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5章 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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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安全,很快就會有我們的人去接應你。事情我已經向上面反應了,你儘量控制不要太激進,等着上面的處理。”沈從良在電話裡再三囑咐着我要控制自己的情緒。

“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上面已經派專員介入調查了。”沈從良又在電話裡對我說道。

“事情或許不那麼複雜,因爲剛纔的那批人曾經說過,此事是受了某個公子的委託。老沈你想想,公子...我想這應該是一條極具價值的線索。”坐在出租車上,很多話我不好明說,只有隱晦的提示了沈從良一句。

“人呢?如果真牽扯到那家的話,是需要鐵板釘釘,不容抵賴的證據的。你知道他們家的地位和權勢。”沈從良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問我。

“都沒了,一時沒控制好。”我靠在座椅上輕聲道。

“要證據,不容抵賴的證據。”老沈在電話裡再三提醒着我。

“漁陽弄到了。”掛了電話之後,我眯着眼靠在座椅上假寐起來。一天之內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這讓我覺得有些身心俱疲。我不是個擅長搞陰謀詭計的人,所以應付起這些陰謀詭計來也覺得格外的吃力。車緩緩地停了,司機輕按了下喇叭提醒了我一聲。

“哦,謝謝。”我睜開雙眼,透過車窗朝外邊打量了片刻,對司機點頭致謝後,推開車門鑽身走了下去。這是一條有些破舊的里弄。里弄門口的電線杆子上箍有一塊生了鏽的標牌,上頭寫着漁陽弄三個字。後半夜時分,里弄前的這條有着些微積水的舊街上偶爾還有幾個妖嬈的女性經過。見我站在那裡,經過者無不掩鼻繞道而行。

我左右看了看,確定街上暫時沒人經過後,這才邁步朝漁陽弄裡走了進去。里弄不寬,僅有三米左右。兩旁都是青磚修葺起的三層磚房,有幾扇窗戶裡還透露出一絲燈光。

“譁!”一盆水從天而降潑了下來,水漬濺了我一腳。再快一步,這盆水勢必會將我澆個通透。我停下腳步擡頭看了看,一個身穿着吊帶睡衣的女人正迅速地關上了窗戶,然後她家的等也滅掉了。甩了甩鞋子上的水漬,我看見了地面上躺着的白色魚泡狀物體。魚泡裡還有一些殘存的液體。夜生活過得不錯,我搖搖頭慶幸着自己慢了這麼一步,然後跨越了那個小魚泡朝前走去。

漁陽弄88號,很討人喜歡的一個數字。這是一個老式的集體宿舍。跟其他的房子一樣,也是用青磚蓋起的三層小樓。所不同的是,它的樓下多了一個小院子。哦,院子門口還用石灰水刷了一個大大的拆字。院牆下長滿了雜草,院子裡扔着一些廢棄品。有舊電視,舊冰箱,舊自行車。嗯,還有一輛門和軲轆都沒了的桑塔納。一盞路燈就矗立在這些廢棄品的中間,爲我提供着微弱的照明。藉着它那橘黃色的燈光,我左拐右繞的通過了這些廢棄物朝後邊的小樓裡走去。

“吱嘎!”小樓門洞前有一條由十幾級臺階組成的木梯。或許是長久沒人打掃的原因,樓梯的扶手上滿是灰塵。我一腳踏上去,腳下的木板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顫抖聲。用腳試了試,確認樓梯不會被我踩塌之後,我這才緩步向上走去。

樓梯的盡頭是一扇木門,門框上的玻璃已經碎了。我伸手推拉了一下,門上了鎖。將手穿過沒了玻璃的門框,我摸到了鎖的插銷。咔噠一聲,我撥開了插銷,將門輕輕拉開了一道縫隙。地上有一張老舊的海報,海報上是明星的泳裝照。我從上面踩過去,走進小樓左右審視起來。樓道里左六右六一共十二道門,走道的盡頭是一處公用廁所。不過現在都被人釘上了木板貼上了封條。一條水泥築成的樓梯在我的眼前,樓梯道上滿是雜物。毛巾,舊鞋,還有報刊雜誌。

順着樓梯摸到了二樓,情況一如一樓那般,所有的房門都被釘上了木板貼上了封條。不得已,我只有繼續朝三樓走去。

“上官,上官?”走在樓梯道里,我開口輕聲喊起了上官牧。沒有人回答我,我順着樓梯道開始逐間的尋找起來。每一間屋子,門口都被釘上了木板,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問問沈從良,是不是把地址說錯了。

“嗯?”眼神無意間掃過了一扇房門,門上沒有木板。湊過去嗅了嗅,我還能隱約嗅到門上有一股子淡淡的油漆味。伸手推了推,門被鎖上了。點亮了手機電筒,一個路燈的開關出現在我的眼前。嘗試着將它扒拉了一下,一道昏暗的燈光在走廊裡亮了起來。擡頭看了看燈泡,我發現了一枚鑰匙正懸掛在它的下方。

“吱嘎!”解下了鑰匙,打開了門鎖,我邁步走進了屋裡。屋裡很乾淨,看起來經常有人過來打掃。窗邊掛着厚厚的窗簾,足夠遮擋住屋裡的燈光不讓它泄露出去。我走到窗邊,撩開窗簾朝外看了看,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院子。放下窗簾,我轉身將屋裡的照明給打開,然後出門將走廊裡的路燈給滅了。

回到房裡,我將房門反鎖,一屁股坐到那張春秋椅上開始琢磨起接下來該怎麼辦來。雖然說越獄不是一個好辦法,可是依照剛纔的情況來看,要是我們不越獄,等着我們的就是一番槍林彈雨。上官牧,他們也應該快到了吧?我的肚子有些餓,起身在牀頭櫃裡翻找着可以進食的東西,心裡卻沒由來的擔心起上官他們來。

牀頭櫃裡有泡麪,火腿腸,甚至還有兩盒煙。屋內牆角,有一個飲水機。純淨水桶裡的水還是滿的。我走過去將電源插頭插上,坐在椅子上開始等着水開。十來分鐘的樣子,當我一支菸抽完,飲水機上的指示燈終於變了。我拿起準備好的泡麪走了過去,準備先墊墊肚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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