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你若安好我便不悔必看章節

少將夫人帶球跑059你若安好,我便不悔!(必看 !)

“不是他是誰?小薇,你騙我的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你是爲了躲避我才故意亂說的!”

只要那人不是樑教官,他就不怕了。

薄西亞又重新興奮了,他人高馬大,簡直烏雲一樣的籠罩在白薇薇上方,都快看不見天空不能呼吸了。

白薇薇實在是沒有耐性了,在她看來,感情的事就是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不喜歡就散,就這麼簡單。

她已經幾次三番的警告薄西亞,她對他沒興趣,但是越是這樣讓他碰壁,他似乎就越是興奮。

神經病?

聲音冰冷起來,臉色也沉下了,她努力不去呼吸他鼻下的空氣:“薄西亞,我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你算什麼?你是我的誰呀?我喜歡誰我要跟誰在一起,與你何干?你快點讓開,這裡是翼風團首長的住所,我不想大喊大叫弄得彼此難堪!”

又搬出了樑教官來壓他!

薄西亞臉上一陣青紅交錯,他執拗的就是不肯接受現實,一低頭捧住了白薇薇的小臉,神色晦暗至極:“我要做你男朋友,我一定要做男朋友!”

氣息紊亂,情緒失控。

瘋狂的就要親下去。

白薇薇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曲起膝蓋狠狠撞上了男人的子孫口袋。

這一招百試不爽,果然薄西亞彎着腰捂着褲襠,痛苦不已,他齜牙咧嘴淌着汗:“小薇,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打哪裡也不能動要命的地方啊,這可關係到咱倆的性福!”

終於露出了空檔,白薇薇推開他揚了揚下巴。

“薄西亞,幸福是靠自己去尋找的,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心裡很清楚,我從來就沒有對你有過想法。”

“小薇……”

薄西亞還不死心,大手狠狠的抓向白薇薇的後肩,暗處突然破空襲來一塊瓦片,那瓦片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的,準確猛烈的打在了他腕上的命門,他吃痛的一縮手,電光火石之間,白薇薇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薄西亞大吃一驚,連忙看向密林深處,那裡哪還有別人的影子?

別墅底樓,臨時辦公室。

樑羽航摘了軍帽放在辦公桌上,想了想,朝門口叫道:“警衛。”

“是,首長!”

一個小夥子握着衝鋒槍跨步走了進來。

“派兩個人暗中保護今天新來的女戰士,她叫白薇薇。”

“是!”

“等等!”

那個警衛轉身要走,又被樑羽航喝住了。

“也派兩個人跟在景微瀾身後,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是!”

警衛領命。

樑羽航飛快的從桌上的一摞檔案袋裡抽出了薄西亞的資料,看了一眼,然後又命令道:“對了,給我二十四小時監控這個叫薄西亞的學生,稍有異動,槍斃!”

軍令如山,警衛面無表情立正站好:“是!”

樑羽航微垂下眸子將手裡的檔案扔在桌子上,單手輕輕敲擊在桌面上,脣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資料中顯示,薄西亞在5G網絡方面小有研究,按照上面的一系列數據來看,他倒是個人才。

不過,就算是再稀有的才能,如果他敢動他的女人,他便殺!

在Z大的陸軍操場打靶的那天,他也看見了薄西亞爲白薇薇出頭,當時他並不是很在意,那個年紀的少年爲了喜歡女孩子做一些愛出風頭的事情,他是可以理解的。

他也並沒有拿自己的身份去壓制他,甚至,連一個警告都沒有,不是不想,而是不屑。

與這種屁事都沒見過的毛孩子交手,實在是太折損他了。

隨便使個手段就可以讓薄西亞家破人亡,甚至祖宗八代統統從歷史上消失……但是他沒有那麼做。

他的槍口從來都是面向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和特工,對這種跳樑小醜,無視之。

剛纔在樓上等白薇薇不見,他就出了別墅去接應一下,不料遇見薄西亞向她表白的那一幕。

讓他氣憤不僅是薄西亞的無禮,更神傷的竟然是白薇薇的回答。

“不是”。

她說她喜歡的人不是自己,那是誰?衣豐?

一拳狠狠砸在了桌子上,煩躁的走向窗戶,雙手環胸立在窗前眺望遠處的景色。

山海相接,驚濤拍岸,今夜,要起風了……

“報告首長!白薇薇到了。”

警衛聲音洪亮的通報着。

眉峰輕聚,眸子明顯暗了暗,略一沉吟,清越的聲音蹦出脣縫:“讓她進來。”

馬上,門口就出現了一抹俏生生的身影,身材高挑,皮膚白皙,迷彩短袖長褲,青春飛揚。

白薇薇咬了咬下脣,紅着臉:“老……首長。”

下意識的想叫“老公”,又想起兩人關係尷尬這裡又是在部隊,便急急的改了口。

“嗯。”

樑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張開雙臂:“過來。”

白薇薇想也不想一步就邁出去了,走了兩步突然意識了不對,急忙剎車低着頭,聲音輕到只有自己能夠聽見:“這裡是部隊,人多……”

就知道他又想抱她,真是的,爲什麼老是要抱她啊,難道她身上肉很多手感很好嗎?

低低的一句話,雖然是拒絕,卻聽起來更像是撒嬌一樣的。

頭頂一陣悶笑,樑羽航跨上前一步緊緊的擁抱了她,他的俊臉不停的在她的長髮上摩挲,大手也柔柔的撫摸着她的後背……

“怎麼這麼晚纔來?”

明知卻還是要故問。

“呃……”白薇薇頭枕着男人的胸膛,小臉全都埋在了他的懷中,“沒什麼,遇到了點麻煩的事情,不過都處理好了。”

“真的全都處理好了嗎?”

想到那個對白薇薇不禮貌的男生,樑羽航的眼神瞬間刀子一般的冰冷。

薄西亞!沒有下次了,沒有了……

“要不要老公替你出面……”

聲音開始沙啞,丹脣順着鬢角的髮絲尋找着她小巧的耳垂,剛發現目標,便急急的含住輕輕的吮吸。懷中的小人兒身子一陣戰慄,脣角一彎,他很滿意她這種敏感的反應,畢竟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哪裡經得起他的撩撥?

