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程小安是什麼來歷?”兩個侍女坐在距離天皇所在不遠的屋子低聲議論着。
“是程小凡,什麼程小安。據說之前的國師久保龍彥,就是死在他的手裡的。”另外一個侍女聞言低聲糾正着同伴的口誤。
“而且上次,那個柳生靖男還帶人去報復了人家。這一次啊,我看人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侍女接着對同伴說着來龍去脈。
“柳生那個狐媚子,聽說她跟陛下...”同伴面露一絲不屑說道。沒等她把話說完,嘴就被侍女給堵住了。
“禍從口出!”侍女瞪了同伴一眼。
“喂,給陛下送一壺茶過來!”正說話間,門外有人喊了一聲。
“我去吧,順便看看情況。”侍女起身,穿好了木屐登登登朝門外走去道。
“陛下,茶來了!”侍女用托盤端着一壺剛沏好的茶水,低頭邁着小碎步來到天皇所在的門前道。
“進來吧!”天皇伸手摸了摸公主的頭髮道。幾個公主,就眼前這個還算湊合。他有時候都在想,難道皇室的基因這麼不堪?怎麼公主們一個比一個長得醜呢?
“陛下請用茶!”侍女端着托盤,脫掉了腳上的木屐走進去。躬身來到天皇和皇后們的面前恭敬的道。
“嗯,不錯,今天的茶是誰沏的?有點,有點華夏的韻味在裡頭呢!”天皇端起斟了七分滿的茶盅,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後讚道。一句話沒說完,天皇就覺得眼前一黑,接着就來到了一處他很熟悉,卻又很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他小時候生活的皇宮。想想,那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陛下,今天街上又餓死人了!”那個時候天皇還是皇太孫,當天皇的,是他爺爺。那個時候,連皇宮都是破敗的。起碼,沒有後來的御所那麼富麗堂皇。皇室的威嚴在失業,飢餓面前蕩然無存。美國兵可以肆意玩弄他們想要玩弄的一切。
“唉,不用再彙報這種事情了。”老天皇抱着才幾歲的皇太孫回了屋。只留下面黃肌瘦的侍衛們,站在門口忠實的履行着自己的職責。有什麼辦法呢?天皇如今就剩下個名頭,屁用都沒有。話說回來,有用也沒招。天皇的旨意換不來糧食,換不來工作。旨意只能使喚一部分人,天地可不買你的賬。再過些時候,怕是連人都使喚不動了。
“這...”天皇就跟一個旁觀者一樣,站在皇宮裡看着當年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再一次發生在他的眼前。左右看了看,皇后,皇太子,太子妃和公主們也都在。大家跟他一樣,能夠目睹眼前的一切,卻干涉不了事情的發生。門外,兩個美國兵正摟着幾個日本女子嬉笑着走過。找不到工作,但是得吃飯啊。男人出去賣力,女人只有賣別的了。
“那一場侵略,你還覺得是正確的麼?”一個女子從天皇他們的眼前走過,忽然停下腳步,她側身問道。隨着她的提問,天皇他們眼前的鏡像又換了,換成了蘑菇雲,還有那些佝僂腐爛掉的屍體。當然,還有他們的士兵在華夏犯下的滔天罪孽。
“這不是真的!”年齡不大的公主捂住眼睛連聲說道。到了她們這一代,很多事情都被刻意的淡化掉了。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直觀,這麼近距離的看着當年發生過的往事。她壓根就不相信現在看起來人模狗樣,好吧道貌岸然,好吧彬彬有禮的國人,當年就是一羣衣冠禽獸。曾經引以爲傲的國民素質,在這一瞬間就徹底坍塌了。
“呀...呀...!”一隻烏鴉,停在了不遠處。它側着頭看着天皇,嘴裡高聲鳴叫着。兩聲烏鴉的鳴叫過後,天皇頸上的那條項鍊隨之發出了一道璀璨的光芒。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卻仍舊在御所的房間裡。壓根就沒有去什麼幾十年前的皇宮,也沒有回到當初那個年代。
“陛下...”臉上紋着烏鴉的御所大將,用手掐住了侍女的脖子。侍女昏死過去,矮几上的茶水依舊是滾燙的。
“砰!”不等他說完,就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接着烏鴉男的身子一弓,被一腳踢到了牆角。
“看來,你就是御所八將當中實力最高的人咯?”顧纖纖現身出來,看着烏鴉男問道。
“來人...”天皇低頭看了看已經斷成兩截的項鍊,手腳並用的朝門口爬去道。
“沒人會聽你使喚的,最起碼,半個小時之內不會有人來救你。”門被人輕輕拉開,我從門外走了進來道。門口,一條蟒蛇被人開膛破了肚。我抖手將一枚刻着貳的令牌扔到了地上。他想變身纏死我,卻不料被我的心劍從頭到腳給剮了。事實證明,想要幹掉對方之前,最好要摸清楚對方都會些什麼路數。他要是嘗過我心劍的厲害,就不會自己送到我的劍下了。
“老爺,你怎麼來了?”顧纖纖見我進來,連忙閃身過來問道。
“我忽略了一件事情,皇室,一定有他獨到的防禦力量。要不然,他們不會活得這麼長久。國不可二君,換做別人,怕是早把皇室給清理掉然後獨攬大權了。烏鴉,你說我說得對不對?”我隱隱擋在顧纖纖的身前,看着那個面繡烏鴉的男子問道。烏鴉,是日本的神鳥。敢紋這個東西的人,一定不簡單。
“程小凡果然是程小凡。”烏鴉男從地上爬起來,活動了幾下身軀對我說道。一陣噼啪聲傳來,他的身上瞬間長滿了黑色的羽毛。
“嗯,跟神鵰俠侶裡的雕兄差不多意思。”我打量着他說道。
“不要說廢話了,既然來了,就決出勝負吧。皇室的威嚴,不容侵犯。”烏鴉邁動雙腿朝前逼近了兩步。每邁進一步,烏鴉身上的羽毛就會豎立起不部分。他這是在蓄勢,就如同一隻鬥雞那樣。面對着對手,總是先立起脖子上的羽毛,然後纔會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