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我是你的母親!”
她冷着聲音強調。
白暖暖就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捂着嘴笑了起來:“我沒聽錯吧,一直處處針對我,想要弄死我的人居然說是我的母親,真是不好意思啊宋夫人,真的是太好笑了,我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厚臉皮的極品母親。”
宋夫人被白暖暖氣的渾身發抖,白洋洋在後面拉了拉她的衣服,小聲的開口說:“姐姐,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還在恨着我嗎?姐姐,我用自己的命救了你幾次,每一次都差點死掉,就算是我傷害了你,最起碼你還好好的活着,但是我呢?如果你真的對我有一點的姐妹情誼,我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白暖暖,你總說這個世界上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可事實證明呢?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我對你來說不過就是一個隨意丟棄的棋子而已。”
白洋洋梨花帶雨的模樣讓宋夫人心疼的不行,她沒想到白暖暖竟然是這麼個黑心黑肺的,白洋洋對她那麼好,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感激。
“洋洋,對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不值得你掉眼淚,有些人不知好歹不知感激,人面獸心的東西不值得你這麼傷心,也不知道別人怎麼瞎了眼睛就覺的她好了,哼……我就不信時間長了她還能藏着自己的真面目,就這樣的女人我能喜歡纔怪,心腸這麼壞,總是跟我作對,我巴不得她早點死了,省的在我眼前礙眼,丟了我們宋家的名聲。”宋夫人雖然是在和白洋洋說着,但是那雙眼睛卻是一直在看着白暖暖。
任何人聽到這話都會生氣,但是白暖暖卻是一點的反應都沒有,她一直看着她,黑色的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感情,那雙眼睛很黑就像是黑瑪瑙一樣,宋夫人被她看的心裡發毛,卻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移開了視線。
“宋夫人這話說的我愛聽,有些人啊,真的就是沒心沒肺,茶來了,你說了這麼多要不要潤潤嗓子繼續?我可是很愛聽這些話的。”白暖暖笑了起來,但那笑容在宋夫人的眼裡怎麼看怎麼諷刺,再一看白暖暖嘴裡的茶,宋夫人氣的差點把那一杯白開水潑在白暖暖那張笑着的臉上。
如果白暖暖很生氣那她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但是白暖暖就像是一團棉花一樣,她無論怎麼用力的出拳,打在上面都是軟綿綿的,讓宋夫人感覺到很是無力,同時又對白暖暖恨得牙癢癢的。
“我今天,是爲了告訴你一聲,以後洋洋就是我的女兒,就是宋家的千金,白洋洋這個名字不會再用了,以後她就是宋迪,是我們宋家的大小姐。”宋夫人強勢而又霸道的開口,看着白暖暖的目光中滿是凌厲。
“我沒意見,宋夫人不用知會我,我們宋家不缺一個吃白飯的,也能養得起一個吃白飯的,就是一張嘴的事兒,宋夫人實在不用特意來告訴我。”白暖暖臉上的笑容一直未斷,就好像宋夫人說的那些真的和她毫無關係一樣。
她不在乎什麼宋家大小姐的位置,也已經被宋夫人傷透了心,無論宋夫人做什麼她都不會介意,就算是讓白洋洋成爲宋家的大小姐白暖暖都沒有意見。
“你不生氣嗎姐姐?”白洋洋見宋夫人怒瞪着白暖暖,心口被氣的劇烈的起伏着,她忙拉住宋夫人的手安撫了一下,而後一臉爲難的看着白暖暖:“如果你要是心裡不舒服我可以……”
“你可以什麼?可以永遠的消失在a市嗎?還是說我心裡不舒服你可以永遠不踏進宋家,你敢對天發誓嗎?你敢對天發誓說如果你踏入了宋家,你所在乎的人,還有真正在乎你的人全都死無葬身之地!”白暖暖冷眼看着一臉嬌弱的白洋洋,到現在了,還在演戲嗎?
白暖暖痛心的移開了視線,只要一想到他們相處了十幾年白洋洋都是在演戲,她的心就疼的像是被針扎一樣,這十幾年她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到頭來別人卻是一直在演戲。
白洋洋張着嘴,啞口無言。
她用力的攥緊了衣服,高檔的衣服在她的手中變了形,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裡此刻滿是猩紅。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爲難,宋夫人厲聲說:“白暖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是吧,你這個沒有心的東西,洋洋她憑什麼聽你的發誓,我不僅要把她帶回家,我還要讓洋洋取代你的位置,你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野種而已,我李諾闌絕對生不出你這樣的賤貨!”
她的洋洋這麼善良,白暖暖那麼惡毒,可以想象的出來這十幾年她是怎麼被白暖暖欺負的,宋夫人看着白洋洋的目光中滿是憐惜,在看到白洋洋眼中含淚卻還是溫婉一笑向她搖頭的時候,宋夫人更加覺得白暖暖惡毒了。
白暖暖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緊,她看了一眼那邊上演年度最感人母女大戲的兩人,垂下眼睛,纖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諷刺,她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水道:“如果宋夫人今天是和我來說這樣的事情,那你們可以走了,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管以後宋夫人再帶誰回宋家我都沒有意見,因爲不管你帶回去了誰,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阿芳,送客!”
白暖暖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她不敢保證如果這兩個女人再呆下去她不會親自動手把人打出去,一大早就見到了這兩個噁心的人,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好了。
“白暖暖你現在就先得意着吧,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宋夫人伸手拿起茶几上那裝滿開水的杯子用力的向白暖暖擲了過去,還沒等白暖暖有所反應,一直守在她身邊的阿芳快速的抄起沙發上的靠枕用力的將那個飛來的杯子撞了回去。
杯子摔落在了地毯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那燙人的白開水,水花四濺,宋夫人的腿被燙了好幾下,頓時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賤人,你竟然敢向我潑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