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週日,林木木一早就跑到花草店裡,折騰起她後院藏着的那些蘭花小苗。
這兩年因爲有人“炒蘭花”,蘭花價格不斷走高,只要是養活的珍惜品種,哪怕是小苗兒,也能賣出好價錢。
林木木這些小苗兒,有些是從林教授的母株上分離出來,剩下基本都是從安曉琴帶來那批病花身上弄下來。
十一國慶在燕京市是大日子,林木木打算趕在國慶前把這些花給送回去,算算只有半個月了,移栽、分株都要抓緊。
林木木輕哼着小曲兒忙碌,一身休閒款淡藍色運動衫還是晨跑的裝扮。
林木木的頭髮黑長且多少,若是披下來宛若一頭瀑布。不過現在這些頭髮都被她用一根長長的黑頭繩綁起來,紮了個幹練馬尾,還真有點像馬尾巴一樣跟着她身後左右搖擺。
雲霆今日無事,就乾脆陪林木木來店裡,他坐在一旁打開筆記本電腦,正開啓了一份枯燥的長文件閱讀。
林木木忙碌之餘會轉頭看一眼,看到雲霆就坐在她身邊辦公,都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她的小動作,如何能瞞過雲霆?只是雲霆不想拆穿她,繼續認真的看他那份東西。
只是等林木木轉頭,他的目光又落在林木木身上。
林木木忙了一個早晨之後,劉媛媛和陳方雅也來了,兩人還唸叨着安曉琴不夠意思,週末都約不斷。
花鳥市場的人氣逐漸上升,不少店鋪也開始開門打掃、佈置。
不一會兒,林木木就聽到外面陳方雅爆般的聲音,應該是跟人吵起來了,似乎還有女人的哭聲。
林木木連忙洗了個手出去。
一個約莫四十幾歲、略微發福、化着妝、穿紅色調花綢衫,戴着黃燦燦金耳環、金項鍊的女人,居然沒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她們的多肉店鋪門口放聲大哭。
她一邊哭還一邊罵:“黑心的小娼婦啊,收了我們的錢,還派人來整我們。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墨水喝得越多、肚子裡壞水也越多。你不給我們活路,我就撞死在這裡算了。”
陳方雅也是嘴巴不饒人的,倒豆子一樣教訓那潑婦:“你有病吧?你男人自己心眼壞,看我們多肉賺點錢就眼紅,想學又學不會,我們好心買過來,他還專門弄爛了給我們。那我問你,這好好的花和揉碎的,價格能一樣?
管理處找你們,你們不自己去改進,來我這裡鬧什麼?你繼續鬧下去,耽誤大家做生意,管理處的人當然找你們。”
那女人一眼看到林木木出來,立刻就來了精神,罵罵咧咧地要去扯林木木的胳膊:
“小蹄子,裝什麼清高,我們老蘇給你塞了一萬塊的紅包。你倒好,拿了紅包屁都不放一個?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
陳方雅也愣住了,轉頭看林木木。
她聽着個女人說了好幾次一萬塊的紅包,還說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騙人,就忍不住看向林木木。
林木木無奈地搖頭:“我真沒收你什麼紅包。我就本本分分開店,你們店鋪違規的事,也不歸我管,你就算塞紅包,也不用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