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似是故人來2心電感應

111似是故人來(2)心電感應!!!

來人高大的身子好死不死的“恰巧”擋在了警衛和虎澈之間,電光火石之間,虎澈跑了,警衛乾着急沒辦法。

藍彪鬆了口氣,這纔有空去打量來人,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對方金燦燦的肩章,看罷,他是連連抽了三口冷氣。

光板三星,陸軍上將!

軍銜的級別高到了雲端!

大驚,然後再去細看來人!

男人一身淡綠色軍裝,身材高大瘦削,膚白而嫩滑,乾乾淨淨斯斯文文還略帶着一些輕狂之氣,酷似韓星宋仲基。

他整個人,大概在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很年輕,很雋秀。

雙眸清澈如碧波,很溫和,很無害,收放之間男女通殺!

那張臉的輪廓更是帥得難以描畫,淺淡的薄笑初看帶着資深貴族的底氣,再看卻又有着驚豔天地的顏色,那是春天百花盛開都比不過的風華絕代。

啊!

所有的軍官都驚呆了,他竟然長得比女人還要美麗!

若不是這位年輕上將高大的身材和標準的男性短髮,真要以爲是哪個調皮的姑娘女扮男裝出現在了這裡。

見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發愣,年輕上將垂眸輕笑一聲:“可是我臉上有了髒東西?”

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提醒,所有的軍官立時回神,齊刷刷的給他敬了個軍禮。

他含笑踱着步子朝鼻青臉腫的鄭達遠走去,經過藍彪邊上的時候,似有似無的瞥了藍彪一眼,步子沒停,直接彎下腰扶起了鄭達遠。

“司令,怎麼如此不小心?您跌倒了,晚生可是會心疼的。”

一句看似拍馬屁的話,卻硬是把鄭達遠被虎澈打的流鼻血改成了他自己不小心跌倒。

藍彪暗暗叫好。

不過奇怪的是,他從來就沒有聽過軍委裡有這樣一號人物。

在他眼裡,除了將來樑少的晉升不算,軍委裡的所有上將,七八個人,一共十來顆牙。

老齡化太嚴重了!

什麼時候跑出來了一個三十歲都不到的年輕上將?

聞所未聞。

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明顯就是一個軍中異數。

鄭達遠已經被警衛給處理好了鼻子,鼻音很重的宣佈:“大家應該都聽過死神的名聲吧?”

死神?

藍彪暗暗驚心。

“死神”實在是太有名了,他是中央化了十多年時間悉心培養起來的一個絕命殺手,神出鬼沒,亦正亦邪不按常理出牌。

經常把不能夠在臺面上處理掉的棘手人物在暗地裡幹掉!

甚至,把不能夠在明面上拔除的敵國武裝團伙在暗中斷掉!

死神基本上從來不管民間的事情,是軍中的地獄之手。

以前,他懷疑過樑少是死神,但是樑少明確表示自己不是,並且,也流露出了有心結識死神的念頭。

他們一直都在找那個志同道合的死神,卻一直都找不到。

死神來無影去無蹤,總是在軍中出現大變動的時候出手,基本上死神幹掉了誰,就說明中央的矛頭指着誰,死神無疑就是中央手中的一張王牌!

沒人知道死神是男是女,沒人知道死神是老是少,見過死神真面目的人都死光了!

死神,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終結者!

卻如今,鄭達遠提到了死神!

藍色的眸光再次看向了那位新晉上將,看他對鄭達遠尊敬的態度,應該是鄭達遠的心腹,可是,他感覺錯了嗎?

那人剛纔明明救了虎澈,然後又輕描淡寫的替虎澈開脫了罪責。

敵友難辨啊……他,會是死神?

藍彪眼睛一眯,直覺告訴他,這位年輕的上將深不可測,絕對是一名非常危險殺人於無形的人物!

鄭達遠又笑了,順便給了藍彪一個刀子般的警告眼神兒。

藍彪會意。

虎澈不在了,這裡就屬他最忠於樑少,自然是鄭達遠的眼中釘,他必須步步爲營保存實力纔是上策。

不動聲色的觀看鄭達遠身邊靜坐淺笑的那人,竟然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暗暗心驚。

“是這樣的,我來解釋一下哈,樑羽航少將已經在弒神坡光榮殉職了,他旗下的紅三軍和翼風團必須要有人接管,由於樑羽航少將的職權範圍比較大,他留下的軍務一般人是肯定無法勝任和掌控的,所以軍委裡緊急決定臨時啓動死神!來,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最年輕的陸軍上將,死神——竺敏!”

