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燈光從岸上照射到了我的身上,隨後就聽見一陣齊刷刷的思密達之聲傳來。我知道他們爲什麼驚詫,因爲他們看見了傳說中失傳已久的輕功水上漂。再然後,啪啪啪一陣密集地子彈就朝我打了過來。顧纖纖在岸上那羣人舉槍之際,就已經抱着着打着旋兒急速向岸邊衝了過去。因爲她知道,我的護身咒擋不住這麼多的子彈。
子彈紛紛擦肩而過,一粒子彈打在了岸邊的礁石上,然後變換了方向朝我的左臂反彈了過來。神經的反應,是遠遠跟不上子彈的速度的。等我想要避讓,子彈卻已經沾身。不過這一次跟往常不一樣,子彈並沒有擊穿我的護身咒對我造成傷害,而是被一道藍光給格擋住了。那道藍光來自於我的體內,就在我納悶它是從何而來的時候,顧纖纖已經帶着我上了岸。
“嗚噠~啊~”雙腳一落地,我一伸手將身前一個槍手的腕子抓住。將他手上的槍格到一邊,然後口中一聲尖嘯一個手刀砍在他的咽喉上直接將他放倒在地。此時此刻,這些韓國人彷彿又看見了李小龍轉世。
“啪啪啪!”一羣韓國人眼瞅着同伴被我放倒在地,調轉槍口就對我扣動了扳機。
“昂!”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就聽見一聲龍吟從身後響起。然後一道藍色的光幕擋在我的身前,將這些子彈盡數給格擋了下來。
“錐心!”顧纖纖一擡手打出十二朵桃花,每一朵桃花都打中了一個敵人。舉手投足間便放倒了十二個人。岸邊的韓國人見自己的同伴無端倒下了一半,心頭一驚,轉身就準備向合金門後跑去。
“翻江倒海!”對於膽敢對我出手的人,都是顧纖纖的仇人。她可沒打算讓這些人跑掉,一個翻江倒海接連打出二十四朵桃花,將眼前的敵人全都幹掉之後,她這才撐着絹傘回到我的身邊。
打開的合金門裡除了眼前這些韓國人,似乎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走到門前,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看看。如果情報裡說的那個看不見的地方就是這裡的話,說不定我能從裡邊發現點什麼新的情報。
門後有一個閘刀,看起來是控制着合金門的開關。裡邊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尚在施工的大型工地一般。山體已經被挖空了一些,看樣子他們是有打算將整座島嶼都掏空。合金門後有一排簡易的值班室,值班室裡還亮着燈。我輕輕邁動腳步走過去一看,才發現值班室裡早已經是空無一人。看樣子,那些槍手應該就是留在這裡值班的人吧。值班室裡有電話,電話此時正在急促地響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剛纔的那番動靜,驚動了這些人的上司。沒有去理會那部電話機,我順着這排板房查找了起來。
“咳,咳!”板房的盡頭,還有一處獨立出來的鐵皮屋。屋子裡傳出的兩聲咳嗽引起了我的警覺。貼在門旁,等顧纖纖將門一腳踹開後我才閃身衝了進去。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雙手被銬在牆壁上,見到我,他的眼神縮了縮。
“中國人?”雖然那些高鼻子藍眼睛的老外分不清東亞人,可是我分得清。眼前被銬着的這個人,既不猥瑣,也不是鱔魚眼,所以他不會是日本人和韓國人。
“你是……”果然被我猜着了,他果然是個中國人。
“認識上官牧?”我又嘗試着問了他一句,不過這一次,人家沒有回答我,而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我是程小凡。”我露出了本來的面容。我相信如果這位就是國安失蹤的那個特工的話,他應該會知道我長得什麼樣。畢竟前段時間,我是辣麼的紅。
“他們準備把薩德部署在這裡……”果然,人家一看我這張臉,馬上就開口說道。
“放心吧,咱們的火箭軍也不是吃素的。當務之急,是把你從這裡帶出去。”我嘴裡安撫着這個身受重傷的特工,轉身從刑具裡找了根鋼釺將他鎖住他的手銬給撬開了。不管部署在哪裡,他們的疆域已經決定了全國都在我們的射程裡內。這是現實,誰也改變不了。
“先把他送上去!”將國安特工架出山洞,我對顧纖纖吩咐了一聲。
“嘭嘭!”當顧纖纖將人送上去,轉身先來正準備將我帶上去的時候。忽然從遠處就打來了兩道道符,顧纖纖揮傘將道符打落,然後轉身看了過去。一老一小,兩個身穿着道袍的道士從遠處順着礁石跳躍而來。
“什麼人膽敢壞我龍脈?”老道帶着小道先是仗劍看着我們一通嘰裡呱啦,見我們聽不懂,緊接着又說了一句漢語。
“別往臉上貼金了,你的龍脈,這龍脈明明就是從長白山入海,最後抵達這裡的。要論歸屬,也是我們的龍脈。要不你問問它,是願意留在這裡被鎮守着,還是願意跟我們回去過逍遙快樂的日子?”其實我壓根不知道先前那條龍脈藏在了那裡,我只是隱約感覺它就在我的身上。一句話說完,就見一條斷了尾巴的小青龍從我衣領子後頭鑽了出來,繞着我的身子游走了一圈後又鑽了回去。
“看到沒有,中國人才是跟它血脈相通的。再說了,不是你們搞什麼薩德,我們也發現不了這處存在。真是天意,讓我們能夠把它帶回去認祖歸宗。”我看着眼前的這個老道對他說道。
“天意,龍首在男,龍尾在女。二去其一,難道我國就註定就此一分爲二,永世沉淪下去麼?”老道下巴上的鬍鬚微微顫抖着,擡頭看着天上的星象說道。
“什麼在男,在女的……”我有些不明白老道說的話。
“我想他是在說南北之分吧。他們有種說法,好像是南男北女。龍首在男,應該是龍頭這邊走韓國。龍尾在女,應該是說龍尾那邊走朝鮮吧?”顧纖纖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