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明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心想這怪蛇受了傷,今晚絕不會再來生事,便不再管它,擡頭見天色慾黑,生怕又鑽出什麼怪物,走回來對麒麟鼠道:“阿毛,我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這島上可有洞穴麼?”
麒麟鼠眼珠轉了一轉,點了點頭,表示有,並轉身帶路。
兩人一鶴跟在麒麟鼠身後,往山頂走去,走了半響,風兒漸起,一輪昏暗的月亮從天邊探出了臉兒,距離山頂越近,地勢越陡,好在這都難不住兩人。
突然,走在前面的麒麟鼠一閃,消失了蹤跡,方劍明正待出聲,從左首傳來麒麟鼠招呼的“吱吱”聲,兩人穿過了三丈遠近的樹藤,來到了一處石壁前,大白鶴則是從上空飛了過來,落在石壁前的空地上。
石壁前有大片空地,奇怪的是,外面有不小的風,到了這裡,風勢極小,方劍明運功雙目,將四下看清,除了茂密的樹藤外,何來山洞?正在奇怪,麒麟鼠將身子一縱,鑽入右首一片亂樹藤內。
過了一會,突聽“咔”的一聲,石壁居然向兩旁分開,露出一個山洞,兩人正在驚奇,麒麟鼠從樹藤內鑽出來,得意的“吱吱”一叫,將前肢拍了拍,就如人在拍手一樣,向前走了幾步,“咔”的一聲,石壁又合上了。
方劍明大奇,詫道:“阿毛,你搞什麼鬼?你怎麼發現這道石門的?這石門怎麼會聽你的話?”
麒麟鼠越發得意,拍拍手,吱吱叫,石壁門又開了。看它的樣子,並不想這麼快把其中的秘密告訴兩人。
白依怡眼尖,見麒麟鼠尾巴上纏着一根顏色與草地相仿的小樹藤,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子,伸手一握樹藤,試着拉了一拉,“咔”的一聲,石壁門打開了。
方劍明恍然大悟,暗道:“原來這山洞的機關就藏在這樹藤之內,阿毛這小子倒耍起我來了。”
麒麟鼠的伎倆被白依怡識破,尾巴一鬆,將樹藤丟了,一溜煙似的跑進了山洞中。方劍明啞然失笑,走上去分開樹藤一看,果見樹藤之後的石壁上有一個機關。那機關上還纏着一根樹藤,正是麒麟鼠用來操縱開關的那根。
麒麟鼠能找到機關,方劍明倒沒怎麼希奇,因爲這石壁前確實有些奇怪,稍微有些頭腦的人,都可以看出這石壁後必有天地。他再打量了一下四周,結合機關的設置,很快就推出了一些事情,這石壁四周以前並沒有這麼多的樹藤,那機關設置在石壁右首,是方便人進出山洞,很多年過去後,這裡生滿了樹藤,連來路以及機關都掩蓋住了。
至於麒麟鼠是怎麼發現機關的,大概是這小子誤打誤撞,若換成一個人,誰又會願意將身子鑽進這不知深淺的樹藤中去呢?
他正在沉思,傳來了白依怡驚奇的叫聲,唯恐發生意外,急忙轉身走進了山洞中。他目力極佳,很快就看清了山洞中的情形。
這山洞足有兩丈來寬,長度略有五丈,右首靠着洞壁有一張石牀,左首則是一張石桌和一條石凳,石桌上放着一堆書卷,邊上放着一個古油燈。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大出方劍明的意料之外。
白依怡指着對面的石壁,道:“你看,這石壁上大段大段的寫了一些字,你快把油燈點亮,我們也好看看寫了些什麼。”
方劍明掏出火摺子,走過去在那古油燈上一點,幸喜這古油燈中還有小半瓶油,而且,伴着燈繩燃燒,竟有一股奇異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什麼油。
古油燈點亮,頓時將整個山洞照亮,兩人擡眼看去,只見對面石壁上有人用精深的指法深深的刻着大段文字,方劍明吃了一驚,心想這個山洞果然是世外高人所住,忙躬身道:“晚輩方劍明與白依怡誤入前輩洞府,前輩若知,還請恕罪。”
白依怡笑道:“這洞裡哪裡有人?就算有人,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說完,看着石壁上的字念道:“入此洞者,即是有緣人。老夫避居海外,七十年矣,自覺大限將至,特將多年來的武功心得,刻於洞內,留待有緣人……”
方劍明道:“依怡,別念了。”
白依怡道:“爲什麼?”