“不要……”

白薇薇拼命的縮着頭躲避他的親吻,都已經分不清是不要他替她出面還是不要他親她。

“老婆……”

樑羽航喉結輕輕滑動了一下,猛然改變方向棄了耳垂攫住了兩片等待已久的芬芳菱脣,沒有任何的試探輾轉,直接瘋狂深度狂吻,他拼命的延長着自己,忘情的在津甜汁液中徜徉,那個生澀的小舌頭被他糾纏的無路可走無路可退,只有與他緊密的交織在一起,脣齒相依……

樑羽航雖然貴爲陸軍少將,但他畢竟也只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火力正猛年輕氣盛,幾下子的溫存便剎不住車了。

想也不想,兩手環過白薇薇的身子猛地用力一提,抱着她整個人跨在了他腰桿兩側,昨晚,就是這兩條修長美腿,活活的讓他沉淪……

“首長……這裡是基地,你放我下來……”

白薇薇憐惜他的身子,不敢掙扎,上午景微瀾撒嬌捶他胸膛的時候,她都心疼死了。

這般的呢喃軟語,怎麼能夠讓在亢奮情慾中掙扎的男人停下來?

樑羽航悶哼一聲,抱着她就朝樓上行去。

山中別墅,本來就空間狹小比不得他海邊的那套,再加上估計有些年頭了,牆壁都已經斑斑駁駁,樓道的空間更是狹窄,短短的二十來個臺階,樑羽航卻覺得又一百層樓那麼高,他實在是惶急至極了。

終於,眼前空間一下子敞亮起來,出了樓梯進了房間,一片清清淡淡黑白色的冷色調,這纔是他的範兒。

男人嘛,要的就是簡約而不簡單。

海邊那套別墅的臥室算是被薇薇給毀了,所以今早他特地關照勤務兵把這裡的休息間給弄得“成熟”點。

絕對不能有什麼勞什子哈嘍凱蒂!

果然,那個勤務兵跟了他兩年,熟知他的風格喜好。

白色的牀單被套,白色的窗簾,黑色的實木寫字檯,黑色的地板。

東西不多簡簡單單,卻處處透着大氣和淡雅。

腳尖靈活的一勾關上了房門,他迫不及待的再次低頭吻上了含苞待放的脣瓣,她真香真嫩,簡直能擠出水來……

白薇薇剛這開眼睛看看身處的環境就被樑羽航輕輕擱置在了雪白的牀鋪上,他動作非常麻利,單手解着自己的衣釦,左肩上還綁着白色的繃帶,隱隱的有血痕的存在。

大手開始飛快的脫着她的長褲,剛褪下一半她就死死的拉着不放低低的訴求:“不要……你還受着傷……”

反對無效,今早新換上去的粉色蕾絲邊小內被一把拉下華麗麗的掉在鞋子上,樑羽航整個頭都埋在她身前,凌亂的回答不成字句:“不行,我會受更重的內傷……”

一手順着最圓潤的地方將她的大腿盤在腰上,熟門熟路的一下子就進了她的窄門,雙目熾然一熱,點着了般的迸射出光彩,只一下子,就把她從半立半仰的狀態直接送到了牀鋪的中間。

“厚!”

白薇薇無力的散亂了長髮,有時候她真想問問老天爺,給了她一個女兒身,難道就是爲了身上那個男人而存在的?

兩人緊緊糾纏的地方已經熱的不能再熱,就好像春天黃梅季來到了一樣,花季雨季的潮溼成一片,分不清彼此。

樑羽航依舊不滿足,目光更加深邃幽暗,他單手扶着白薇薇的小腰,一手貪婪的抓握着主動彈跳出來的奶油冰激凌,一樣的光滑圓潤,一樣的讓人垂涎欲滴,讓他不知道該先吃哪一個好,咬着這個,那個晶瑩剔透的不斷在誘惑着他,吮上了那個,這個又梨花帶雨的惹人疼愛……他完完全全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像個饞嘴的小孩子似的,大手緊緊摟着兩個碩大的奶油冰激凌,狠狠的推着它們的外沿,讓它們碰撞在一起又彈開,來來回回,波光瀲灩……

嬉戲半晌,他喉頭一緊再次吻向了那被冷落了的菱脣,女人如水,每一寸每一釐都需要他精心的滋潤和照顧,這一次,他學乖了,靈舍不斷在白薇薇口裡翻攪。

大手不遺餘力的忙中偷閒去抓那奶油冰激凌上的紅草莓,指腹不斷的去碰觸去摩擦,在極致的時候反覆放在掌心輾轉研磨……

“呃……樑羽航,你壞,我討厭你恨你……”

白薇薇羞得全身通紅,乾脆別過頭去不看他。

“老婆,你會愛上我的,很愛很愛……”

樑羽航咬着牙,努力把白薇薇在薄西亞面前的那句“不是”忘掉,他知道,她的心裡還沒有完完全全的裝下他,心裡沒有,就用身體吧,至少她的身體裡完完全全屬於他,這種感覺是真實的不可逆的。

咬了咬牙,節奏突然一變,他加大了力度開始猛烈的撞擊,一波波的海潮瘋狂的衝向那林密密佈的山洞,激起千重浪。

“天……”

白薇薇死死的咬着牙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她真是要瘋了,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嚨發出奇怪的聲音,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放浪的潛質,媽的,到了他的身下,她突然發現自己邪惡起來,胸前的冰激凌不斷的膨脹收縮,牽扯得她生疼的,疼過之後,卻是通體的舒暢,全身都被重新洗禮了一般,棒極了。

“好久沒見到樑少了,不知道他在不在房裡。”

樓梯上,傳來虎澈的大嗓門兒,還有藍彪沉穩的回答:“也許在房中,我看他上午狀態有些不對,好像是受了傷。”

樑羽航猛地抓起自己的手機就朝門口扔去,一聲厲喝:“滾!”

咣噹兩聲,虎澈藍彪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打擾了人家的好事兒,連滾帶爬的下了樓!

草!

樑少是不是瘋了?

人家說小別勝新婚,這兩人昨晚還膩在一起呢,才半天不到,又粘到一塊兒去了?

噗!

樓下一陣爆笑!

“都是你,討厭!”

