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死者生前曾經被人侵犯過。但是有一個疑點,其一她的體內沒有留下體液。其二,就算是疑犯使用了雨衣,死者體內也應該殘留雨衣表面的潤滑液纔對。這兩樣都沒有,這是讓我感到最奇怪的地方。”兩個張家怎麼扯皮放到一邊。這頭,刑警隊的法醫將報告遞交給許海蓉,並且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
“會不會是她自己...”一個警察隨口接了一句。
“自己?自己把自己搞死了?”法醫白了他一眼,然後點了支菸問道。
“額...”那個刑警無言以對,雖然也有人玩黃鱔差點把自己搞死的事情,可那是指着某些玩兒掙錢。死者,應該不會是那種人吧。何況,人家還是個雛!
“而且經過檢查發現,死者也不是器官受損嚴重造成的死亡。她的脖子上,有半個掌印。我懷疑,她是被人掐死的。現在不是有些BT,在發生關係的時候喜歡掐人家的脖子麼?會不會是在侵犯死者的時候,嫌犯的某種怪癖犯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建議在全市範圍內進行一下排查。尤其是案發地附近的鄉鎮要重點排查...”法醫捏了捏眉心,半靠在椅子上對許海蓉說道。
“排查?這種事情怎麼排查。誰也不會把自己的怪癖暴露在人前的吧。”許海蓉問那個法醫道。
“簡單,讓管治安的同志們配合一下。最近嚴查各個會所,洗浴中心,小發廊。那裡的姑娘接觸的人多,總會有線索的。沒準,嫌犯就在他們當中呢。”法醫顯得比較有經驗,神了個懶腰給許海蓉出着主意道。
“你很瞭解啊...”許海蓉衝法醫笑了笑忽而說道。
“額,道聽途說而已。談不上了解,談不上!”法醫趕緊爲自己辯解着。
不管他是道聽途說的,還是親身體驗的。他的建議,許海蓉還是採納了。總歸是一個辦法,沒準還真成了呢?破案就跟人生是一樣的,總要盡力去試試才知道前頭的路是不是行得通。整天在家異想天開,永遠不會有進展。於是就該那些瓢客們遭殃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折在這次調查上。罰款一萬和治安拘留7天二選一,他們大多數都選擇了交罰款。不是害怕去蹲7天,而是害怕人家告訴家屬和單位。
“我家老孃,怕是又要跟着我受罪咯!”法醫在單位,忽然有些鬱悶道。那可不咋地,人家被逮着了,估摸着背地裡罵幾句娘是少不了的。人逮住了不少,小姐們也都走訪了不少。可是小城這地方,還算是“民風淳樸”。居然還沒有發現有人有那種掐脖子的嗜好的。於是案情便又擱淺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一起案子還沒着落,緊接着又發生了一起類似的案件。接連發生這種惡性案件,一時間讓衆多女性是草木皆兵。夜生活本就不豐富的小城,現如今到了晚上就更是少有女人會上街溜達了。
“買了條煙給你...”許海蓉跟丈夫到我家來做客,破天荒的,這一次給我提了一條煙。
“幹嘛?你嫌工資高是不是?”將香菸拿在手上掂量了兩下,我塞了回去道。批發價500多一條的煙,都頂上她八分之一的工資了。
“不是,總不能讓你白忙乎不是?”許海蓉把煙又給塞了回來道。一聽她說這話,我就知道近期那兩件案子的事情,怕是又要落在我的頭上了。想想就能明白,她是一個警察,除了案子之外,她好像沒有別的事情求我。
“煙你拿回去退了,事情我幫你看看。以後來我家別搞這套,我抽不慣這種煙。”人家夫妻倆上了門,還拿了禮物。這讓我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回絕人家。將煙塞給許海蓉的老公,我從兜裡摸出一盒特供來說道。這不是裝B,而是我真的不想朋友之間搞得那麼生分。幫個忙,還得送禮物。不讓她送她估計心裡也過意不去,我乾脆弄個讓她爲難的東西出來,杜絕她二回送禮的心思。
“救命...”答應了人家,事情就要去辦。接連在大街小巷裡當了幾天夜貓子。我終於阻止了一起類似案件的發生。不過結果,卻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就是他...”那個女的,面對聞聲而來的警察們,擡手指着我厲聲道。
“他?你是不是被嚇糊塗了?”警察們面面相覷着。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他呢?他們看着環臂抱胸,冷冷看着那個女人的我尋思着。
“你們是不是官官相護?就是他,錯不了...”女人披頭散髮的拉住我的袖子跺腳喊了起來。女人,或許不能稱呼她爲女人了。因爲她的軀體是女的,而體內的魂魄,卻是一個面相猥瑣的色鬼。想必這幾起案子,都是他做的。可是,他又爲什麼要陷害我呢?我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那麼冷眼看着他。
“官人,讓我做了他...”顧纖纖咬牙就要動手,我趕緊攔住了她。
“你把他做了,這個女人馬上就會死。這個女人死了,我就更說不清楚了。”我對憤憤不平的顧纖纖說道。
“我跟這個色鬼素不相識,如果不是有人背後指使。他不會刻意犯案引我出來,然後再當着衆人的面誣賴我。先看看再說,以不變應萬變。看看到底是誰,又來陰我。”我下意識的說了個又,一個又字出口,我緊接着就想到了鍾馗。上一次,不也是他陰了我麼?
“你在懷疑鍾馗...”我心中所想,顧纖纖都能知道。她按捺住心裡的殺意道。
“或許是他吧...”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鍾馗。
“你們不是警察麼?怎麼還不抓人?大家都來看看...”那個女的撒起了潑,當時就引來了不少的鄰居前來圍觀。這一下,警察們就真的難辦了。我是他們隊長請來幫忙辦案的,到最後把自己給辦進去了,這特麼不是笑話麼?
“我跟你們走,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繼續留在這裡,只能讓事情越來越複雜。要是再搞出什麼羣體性事件來,那就更麻煩了。於是,我對那些警察們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