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明顯是紅燈還沒完就搶行了啊!”監控裡,紅燈還在閃爍。雖然說還剩下1-2秒它就會變成綠燈。可畢竟公交車出去的時候,紅燈還亮着。我,還有幾個乘客作爲目擊者,跟那個司機一起被帶到了交管隊。調集來監控錄像,交警將畫面定格在公交車衝出去的那一刻對司機說道。要麼有話叫做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呢?估摸着,這種人自古有之。面對着鐵證,司機這才痛哭流涕起來。擱那兒扯起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七八歲的孩兒,中間還有風韻猶存的媳婦兒這些話來。
“家庭困難,就更應該遵章守法。說句現實點的話,人家有錢人撞了人賠得起。你連賠都賠不起,還無法無天的,那不是害人害己麼?人家孩子躺醫院等着錢治療,你這鬧這一出,家裡估計也不好過。”交警搖搖頭對那司機說道。聞言,他蹲在牆角嚎啕了起來。
“不是說5點多就能到家麼?這都七點了!”協助交警處理完交通事故,我回到山莊天色已經全黑了。這也得益於我能“瞬移”,要是不然,等我回家估摸得半夜。進了山莊,莊客們趕緊沿途掌燈將我回莊的消息傳遞到了後莊。顧翩翩打裡邊迎了出來,接過我身上的包兒問道。
“路上出了點事情,耽誤了!”我跟她並肩朝正廳走去道。途中,我簡短地將今天的交通事故對她說了一遍。進了廳堂,顏品茗早已經爲我沏上了一壺清茶。我活動了兩下脖子,然後坐到太師椅上端盞喝了起來。還是自家的茶水合我的口味。我放下茶盞,擡手捏着脖子暗道。一路上爲了處理鬼木的事情,我幾乎是馬不停蹄。此時一到家,一股子疲累頓時涌了上來。顏品茗見狀,走到我的身後,伸手替我拿捏起來。
“我說,這後莊就咱們仨,似乎人少了一些哈?”享受着美人兒的拿捏,我閉着眼睛說道。
“你想幹嘛?”顧翩翩準備去屋子裡替我放洗澡水,聞言停下腳步問道。
“不如,請幾個小丫鬟什麼的...”我順着話兒往下說道。
“休想...請也是請老媽子。還小丫鬟,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顧翩翩一瞪眼對我說道。
“老媽子也行,要不然偌大個後莊,光打掃衛生就夠你倆忙活的了。”我心裡壓根就沒有調戲小丫鬟,納上幾房妾啥的想法。我屬實是在爲顧翩翩她們着想。聞言我也懶得去辯解什麼,調整了一下坐姿,我打了個哈欠道。
“倒是有現成的人選,不過也不知道人家願意不願意。”顏品茗抿嘴一笑,用胳膊肘頂在我後脊樑上揉搓着道。
“現成的人選?”我嘴裡嘶了一聲,然後整個人放鬆下來道。這妞,按摩確實是有一手。別說,經她這麼一弄,真的很解乏。
“那些莊客們,不是帶了家屬麼?可以問問他們,再從中挑選幾個手腳麻利的。不過這種伺候人的活兒,也不知道人家願不願做。”顏品茗手上使着勁,一邊給我按摩着一邊說道。
“我還把這事給忘了,就這麼辦,明天我去問問他們。唉,後莊缺人啊。尤其是缺一個跟楚老爺子身邊那位那樣的高手。”我想起那個擅長棍棒的老媽子來。要是我的後莊,也有這麼一個高手,我得少操多少心?
洗過澡,又吃了一碗麪條,我放下碗筷回了自己的屋子。推開窗戶,任由山風撲面。我就着燈光翻看起道德經來。翻看了幾頁,我猛地將書放在桌上一拍額頭。這一次,我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我拿出電話,給沈從良打了過去。
“可算是完成任務了,一起喝兩杯去?”上海,某地停屍房前,幾個身穿便裝的國安特工正在那裡交接班。停屍房裡,停放着鬼木的屍體。這次爲了阻截這個日本和尚,不論是國安還是天組,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此時事情告一段落,大家的心都放鬆了下來。
“不了,我們還得值班呢,你們去吧!”來接班的國安特工對下班的同事笑着道。上班跑出去喝酒,這可是觸犯紀律的事情。等明天把這和尚的屍體一火化,然後再將犧牲的同志的追悼會一開,那個時候才能放鬆一二。在這之前,還是按部就班的老實守在這裡吧。接班的特工坐到停屍房門口的椅子上,點了支菸暗道。
“走了啊,辛苦了!”見同事不去,已經下班的特工們也沒有強求。紀律大家都懂,他們也不能強拉着人家去觸犯它。吸了口煙,他們跟同事們打過招呼後,這才雙雙朝外走去。時間還不算很晚,這個時候,可以去路邊攤擼點兒串,喝上兩瓶啤酒解解乏。
鬼木的屍體,就那麼用裹屍袋裹着,平躺在冰冷的抽屜裡。他的脖子上,留有一道劍痕。皮肉,就那麼蒼白地朝兩邊翻卷着。裹屍袋就那麼平貼着他的屍體。忽然間,裹屍袋如同氣球一般脹鼓了起來。
“茲日日...”裹屍袋上的拉鍊,就那麼自動被拉開。
“你聽見什麼沒有?”停屍間附近很安靜,坐在門口吸着煙的特工隱約聽到了點什麼動靜。他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問身邊的同事道。
“聽見什麼了?大半夜的你別神神叨叨的...”同事以爲他在開玩笑,白了他一眼後靠在椅子上道。
“不是,我似乎聽見拉鍊被拉開的那種聲音。我進去看看,你小心點。”特工手按住槍套,輕輕拉開面前半掩着的門走進了停屍間。見同事煞有其事,另外一個特工也有些緊張起來。他將菸蒂扔掉,拔出槍守住了門口。
“啪嗒,啪嗒,啪嗒!”特工的腳步聲在耳邊迴響着。偌大的停屍間,頂部掛着許多節能燈。節能燈那慘白的光,將這裡襯托得愈發的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