白薇薇紅着臉不悅的嗔怒。

身上男人也一臉鐵青的停止了動作,他的火熱退出了之後,大手一撥,她便趴在了牀上,大咧咧的露出了白白的屁屁。

啪!

小屁股上被大掌輕輕拍了一下,然後樑羽航飛快的穿着衣服,一邊吩咐她:“下午基本上沒什麼事了,你們自由活動一下熟悉周邊的情況,記住,給我離那個薄西亞遠點。”

臥槽,她被用完了麼?

這個男人,說變就變,翻臉比翻書還快。

正暗自咒罵,兩腿被輕輕分開,樑羽航飛快的給她穿上小內褲,然後又把上衣遞給了她,順便在粉嫩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嗯,自己的老婆,味道就是好,晚上繼續!”

話落,他轉身又開始打着電話。

“喂?崔忠平,梁氏怎麼樣了?……什麼?運轉正常……很好,你辛苦了,等我回來給你薪水翻倍……呃,那個遺囑……”

樑羽航的聲音突然輕了下去,然後匆匆掛斷了電話。

白薇薇撅着嘴飛快的穿着衣褲,收拾完畢她跳下牀,經過樑羽航身側,擡腳狠狠踹了他一下,然後扭頭衝出了房門!

什麼男人嘛,根本就沒個屁大的事情,急急把她找來,不過是爲了泄私慾!

可惡!

這兩腿兒都要斷了,下面又是一陣撕裂的痛楚,這活兒太他媽的累了,我靠!

滿臉通紅的剛回到宿舍,景微瀾就疑惑的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薇薇姐姐,你去哪裡了?”

白薇薇用冷水洗了把臉,然後看了看她,沒吱聲。

景微瀾把可愛的小萌萌臉湊了過來,拉着她的衣襟撒嬌:“嗯,你壞,我們是好姐妹嘛,都不告訴人家,我怎麼覺得你是去見男人了呢?臉上還紅紅的……”

白薇薇尷尬的抹了把臉,然後眨巴眨巴眼睛鎮定的回答道:“是,你說對了,我去見我男人了。”

這丫頭倒是真單純還是裝的啊?

說她聰明,她有時候笨的跟狗一樣的;說她笨,現在又成了精靈鬼一個。

與其欲蓋彌彰,不如直接說破了好讓她別緊張。

“啊?薇薇姐姐有男人了?是不是你們班裡的那個薄西亞哥哥呀?嗯,他也挺帥的呢,呵呵……”

景微瀾皺了皺眉,笑得有些勉強。

白薇薇沒理她,剛要收拾一下東西,手機又響了,是樑羽航的:還疼嗎?

一見着這幾個字,小臉刷的一下子紅了,她咬牙切齒的把手機摔在牀上:“可惡!”

把人家全身都拆了重組,還裝好人來關心她。

景微瀾嘟着小嘴眼睛眨巴眨巴,總感覺是哪裡出了問題,不過,白薇薇那個樣子,她又不方便問。

“薇薇姐姐,虎澈哥哥說了,下午閱覽室裡有個內部的圍棋比賽,我們去參加吧?”

白薇薇從樑羽航給她的行囊裡翻出了基本內部的軍事刊物,一頭倒在牀上:“不去了,你去吧。”

下圍棋的話她水平還是可以的,以前無聊的時候沒少在電腦上下,不過打發時間歸打發時間,她可沒興趣去參加什麼比賽。

“真的不去嗎?藍彪哥哥說了,一等獎可是獎勵一把ak步槍呢。”

景微瀾梳了梳本就已經很順直的長髮,又換上了統一的迷彩,一副美麗又颯爽的樣子,確實對得起“軍花”兩字。

“什麼?ak嗎?”

白薇薇笑得跟花兒一樣,一下子把雜誌扔在了一邊。

“走啦薇薇姐姐,雖然我圍棋水平不行,但是好歹你行我也有面子啊,我給你加油!”

景微瀾很開心,連拖帶拉的把白薇薇拽走了。

林間小道上,稀稀拉拉的特種兵戰士們自在行走着,難得自由半天,他們也很閒適。

看見這地方突然冒出兩個小軍花,大家紛紛側目,不禁回頭多看了幾眼。

兩個女孩子身高年紀都相仿,一個扎着梨花捲的馬尾,瀟瀟灑灑,一個留着齊眉的劉海,漂漂亮亮,好似一對姐妹花,精彩極了。

偶爾有年輕的小戰士擦肩而過,便是臉一紅然後駐足回眸。

白薇薇聳了聳肩看了看身側的景微瀾,她小臉興奮的紅撲撲的,估計是覺得能夠在圍棋比賽的現場看到樑羽航吧,對身旁投來驚豔眼光的戰士們理都不理看都不看。

嗯哼,到底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確實心態不一樣。

走到了中間男兵宿舍的底樓,大廳裡面已經佈置好了比賽現場,人滿爲患。

這個大廳像教室一樣的,兩人一桌相對而坐,中間橫坐一人爲裁判,大略一數,大概有二十來桌。

林林總總的,比賽的圍觀的裁判的,整個大廳圍了有百十來名戰士。

“瀾瀾,薇薇,你們來了?抽個籤吧。”

虎澈拿着一個抽籤的箱子走了過來,爲美女服務,他樂此不疲。

“校官,第一名的獎品真的是一把ak嗎?”

白薇薇伸長了脖子四處尋找,也沒見着那把傳說中的ak。

虎澈得意急了,做了一個“廢話”的脣形,把兩人的籤號記錄下來,臨走偷偷說道:“好好爭取吧,你們機會很大的,我們翼風團裡爺們兒都是大老粗,沒幾個會下棋的,第一名的獎品是Akb0048,國際上最先進的喲,加油,哥哥挺你倆。”

景微瀾看着一屋子的人泄氣了,嘆道:“唉,怎麼辦啊,我肯定是不行了,水平很差的。”

白薇薇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氣餒去爭取一下也好。

兩人按照簽號分開去找自己的對手了,比賽採用淘汰制,兩人一組,勝者進入下一輪。

白薇薇靜靜的坐在臨窗那桌,看着對面的小戰士侷促的搓着兩手,暗暗好笑。

她很享受這種軍隊中淳樸厚重的風格,爸爸,當年的你,也是這樣生活訓練,一步步走到了師長的位置嗎?

