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軍嫂不容易,丈夫戍邊久不見,就算見了也要去艱苦邊遠的地方,我現在算是見識了。
從繁華的首都燕京市到雲省山區,我都覺得沒什麼。反倒是軍嫂之間互相傷害、惡意造謠,纔是真正的苦。
我一直以爲軍人保家衛國是神聖的職業,軍嫂是軍人的後盾,也是值得尊敬的人。
結果呢?
之前我跟雲霆去後山賞桃花,有人造謠說我們去野戰,就算真的野戰,我們是有證得合法夫妻,招誰惹誰了?
我生病了,雲霆去閱兵,就讓他的發小來照顧我幾天,又有人傳我偷人。
是不是我明天挨個跟你們家男人說一遍話,就要傳我跟他們都好上了?
與其過這種日子,那我以後還是再也不來軍區了,等雲霆回來我就跟他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
林木木說完,也不給意見,就趴在桌子上哭,哭得可傷心了,肩膀一抽一抽地看着人心疼。
其實林木木是哭不出來,趴着還好掩飾一下。
王政委和王嬸子平時覺得林木木是特別好說話的人,今天也被林木木的一番話嚇到了。
這小姑娘是受了多大委屈?
離婚?那可萬萬不行啊!誰不知道雲霆最寶貝他這個小媳婦兒了。
王政委一想到雲霆對他的信任,也覺得難過,只能又看向陳嫂子:
“陳愛英同志,你現在有沒有認識到錯誤?”
“又不是我說的,我那媽腦子真的有點問題,人家醫院都檢查出來說是什麼老年綜合症。你們還跟個老人家一般見識嗎?”陳嫂子還真聰明,隨手就把鍋丟給她媽。
林木木知道王政委對付不了陳嫂子,又擡起頭,笑眯眯地看着陳嫂子:
“都說誰家的人誰負責。那要不這樣,改天我養只大狼狗吧,狗咬了誰,就是誰自認倒黴好不好?”
“你怎麼這麼不講理!”陳嫂子急了。
林木木笑着看她:“難道你就講理了?好在蘇老師那天錄了錄音,看看你有沒有參與?要不要我在這裡放出來?”
“別別別,我就是說了句實話,看到啥說了點啥。我以後改就是了,這種話我再也不說了。”陳嫂子立刻慫了。
錄音?沒有的事兒。林木木詐她的。
“都散了吧。老陳家的,你回去好好寫檢查吧,讓你男人過來,我有話跟他說。”
王政委也折騰不出什麼名堂,這幫軍嫂子只能算是軍人的家屬,又不給發工資就不存在扣工資、組織關係不在這,也不能給人記過,還真搞不出啥處分。也只能落在她們男人頭上。
等人都走光了,王政委又想單獨做做林木木的思想工作。
誰知道林木木卻比他先開口:“這件事,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要不然,我只能跟雲霆離婚了。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長這麼大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林木木說完,也不管王政委的臉色如何、更沒興趣聽他廢話,轉身就走,表達自己堅決得態度。
林木木出會議室的時候,憨厚的大高個陳團長正好過來,還朝林木木行了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