方劍明道:“這山洞乃前輩高人所建,留畢生武學心得於壁上,你若要學的話,應該面對石壁跪拜三禮。”
白依怡道:“你呢?你不看看麼?”
方劍明道:“你是第一個進洞的人,可見你與這位高人有緣,你若真心要學壁上的武功,磕它三個頭又有何妨?”
白依怡“哦”了一聲,道:“你讓我磕我就磕罷。”說完,雙膝跪倒,恭恭敬敬的面對石壁磕了三個頭。
方劍明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你要學的話就加一把勁。”
白依怡對石壁上的武學很感興趣,“嗯”了一聲,目不轉睛的看起來,看到精妙之處,也會翻動一下玉掌。
方劍明出洞去,見大白鶴在石壁前歇息,那龐大的身軀擋住了山洞,麒麟鼠則是靠着大白鶴的身子睡着了。
方劍明無所事事,便走到石桌前,隨手拿起放在最上層的一冊書卷,胡亂翻看了一下,才發現這冊書卷乃是山洞的主人所寫,有一段寫道:“……吾疲於亂世,爲避戰禍,揚帆海外。某日,來到此島,見島上生有異果,醉人心脾,(手機看小說,***手打更新最快.請支持手打,進***頂一下手打們***.net)吾名之曰:醉果。島上有怪蛇,好吃醉果,吾名之曰:醉蛇。此島風水不利,每年六月,暴風大浪襲擊,一夜間半島淹沒,蔚爲壯觀,而醉蛇逐年減少,無應對之法,將來恐成絕響。吾與醉蛇爲鄰,相處甚歡,各不侵犯,世人險詐,遠勝禽獸矣……”
方劍明看到此處,這才明白自己先前爲何吃了果子之後便覺得有些睏倦,原來是受到了“醉果”的影響,而白依怡吃了,毫無感覺,多半是因爲她的體質使然。那條“醉蛇”之所以會“醉”過去,大概是因爲受到大白鶴的奮力一擊,多年來長吃“醉果”,體內的醉氣頓時涌出,將它自己給醉倒了,加之受了重傷,宛如死了一般。
他翻看了一會,心頭突然一跳,暗道:“這位前輩說每年六月這裡都會起暴風大浪,此島將被淹沒過半,如今正是六月,不知道過了沒有?不過,就算遇上,我們身在山頂,想來絕不會有事。”
他雖然如此想,但仍然有些擔心,看了一會山洞主人的筆記,大多是些無關痛癢的文字,越看越想睡覺,轉過頭去,見白依怡兀自再捉摸着石壁上的武學心得,心頭好笑,任由她去,便伏在石桌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聽“嘩啦”一聲震響傳來,頓時被驚醒,耳邊傳來白依怡驚喜的聲音道:“啊,我快練成了,我快練成了。”
方劍明這一醒來,不光聽到了白依怡的叫聲,還感覺到了一股涼風,一股不安的預感襲上心頭,也來不及轉頭看白依怡一眼,身形一縱,躍出了山洞外,來到石壁前,只見大白鶴站在右首高處,麒麟鼠趴在它的背上,兩個迎着大風,都看着遠處。
這時,石壁前的風比睡覺前大了不少,外面的風勢有多大不難想象。他雙腳一點地,向高處躍去,人在空中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強烈的風勢,好在他內力深厚,下身一沉,穩穩的落在了大白鶴身邊,凝目望去,頓時大吃一驚。
只見海面波濤起伏,一浪追逐着一浪向海島拍來,就如有一個無形的巨人在海中戲水一般,狂風在耳邊呼嘯,令人心驚。
觀看了一會,風力越來越大,海勢也越來越強,四周的海面果然正逐漸的爬上島來,相當的詭異。
方劍明呆呆的看着,忽然想起那條醉蛇,也不知道它醒來了沒有,忙對麒麟鼠道:“阿毛,你到剛纔的那個地方看看,如果那條怪蛇還在的話,想辦法將它弄高一點,不要讓海水將它吞沒了。”