歪頭眯眼一笑,她伸手輕對面的小戰士先行,那個小戰士紅着臉執意不肯,無奈白薇薇道了謝自己執黑先行。

下了沒幾個子兒白薇薇就知道自己這一盤是贏定了,對面的小戰士明顯沒有練過,只是空有些招式卻並不實用,幾個回合,她就已經佔領了大片的江山。

那個小戰士明顯的不在狀態了,漏洞百出,白薇薇穩穩的一步一步蠶食着對方僅有的地盤。

空閒之際她偷眼觀看了鄰桌的景微瀾,她單手撐着下巴皺着小眉頭,顯然是很努力在思考的樣子。

搖頭笑了笑,白薇薇不再留情面,幾個字一方,逼得小戰士面紅耳赤的棄子投降。

很快,鄰桌的景微瀾也興奮的朝她揮着小拳頭,示意僥倖贏了一盤。

白薇薇笑了笑,她高興,她就也高興了。

有時候看着景微瀾那副我見猶憐的小樣子,她也有些不忍心看她難過。

她已經反覆說自己沒信心水平差了,要是待會兒被淘汰了,不知道會不會哭鼻子。

胡思亂想間,進入了第二輪比賽。

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炊事班裡的戰士,典型的地缸子,白白胖胖的,每下一個字,他都要摸兩下子禿腦亮。

他的水平要比先前的小戰士好多了,一招一招雖然還有些嫩,但是基本的下法都是對的。

白薇薇睜大了眼睛認真看着棋局,偶爾下了一個子之後便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這回景微瀾換到了她前面那桌,小臉緊繃着,眉頭擰得更緊了,似乎是情況有些不妙。

白薇薇有些着急去看看她的棋局,所以這邊就加快了速度,招招辛辣,逼得對面的胖子連連喪失了城池,最後乾脆一抹禿腦亮:“哦,輸了輸了,我也該做飯去了。”

折了個幌子,他也棄子認輸了。

白薇薇吐了口氣來到了景微瀾這桌,沒等她立定站好,景微瀾對面的小戰士就垂頭喪氣的也認輸了,一邊搖頭一邊惋惜:“唉,手臭了,半目之差!”

“小景,你贏了?”

白薇薇大笑着拍了拍景微瀾的肩膀,發自內心的替她高興。

景微瀾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眯眯的起身在她耳旁低語:“我是僥倖的,他讓着我的。”

“管他呢,贏就是贏。”

白薇薇安慰了她一下,並且鼓勵她繼續好好比。

兩個女孩子都很高興,互相擁抱着慶祝了一下。

能夠進入第三輪的人已經不多了,稀稀拉拉的,只有四桌。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首長來了。”

緊接着屋子裡所有的戰士都站得筆挺,包括景微瀾,她也驕傲的拔起了小胸脯,一臉的渴盼。

白薇薇愣了愣,這行情,應該是有大人物到了。

果然,隨着一個青蔥綠影的進入,一名戰士高喊:“敬禮!”

啪!

比賽現場所有的人包括景微瀾和白薇薇,毫無例外的全部面向那人舉起了右手。

來人側影挺拔修長,眉目俊雅,正是陸軍少將樑羽航。

淡淡的眸光打眼一掃,如玉的長指輕輕將景微瀾的右臂朝上託了一下:“這樣姿勢會標準些。”

景微瀾臉上一紅,羞澀的道謝:“謝謝羽航哥哥。”

她從汽車裡一出場就稱樑羽航爲哥哥,哥哥長哥哥短的,沒多久整個翼風之窠的人全都知道了她和樑羽航之間的關係,所有的人都以爲她是樑羽航內定的女人。

“淘氣,說了多少次了,在部隊不許叫我哥哥,要叫首長。”

樑羽航雖然是冷着臉的,但是眸子裡卻透着笑意。

這個從小他看着長大的千金大小姐,從來都是他們這幫調皮男生要保護的對象,他習慣了對她的照顧和守護,這是男人的責任。

在他眼中,景微瀾從那個總是抱着洋娃娃的嬌嬌女長到這麼大,一路順水有順風,從來就沒有什麼煩惱,她所有的人生軌跡景颯將軍都給她打點好了……他也必然不會讓這個情同妹妹的小姑娘受到任何委屈。

景微瀾嘟起了小嘴,一副萌萌小蘿莉的樣子,拉着他的手臂:“不!我偏要,羽航哥哥羽航哥哥羽航哥哥,你永遠是我一個人的羽航哥哥,大家誰都不要和我搶!”

白薇薇看得目瞪口呆。

覺察到了樑羽航的視線,她嚥了口口水別過臉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然後,鎮定自若的“愛太陽穴輪刮眼眶”……

奇了個怪了哩,一見到他聞到他的氣息她就抽風,這要下圍棋跟做眼保健操有啥子關係。

桌下面,兩條腿沒有節奏的亂顛着,想起午後兩人的那次愛愛,真是風中凌亂鳥。

樑羽航接到了虎澈的電話,說白薇薇也來參加圍棋比賽了,他便放下了手裡呃軍務過來看看。剛在門口,他就看到了牆外貼着的成績單,嗯,還不錯。

這個“土包子”,越來越讓他刮目相看了。

做了一個帥帥的手勢,他朝領隊淡淡地命令:“比賽繼續。”

這一輪,只有八個人,都是經過歷練僅存下來的,多少都有兩把刷子。

白薇薇對上的是有“智多星”支撐的小連長,而景微瀾則對上了虎澈。

虎澈坐都沒坐下來,就謊稱拉肚子跑了。

操!

他感覺要出事了,猴精一樣的遁了。

景微瀾由於對方的棄權輪空一次,算是白撿了一局。

樑羽航坐在門口的位置淡淡的看着山下的海平面,景微瀾則屁顛屁顛的搬了個椅子靠在他身側,兩人都沒有說話,卻分外的和諧和默契。

白薇薇吐了口氣凝神下棋,對面的小連長的確有兩下子,鬼點子也特別多,一會兒聲東擊西,一會兒棄車保帥的,一番刀光劍影的廝殺之後,竟然也佔有了半壁江山。

白薇薇心底暗暗讚歎對方基本功紮實,一邊精心尋找着最後一舉拿下對方的死穴。

耳邊,景微瀾笑得跟銀鈴兒似的:“呵呵……羽航哥哥……你好壞……”

咬了咬牙,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很小的時候她就盼望着擁有一柄自己的槍了,雖然家裡父親留下的東西也不少,但那都是父親的,她現在想要努力去爭取一柄屬於自己的武器,那是她的夢想!