掌聲雷動,視線聚焦。

竺敏淡笑,然後朝所有的人微一點頭,態度很謙和,很有禮貌:“鄭司令客謙了,竺敏資歷尚淺不懂規矩,若是有什麼不當的地方,還望各位同行們海涵。”

竺敏?

藍彪象徵性的跟着拍手,細細的搜尋腦海中關於這個人的記憶,竟然一絲都沒有。

印象中,軍委裡曾經有一位竺姓高官,後來去了國外——

竺向南總參謀長!

藍彪大驚,難道這竺敏竟然是竺向南之子?

好嘛,又是一位典型的太子爺!

他年紀輕輕,竟然就是那個另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死神!

心裡突然一沉,這麼說,接受樑少軍務的人應該是竺敏沒錯,只是不知道這個陌生的上將,到底是敵是友?

話說回來,竺敏暗裡的身份是死神,必然手下亡魂無數殺人不眨眼,可是他的那張臉卻出奇的祥和寧靜,那對看似無比清澈的眼睛裡竟然那麼溫柔。

這哪裡會是死神?

不像,一點都不像啊。

他着實隱藏得太深!

接下去,藍彪兀自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緒裡,混混沌沌的,又開了什麼會都不知道。

帶到他清醒的意識過來,竺敏已經含笑坐在了他的面前。

整個會議室,只有竺敏和他兩個人。

竺敏的桃花眼裡似水般的溫柔嫺靜,似乎這天底下就沒有能夠讓他動怒的事情,他淡淡的問道:“藍校官,我來代替羽航,你不服?”

羽航?

藍彪心底一陣刺痛。

垂眸冷笑:“上將說笑了,卑職不敢。”

不管他竺敏到底是誰,若果是本着破壞紅三軍的力量而來的,他都會堅決的抵抗到底,至死方休!

“不敢?到底是個聰明人……不過在我看來,你不是不敢,是不願意,因爲,你心中還有期待。”

他是要保存實力等着樑羽航的迴歸,交還給樑羽航一個完璧無瑕的翼風團和紅三軍!

竺敏神情閒淡,說着人家的秘密,卻還好似漫不經心。

藍彪不反對:“沒錯,我堅信樑少會回來的,而您,也只是在暫時代理而已。”

不卑不亢。

“是嗎?”一陣低低的悶笑。

竺敏嘆氣:“真羨慕你們軍中四少的感情,如果你願意,可以叫我竺少,我是羽航的兄長。”

竺向南和樑博是關係最鐵的兄弟,他從小就聽父親耳提面命說樑家的羽航怎麼怎麼優秀,他也很想結識那個優秀的軍中神話。

但是,軍委裡給他的任務很特殊,他被迫一直潛伏在民間,然後暗中給軍委擦屁股,眼下就算是他被啓用了,可是這個上將的頭銜未免有些名不副實,很多人都不認識他更不會服他,他心裡很清楚!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將,他很羨慕樑羽航,羽航是一步一個腳印明面上爭鋒,能夠走到少將的位置,都是他自己點點滴滴打拼來的,他當之無愧!

前段日子接到軍委裡的密信,叫他速速現身速速回歸,原因竟然是他最敬佩的樑羽航出事了,他扼腕痛惜之餘,也發誓要替那個極爲優秀的異姓兄弟打理好軍務。

有朝一日,還君明珠。

有的時候,男人之間的感情真的很特別。

竺敏和樑羽航,兩人僅僅在童年時代有過一面之緣,就彼此都充滿了好感。

那一年,竺敏八歲,樑羽航五歲。

白薇薇,還只是一個出生三個月不到,在襁褓中連眼睛都不太願意睜開的紅皮猴子。

樑博、竺向南難得有空到白子昌家喝酒,三個大老爺們兒在炕桌上觥籌交錯,喝得紅光滿面,兩個小孩子吃飽了之後就在炕上打撲克玩。

沈可欣忙壞了,不停的切豬頭肉,端盤子遞水,空了,就倚在門框邊上看着裡屋三個男人傻笑。

彼時,她還很喜歡軍人。

樑博手裡拿着一根大蔥蘸醬咬了一口,北方菜,就是地道,他總是吃不夠,朝白子昌笑笑:“子昌兄,好好培養你那寶貝丫頭,等長大了給我們羽航做媳婦兒。”

