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到你們了。”
大鬍子說道,目光遊走在柳雁曼妙的身軀上,腦海裡各種猥瑣的想法頓生。
韋小三愣愣的看着光頭的屍體發着呆,十七年來第一次看到一個鮮活的人就這麼死了,而且死的這麼慘。被長矛貫體釘在地上,眸子睜的老大,死不瞑目。韋小三手裡甚至還拿着光頭的手機。
“他把你從底層社會帶到現在的高度,你卻將他殺死。恩將仇報,你必然會得到報應的!”老人冷聲道,擋在在柳雁的身前。
“哼!”大鬍子說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怎麼能容忍一個那麼大的隱患活在世界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要是我今日放過了他,將來死的恐怕就是我了。”
接着,他搓着雙手道:“你們三個該怎麼處置你們呢?要不你們兩個男的給我去營地當苦力,至於那個妞,我不介意給我當情人的,哈哈哈哈!”大鬍子粗獷的笑聲響徹在這絕鷹崖上。
韋小三看着大鬍子,眼裡露出少有的恨意,誰也看得出大鬍子那赤luoluo的背叛,對背叛的恨都是每個人所具有的,這是一種天生本能的思想,無法改變。現在韋小三的眼裡已經把大鬍子定爲一個無法饒恕的人。他上前兩步,正欲把大鬍子打趴下。
“嘩啦!”大鬍子瞬間就從腰間抓出一把手槍指着韋小三,蔑視的說道:“哼,武功再厲害又能怎樣?我纔不會跟光頭一樣傻乎乎不用槍跟你們去單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軍用槍。你動一下試試?”
“小三不要動!”老人急忙喊道,生怕韋小三做出過激的舉動,韋家最後的苗子可不能就這樣死在槍口下。
韋小三聽從老人的話,緊攥着拳頭後退了幾步。
“**面前,再強悍的肉體也是浮雲!”大鬍子不屑的說道。“把這三個人帶回營地,記住,光頭是被他們用長矛偷襲而死的!誰敢說漏半個字就是跟光頭一樣的下場!”
“是!”
就這樣,三人在十幾支槍下的羈押下被帶走了。光頭曝屍在這絕鷹崖上,沒人管,沒人收屍。就等被惡獸猛禽瓜分屍體了。
“你要帶我們去哪裡!”柳雁倒豎柳眉叱道。牙關咬的緊緊的,怒目圓睜。
一行人走在森林裡,腳踩樹葉沙沙作響,走在這大興安嶺裡,彷彿就像是走在一個出不出去的圈。
“去嫁人,嫁給我,保證讓你滿足。”大鬍子恬不知恥的說道。
柳雁跟韋小三自然聽不懂這名**湖話裡有話,老人開口道:“鬍子你要是敢做出有害於我孫子孫女的行爲,我定讓你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老人近乎是吼了出來,差點施展出了獅吼功。
大鬍子笑了笑,說道:“你怕什麼?做點苦力而已。很快的。”
而後,一路無語。
不知走了多久,周圍一顆樹也沒有了,眼前是一眼看不盡的平原。當然,天還沒有亮。
大鬍子掏出一個手機,說了幾句話就掛上了電話。對韋小三三人說道:“你要把你們的眼睛給蒙到,我們的營地是絕密,不能讓你們知道去的路線。”
韋小三聳了聳肩,大鬍子從一個手下的口袋裡掏出三塊黑布,依次把幾個人的眼睛給矇住了,什麼也看不到,耳邊只是希希疏疏的蟲鳴聲。
不久,三輛奧迪車轟鳴着開了過來。當然,韋小三跟柳雁自然不知道什麼東西在靠近。只是警惕的豎起了耳朵。
三人被押進了車裡,接着就是汽車轟鳴聲,開動了。韋小三與柳雁自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一個情況,只能靠感覺自己是進入了一個貌似可以移動的空間裡。
車開動了,這一次,是韋小三和柳雁第一次離開生活了十七年的森林。
老人畢竟是活了接近一個世紀的人了,留了個心眼,很自然的將巴掌搭在車窗上,車窗是半開的,有風吹進了車窗裡。
經常在小說和諜戰片裡出現的畫面出現了!老人感受空氣從指尖流過,巴掌上每一個毛孔像是裝上了感應器一樣,速度,時間,距離等數據都一一在老人的腦海裡飛速流轉。笑話,老人在當世是少有的高手,諜戰什麼當然信手拈來了。
這一切都做的很自然,駕駛位置和副駕駛位置的大鬍子與瘦子不時回頭看看,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事。
漸漸的,行車不知道多久,天邊開始泛起了魚肚白。不過三個人眼前還是一片黑暗,被布蒙的嚴嚴實實。
儘管如此,一組仍然在不斷變化中的數據在老人的腦海裡。一切,瞭如指掌。
“到了!”是大鬍子的聲音,跨下了車,其他的人也紛紛下車來到大鬍子身邊,把韋小三三人全都拽了出來。
頓時,韋小三感覺眼前突然一片光明,光的刺眼,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太陽已經露出了半張臉,韋小三打量着眼前的一切。這是一個足有五六個足球場那麼大的,額,可以說是一座加工廠。各種機器轟鳴聲,各種帶着口罩、穿着紅藍白工作服的工人,還有一排挨着一排的藍色塑料板房。在羣山大川間,一般人根本就尋不到這裡。看的出來,這裡是秘密加工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的地方。
“哇塞!”柳雁驚訝,一張嘴張的老大。韋小三也是陣陣吃驚,兩人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七七八八的東西,這一次只是增大了不少見識。老人蹙着眉,他知道這裡是加工各種野生動物的地方,有組織有分工,確確實實的是社會的毒瘤。老人暗下決心,一定要剷除這個地方。
“來吧!”大鬍子在前面帶路,十來個人拿着槍押着幾人。在板房羣間穿過一條條的的小路,幾個人看到的全是一些穿着花花綠綠工作服的工人在一些房間裡進來出去,不時還有人端着盆拿着桶來來往往,但都被白色的布給蒙到了,看不到裡面的東西。一些人對韋小三三個人的到來見怪不怪,彷彿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一樣。
大鬍子帶着幾人來到板房後面的水泥空地上,正中間,還有一個高臺,這貌似是開大會的地方。
頓時,大鬍子面露兇光,對旁邊的人說道:“把這三個人全都綁起來!”