所以,本來她是沒興趣來玩的,一聽說獎品是ak,她就立馬不顧一切的來了。

雪亮的目光一寸一寸的看着棋盤上的疆土,她想得很認真。

終於,讓她發現一個絕佳的克敵制勝的點,一粒黑子放了上去,對面的小連長立時哭喪着臉扼腕長嘆:“輸了輸了,心服口服啊,這位女同志,真是厲害啊……”

白薇薇謙虛靦腆的朝對方笑了笑,很自然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看向門口看風景的那人。

但是他依舊靜靜聆聽着景微瀾在耳側的話語,似乎是對身後的場面渾然不覺。

藍彪重新排了一下四個人的積分。

結果令人大吃一驚,竟然是翼風團的兩名戰士爭奪三四名,白薇薇和景微瀾爭奪冠亞軍!

白薇薇也驚呆了,脣角囁喏了兩句,半天沒有蹦出一個字來。

景微瀾被藍彪叫了過來,同時過來的還有樑羽航。

接過藍彪手裡的成績單,他眸子暗了暗。

一句話沒說,他竟然在兩個女孩子詫異的目光中戴上了軍帽擡腿走了。

藍彪眼睛眯了眯,樑少的迴避真是耐人尋味了……

兩個女人,一個是他的女朋友,一個是他的妹妹,要是叫他他也只能捂着臉躲開了。

“薇薇姐姐,怎麼辦啊,我水平很差的,你要讓着我點,不要讓我死得太難看了哦?”

景微瀾看上去很激動也很害怕,她似乎毫無信心,一副隨便下下拿個亞軍回去的臉色。

白薇薇笑了笑,靜靜的坐了下來,那柄ak她志在必得,無論對方是誰,她都會全力以赴的去幹掉!

“小景,認真一點吧,我們下出自己的水平就好,勝負不重要的。”

她緩緩握了握景微瀾的小手,安慰着對方。

實話說,她也不想看到小景待會兒哭鼻子的樣子,這個嬌嬌女,人生中從來就沒遇到過挫折,真希望她一直活在自己美好的世界裡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景微瀾運氣不錯,抽籤執黑先行,白薇薇是白色後手。

第一粒子,景微瀾緩緩的落在了棋盤不起眼的右下角,看她的樣子,明顯是一種保守的下法,似乎極力在躲避這白薇薇的主力一般。

白薇薇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穩紮穩打的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展開……

景微瀾還是單手撐腮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不時的一手敲擊着棋盤飛快的想着對策。

沒走兩步,白薇薇就開始暗暗吃驚了,景微瀾的棋風,不但雄渾而且狠辣,她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女人,倒像極了一個在戰場上拼殺已久的大將軍,大氣利落總覽全局,絕不拖泥帶水。

一招一招,從來不給自己留後路,不是你死就是我玩,都是玩命兒的下法,精準,刁鑽,令人防不勝防。

白薇薇連連抽冷氣,不時的擡頭看着對面依舊神色自若手指輕輕敲擊臉頰的景微瀾,有時候景微瀾感知的到了她的目光,回以抱歉的微笑。

“薇薇姐姐,我吃你這顆子嘍?呵呵,我就是運氣好而已……”

她說得簡單,其實事實哪裡會是這個樣子的?

她不是專門學過圍棋就是得了高手的指點,不然,一個女孩子,絕下不到這個水平,也絕不會這種男人味兒十足的下法。

饒是白薇薇在網上人機大戰了n年,也嫌少遇到過這麼棘手的比賽。

一番不見硝煙的殺戮在棋盤上展開,槍林彈雨你來我往,攻城掠地肉搏廝殺!

周圍幾名戰士都圍了過來,大急都很緊張的屏息,偶爾有誰精彩的吃掉了對方几子,便傳來了一陣陣的喝彩聲!

藍彪靜靜的看着棋盤,拿着手機低低的在給誰打着電話。

白薇薇有些緊張了,她滿心想的都是那新型號的ak,越是一時之間拿不下對方,她便越是焦躁。如果完全沒有希望,她便也不會在期待,今天,本來勝利已經遙遙在望,結果眼前這個玲瓏的女孩子軍花景微瀾生生扼住她的咽喉,叫她動彈不得,只能虛虛的將手舉在空中,伸向那虛無縹緲的獎盃……

景微瀾反倒是不緊張了,依舊很閒淡的單手撐腮輕輕敲擊着臉頰兩側。

她似乎開始絕地大反攻,出手越來越快越來越狠!

白薇薇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水,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強勁的對手,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難纏的棋局。

她並不是一個專業的棋手,沒有理論上的知識,但是她絕對是一匹黑馬,憑着多年在電腦上下圍棋的底子,一路過關斬將鮮少有人能夠扛得住她完全不按套路來的棋風……

但是今天……

棋盤上,黑白子交錯縱橫,勢均力敵。

終於,兩人都停了手。

裁判一腦袋還的準備上來數子,白薇薇輕輕的揮手攔住了,她聲音很輕卻很堅定:“不用數了,我輸了,半目。”

她知道自己輸了,那柄心愛的ak無緣了……

長出了口氣擡頭看了看天花板,強忍着不讓眼睛紅出來,她兩手插在屁袋裡踱着步子走出了大廳。

就事論事,願賭服輸!

說實話,雖然棋面上還有些遺憾,但是她有景微瀾也有,所以,這一盤,她輸得心服口服。

確實,景微瀾下棋的時候風格和她的長相完全對不起來,她確實厲害技高一籌。

那麼她完完全全的被對方忽悠了,什麼水平差,什麼對方讓着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欲蓋彌彰。

景微瀾實在是太謙虛了,都有點謙虛過了頭了。

是真的天真善良,還是她一直在僞裝?