沒等白子昌答話,竺向南一聽不樂意了,連連擺手,指着正在打牌的竺敏笑道。

“樑子,你下手慢了,子昌家的千金已經許給了我兒子竺敏,哈哈哈。”

白子昌卷着發麪餅笑得跟花兒一樣的,他一直想要個兒子,沒想到老婆給他生了個女兒,竟然還這麼搶手,真是給他長臉啊。

樑博不認同了,敬了竺向南一杯:“什麼話,機會均等,難道你們定了娃娃親不成?”

竺向南一昂頭,朝沈可欣點了點頭,然後又拍了拍白子昌的肩膀:“樑子,被你說中了,我們就是定了娃娃親,我們要結成親家了,哈哈哈,你要是着急,還有景颯家的閨女呢,別跟我們搶哈。”

樑博不以爲然,大老爺們兒嘛,說話本就無所謂,他也跟着笑了:“向南,別得意哈,說不定這小丫頭就註定了是我們羽航的媳婦兒呢,你再怎麼定親都拴不住哈。”

竺向南瞪了他一眼,笑了:“我看你就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我們竺家怎麼了?怎麼就養不住媳婦兒了?是吧子昌?這親我真就結定了!”

“結親?娃娃親!”樑博笑得直捂肚子,“向南,虧你還是軍人,真是土爆了!”

“呸,娃娃親怎麼了?娃娃親怎麼了?這叫緣分!”竺向南也笑得合不攏嘴。

幾個好兄弟,都已經娶妻生子了,回首並肩戰鬥的那段歲月,難忘戰友情,彼此之間的談話也很輕鬆,互相打趣逗樂。

白子昌笑得很憨厚,兩個都是他的好兄弟,趕緊說點折中的話:“你說你們兩個,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孩子們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做主,不如,就讓我家薇薇自己來選吧。”

“嗯。”

“就是就是。”

樑博、竺向南點頭贊同。

三個男人的視線一起射向了炕頭上的襁褓,不知道什麼時候,樑羽航和竺敏也圍了過去,兩個小男孩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皺巴巴的小嬰兒,都很好奇,瞪着大大的清澈眼睛看着被窩裡的醜包子。

“好可愛。”竺敏笑了。

“真醜!”小羽航蹙眉。

奇蹟發生了,一屋子人都驚呆了。

襁褓裡的小薇薇突然張開了一隻小眼睛,調皮的伸出了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一隻粉嘟嘟的小手猛地朝小羽航的俊臉上抓了過來,然後狠狠捏了一把。

“哎喲!”

樑羽航嚇得直皺眉。

“哈哈,你看吧,薇薇選擇了我們家的羽航!”

樑博笑了。

童年的記憶都已經淡去了,住在白子昌家的那三天,竺敏和樑羽航玩的很好,雖然兩人年紀差了三歲,但是竺敏發現這個弟弟凡事一點都不會落後,跟他在一起,就像和同齡的小朋友在一起玩一樣,不會有絲毫的代溝。

再後來,小哥倆哭着分別了。

二十年過去了,誰還記得這些小屁孩時代的事情?

但是,男人與男人之間,那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還在——

羽航竟然會死在弒神坡……

竺敏嘆了口氣,優雅的大手推給了藍彪一份文件,他要派給他第一個任務:“把這個人找到。”

藍彪低頭一看,竟然是一份女人的資料。

他皺了皺眉,然後低低的念着:“許赤雪?”

竺敏淡笑,點頭:“沒錯,赤雪,許赤雪。”

藍彪疑惑,看見竺敏的樣子,雖然風輕雲淡,但是那對似水的溫柔眸子裡,卻又一種志在必得的東西在,遂鄭重表態:“三個小時之內,我一定把人給你帶來。”

竺敏擺手:“她伸手極佳,你抓她估計要費事些,不管怎樣,不能傷了她。”

藍彪點頭,又問道。

“竺少,我能問一下爲什麼嗎?”

