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專車就是比客運大巴速度快,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就站在了江大的校園門口。拿出手機給胖妹打了個電話,我就站在那裡等着她出來見我。
“說說吧,翩翩到底怎麼了?”等胖妹鬼鬼祟祟的從學校裡出來,我將她帶到距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屋裡,點了杯沫沫比水多的咖啡給她問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最近幾天吧,翩翩顯得很緊張的樣子。以前晚上她還喜歡去學校的體育館裡打打羽毛球什麼的,現在一下課就回寢室,然後把門窗關得死死的,有一點點的動靜她都會反應得很強烈。我覺着,她是不是得罪人了,完了人家要來報復她。”胖妹用小勺舀了一點點沫沫放進嘴裡說道。
“得罪人?你天天跟着她,就沒發現她到底和誰結怨?”我端起面前的涼白開問胖妹道。喝了一口涼白開,我品品滋味,完了心裡暗罵一句:就是普通的白水嘛,這也要老子5塊錢?
“那還真沒有!”胖妹低頭輕舔了一下咖啡沫沫,使勁想了半晌答道。
“晚上請你們吃日本料理。”問胖妹看來是問不出個究竟來了,現在要想弄明白顧翩翩爲什麼會變得這麼謹小慎微,還得問她自己才行。
“真的?我知道有一家特別正宗,就是價錢貴了點兒。”胖妹聞言眼神一亮,瞬間就把顧翩翩的事情拋到腦後去了。
“你怎麼又來了?”送胖妹回學校之後,我百無聊賴的先去動物園逗了半晌猴子,又跑去電影院看了部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意思的電影,時間終於到了下午5點半。再次來到江大的門口,就看見顧翩翩在胖妹的拉扯下,極不情願的走了出來。一見我,她就和見了鬼似的問道。
“先吃飯!”說完我衝胖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帶路。
“空吧哇!”隨着胖妹走了一站路,又坐了幾站路的公交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寫着大大和字的門臉兒跟前。胖妹一掀簾子走了進去,幾個穿着和服的妹紙趿着木屐立馬兒過來打着招呼。
“日本妹紙?正宗的?”我挑了挑眉毛問身邊的顧翩翩道。看着這些面容姣好的妹紙,我很有種撲上去爲國爭光的想法。
“哪兒那麼多正宗的啊,都是本地人。哦,除了大廚和老闆是日本人之外。”顧翩翩白了我一眼說道。
“這樣啊,那就沒什麼意思了!”我揉了揉鼻子,頗有些失望的說道。
隨着和服妹紙一路走進去,來到一個空餘的包間門口。人家妹紙示意我們把鞋脫在門外,自己則是拉開拉門,很是殷勤的跪在門內示意我們進去。
“吃個飯還要脫鞋?真麻煩。下回我決定來之前,一禮拜不洗腳!”我嘴裡嘟囔着,將運動鞋脫在門外。而門裡跪着的那妹子,聞言臉色都綠了。
“Good evening!”正準備進去,隔壁包間的門被服務員拉開,打裡面端出一大堆各色垃圾出來。包間裡一個小白臉一眼就發現了站在外面的顧翩翩,這貨眼神一亮,站起身走到門口來了這麼一句。
“Good evening!”顧翩翩微微皺了皺眉,嘴裡輕聲回了一句。
“你們說啥呢?”原諒我這個沒有知識的人,對於英語,我素來是敬謝不敏的。在我看來,能把國語學到少出錯就已經不容易了,學這鳥語有個甚用。君不見太多人買賣不分,亨享不分咩?
“他們在打招呼呢,說晚上好!”胖妹用她那肉乎乎的手掩在嘴角對我說道。
“好吧!”我點點頭道。
“你也來這裡吃飯?”那小白臉用鄙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用飽含着港臺腔的國語問顧翩翩道。
“朋友請客!”顧翩翩似乎對於這個小白臉不是很感冒,這讓我心裡無端地涌起一陣愉悅感來。說完,顧翩翩就準備進包間。
“一起吧,這裡很貴的!”小白臉瞅着我身上這套滿打滿算不超過600塊的衣裳,對顧翩翩發起了邀請。
“當着我的面插足?當我是死的麼?”我在心裡暗罵一聲心頭一陣無名火起。
“還有,你那隻眼看見老子買不起單了?”我在心裡又找補了一句道。
“吃個飯也能和人吵起來!”顧翩翩白了我一眼,脫掉腳上的鞋自顧自先進了包間道。
“算了程大哥,咱吃飯去,別惹事了!”胖妹見隔壁屋的人聽見爭執都走了出來,有些膽怯的說道。
“不怕,他要是個黑的,說不定待會人有關部門真向着他。至於他?還沒那個資格。”我用一種極其鄙視的語氣刺激着小白臉道。
作爲男人,有兩大不能忍。一是殺父之仇,二是奪妻之恨。當然,顧翩翩不是我的妻。不過她是我帶出來的,這小子當我的面插足,就別怪我不退一步,讓他海闊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