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五六歲,身着西服的男子走上了擂臺。
他伸手攔住楚少遊,不讓楚少遊繼續磕肌肉男的腦袋。
楚少遊擡起頭,看到個微笑的西服男站在自己身旁。
“同學,適可而止吧。”西服男微笑說道。
“你是誰,和他是一夥的嗎?”楚少遊皺起眉頭,不爽的看着那西服男。
“不是。”西服男微笑搖頭,“我只是看不下去而已,你已經贏了他,這樣子對待他未免有些殘忍。”
他是來勸架的,楚少遊黑着臉沒好臉色給他,“你只看到我對他怎樣,卻沒看到他對我怎樣!”
“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總之,我希望你能夠中止這樣的舉動。”
“我若是拒絕呢?”
楚少遊的臉色很不好,而西服男一直在微笑。
這個西服男想要幫肌肉男脫困,楚少遊忽然想起趙四說的人。
他鬆開肌肉男,靠近了西服男一步,嗅了嗅西服男身上的氣味。
楚少遊曾經嗅過那疊錢上的氣味,可惜的是,那疊錢雖然很嶄新,沒有經過多少人的手,但油墨味道很重,很多氣味無法分辨。
這西服男身上有古龍水的味道,楚少遊不確定他是否就是收買趙四的幕後真兇。
不過,如今他搭救肌肉男的行爲十分可疑!
西服男微笑看着楚少遊,他這樣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前陣子你住院,是我讓醫院給你安排高級病房,你會不會因此收手?”
楚少遊愣了下,他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就是楚楚說的好人!
突然知道這件事,楚少遊有些傻愣。
擂臺下,柳詩情和柳畫意站在圍觀的人羣之中。
之前她們走下樓,看到一羣人往室內體育館涌去,她們好奇的跟上,結果看到楚少遊和別人打架。
得知楚少遊和別人打架的原因,不管是柳畫意還是柳詩情,她們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如今,見到自家的司機保鏢上臺勸架,他竟然說出醫院的事情,柳詩情變得有些緊張。
楚少遊從傻愣中回過神來,他看着眼前的西服男好奇詢問,“當時你爲什麼幫我?”
柳詩情極爲緊張,擔心司機說出那是她的命令。
而柳畫意把柳詩情的緊張看在眼裡。
本來姐姐喜歡楚少遊,即便楚少遊是個窮小子但也無所謂。
可是現在,楚少遊竟然是個挖人牆腳的卑鄙小人,如果他知道姐姐對他有好感所以幫助他,可能他會對姐姐死纏爛打!
爲了避免那種情況發生,柳畫意朝那西服男喊話,“張子普,夠了,開車去吧!”
名爲張子普的西服男聽到柳畫意的命令,他微笑點頭,打算離開擂臺。
楚少遊一下子搞不清楚情況了,不知道柳畫意怎麼命令西服男去開車。
而就在西服男打算離開的時候,蜷縮在地上的肌肉男,他的額頭被楚少遊磕得一片通紅。
見到張子普要離開,他伸出手迷迷糊糊的開口喊救命,“張哥,別走,救我……”
這樣一個聲音響起,頓時讓張子普笑盈盈的微笑定格在臉上。
而楚少遊就算是白癡,他也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肌肉男和張子普是一夥人!
“果然是你!”楚少遊心裡頭的憤怒立馬炸開,他揮舞着拳頭朝張子普打去!
“楚少遊,你在幹什麼,你還沒有瘋夠嗎?”柳畫意朝楚少遊大吼,她對楚少遊這個窮小子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呵呵,我在幹什麼?”楚少遊好笑的看着柳畫意,“我在打人!”
說着,楚少遊狠狠朝張子普襲去!
對於楚少遊的襲擊,張子普乾淨利落的避開。
他依然在微笑,可是柳畫意卻急了,“楚少遊,你是不是想被開除!”
“開除?”楚少遊被威脅了,但他渾然不懼,“你有能力把我開除的話,那就開除我吧,即便是把我開除了,我也要讓他好看!”