他很好奇,竺敏一直是潛伏在商界的,暗中編織了一張很大的竺氏企業的金融網,眼下,他又恢復了軍中上將的身份,並且,就連死神這個底牌都亮出來了,那麼,他當務之急,應該是想想辦法怎麼能夠將竺氏企業保住,像樑少的梁氏帝國那樣獨立於軍委的掌控之外,不然一旦充公,竺氏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這位年輕的上將竟然毫不在意自己的企業似的,第一個任務是讓他去找一個女人?

這個叫許赤雪的女人,難道會比竺氏江山還重要不成?還是竺少心中另有乾坤?

竺敏眸光變化了一下,臉頰上突然微微一紅,他的這種神情,也許別人會誤以爲是他害羞了,但是藍彪很敏感,他分明看出了竺敏的那種貓捉老鼠之後的玩味。

“藍彪,你問這麼隱私的事情,我很高興,這說明你喜歡我。”

男人很自信,聲音很溫柔,很清潤。

藍彪額上冒出了三道黑線,補充道:“咳咳……竺少,用詞要準確,我們都是男人,不能說得這麼曖昧,我早就鄭重的告訴過虎澈,本人不搞基!”

搞什麼?

竺敏在開玩笑嗎?

不過他的這種說話風格和語氣,倒是叫他不討厭,很親切,自己哥們兒一樣的不見外。

竺敏不以爲意,他這個人淡定的一塌糊塗,彷彿天地間真的沒有讓他能夠着急的事情,彷彿他這輩子就一直不食人間煙火,一直沒有生過氣。

笑了笑,他又說了:“阿彪,關於那個許赤雪的事情,我要是說了的話,你要笑的。”

談笑之間,稱呼已經從藍彪變成了阿彪。

這一點,藍彪注意到了,心裡微暖。

“怎麼會?不就是個女人嗎?”

藍彪鬱悶,他見過的女人用卡車裝也要排成長隊了,還會在意竺敏和一個女人的那點小曖昧?

那個許赤雪到底做什麼了?會讓一個堂堂上將派人去抓她一個小女子?

“我被她摸了。”

竺敏聲音淡淡,臉上處驚不變。

噗!

藍彪一口水噴在地上,明顯察覺了自己的失態,他一邊擦嘴,一邊有些尷尬:“竺少,這……你……這……”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是說這個竺敏太悲催了,還是那個女的太強悍了?

被摸了?

摸哪裡了?

紅着臉看向紋絲不動的竺敏。

竺敏的眼裡溫柔更多,一汪清泉波光閃閃:“不好意思,是我沒說清楚,是我的手被那個女人給摸了。”

手啊?

這還差不多,藍彪恢復正常。

沒等他喘口氣,竺敏好死不活的又來了一個重磅炸彈:“我的手被她的胸給摸了。”

噗!

這回茶水是從藍彪鼻子裡衝出去的,他不可抑制的青着臉看竺敏,這個年輕的上將怎麼語不驚人死不休?

竺敏幽幽的看着窗外,依舊是那副風清雲淡的笑模樣。

靠!

女人胸摸了他的手?

不就是他的手摸了人家許赤雪的胸嗎?

好可憐的許赤雪,他突然無比同情起了那個女人。

竺敏轉頭看着一臉青紅交替的藍彪,心裡突然有一些黯然。

原來羽航一直都是跟這麼一羣生死兄弟在一起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孤獨了寂寞了都會有兄弟撐着,他真幸福。

反觀自己,獨自漂泊在國外,很小的時候就被軍委選中然後進行一系列非人的特訓,他沒有了自己的生活沒有了自己的樂趣。

他是死神,一個獨行者!

最高紀錄,他曾經一夜射殺了三千人……

有時候他也問自己,竺敏,你還有人性嗎?你還有情緒嗎?除了笑你還有別的表情嗎?

答案是:沒有。

“阿彪,你聽過日本一個男明星叫江口洋介的嗎?就是演《東京愛情故事》裡男配的那個人?”

“聽過,他很抓人眼球,是比較少見的長髮男星,我一直很討厭男人留長頭髮,不過江口洋介的長髮造型真當是帥的徹底,我很欣賞。”

《東京愛情故事》,多麼經典的日本片子,他看了不止一遍,沒想到竺敏竟然也看過。

下意識的,眼光飄向了竺敏一頭清爽的短髮,他突然提那個長髮男做什麼?

