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中植,佐藤春說得有道理,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臉面,大韓民國男人的臉面往哪裡放?”等佐藤春揹着手從寢室裡走出去,同樣捱了劉怡揍的室友們紛紛圍到沉默不語的金中植身前跟他說道。跆拳道可以說是韓國的國術,它可以輸給拳擊,卻不能輸給中國的武術。
“臉面?一個學校內部的小比賽而已,又不是什麼國際性的大賽。要說臉面,也僅僅只是我們幾個的臉面不好看。行了,大家長點腦子,日本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中了人家的計!”金中植捱了頓揍後,頭腦反而變得清醒了許多。佐藤春是什麼人他清楚得很,他的那些手段,他也見識過。金中植覺得自己如果跟佐藤春幹起來,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他比自己厲害得多,而且比自己更敵視中國人。那麼他爲什麼不親自去找中國人的麻煩,而是在這裡慫恿韓國人出面?韓國人的脾氣是剛硬,可不代表沒腦子。在中國的一號人物來訪之際去找麻煩,事後就算總統放過自己,那些財團的大佬也不會放過自己。因爲他們還指望着在中國賺錢,錢可比氣節重要得多。金中植緩緩躺在牀上,雙手枕在腦後看着天花板愣愣地出着神。
“我們的金中植看來已經被中國小妞給揍怕了,算了,這個場子我們去找。發動我們的同學,一定要把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給找出來。一個人不是她的對手,一羣人總可以了吧?”見金中植不想再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頭來,同寢室的幾個同學憤憤然說道。
“瞎胡鬧,回去再給你處分。讓你們去執行任務,你們倒好。一個親自上臺過足了揍人的癮,另外一個就那麼唯恐天下不亂的看着。你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拜託用用腦子好不好?你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中國。吶吶吶,你揍人爽了,心裡的氣也順暢了,這事要是被有心人傳揚出去,人家肯定會以爲你們是被刻意派遣過去讓韓國人難堪的!”國字臉用手指使勁在劉怡的腦門上杵了幾下,然後咬牙切齒的在那裡說道。
“怎麼不說話?說話呀?給我個值得你親自動手的理由先?”見我們沉默不語,國字臉又咬着牙在劉怡腦門上杵了兩下道。
“爲了我們的尊嚴!”劉怡猛然擡頭看向國字臉吼道。
“沒錯!”我點點頭在一旁附和着!
“只有拳頭比別人硬,別人纔不敢挑釁你!”劉怡接着又道!
“沒錯!”我繼續點頭附和着!
“尊嚴不是用嘴說出來的!”劉怡像只雌豹似的繼續怒吼着。
“沒錯!”我頗爲贊同的繼續附和着!
“一百次抗議,不如痛快地動一次手!”劉怡衝我點點頭,謝過了我的支持之後接着說道!
“沒錯!”我託着下巴繼續附和着。
“滾,都滾出去,我特麼腦仁兒疼!”國字臉見我倆在那裡一唱一和的,絲毫沒有半點悔過的覺悟,一揮手將我們從房間裡趕了出來!
“看來,是我拖累你了!”當晚,帶着一絲懲罰的味道,國字臉將我和劉怡排了個通宵班。打着哈欠,走在寂靜的過道里,劉怡輕輕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說道。國賓館過道里的地毯很厚實,人走在上邊壓根半點聲音都沒有。在樓梯口處,還有着韓方的安全人員在那裡值守。
“談不上拖累,大不了明天白天在房間裡補一覺就是了!”我擡起腕子看了看錶,時間已經到了凌晨3點。坐在樓梯口的兩個韓國安全人員,此時已經如同雞啄米似的不停甩着頭。3點鐘,正是人們睡意正濃的時候。我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點燃之後狠狠吸了一口。從走廊這一端走到另外一端,一共要213步。在150步左右的地方,有一部應急電梯。裡邊同樣有兩個韓國安全人員在值守。相比較而言,我跟劉怡起碼還能在走廊裡來回溜達着活動一下。而他們,則是整晚都要在電梯裡待着。
“叮!”寂靜的走廊裡傳來了一聲輕響。
“電梯!過去看看!”劉怡聞聲一蹲身從掛在腳踝處的槍套裡拔出了手槍,咔噠一聲將子彈上了膛說道。這部電梯,除非是有特殊情況發生,要不然是不允許運作的。
“叮!”我跟在劉怡身後向電梯方向跑去,跑動中,左手的大拇指輕輕頂在了符文劍的劍鐔部位,以便隨時能頂劍出鞘。電梯的門開了,我跟劉怡兩人迅速貼在牆面,各自戒備着。幾秒鐘之後,電梯門自動合攏。我們對視了一眼,準備搶過去查看一下究竟的時候,電梯發出一聲鈴響,門再度被打開!
“嘭!”一個身穿黑西裝,和我們一樣耳朵裡塞着耳麥的韓國安全人員從電梯裡撲了出來。就那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身悶響。
“隊長,電梯有情況!”劉怡雙手持槍,貓腰向電梯摸了過去,嘴裡則是輕聲向國字臉彙報了起來。
“隊長?隊長聽到請回答!”出乎預料的,耳機裡並沒有傳來國字臉的迴應。劉怡面露一絲緊張衝我看了一眼,然後急聲說道。這種情況是以往執行任務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不管什麼時間,只要無線電一響,馬上就能得到國字臉的迴應和應對安排。劉怡將耳麥摘了下來,調試了一番之後再度呼叫了兩句,卻依然沒有得到上面的迴應。
“信號被切斷了!”按理說,我們都在同一個頻道。劉怡說話,我的耳機裡應該有她的聲音纔對。可是我並沒有從耳機裡聽到任何一點動靜。我將耳機摘了下來,右手輕輕扶上劍柄對她說道。
“怎麼辦?”劉怡側身舉槍看着前面撲倒在地的韓國特工,還有電梯依舊開着的門,深呼吸了兩下問我道。
“你回去報告,我留在這裡!”我給自己上了一道護身咒,緩緩拔劍出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