白薇薇靜靜立在斜坡上垂眸看着海面上的餘暉,第一次,她發現自己太過自信了,自以爲了解一個人,卻發現那個人遠比她想得要深沉許多,她完完全全的錯解了……

長長卷卷的睫毛顫了顫,她感覺到傍晚的山中有些冷,於是雙手抱臂取取暖,冷不丁的,身後響起了一道穩重的男聲。

“別難過,輸給她你不算輸,瀾瀾的圍棋都是樑少一手教出來的。”

白薇薇吸了吸鼻子,然後驚慄的回頭,身後,男人瘦削而白淨,目狹長且直,很帥,是一種瀰漫着危險氣息的帥氣。

尤其是他的目光,精銳無比神采奕奕,總是能夠勾魂攝魄。

“藍校官!”

白薇薇癟了癟嘴輕輕的叫了一聲。

奇怪,藍彪和虎澈,她還是和虎澈校官比較熟悉一些,雖然也經常見到藍彪,但是記憶中並沒有和他說過什麼話,沒想到,他竟然會關心自己,還從大廳裡追了出來,這太令她感到震撼太意外了。

一切,竟然就是擔心她爲了安慰她。

心中只有兩個字:感動!

“嗯。”

藍彪點了點頭,單手環胸一手抵着自己的下巴,像是有些不放心,他又重複了一遍:“輸贏雖然重要,但是也要看看對手,瀾瀾是圍棋五段,你一個業餘水平的人能把她逼成那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五段?

我靠!

國家級的!

白薇薇驚得一塌糊塗往後小退了一步,一不小心踩在了石子兒上腳底打滑好懸沒栽到山下去,幸虧藍彪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

見她終於站穩了,藍彪輕輕鬆了手,笑了笑:“跟你這麼說吧,在京城裡都流行這麼一首打油詩,是關於樑少的:不要跟樑少比相貌,樑少相貌塞潘安;不要跟樑少比背景,樑少背景大過天;不要跟樑少比才華,樑少才華貫古今……總之一句話,樑羽航少將在京城裡就是一個傳說。傳說!你懂麼?”

傳說?

白薇薇愣愣的點了點頭:“我懂了。”

“嗯,懂了就好,所以,白薇薇同志,我衷心的懇請你,不要難過了,不就是一把ak嗎?以後憑着自己的實力真刀真槍的去奪回來,機會有的是,就看你敢不敢幹!人的一生註定都要經過風風雨雨,樑少之所以這麼強大,也是經歷過慘痛的失敗的。難得一次的失敗不算什麼,打起精神來吧!況且,你根本就沒有失敗,瀾瀾的棋藝都是樑少一手教出來的,輸給樑少的弟子,你不算輸!”

藍彪聲音並不大,但是卻說得很有調理,由淺入深,既是告誡也是安慰。

他已經很耐心的開導一個女孩子了,再要是鑽牛角尖,就沒辦法了。

拍了白薇薇一下肩膀,他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之後走開了。

白薇薇的身子晃了晃,大道理她都懂,藍彪大段大段的話語當中,“一手教出來的”這幾個字特別的刺耳。

景微瀾的圍棋是樑羽航親手教出來的。

能夠教到這個水平,那要花費多大的耐心和時間?

心口猛烈的收縮一下,她感到有些不舒服,靜靜的朝宿舍走去。

“薇薇姐姐,薇薇姐姐!等等我,你走那麼快乾嘛?”

身後,景微瀾嬌滴滴的聲音飄了過來,她捧着一杯步槍一路猛跑,來到白薇薇身前,已經嬌喘連連。

小臉都已經跑熱了,白底紅雲,漂亮又可愛,再加上她嘟着小嘴一臉嗔怒的樣子,萌爆了!

白薇薇努力不去看她手裡的步槍,勉強抽動了一下脣角飛快的笑了一下,然後大氣的伸出手掌:“小景,恭喜你,你贏了,真厲害!”

景微瀾明顯的一愣,臉上青紅交替了一下之後,把步槍往白薇薇懷裡一塞:“什麼話?那是我師父厲害,不是我!諾,薇薇姐姐,你是我最好的軍中姐妹了,這把槍,送給你,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

這回輪到白薇薇驚詫了,她低着頭輕輕端起了步槍,小手緩緩從槍柄摸到了槍管,又從準星摸到了扳機,幽幽的讚歎着:“Akb0048,新型號的,真是好槍,自身重量輕,殺傷力卻特別大,它一定會很適合我的!”

景微瀾沒有回答,神色複雜的看着她。

“不過,自己辛苦得來的,卻就這麼輕易的送人了,小景,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用心。”

白薇薇直直的看着景微瀾漫畫人物似的超萌眼睛,又把槍扔還給了她。

景微瀾面紅耳赤,嬌滴滴的小姐似乎是第一次被人家拒絕,她幾乎要急哭了似的:“薇薇姐,我是誠心誠意要把她送給你的,你就收下吧,我知道你喜歡!”

白薇薇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陌生的目光重新打量着單純至極的景微瀾,好像她從來就沒見過這麼一個人。

這個女孩,真是可怕!

知道了她喜歡某樣東西,她就玩命似的跟你爭跟你槍,千方百計得到了之後,再由她親手把你最愛的東西賞給你!

這算什麼?

遊戲麼?

問題的關鍵是,你還不能跟她生氣,她是那麼的心無城府,那麼的單純,讓你沒有任何可以指責她的理由!

白薇薇甜甜的笑了笑,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呵呵,小景,我想你誤會了,我要它不過是想在黑市上賣個好價錢,沒有別的任何意義的,多謝了哈。”

吃一塹長一智,她再也不會笨到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擺在明面上任人踐踏,她再也不會輕易的去相信一分所謂的友情。

“是這樣啊……”

景微瀾似乎是很失望,然後再次出聲叫住了白薇薇,在白薇薇回眸的那一刻,笑着把Akb0048扔進了山坳……

“既然你不喜歡,對我來說它就失去意義了,留着也是浪費,不若就這樣丟掉算了。”

低低哀嘆了一聲,幾個步子趕在了白薇薇身側,小手輕輕挽起了她的胳膊,重新笑得一臉無害:“走吧薇薇姐,吃話梅去!”