竺敏輕笑:“嗯,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我一直也留長頭髮,有時候披散,有時候紮起來,很拉風的樣子。剛回國的第三天,我在浴室裡洗澡,結果許赤雪誤打誤撞進來了,她以爲我是女人,怕我驚慌喊出來,就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胸上,很鄭重的安慰我‘別怕,我也是女人’!”

嗤嗤……

竺敏說着說着自己都笑了,那個女人是外冷內熱,很好玩的。

他的手就按在她的一個飽滿上,然後那個傻女人還冰冷的安慰他別怕!

有趣,有趣極了。

呵呵……

藍彪搖頭,他真沒想到除了白薇薇,竟然又來了一個能搞大烏龍的女人。

“後來呢?”

話題已經超出了工作範圍,涉及到了私生活,兩個年輕男人心靈上的距離,拉近了。

“後來呀,我的手都被那個女人強姦了,還能怎麼辦?我就直接從浴缸裡走出來求她負責唄……”

竺敏忍俊不禁,回憶那個美妙的夜晚,他的心突然隱隱的開始期待再次見到那個女人。

這太好玩了,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

噗!

手被強姦了?

藍彪笑得直抽抽,這個竺敏真是有夠強悍的,他的手竟然還能夠被強姦!果真是上將大帥哥的手,就是不一樣。

並且,他對付強姦犯的方法也很獨特,不是一頓爆錘,而是從浴缸裡走出來……那是多麼的活色生香的畫面,想必那許赤雪應該改名字叫“流鼻血”了吧?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正色,疑惑的看着竺敏:“竺少,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正如他講的,這些都是私事,作爲一名軍中上將,他委實不必解釋的這麼多。

竺敏轉頭,溫柔的鳳眸眨了眨,句子很簡單:“因爲你是羽航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換句話說,我們是兄弟。

兄弟,是不見外的。

藍彪一皺眉,心裡非常感動。

“並且……”

竺敏聲音很溫柔。

“我需要一個警衛,我看這個叫許赤雪的,不錯。”

一小時後,莫旗西瓦爾圖鎮。

明天就要和媽媽去北京相親了,白薇薇直皺眉。

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和媽媽談成了條件,她答應去和竺敏相親,媽媽不管成果如何,以後絕對不會再逼迫她去和任何人相親。

其實薑是老的辣,沈可欣心裡有譜兒。第一,她相信竺敏的魅力,那個傻薇薇一見着他,必定會魂不守舍;

第二,她好歹是媽媽,就算是薇薇真不喜歡竺敏,她以後還是會逼薇薇相親,一個當媽的,耍賴就耍賴了,想怎樣?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雙肩包,白薇薇癟了癟嘴,相親是嗎?不就是喝杯免費咖啡嗎?走走過場而已,如果媽媽以後真的不會騷擾她,她就去應付一下。

反正竺敏哥哥也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他那頭江口洋介的長髮是不是依舊飄逸?

一想起竺敏,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最受不了長髮男人。

小手往雙肩包裡一摸,再次觸到了那本《紅與黑》,她心裡突然就是一驚。

這本書帶給了她太大的希望,但是,卻又無濟於事。

她從夾層裡抽出了弒神坡的地圖,然後也準確的趕了過去,但是還是沒能夠救下樑羽航。每每想起這件事她就恨自己,如果她再晚到兩分鐘,等樑羽航把那兩個苟延殘喘的基諾分子幹掉然後再出現,會不會羽航就不會死?

羽航不死,孩子也就不會死。

小手把書抽了出來,然後躺在炕上細細的翻閱,心底一直在否定自己,不,羽航他沒死,他不會有事的,他那麼完美,怎麼會輕易的就死了呢?

她都還沒有好好的愛夠他。

下意識的,她把整本書重新檢查了一下,既然封面有夾層,那麼扉頁、封底會不會還有夾層?

仔細的又翻又捏一頓折騰,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算不上是失望,沒有什麼比失去樑羽航更讓她難過和失望的,她鬼使神差的又翻到了那個最詭異的第915頁。

還是那三個古怪的詞語,看上去毫不相干:卡桑德拉、橫七豎八、石桌。

現在,她是一看見卡桑德拉一想起那個染血的卡橋就驚心,如果沒有卡橋下她跌入冰河之後的驚恐,如果沒有那時快要失去寶寶的心碎,她應該會早早的就原諒了羽航吧?