麒麟鼠“吱吱”一叫,閃電一般跑下山去。大白鶴雙翼一扇,迎着風勢也衝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只見大白鶴嘴裡夾着那條怪蛇飛了上來,將它仍在遠處的一塊凹地裡,飛了回來。麒麟鼠隨後也跑了上來,向方劍明“吱吱”解釋它搬不動怪蛇。
就在這時,山洞裡傳來“嘩啦”一聲巨響,方劍明嚇了一大跳,轉過頭去,只見白依怡從山洞裡飛奔出來,一連興奮,道:“我終於練成了,我終於練成了。”
方劍明躍下來,道:“你練成了什麼?你在山洞裡做了什麼?”
白依怡呵呵笑道:“我把那石壁上的武功都學會了。”說着,從方劍明身邊一掠而過,快得驚人。
方劍明大吃一驚,暗道:“這怎麼可能?”正要進洞看個明白,不經意間扭頭望去,正好看到白依怡入風一般躍上高處,眨眼間便消失蹤影,這一下可把方劍明嚇壞了,急忙縱身來到高處,朝下一看,只見白依怡的身影忽而出現在這裡,忽而出現在那裡,正向海浪處跑去。
“依怡,你瘋了不是?這麼大的風,這麼大的浪,你要到那裡去?”方劍明臉色大變,驚呼道。
白依怡回頭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剛練成了石壁上的武功,想下來試試威力,不要爲我擔心。”
方劍明萬沒想到她會如此“瘋狂”,生怕她出事,長嘯一聲,投身下去,施展“九天玄女步”,快如流星,很快就追上了她。
可是,此時的白依怡竟迎着撲面而來的海浪一對玉掌凌空一拍,爆發出一股勢如山河的力量,形成一股龍捲風,把身前那不下於六丈高下的海浪擋了回去,發出“轟”的一聲驚天巨響。
方劍明呆了一呆,心想她的掌力怎地如此可怕,竟能將海浪阻擋,見她還要發掌,而第二波海浪也快捲了過來,凌空縱起,來到白依怡身旁,一手抱起她,一手往肩頭一探,拔出天蟬刀,反手一劈,一股刀氣橫飛出去,將海浪擋了一擋,提氣往山上奮力一躍,兩人遠遠的落到了一塊大石上。
“你太胡鬧了,萬一你被海浪捲走,叫我如何是好?”方劍明沉着臉道。
白依怡躺在他懷中,笑嘻嘻道:“原來你也這麼關心我的死活。”
方劍明道:“廢話。”
白依怡見他當真有些生氣了,道:“這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海浪麼。”
方劍明鬆開她的柳腰,往下一指,道:“你看。”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海浪捲來,在白依怡剛纔所站的地方拍打着,好不嚇人。白依怡先前倒不覺得有什麼,現下看了,也覺得有些可怕。這時,風越來越大,兩人處於大石之上,衣袂狂舞,那風幾乎要帶動兩人。大白鶴突然長鳴了幾聲,彷彿在叫他們回來。
方劍明道:“不要鬧了,我們上去罷。”
白依怡遲疑了一下,方劍明一拉她的手臂,硬把她拉到了山頂。
到了石壁前,方劍明早已對這裡的風勢爲什麼會這麼小而起疑,瞧了瞧四面的佈置,沉思了一下,恍然大悟。
這山洞主人在此島住了七十餘年,對這裡的一草一木想來都很熟悉,而且也非常清楚起大風時那裡的風勢最小,因地制宜,纔會在這裡建造了一個洞府。任憑外面是如何的鬼哭狼嚎,到了石壁前,除了刮過一陣陣不大的風外,倒沒有什麼異常。
只是那風聲與海浪衝擊聲傳入方劍明耳中時,未免讓他有些不安,當他拉着白依怡走進洞裡時,又嚇了一跳,原來對面的石壁被掌力震塌,石屑落了一地,吃驚的道:“這是……是你乾的?”