白薇薇任由她拉着沒做聲,景微瀾,一個讓人捉摸不透反覆無常的小女人,太高深莫測了。

以後行事需小心些纔可。

兩人各懷心事在往山腰盡頭的宿舍走去,白薇薇最先發現了異常,腳下的地面似乎震動了一下。

她疑惑的轉頭看向了同樣詫異的景微瀾,腳底的路面又劇烈的左右晃動了一下。

兩個女孩都嚇傻了,臉色發白手拉着手飛快的也朝山下跑去,邊跑邊大喊:“地震啦!塌方了!地震啦……”

緊接着,山頂一陣的上下波動,然後無數的巨石和林木滾落下來,還伴着轟炸機的轟鳴聲……

大火四起,從山頂陸續的蔓延下來,瘋了一樣的……

不遠處,最先是白薇薇和景微瀾住的女兵樓倒塌了,掀起一陣煙塵;然後剛剛還熱熱鬧鬧舉行了圍棋比賽的男兵樓也晃悠了兩下子倒了;再就是樑羽航他們三位領導所住的獨體別墅,“嗙”的一聲炸開了花兒…。

斷磚橫飛,不時的有戰士從廢墟中衝出來捂着腦袋朝山下奔去……大夥兒一下子全都擁擠在山間小徑上,不知道是那個小頭頭喊了一聲,戰士們立即排成縱隊有秩序的飛速下了山。

白薇薇和景微瀾也夾雜在其中,一下山,大家就全都傻眼了。

天空中密佈着戰鬥機,電光閃閃,阻斷了翼風團所有的退路;海面上,螞蟻一樣的涌上了無數的僱傭兵,清一色的黑色制服,手裡抗着輕型迫擊炮,黑洞洞的彈洞都對準了光天化日之下的僅剩的五六十名芒刺成員。

海、陸、空……所有的通道都被切斷了,基地裡剩下的“芒刺”所有成員都成了甕中之鱉!

白薇薇撒開了景微瀾的手在人羣中穿梭,小臉上都是炮灰和污垢,一對晶亮的大眼睛正焦急的從人羣中尋找着那道頎長的身影。

她沒忘記在汽車裡和樑羽航的約定:在部隊,你我是上下級,你負責保護我的安全!

這是她進入芒刺的第一個任務。

那麼,他人呢?

心底兀地一沉,帶着空前的恐慌和絕望!

基地突然遭襲,敵人的目標定然是隱匿在這裡的陸軍少將,他們是想從他的腦袋裡攫取大量的軍事機密!

殘陽如血,黃昏中的原本景色怡人的青翠山坳一下子就成了廢墟。

帶着血絲的天空和同樣帶着血絲的海面靜靜的膠着在一起,互相悶悶的推拉擁擠着,大地也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突襲過來身着黑衣的僱傭兵們很快就把芒刺成員全部圍在那塊空地上,爲首的頭子帶着黑色面罩,只有一對眼眶露在外面,甚是炯利。

他猛然做了一個手勢,僱傭兵們一擁而上絞下了芒刺成員手裡所有的武器。

白薇薇咬了咬牙也跟着抱頭蹲在人羣之中,她此時還心存僥倖,因爲,她發現樑羽航似乎並不在其中。

但願他是帶着一批戰士出去執行任務了,不要回來,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夜色降至,天空開始飄起了細雨。

一時間,這個場面甚至猙獰詭譎,悽風、苦雨、天昏、地暗……炮火聲、發動機的轟鳴聲、聲嘶力竭的呼喊聲……猩紅的火光、漫天的黑煙、機槍掃射過來驚魂的藍色冷光……

白薇薇心中大寒,難道今日就要死在這裡了不成?

左右一看,趁人不注意,她悄悄拿出小白,剛要發短信,就被一個僱傭兵一下子奪了去,槍背一下子敲到她後背上,“呯”的一聲,力度極大,帶着火辣辣的疼痛,白薇薇悶哼一聲覺得自己的脊柱都要被打斷了一樣的。

緊接着是一聲爆喝:“都他媽的給我老實點,我們是JN!”

JN?

“基諾”!

那個近年來國際上犯罪最猖獗的恐怖組織?

白薇薇渾身一震驚慄。

吧嗒!

手機被那個僱傭兵用力一下子砸在地上,鐵蹄狠狠的踏在上面又死死的碾碎……

啊……

“小白……”

白薇薇長長的眼睫毛忽閃了兩下子,心裡猶如鐵烙子燙過一般,那是樑羽航送給她的第一件東西也是唯一的一個禮物,雖然她剛開始並不喜歡,但是用了幾天之後,她已經熟悉了裡面的操作系統和界面。

甚至,她還暱稱她的第一個智能手機爲“小白”。

這個手機通體雪白,連個logo都沒有,想買都買不到的……

她含淚盯着腳邊已成粉末的小白,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

媽了個逼的,砸了老孃的手機?

大顆大顆的眼淚墜落,心底的熱血在沸騰!

叛逆的情緒不斷的在滋生,她忘記了環境忘記了隱忍,突然仰起頭死死盯着那個僱傭兵,不由自主的,身子“霍”的一下站了起來,一高一矮,兩相對峙!

“薇薇!”

不等那個僱傭兵出手,竟是虎澈一把將白薇薇抱住然後又按了下去,他兩手抱着頭,壓低了聲音:“不要輕易犧牲,我們要死得有價值,樑少生死未卜,就這麼死了,我不甘心!”

樑羽航啊……

白薇薇臉色變得灰白。

“不許說話!”

一槍桿子無情的敲在了虎澈的後背上,他咬着牙皺了皺眉,哼都沒哼一聲。

“狗雜碎!”

虎澈和白薇薇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眼裡都只有激憤的怒火和狂烈的恨意!

但是,虎澈的眼神更沉穩,星星之火,暗示着白薇薇暫時隱忍一下。

很快的,一幫人都被分批帶走了……

牢籠裡,白薇薇、景微瀾、虎澈,還有兩名戰士被關在同一間。

白薇薇臉色蒼白虛弱的趴在景微瀾懷裡,後背上那一下子,真快把她打殘了。

虎澈煩躁的牢房裡踱着步子,不住的撓着後腦勺兒指天罵地。

“你們放心,樑少和藍彪只要不死就一定會過來救我們的!”