男人都那麼誠摯的要她原諒要她跟他走了,只可惜,當時她護子心切,不想再和他經歷分分合合傷傷心心,不想再把自己陷入到那種悲痛欲絕的境地從而害了寶寶,所以,她一直沒有原諒他。

後來樑羽航強勢的一定要帶她走,她心急之下就說了謊話,她狠心的說孩子在冰河摔跤的那次就沒了,她就是想逃離他的身側保住孩子,結果羽航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他內疚自責痛入骨髓,生的希望也沒有了。

現在,孩子沒了,他也沒了。

爲了孩子,不和他在一起;爲了他,失去了孩子。

心中是濃濃的傷痛,目光還逡巡在那三個詞語上,現在,她唯一不理解的就是“橫七豎八”,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懊惱的放下了書本,她打算最後一試,穿上了溫暖的雪貂,朝老媽大吼:“媽,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去吧,你只要跟我去北京相親,幹啥都行!”沈可欣忙着裝包,笑得合不攏嘴。

白薇薇翻了個白眼,然後無奈的嘆氣出了門。

一路飛雪,漫天都是白的。

混混沌沌之中,她總覺得東北滿洲里方向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呼喚她,薇薇……

心被死死的抓住了,她痛到不能呼吸,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卡橋下。

回首剛剛走過來的路,她冷冷一笑。

白薇薇,怎麼你不矯情了?你不是怕狗嗎?這一路走來竟然像個死人似的和鄰居家的狗擦身而過都沒有反應……

甚至她有一個更冷血的想法,現在,就算是被狗咬上一口,她,也必是不會痛吧?

呆呆的重新看向卡橋,她知道橋面上是沒什麼花頭的,再次下到了橋洞下面。

走到了上次接到小利子電話的位置,她已經麻木不仁了,她就是一個罪人,一個不相信自己男人的罪人,她害死了寶寶,害死了老公,她活着幹什麼……

悲劇變化的源頭就在這裡,就是那個電話。

“衣豐跟我講了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所以,我不會自殺的,如果我死了,羽航回來了看不到我怎麼辦?”

冰天雪地的,她每說一個字,都呼出了一口熱氣,那個小小的嘴脣兒,鮮紅鮮紅的,嬌豔欲滴。

擡起了頭,緩緩的摸着橋面底部的水泥板,這裡近乎是什麼都沒有,只是不知道哪個變態用猩紅的顏色畫着男女坐愛肉在肉中的苟合圖,還有,就是用刀刻着的一直孤單的小蜜蜂……

還是一無所獲,她也並沒有太大的失望,反正羽航不在了,她本來就對人生沒抱什麼希望。

腳下突然一滑,她身子趔趄了一下。

低頭一看,由於橋面的遮擋,這裡的河堤上竟然沒有被白雪覆蓋住,露出光滑的冰面,透過冰面,還能夠看到依稀的青石板面,橫七豎八的堆砌着……

橫七豎八?

白薇薇突然一愣,然後定定盯着冰面下的石板發呆,橫七豎八……卡橋,橫七豎八……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數了數青石板的數量,然後終於找到了一處“橫七豎八”的位置,橫着七塊石板,豎着八塊石板……

用軍刺劃開了第八塊豎放着的青石板的石縫……小手一直在顫抖,心裡突然又緊張了起來,果然手下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這道縫隙果然不嚴密,明顯是被人動過了。

大驚。

加快了動作,將這塊石板四周的縫隙全都用軍刺劃了一遍,然後以軍刺爲槓桿去撬動那塊石板,嘎啦啦……

石板鬆動了,緩緩的移動着位置。

白薇薇猛然爆發一把將大石板推開,朝下面一看,臉色大變。

那裡,靜悄悄的盤着一條冬眠了的長蛇,身子有些僵硬,一動不動,典型的“死樣兒”。

白薇薇嚇得兩腿發抖,暗自慶幸。

幸虧是她推開了石板,要是她直接從縫隙裡把手摸進去,就完了,上演一出農婦和蛇的悲劇。

那條蛇很淡定,依舊盤着身子呼呼大睡,它雖然睡着了,餘威猶在。

白薇薇不敢造次,找了一根棍子將蛇挑開,那一團兒蛇像是鐵圈兒一樣的咕嚕嚕順着冰面滾走了……

噓!