“是!”幾名手下拿出繩子,就要往韋小三幾人身上套。
“你們這是幹什麼!”韋小三發怒,伸手一抓,想要套他身體得那個人的手頓時就感覺是被老虎鉗夾住了一般。輕輕一扭,這名手下的腕骨啪咯一聲瞬間錯位,斷了。
“額啊!!!”
慘叫聲撕心裂肺,驚天動地!
“砰!”
大鬍子扣動扳機,一聲槍響,子彈擦着韋小三的鞋邊擊中了地面。水泥地留下一個坑,甚至還冒着煙。
韋小三大吃一驚,忙放開了那個手下,那個手下立馬倒地痛昏了過去。他吃驚的是,這個巴掌大的東西居然有這等威力。
老人跟柳雁皆沒有妄動,被繩子捆上了。韋小三看了老人一眼,也被大鬍子綁住了身體。
“在我的地盤你們最好小心點!”大鬍子兇道。把三人押到了水泥臺中間,四方都有數十名男子那槍指着三人。這要是擱到平時,韋小三身邊所有的東西都能當做暗器用,可這時身體被捆動彈不得。說實話,這繩子並不粗,像韋小三這樣的絕世高手崩斷它那是分分鐘的事,可是不能這麼做,三人速度再快也做不到攔下所有槍射出來的子彈,如果有一個人中槍那都是得不償失的,只得隨機應變,尋找時機了逃跑了。雖然韋小三對這個社會什麼也不懂,但這點思想還是有的。
大鬍子把加工廠所有的人通過廣播叫到了這片空地。臺下陸陸續續的來了四五百人,把水泥臺圍了個水泄不通。
大鬍子站在水泥臺前方,面對所有人,表情充滿了悲哀、心痛,隱隱竟看得到他眼角有晶瑩的東西流下來。
“給大家宣佈一個非常心痛!非常悲哀,非常壞的消息!我們的光頭大哥,他、他死了!”大鬍子喊道。聲淚俱下,跪在了水泥臺上,淚水嘩啦啦的流下,說話都哽咽了。這演技,實在是令人歎服!
“什麼?!”
“光頭哥死了?!”
“嗚嗚嗚嗚……”
臺下議論聲鼎沸,說什麼的都有,大都的人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有的還流出了眼淚。
“怎麼死的啊!光頭哥那麼厲害!怎麼會死啊?!”人羣裡有人大聲喊道。
“就是、就是這幾個人。”大鬍子還在啜泣中,鼻涕眼淚一起流,跟真情流露一模一樣。他微微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當時光頭哥帶領我們在追殺一頭成年黑熊,剛剛把黑熊打死然後他們就冒了出來,說他們要買,光頭哥不肯賣他們就走了。誰知他們記住了這事,在絕鷹崖上,光頭哥被他們偷襲,長槍貫體,被生生的釘死了!我們連仇都沒報,光頭哥的屍體就被幾隻大雕給叼走了。嗚嗚……”這套說辭很完美,一氣呵成,加上大鬍子精湛的演技,還有身後十幾個人的隨聲附和,一些人很快就相信了大鬍子說的話。隨即就是漫天噴向韋小三三個人的口水,甚至有人撿起地上的石頭砸,什麼還我光頭哥命、畜.生該殺、的話不絕於耳。
韋小三跟柳雁都感到無比的憋屈,被人栽贓嫁禍的感覺是非常不爽的。這時韋小三終於忍無可忍,猛的崩開了身上的繩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