暴露在空氣裡的皮膚有些冷,細細密密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尤其她在家裡穿睡衣裡面從來都是,所以她現在完全是……
戰長風的眸色猛地一暗。
他的目光所到之處的皮膚白暖暖都覺得像是帶了火一樣燒的她渾身都燙了起來。
戰長風溫熱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耳畔,他抓着她胳膊的手微微使力,白暖暖感覺到自己的手腕都快被他捏碎了,她一聲不吭的看着他,臉色因手腕上的疼痛而變得蒼白起來。
“如果……我知道李翠花就是白暖暖,我不會讓她進入部隊!”更不會讓她處在危險中,戰長風的雙眸輕輕垂下,他只是覺得李翠花的那些小動作很熟悉也認爲那是巧合,卻不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身邊。
他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把李翠花當做白暖暖,所以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更是發瘋了一樣喜歡上那個叫做李翠花的女人。
是他太過於自信了,認爲白暖暖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所以纔會在對李翠花有好感的時候扼殺了自己的想法,卻是不知道只要是白暖暖,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他戰長風都會喜歡上她。不是喜歡那個軀殼,他喜歡的是她的靈魂。
她的一切一切,無論是缺點還是優點在他的眼裡都是可愛。
“因爲你永遠都不想看到白暖暖。”她閉上眼睛,蒼白的小臉上滿是絕望。在她生死不明的時候他因爲孟染染的離開,那個時候白暖暖就已經對他徹底死心了,與其說死心,其實只是心涼了吧,她覺得自己無論做多少的努力,都沒法改變孟染染在戰長風心中的位置,所以她放手了。
她的聲音比剛纔大了不少,甚至有些尖銳。
“不……”戰長風面色一僵。
“戰長風,既然你有了孟染染就不要來招惹我,我救你一命足可以抵擋我用別人身份進入部隊所犯的過錯了,至於餅乾,如果我知道鄰居是你,我不會看你一眼反而會搬家,離你遠遠的,我永遠都不想看到你!我不怨你,也不恨你,因爲在我心裡你戰長風就如塵埃一樣,永遠都無法在我的生活中有一絲波瀾了。”
白暖暖的聲音看似平靜,只有她自己知道里面隱藏了多少的洶涌。
她很想大吵大鬧,很想指責他,很想……
只是她有什麼資格。
他有孟染染。
她也和顧清北睡了。
他們之間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可能有相交的機會了。
所以,她已經認清了現實,放手了。
“暖……”戰長風剛剛開口,就被白暖暖厲聲打斷,她幾乎是咆哮着開口:“走,你走!我永遠都不想看見你,求你了!我已經這樣了,不要再招惹我了。我只想平淡的生活,不想和你再有一絲一毫的牽扯,求求你放過我吧!”
戰長風禁錮着她的手猛地鬆開,他低着頭,看着她垂眸流淚的樣子,俊挺的眉毛緊緊的擰了起來,心口那處似乎有一隻大手緊緊的抓住他那跳動的心臟,疼的他難以呼吸。
“我走”
他僵硬的想要把她的衣服拉上去,卻重複了好幾次這樣的動作,才把她衣服拉上,整理了一下領口,而後用那微涼的指尖帶去她臉上透明的淚珠,白暖暖感覺到他指尖的顫抖,她擡起頭,卻看到了他離去的背影。
嗓子裡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落寞的讓白暖暖眼睛發酸,她很想叫他的名字,很想從後面衝過去抱住他,但是她不能。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消失在眼前,白色的木漆門將她與他隔絕在了兩個世界裡。
白暖暖蹲下身子,雙臂環抱着小腿,小聲的哭了起來。
心口的傷疤上似乎還殘留着他脣上的溫度,就連她鼻翼間都是他身上那熟悉的冷香,他的體溫似乎還留在她的身上,白暖暖從未有這麼期盼過他的存在,從未有像現在這個時候想要撲進他的懷裡。
只要叫着他的名字,只要靜靜的抱着他就好。
只是……以後永遠都不可能了。
他走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她也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了,以後……白暖暖的世界裡再也沒有戰長風了。
一整天白暖暖都躺在被窩裡默默流淚,夜小萌只是靜靜的守候着她,偶爾會倒杯水給她放在牀頭的櫃子上。
直到白暖暖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才頭暈眼花的坐起身來,接通了電話。
“暖暖,你妹妹要被一個姓王的人封殺。”電話是雲朵打來的,一接通電話她便急急的開口。
這些日子她沒在a市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她公司的副總,今天去上班,並且作爲編劇去了《清宮》的拍攝場地,在那裡並沒有見到白洋洋,疑惑之餘她問了劇組裡的人,沒想到工作人員告訴她說《清宮》白洋洋拍了三天就被換下了,是這次《清宮》的投資人塞來了一個新的演員,至於白洋洋則是被這個投資人封殺了。
之後白洋洋就銷聲匿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