白薇薇冷汗直冒。

死,永遠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受煎熬的活。

丟掉棍子朝那個蛇趴過地方看去,又驚又喜!

一個生鏽了的月餅鐵盒子靜靜的躺在那裡,冷眼看着凡塵瑣事。

真的有東西,那個打電話的神秘人果真沒有說謊!

“終於找到了!”

她喜極而泣,緊緊的把盒子捧在懷裡,然後,失聲痛哭。

這個意外的盒子對她有什麼用都還不知道她就開始哭,其實,她哭的不是盒子。

這種來自內心深處的痛苦早就堆積在心中了,她只是找到了一個由頭,然後就沒命的發泄……

那個眉目如畫的男人啊,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竟然在這個蝕骨的冬天離開,冬天是多麼冷多麼痛的季節啊?

羽航,你回來,只要你肯回來,就算你一錯再錯我都會包容你,只要你能再在我的耳邊念上一句,哪怕是“土包子白薇薇”……也好。

跌坐在冰面上,小手顫抖的打開了鐵盒子,裡面沒有保險箱,竟然是一本帶鎖的筆記本,她擦了擦眼淚,這把小鎖暫時還打不開,她只得暫時先作罷。

“我爲你搞風搞雨,好破費……”

古天樂的歌聲唱的死去活來,白薇薇的愛瘋5響了。

她心裡一陣陣刺痛,同樣的卡橋,同樣的地點,電話又響了。

還是小利子嗎?

宿命在輪迴嗎?

只是當時羽航還在,孩子還在,現在,只有她一個人。

也不去看到底是誰,木訥的接聽了電話,沒等她開口,那邊虎澈的聲音就吼了過來:“薇薇,我在北京,你快來,有情況!”

“虎澈哥哥,我明天就來。”

白薇薇紅着眼眶,以前她真的不理解樑羽航,現在她成長了,懂了很多。

比如,要是樑羽航和別人相親被她知道了,照她以前的性子,肯定是要發小脾氣的,但是她自己呢?

人活着,是不是有很多無奈?

當那種無奈沒有觸及到底線的時候,是不是能夠權宜就權宜了?不用稍微有點什麼不順的事情就都採取過激的手段吧?

很多情況下,每個人都是在外辛苦打拼,然後把最美的微笑帶到自己心上人的面前,每個人都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痛。

兩個人生活在一起,除了愛情,還有很多要面對,需要彼此信任,彼此扶持。

對於愛情,她一再領悟……

沒空讓她多想,那邊虎澈火燒屁股了一樣:“明天嗎?不行!薇薇,你馬上就來,能夠多快就多快,我現在沒有辦法都說什麼,我怕到時候不是的話你會失望,我只能告訴你這件事可能跟樑少有關,不確定,是可能!”

啊!

白薇薇一陣的頭昏目眩,然後身子搖晃了兩下,呆呆的掛了電話,反應過來了之後她就沒命的往家裡跑……

“媽,我們去北京,馬上!”

“死丫頭,我東西還沒準備好呢!”

“缺什麼我給你買,馬上走!”

“成,只要你乖乖的和竺敏相親!”

零點。

虎澈在火車站接到了白薇薇和她媽媽。

將沈可欣安頓好了之後他又火速帶着白薇薇去了翼風團北京總部。

高聳入雲的巍峨大樓。

十七層,情報室。

燈火通明。

白薇薇一邊風風火火的走,一邊看着一臉焦急的虎澈,這才注意到他竟然沒有穿軍裝,而是一身黑色羽絨衣,休閒褲。

“虎澈哥哥,你,這是部隊,你怎麼不穿……”

白薇薇指了指自己的軍裝,疑惑。

虎澈率先在頭前帶路,沒空解釋:“哎,一言難盡,總之是鄭達遠那個奸臣坑的,等樑少回來了,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說什麼?”

白薇薇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後顫聲開口:“你是說,羽航還在嗎?”

虎澈一撓頭:“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啊!

心跳加快!

