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麼?”幾劍刺出去,無一例外全都刺空了。我的身後傳來了喜蛛的嘲笑聲。顧纖纖此時剛剛趕到許探長的身前,見狀想要回救已然是來不及。避無可避之下,我拼着兩敗俱傷反手就是兩劍掃了出去。
“噗噗!”我跟喜蛛同時命中了對方。他身上的外套被我的劍削出兩道口子,兩道黑霧從傷患處涌了出來。而我則是口吐一口老血,身體倒飛出去十幾米,然後砰一聲摔在地上。喜蛛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傷口,擡頭對我獰笑了一聲然後身形左右疾行着衝我突襲了過來。我體外的護身咒被他一擊打得粉碎,此時面對他的突襲,我已經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倚仗。
“一劍化三清,北斗轉太虛。天雷地火,震山水澤。”我一個挺身從地上翻起,一咬牙將自己所會的所有招數運足了道力,對着奔襲而來的喜蛛招呼了過去。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如今我心裡頭也就剩下這股子信念在支撐着自己了。
“嘡嘡嘡!”漫天劍影跟喜蛛的刀芒相撞,當時就發出一連串的碰撞聲。金鐵之聲刺得我的耳膜一陣生疼。招式用老,再看喜蛛,幾個後空翻翻出去老遠橫刀在身微微喘息繞着我開始遊走起來。而我,則是趁機平息着喉頭的那股子作嘔感,將已經涌進嘴裡的鮮血給嚥了回去。
“官人!”顧纖纖想要來幫。腳下才動,喜蛛的身形兀地不見。
“回去,守着她!”我雙手持劍對顧纖纖厲聲道。
“左手一劍化三清打左側!”就在我全神戒備着喜蛛,猜測着他的方位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響起了楊回的聲音。聞聲我不作絲毫猶豫,左手持劍一個一劍化三清就打了出去。叮噹當,我的胳膊被震得一陣發麻。而喜蛛的身形也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招給逼了出來。
“我看你能蒙對幾次!”他雙刀橫於身前,腳下疾點身子朝後撤去。說話的同時再度將身形隱匿了起來。他認爲這一次是我瞎貓碰上死耗子。
“向前跑!”楊回的聲音再度傳來。聞言我邁步朝前玩兒命的跑去。
“回頭,刺!”嘡一聲,我的手已經有些握不住劍柄了。喜蛛的功力怎麼提升了這麼多?心頭納悶的同時,喜蛛的身形再度被我給逼了出來。他的臉色有些陰鬱地看着,這回沒有再說什麼,一個騰身而起後身形消失在空中不知去向。
“滾!”楊回的聲音三度傳來。這回是一個很簡單明瞭的字,滾!我知道這不是在罵人,而是真的要我在地上滾。我一個側滾出去幾米,兩道刀芒斬在我方纔立足之處,又將水泥地面給砍出了兩道十來公分深的刀痕來。如果我剛纔婆婆媽媽的多問一句爲什麼,那麼這兩刀就不是砍在地上,而是我的身上了。
“唉,看你打得很吃力啊。空有一身的力氣使不出來對不對?早讓你勤加修煉,多加揣摩,你平日裡都幹什麼去了?”天帝的聲音緊接着傳來。聞言,我面露愧色。
“注意了,人家又來了。不要慌,何爲道?自然爲道。道有千千萬,是無跡可尋的。舉劍,揉身,纏住他!”天帝替代了西王母,在我腦海裡提點起我來。聞言,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雙手各持一劍,我似乎想到了當初獨闖楚家大院的場景來。當時我面對着楚連生的師父的時候,不也曾經生出一種無力感麼。他的拳,當時對於我來說就跟現在喜蛛的刀一樣。微眯着雙眼,我儘量使自己的大腦變得空靈起來。沉腰,舉劍,揉身,嘡!喜蛛的刀被我的劍給擋了下來,一股子大力從他的刀鋒上傳來。我腳下的水泥路被震裂了一塊,噗一口血噴了出來。纏?怎麼纏?
“笨蛋!道家有云,上善若水。水是什麼?水能載物,亦能覆物。任由你來勢洶洶,我想裹住你就裹住你,想讓你沉了便讓你沉了。你陽剛有餘,陰柔不足。須知陰陽相濟方爲道。此爲,上善!”天帝有些不悅的呵斥了我一番。聞言,我反倒是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
“上善!”我索性捨棄了雙劍,雙手一擺,雙臂不再與喜蛛比力,而是放鬆了胳膊上的肌肉探手纏住了喜蛛的手腕。他想進,我則退。他想抽身而走,我則進步緊逼。一時間,他被我纏得無暇遁形。
“水能柔,亦能剛。柔如明鏡無波,剛能驚濤拍岸。”天帝的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想必是我能領悟到他的話,讓他覺得我也不是一無是處吧?
“砰!”我扭腰擺臂,運足了全身的道力猛地往外一推。一聲轟響,喜蛛被我全力一擊打退了數米踉蹌着跌坐在地上。
“不錯,今次是個好機會。待你與他過手,將上善徹底掌握了,本君再來與你說話。”天帝似乎很忙的樣子,指點了我一招後便不再言語。
“再來!”我對喜蛛勾勾手,就那麼站在原地道。
“居然藏了後手?”喜蛛一個鯉魚打挺打地上翻起來,張嘴吐了口唾沫提刀而來。
“我看你這次怎麼躲!”前行了幾步,喜蛛一個疾衝過來。這一次,他沒有急於隱匿而是想用自己的實力碾壓我。想必剛纔一記上善將他擊退,把他的心頭火給打了出來吧。
“來得好!”我站在原地,不退也不進,擡手護住了胸腹。等他刀來,我才進逼一步與他貼身而站。我這一進,剛好用肩頭頂住了喜蛛的胳膊肘。胳膊落不下來,他的刀自然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他見勢想回撤,我順勢擡手纏住了他的胳膊。
“上善!”於是我們又重複起了剛纔的動作,他退我進,他進我退。
“砰!”我的雙掌印上了他的胸膛,抖臂之間一道磅礴的道力透過我的掌心打了出去。喜蛛再度被我打飛幾米摔在了地上。
“官人!”顧纖纖很欣慰的喊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