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冉家大宅,照例是一羣人相聚的時間,因爲白天多有事在忙,所以每星期五的晚上,大家都會抽出時間相聚一起吃飯聊天,也算是冉家大宅的定時聚會一般。
而原本除非任務一直都在的冉浩謙,這次卻突兀地缺席了,還不是因爲執行任務,這讓冉老爺子疑惑了。自己這個大孫子他非常瞭解,而他的突然缺席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大家猜測間,冉浩謙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而當看到大廳裡的衆人時,他纔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
冉父知道冉浩謙的去向,但是因爲他只是說了冉浩謙有事,卻不知道其他人心底的那些小九九,所以猜測的人達到了半數多。
此時坐在大廳中的十人便是如今冉家的所有人了,當然並不包括那些親戚,此時廳中的是住在大宅裡的人。除了冉父和其子女外,便是冉二叔一家子。
一眼便看到了客廳中正和自己弟弟說笑不知道說什麼的冉天澤,想到那張照片上他攬着安雅瑜的肩膀,他就有些不爽。
徑直坐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冉浩謙靜靜地看着大傢伙的聊天,他從來都不是參與的料,因爲他不喜歡這種無聊的聊天。
冉老爺子也問過冉浩謙這麼晚去了哪裡,但是冉浩謙卻沒有如他所願說出來,而是用有事處理搪塞過去。
如果是在平時,再無聊,冉浩謙也會忍忍,畢竟這些人也都是他的親人。但是今天看着對面的冉天澤,冉浩謙的心情卻沒有想象中的好,越發地想到安雅瑜,心情就越發地煩躁。
看着冉天澤的方向,冉浩謙突然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就算有點小唾棄,但是讓自己的心情好點總不爲過吧,“天澤,你最近都接觸了什麼人?”
原本正說得興起的冉天澤,突然聽到了冉浩謙的聲音,那冰冷的感覺彷彿要把他凍僵似的。對冉浩謙,他們這些兄弟都不敢太對上,因爲他的氣勢遠不是他們能比的。想到這,冉天澤不由想起了這兩天的行程,除了上班就是陪客戶啊,“怎麼了大哥?我最近除了上班就是偶爾陪陪客戶,並沒有接觸什麼奇怪的人。”
看到冉天澤眼底的澄澈,冉浩謙便想到那張照片上他和安雅瑜笑得愉悅模樣,眼底似有不悅閃過,卻沒有人能從那如墨般深沉的眼中看出,“沒什麼,可能是那人找錯人了吧,剛纔路過你公司樓下,看到一個像是陪侍的人揚言找你。”
感覺到身旁駭人的視線,冉天澤快把那人罵死了,什麼時候來不好,這個時候來,不對,是什麼時候都不準來啊,“陪侍?怎麼可能,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說到這裡,冉天澤的臉色很難看,因爲他已經預料到今天過後,父親肯定又會找自己聊天了,而那個女人……
“大哥對你一向瞭解,所以也不相信,所以就讓人打發走了。只是天澤,作爲大哥我要提醒你,我們冉家並不是什麼女人都能進的。”當冉浩謙說這句話時,張曉琳感覺到渾身微微一涼,但一想到冉天澤這混蛋居然出去亂搞女人,她好不容易纔能爬上冉家媳婦的位置,纔不能那麼輕易放棄,不由放聲大哭起來。
張曉琳的這一哭讓冉浩謙爲首的一票人都皺起了眉頭,而冉浩謙更是不客氣地徑直離去。這是冉二叔那邊的事情,冉父這邊也不好多管,當即和其他人退去,只留下他們一家子,而鬧劇也纔開始。
聽着客廳裡傳來的聲音,冉浩謙嘴角的弧度微微彎起,雖然他不屑用這種方法,但是這也算是爲那小妮子報了點仇吧。不管安雅瑜知道了會不會高興,反正冉浩謙想到安雅瑜便是心情愉悅,當即拿出手機給安雅瑜打了個電話。
一臉陰鬱地掛斷電話,冉浩謙覺得他實在有必要好好教下那個小妮子,不然每次自己打過去不是佔線就是關機,那手機拿着還有什麼用?