白薇薇緊張的推門而入,藍彪已經把外套都脫了,卷着襯衫的袖子和幾個情報人員正在對着幾臺機器拼命的驗算數據。

見着她來了,藍彪藍色的眸光微一變幻就立即移開視線對着電腦屏幕緊張的測算。

“藍彪哥哥,是不是羽航有消息了,是不是他真的死了,你們不要嚇我,我不會相信的……”

白薇薇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如果真是那個結果,她不要聽,她不會信的。

藍彪皺了皺眉,然後把手裡的幾張單子遞給了身邊的工作人員,鄭重的坐到她對面:“薇薇,你冷靜一點,這事兒還沒譜呢,我不想給你希望,然後又毀了你所有的希望,所以,你先冷靜。”

白薇薇木訥的點頭:“好的,你說。”

“22點14分,我們突然收到了一份來自滿洲里方向的電報,裡面全都是密電碼,現在正在破譯中。”

藍彪咬牙,該死的,他太激動了,他剛纔已經打過電話給滿洲那邊的駐防部隊了,徹底否定了是他們發來的可能,不是他們發來的,那麼,會是誰?

誰會知道翼風團內部的通訊波段?

叫了偵訊科鎖定方位,信號十分微弱,只能確定,密電碼來自滿洲里一帶。

滿洲里……弒神坡也在滿洲里。

“密電碼?滿洲里發來的?不是部隊,那會是……”

白薇薇大眼毛霧氣迷濛,是羽航嗎?真的是他嗎?

心跳暫停……

藍彪搖頭,先不讓她太抱希望:“薇薇,你先別激動,不一定是樑少,畢竟樑少出事已經一個星期了,他要是沒事的話早就和我們聯繫了,並且,這份特別的電文還是加密的,我們一直破譯不出來……”

現在只是有一點點的可能性而已。

身後,兩個情報破譯人員直抽冷氣:“藍校官,這不可能,我們已經盡力了,時間太倉促,目前破譯工作沒有任何進展。”

另外一個破譯密碼的軍官直搖頭:“三位校官,我覺得這件事情很矛盾。”

虎澈愣:“矛盾什麼?”

“這份密電碼是用我們翼風團的波段發的,明顯是發給我們的,但是卻不用我們慣用的‘豪密’密碼,怪就怪在這裡,明明是給我們的消息,卻又加密碼不讓我們知道,我實在是想不通啊。”

白薇薇小手死死的攥着衣襟,她告訴自己不要抱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心,真的能冷靜嗎?

有消息了,有羽航的消息了……

“虎澈哥哥,快下令派兵去弒神坡搜救吧,羽航沒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等着我們去救呢,七天了,他胸口還中着槍……”

她話沒說的時候虎澈藍彪還抱着一絲希望,但是她說出了“胸口中槍”那幾個字,直接就是一瓢涼水潑到了所有人的心上。

心臟中槍,就真的是沒希望了……

白薇薇自己說完了也意識到了現實情況,痛苦的一屁股又坐到了凳子上。

虎澈把羽絨服一脫,搶過密電碼,大吼:“愣着幹什麼?趕緊破譯,看看裡面是什麼內容!”

“是!”

四個大男人又開始忙碌了起來,電腦鍵盤被打的噼裡啪啦的,藍彪更是驗算了一刀又一刀的白紙……

一無所獲……

白薇薇根本不懂破譯密電碼的工作,所以她不便打擾,輕輕踱步到窗前,目光瑩瑩的仰頭望天。

原來,在羽航沒有去浙江之前,他就是在這棟大樓裡工作的。

雖然這是她第一次來翼風團的全國總部,但是,因爲樑羽航的關係,她覺得每一樣建築和景物都很親切。

他呆過的地方,她都喜歡。

這個情報處的窗前,他可曾也這樣駐足凝思過?

不知怎地,她腦中突然想起了卡橋下面刻着的那隻笨拙的蜜蜂,小蜜蜂呵……當初墜崖的小龍女就是靠着在你的翅膀上刻字傳遞了消息:情谷底,我在絕。

我在絕情谷底。

那麼,如果羽航跌進了弒神坡斷層真的僥倖不死,他會怎麼傳遞消息?

密電碼!

白薇薇一個激靈,心中有一種強烈的呼喚——

羽航……

“虎澈哥哥,把密電碼拿給我看看!”

------題外話------

啊,那份密電碼真是來自弒神坡嗎?真的是樑少發出來的求救信號嗎?白薇薇能夠破譯這份密電碼嗎?她可是一點密電碼破譯都不懂的啊,腫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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