白依怡天真的道:“我那裡知道這石壁如此脆弱,我只是輕輕的發了一掌,石壁就成了這樣。”
方劍明睜大雙眼,道:“這麼說來,你當真學會了石壁上的武功?”
白依怡點點頭,方劍明像看怪物一般看了她一眼,暗道:“這丫頭的資質實在太嚇人,半夜之間就將人家苦苦研究出來的武功學會了。”
他雖然驚奇白依怡的天資,但沒有忘記外面的情形,嚴令白依怡不可再亂來後,到了洞外,躍上高處,朝下觀察了半天,見那海浪不管有多麼猛,卻始終只在半山處打轉,再也上不來。
他放心了,心想難怪那些醉果樹在生長在半山以上,原來半山以上纔算安全。確定海浪不會上來之後,迴轉山洞,只見白依怡已把山洞裡收拾了一番,將石屑堆在一角,刻着武學心得的那面石壁自然是再也看不到一個字了。
方劍明道:“你練了半夜,也該歇息了。”
白依怡看了看那張石牀,道:“這張牀硬梆梆的,怎麼睡人?”
方劍明苦笑道:“那你就在上面打坐好了。”
白依怡道:“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打坐一醒來也該天亮了。”說完,爬到石牀上打坐起來。
方劍明見大白鶴和麒麟鼠都在石壁前歇下了,也就伏在石桌上睡下。
翌日,海浪退去,風勢轉小,留下半山狼籍。方劍明知道樹上結的果子是醉果後,不敢再吃,白依怡卻是照吃不誤。
方劍明將山洞大門關了,對着石壁拜了一拜,然後,兩人一鼠躍上大白鶴,正要離開,卻見昨日的那條醉蛇快速的爬了過來,大白鶴立時發出警告的長鳴,醉蛇不敢靠近,只是遠遠的看着,毫無敵意。
方劍明知道這條醉蛇已具靈性,想必它醒來的時候,發現身在山頂,明白被救,見他們要走,特來相送的。
大白鶴見醉蛇不敢過來,似乎也已經明白了它的來意,仰天長鳴三聲,雙腿一蹬地面,離地飛起,煽動兩隻巨大的翅膀,朝遠處飛去。昨晚還是狂風巨浪,現在卻是風平浪靜,豔陽高照。大白鶴速度如箭,飛了兩個多時辰,就來到了麒麟鼠所發現的那個海島。
在看到海島輪廓的時候,麒麟鼠已經“吱吱”叫了起來,提醒方劍明已經到了。這一次,大白鶴學乖了,不敢再向上次那般招搖,壓低身形飛行,找了一片荒涼的樹林地落腳。
這座海島看上去雖然荒涼,但據麒麟鼠的描述,島上住了一些人,並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安靜。此島極大,不規則的蔓延開來,一不小心的話,只怕要迷失在島上。
大白鶴落腳的這片樹林,是海島東南面的一片原始森林,甫一入林,就驚起了一羣飛鳥。因爲有了麒麟鼠的描述,方劍明知道這裡還算安全。讓大白鶴在樹林中歇息後,由麒麟鼠帶路,兩人跟在它的身後,朝海島深處走去。
走出這片樹林後,便是一座橫在前面的山坡,到了山坡上,遠遠望去,除了能看見大山外,根本就看不見大海,可見此島不是一般的大。
前行了好半響,所經之處,不是參天大樹,就是亂石林立。
突然,麒麟鼠似有所覺,回過身來,向兩人吱吱一叫,兩人急忙找地方躲了起來,麒麟鼠哧溜一聲,爬到樹上去了。
過了一會,只見四個勁裝彪形大漢,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背上揹着長弓,腰間掛着箭囊,向這頭慢慢走來。來近後,只聽一個大漢罵道:“***,自己想要吃野兔肉,不會自己來打,偏偏要我們來,這些做老大的真會享受。”
另一大漢道:“算了罷,誰叫我們的武功不如人家呢。”
先前那大漢道:“說到武功,依你們看,大當家和二當家的武功比得上那幾個人麼?”