他看了看垂眸淺睡的白薇薇,一臉的擔心,跺了跺腳,恨不得拿頭往牆上撞。

“虎澈哥哥。”

景微瀾清脆的叫了一聲,她倒是並不着急的樣子,高幹家庭裡出來的,與生俱來一種淡定從容的氣質,這種目空一切人死光了都與我無關的心態到了關鍵時刻就變成了鎮定。

小手輕輕把白薇薇的長髮往後攏了攏,又輕輕的給她揉了揉後背,這才瞪着一雙大萌萌眼睛,水汪汪的:“虎澈哥哥,我覺得基地這麼隱秘,竟然這麼快就被偷襲了,芒刺裡一定是出了內鬼!”

她這麼一說,房間裡的另外兩個戰士也圍了過來,大家都圍成一個圈坐了下來,探討着下一步該怎麼走。

虎澈撓了撓頭,一臉的挫敗:“擦,基地的很多裝備都是老子親手扛過來的,媽的,這次JN竟然對翼風團下手了,我看他們是活膩歪了。”

芒刺只是翼風團的一個特別行動小組,一個極細極細的小分支,JN要是妄圖通過打擊芒刺來推倒中國最果敢強勁的特種兵作戰團體“翼風團”,那就大錯特錯了!

景微瀾皺着小眉頭:“很明顯,他們是在尋找芒刺的直接領導人,也就是翼風團的最高指揮官,羽航哥哥!”

一個小戰士也點着頭插嘴:“首長好像沒有被俘虜,幸好。”

虎澈放心的笑了笑:“那就好,只要樑少沒有被抓,他就一定會絕地反擊!”

正說着,牢門被打開了,六個黑衣僱傭兵端着衝鋒槍逼了過來,他們用槍頭指了指虎澈:“出來!”

虎澈拍了拍景微瀾的手讓她不用擔心,傲然挺胸的更他們走了出去。

槍頭又指了指兩外兩個小戰士:“你們兩個,也出來!”

瞬間,牢房裡就沒有了男人。

景微瀾緊緊的抱着依舊沉睡中的白薇薇,嘟着小嘴無所適從。

白薇薇死死的皺了皺眉,然後眯縫着眼睛看了看周圍,掙扎着從景微瀾身上撐起身子,後背立時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她咬着忍痛問道:“這是在哪裡了?”

景微瀾流着眼淚給她揉着後背:“薇薇姐姐,好疼的是不是?我們已經被俘虜了,虎澈哥哥他們剛剛被帶走了。”

白薇薇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景微瀾,突然提高了嗓門:“被帶走了?爲什麼?”

景微瀾哭着搖了搖頭,整個人都投進了白薇薇的懷中:“哇……薇薇姐姐,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個地方啊?我不甘心,我都還沒有交過男朋友沒有結過婚呢……要是讓我老爹知道了,非得調一個軍來把這幫子歹徒給消滅乾淨!”

白薇薇揹她一搖晃,後背疼得不得了,她齜牙咧嘴然後勉強微笑着:“沒事的,會沒事的,首長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真的嗎?羽航哥哥真的會找到我們?”景微瀾搓了搓眼睛破涕爲笑,她笑得樣子分外乾淨甜美,可愛極了。

白薇薇自信的點了點頭,她不瞭解翼風團,但是她瞭解樑羽航!

咣噹當!

牢房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了,還是剛剛把虎澈他們提走的那幾個僱傭兵,見着牢房裡的兩個美女,齜牙一笑,用槍尖在空氣中虛虛的挑了挑,聲音戲謔殘忍:“該你們了,走吧,漂亮的小妞兒們……”

景微瀾有些害怕,躲在了白薇薇的身後。

白薇薇揉了揉太陽穴,怒視着來人,她挑了挑眉毛,非常冷靜:“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僱傭兵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槍口就戳到了她和景微瀾的腦袋上,一改剛纔的譏笑,猙獰道:“囉嗦什麼?還不趕緊走?非要老子爆開你們的頭顱不成?”

話落,就拉了槍栓。

景微瀾急急的擺手:“不要,不要,我們聽話,走就是了,你帶路。”

僱傭兵嫌兩個女孩子走的太慢,一路推推搡搡非常兇惡。

白薇薇和景微瀾緊緊的互相握着手,彼此的都很忐忑的去迎接不知是怎樣的命運。

終於,走過了一條地下寂靜的長廊,幾個人終於在一個大鐵門前停下了。

一個僱傭兵推開了們,朝廳裡一歪頭,示意二人自己走進去。

白薇薇臉色更加發白,她似乎是敏銳的預感到了什麼,這大廳裡,必然有不尋常的人或事。

難道,真的會像電視連續劇裡放的,裡面都陳列了一些飛機銬、老虎凳、電椅、鐵烙子等刑具?

腳下微微的開始發抖,一條長長直直的美腿軟軟的跨了進去。

一團漆黑,濃得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尖都看不見,整個大廳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任何聲音。

越是看不見,她便越是心慌,腦袋裡昏昏沉沉一團亂麻一般,她就像是個沉塘溺水了的人,無法呼吸卻越是要拼命的呼吸。

呼哧呼哧……

只有她自己的喘氣聲。

“竟是個女的?”

暗處,明顯經過處理的聲音突然響起,沙沙啞啞的,嚇了白薇薇一大跳。

她靈活矯健的轉身,試圖聽聲辯位找出那人的方位,然而,最終她悲催的發現,也許那個根本就不在室內,似乎是用了喇叭在和她交流。

“看看吧小妞兒,你認識他麼?”

言罷,那道聲音突然消失了。

大廳的正中突然投下一道光束,照亮了椅子上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那人明顯已經被上過刑罰了,遍體鱗傷歪頭昏迷着,全身都被綁縛了起來,想動也不能動。

啊……

白薇薇的心一下子拎了起來,仔細看去,傷者額前的碎髮飄落,遮擋了凌厲的眉峰,睫毛長長密密,下頦尖尖翹翹弧線完美,涼薄的丹脣緊緊抿着……

如玉的長指因爲疼痛折磨已經深深插進了座椅兩側的木板縫隙中,全身上下傷痕累累滴滴答答的淌着鮮血。

羽航……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喉頭一陣腥甜,猛然捂着心口噴出一口鮮血,然後便眼前一黑悶得幾乎要昏死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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