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柳生受創,餘下的幾個柳生當時就萎靡了起來。看來真被我猜對了,這個尼姑纔是柳生的真身。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讓假體表現得真身一模一樣,不過此時我已經顧不得去研究那些事情了。就在顧纖纖打算一記漫天花雨將那幾個假體全都收割掉的時候,尼姑朝後一個閃身,快速地將她們全都召集了回去。
“假體雖然跟你的真身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一旦她們受傷或者死亡,我想你本身也應該會受到極大的損傷吧?”尼姑身邊圍繞着各式各樣的假體,不等她們站穩腳跟,我接着一道風捲掃了過去道。劍氣席捲之下,幾個真假柳生居然聯手跟我相抗起來。只是倉促之間的聯手,又怎麼會是我蓄力一擊的對手呢?最先倒下的是那個學生裝的柳生,劍氣刮過了她的胸膛,她唯有面露不甘地捂住傷口倒了下去。人倒在地上,卻是急速地膨脹了起來。見勢我沒有繼續追擊,而是收劍回撤。
“砰!”一聲炸響從我身後傳來,一股罡風打在我的後背將我朝前推搡了一下。還好我預先開啓了護身咒,這一下自爆纔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傷害。身後一片血舞瀰漫,血霧中還帶着一股子嗆鼻的辛辣味。我急忙一掩口鼻,一揮袖將緊隨而至的血舞揮散。
“屏息!”來到了顧翩翩的面前,擡手捂住了她的口鼻。而顧纖纖,則是砰一聲撐開了傘,一記桃花瘴直推出去,將那些血舞給倒逼了回去。
“程小凡,這筆賬我會再來找你算的!”顧纖纖撅脣打了個呼哨,空中的鳥兒聞聲變大了許多,接着振翅將那些血舞盡數給扇得無影無蹤。血舞消弭之處,地上出現了一個深約一尺,方圓兩三米被其腐蝕出來的坑。混凝土的地面都能被腐蝕掉,這讓我對柳生又多了一層的瞭解。柳生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她那慍怒而又不甘的聲音迴響在我們的耳邊。
“官人追不追?”顧纖纖將傘一收問我。
“不用,先回山莊再說。”古語有云窮寇莫追,誰也不知道這個柳生是不是還留了後手。萬一我追出去,她轉頭又回來針對顧翩翩怎麼辦?當務之急不是追敵,而是要保證自己人的安全。我身後攔住了顧纖纖,一揮手破開一道漣漪說道。車?就暫時停放在這裡,稍後我讓艾義勇派人來開走就是了。
“今後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都要對我說一聲!”回到山莊,我坐在正廳內的太師椅上沉着臉對顧翩翩說道。這一次還好對方百密一疏露出了馬腳,要不然,後果還真難說。柳生行刺我倒在其次,可要是她把顧翩翩抓走了,那後果是什麼?
“知道了!”顧翩翩也是嚇得不輕,見我發惱,也不敢跟平常那樣跟我頂嘴,而是低頭站在我面前輕聲應着。女人寵歸寵,可是必要的時候,還得讓她明白誰纔是這個家裡的天!
“都別愣着,你們也一樣!今後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事無鉅細,都得告訴我一聲。今時不同往日,你們跟着我,很多事情都要多加個小心。人說世道險惡,最險惡的其實是人心。別人給你個笑臉,你就以爲他對你推心置腹了?沒準人家是在盤算,接下來怎麼坑你呢。”見我大發雷霆,顏品茗嚇得連手裡的茶都不敢給我端過來了。我頓了頓,環顧着屋子裡的女人們說道。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我身旁的顧纖纖。她們任何一個人,我都不希望她們出事。
“老爺息怒...”顧纖纖眼神柔似水的伸手在我肩頭拿捏着道。
“嗯?不是一向喊我官人的麼?今天怎麼變老爺了?”我回頭問她。
“今兒個,官人才有一家之主的威風呢。所以呢,妾身對官人的稱呼,也該改改了!你就是妾身的天...”顧纖纖俯身到我耳邊說道。吐氣如蘭之間,我滿腔的怒火頓時消弭無蹤。這個女子,太懂我了。真是家有賢妻是無價之寶,家有傻B是惹禍的根苗!
“程小凡,果然身手不凡。難怪國師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得回去,將整件事情對陛下說個明白。短時間內,不要再派人過來送死了。”一口氣遠遁出去十幾裡,柳生落在一處偏僻之地張嘴吐了兩口血暗道。
“這一次,他連渣都沒剩下,你們讓我如何救他?”聖山之內,天照有些抑鬱的拂袖對身邊的月讀他們道。久保龍彥,雖然身手不怎麼樣,可是勝在聽話。有時候當老闆的,需要的並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聽話的態度。就跟天照對久保龍彥那樣,能力可以培養,聽不聽話,受不受人控制,可是培養不出來的。就算裝作聽話,可是心裡卻總是想着反抗,那樣的人不如不用!起碼,對於天照來說,她用人的標準就是這樣。
“可惜了一個好炮灰!”月讀輕輕搖頭,擡手把玩着掌心的那輪彎月說道。
脾氣再好的人,被逼急眼了也會奮起反抗。至於人傢什麼時候會被逼急眼,那就看運氣了。運氣好,人家沒有將他逼到臨界點,該裝B的裝B,該忍的還是繼續忍。運氣不好的,一下就讓人家所有的怨氣都爆發了出來。結果,很有可能是裝B不成反被輪。所以說很多事,都不要得寸進尺。人家退一步,最好是見好就收。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誰怕誰。
“馬嘉嘉,該上課了!”小城這裡也有大學,儘管來這裡讀這所大學的人,已經是沒有什麼選擇的人。馬嘉嘉是個男的,卻是長得眉清目秀跟個女孩子一樣。最主要的,他很害羞,膽子也不大。他是跟女生說話會臉紅,被男同學一嚇唬就慫了的那種人。一個寢室五個人,除了喊他起牀的張宇之外,其他的三個都跟馬嘉嘉的關係不怎麼樣。說不怎麼樣算是客氣的了,說欺負人應該是比較準確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