安雅瑜不知道冉浩謙那邊的事情,此時的她正傾聽着傾舞的訴苦,雖然傾舞說那是悲劇,但是安雅瑜卻是聽得喜滋滋的。
等到蘇傾舞終於歇息下來,安雅瑜也聽了大半個小時了,感覺手機都發熱了呢,“傾舞,所以說你剛纔那麼生氣,都是因爲那個幫了你的男人嘍?”
“什麼叫幫了我啊,我又不需要他幫忙,他是閒着沒事幹。”本來就是嘛,自己火大着,好不容易來兩個練手的,還被他打跑了。人家帶了一幫人過來,他還是不讓自己動,她不管就動了,最後他居然還把自己困在他的懷裡,這是什麼情況啊。
洋溢着喜悅的笑容,安雅瑜整個人躺在被子上,聽着那邊氣急敗壞的聲音,更是覺得傾舞似乎遇到對手了,“好好好,他是閒着沒事幹,但人家那不是憐香惜玉嘛。”
雖然是個女人都希望被人保護,被人呵護的感覺,但是除非是在親人面前,其他情況她就是一個不服輸的個性。而碰上這樣的事情,她更是要自己動手解決,否則她的跆拳道和散打不是白學了?“我纔不需要他憐香惜玉呢,我倒更想他和我打一架。但是我看他打架的姿態倒有點像是軍隊的感覺,對了雅瑜你還記得嗎?就是爸爸之前的那個保鏢,特種兵的那個,他們的身手倒有些想象。”
特種兵嗎?安雅瑜倒是認識一個特種兵的,但是是冉浩謙,而且他也不像那麼熱心的人。是他的話,估計會在一邊慢慢看着,心情好了就來個報警電話吧。
“那那個人有說什麼嗎?是要你以身相許,還是揮一揮衣袖就走了啊?”安雅瑜是帶着調笑的語調問的,但她也只是隨口說說,想不到……
一瞬間的沉默,慕傾舞那邊似乎有些難以啓齒,但最後還是說了,“他就跟個粘皮糖似的,哪那麼容易就走啊,但是那個混蛋居然說,因爲我抱了他,所以他要以身相許,鬼知道他那是什麼外太空的思想邏輯。”
額,這下安雅瑜也被雷到了,怎麼救人的說被救,抱人的說被抱了?莫非那個人還真的是什麼外太空的成員?“那你怎麼說啊?”
“我還能怎麼說啊,直接走了唄,反正那個傢伙也不知道本小姐是誰。”說到這裡,慕傾舞有些洋洋得意,但是安雅瑜還是聽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那個人那麼簡單就讓你走了?我還以爲他會死纏爛打呢。”
事實證明,安雅瑜確實說對了,只是慕傾舞沒有說罷了,“本小姐想走,還有人能攔着不成?只要一招撩陰腿,還不是什麼都搞定了。”
這回換成安雅瑜這邊沉默了,估計那個人如果知道是這個結局的話,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出現吧。嚥了口唾沫,安雅瑜小心翼翼地問着那邊心情似乎不錯的慕傾舞,“你什麼時候還用這招了,萬一出事人家纏你一輩子就慘了。”
無所謂地揮揮手,揮完纔想起安雅瑜不在身邊,慕傾舞緩緩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就那傢伙的強健體格,我相信再來幾次也沒事。”估計那個人聽到要哭了。
和慕傾舞又胡侃了半個小時,安雅瑜纔打算睡覺,畢竟太早了也是睡不着的。掛上電話的安雅瑜感覺身心愉悅,和傾舞聊天總是讓人不自覺地放鬆呢,但是等看到電話上的未接電話時,什麼情況啊?又是45個?
認命地回撥回去,聽着那邊傳來低沉的嗓音,安雅瑜卻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大腦一片空白。她沉默,他也沉默,不計較流逝過時間,雖然每一分鐘都是錢在流走。
終於,安雅瑜輕咳了下,示意那邊的人自己要說話了,“那個……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打了那麼多個?”其實主要就是數量太多,不然她還不打算理會的。
那邊的冉浩謙在安雅瑜說話後,也緊接着開口了,但是卻是在醞釀過後說道:“有件事,想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