又一大漢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那幾個人是武林高手,大當家和二當家自然比不上他們。”
最後的大漢道:“咱們先不要談論這個問題,走了半天,別說連一隻野兔,就是一隻小鳥也沒有發現,我們該怎麼回去交差?”
先前那大漢“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道:“這一帶的野兔都被我們捕捉光了,那裡還有什麼野兔?要想捉的話,只有翻過那座山坡。”
另一大漢道:“那邊陰森森的,兄弟們都沒去過,就算有野兔,只怕也是危險得很。”
又一大漢聳聳肩,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最後的大漢“嘿嘿”一笑,道:“怎麼辦?我倒有一個法子,不知你們願不願意?”
“什麼辦法?”其他三人齊聲問道。
最後的大漢道:“我前天剛好打了一隻野兔,還沒有捨得吃,我們要是真打不到的話,就拿我的那隻充數罷。”
“你會這麼好心?”
“當然,我不是無條件的,你們每人給我十兩銀子,我就把野兔拿出來。”
“嚇,虧你想得出來,你可真會要價。”其他三人都想揍他一頓。
“你們既然不願意,那你們就繼續找下去罷。”
最後的大漢找了個地方坐下,其他三個見了,都有些不高興,另一大漢道:“你這算什麼?”
“沒什麼,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反正我不着急,你們三個不要管我。”
三人雖然惱他在這個時候“敲詐”,但也懶得找下去,商量了一下,答應這人的要求,每人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交給了他。
最後的大漢將銀子揣好,道:“你們也別心疼,我估計我們的海賊日子也快到頭了,說不定過幾天大家就要散夥,到時候每人至少也能分到百來兩銀子。”
三人聽了,大吃一驚,先前那大漢道:“你怎麼知道?”
最後的大漢道:“實話告訴你們罷,我聽人說,三當家已經開始叫人收拾東西了,還有……”壓低聲音,神秘的道:“聽說,藏寶洞裡的金銀珠寶整整裝了十五箱。”說到這裡,眼神發亮,似乎已經看到了滿箱子亮晃晃的銀子。
聽了這話,先前那大漢滿臉憤憤的道:“我們這些人拼死拼活的爲他們賣命,所得到的好處也就那麼一點而已,幾位當家的卻有這麼多,實在太不公平了。”
“噓,你小聲點,這話要是讓當家的知道了,我們都要掉腦袋。你就知足罷,當海賊,至少還能吃飽喝足,強於被貪官污吏欺壓。”
這人的話聲剛落,便聽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道:“你們四個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這裡議論當家的不是。”
四人嚇了一大跳,剛站起來,眼前霎時多了一個身背大刀,氣宇不凡的少年。四人怔了一怔,並不認識這個少年,明白有陌生人上島來了,心頭驚疑,正想發出訊號,方劍明哪裡會肯給他們一機會,身軀一晃,出手如電,將四人的穴道點了,既不能說話,又動不了半分。
四人知道這少年要殺他們,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只盼望對方能手下留情。
“哈哈,你們也不要害怕,只要你們老實回答我的問話,我心情一好,就放了你們。哼哼,你們若敢大叫,甚至通風報信,就休怪我的刀不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