楚少遊不由分說的朝張子普揮拳。
張子普明顯是練過,而且身手不凡,他比肌肉男厲害了足足有十倍。
憤怒之中的楚少遊有些失去理智,他空有一身力氣不斷揮舞拳頭,卻絲毫碰不到張子普的衣角。
柳詩情不知道楚少遊怎麼突然變得瘋狂,她很是焦急,她死死抓住柳畫意的手。
“楚少遊你究竟是在發什麼瘋啊,你在攻擊的那個人是我家的司機!”柳畫意氣惱的提醒楚少遊這件事。
本以爲楚少遊聽到之後會忌憚,沒想到他更加的瘋狂。
“他是你家的司機,也就是說他聽你們的命令,你們讓他給我安排高級病房對不對,也是你們讓他害我對不對?”
“害你?”柳畫意和柳詩情搞不清楚情況了,“楚少遊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我姐幫助過你,但從來沒有害過你!”
“不是你們那會是誰,我已經確定就是他收買了別人,讓人把我從樓上推下來,我被摔得半死,然後你們又充當好人,爲我安排高級病房對不對?”
楚少遊憤怒的大吼,攻擊不到張子普,他氣得快抓狂了。
而擂臺下圍觀的學生們,他們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爲這樣。
擂臺上的爭端,竟然與詩情畫意姐妹有份,這下子,學校的論壇該爆炸了!
聽到楚少遊說出的話,柳詩情驚恐的捂着嘴,她被嚇得不輕。
楚少遊竟然不是意外墜樓,而是被人從樓上推下!
現在,他認爲兇手是張子普!
被污衊是兇手,柳畫意被氣得半死,“楚少遊,你別血口噴人,你從樓上被人推下差點摔死,憑什麼說我們是兇手?”
“還說不是!”楚少遊伸手指着依然微笑的張子普,“你剛纔也說了,他是你家的司機,是他給我安排病房,而推我下樓的那人告訴我,花錢收買他的人,就是你家司機這樣的人!”
不等柳畫意開口,柳詩情臉色鐵青的走到擂臺前,她直直看着微笑的張子普,“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收買別人推楚少游下樓的是不是你?”
被柳詩情看着,張子普有些心虛,他知道,這柳家大小姐平時間不顯山露水,關鍵時刻卻能爆發巨大能量。
即便如此,張子普仍舊是在微笑,“大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會做那種事情。”
“那他是誰?”柳詩情伸手指向還趴在地上的肌肉男,“他剛纔喊你爲張哥,你別說你和他沒有關係。”
“他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弟。”張子普實話實說。
“好。”柳詩情點點頭,繼續詢問,“他爲什麼和楚少遊打架?”
張子普好笑起來,他揮手指了指擂臺下圍觀的人羣,“大家都知道,楚少遊搶了他的女朋友,所以他纔會和楚少遊打起來。”
“那你相不相信,楚少遊搶了你表弟的女朋友?”柳詩情板着臉看着張子普。
張子普猶豫了下,他臉上的微笑在一點一點消失,他忽然明白,其實在自己回答柳詩情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輸了。
“相信。”張子普給出理所應當的答案。
“撒謊!”柳詩情立刻反駁,“你每天接送我和畫意上下學,你十分清楚我和畫意都在聊些什麼。”
這樣一句話,只有柳詩情和柳畫意,還有張子普聽得懂。
柳畫意經常拿楚少遊調侃柳詩情,而開車的張子普自然知道。
柳詩情對楚少遊很瞭解,知道他有時間都去做兼職了,壓根就沒有時間談戀愛,更加不可能做出挖人家牆腳的事情。
很多時候,柳詩情都是坐在車裡看楚少遊,而那時候,張子普也在看楚少遊!
柳詩情瞭解楚少遊多少,作爲司機的張子普也瞭解多少!
因爲這樣的理由,所以柳詩情斷定張子普是在撒謊。
柳詩情繼續詢問,“你爲什麼撒謊,你沒有理由傷害楚少遊,莫非你被別人收買了?”
張子普低頭保持沉默,而柳詩情心裡有了答案。
她的臉色變得無比冰冷,她被自己家的司機保鏢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