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不答應的,其實沒多大關係。因爲不等那貨第三次喊我的名字,一根鎖魂鏈已經將他給捆住,然後拖拉着就往緝查令裡扯去。緝查令,想當初可是連十八都害怕的。對付這種不成氣候的小鬼,當然是手到擒來!
“饒命,饒命!”那貨眼看自己就要被拽進那個幽藍的令牌裡,鼓着那對金魚眼就連聲向我討饒起來。
“說,爲什麼要來害人?”我心頭念起,暫時讓緝查令停止了動作,然後問眼前這鬼道。
“仙師明鑑,並不是小的存心害人,只是他們這房,都快將小的家給壓塌了。本想着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把房拆了也就罷了,哪裡曉得會嚇死人呢......”這鬼對我連連作揖着解釋道。聽他這話的意思,合着這庫房底下有一座墳!想想也是,哪廂紅塵無春意,何處黃土不埋人呢?
“可是畢竟人家是因你而死,這個干係你躲不掉。”鬼有他的理由,可是這個理由遠不能和一條人命相提並論。我會這麼想,或許是因爲所處的立場不同。可是誰讓我現在還是個人,所站的是人的立場呢?說完這句,我沒有讓令牌繼續鎖他。而是召來兩個鬼差,將此鬼壓入了陰司,等候判官的依律處置。
“等等,你們將此事辦完,過來仔細查找一番,看看這附近還有沒有墳塋。對了,我的家你們知道吧?也去看看!查清楚了來報!”在兩個鬼差臨去之時,我一擡手攔住他們吩咐道。經由此事,我決定但凡今後有關於我的產業。在立足之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查查底下有沒有壓着墳塋。
“是大人!若無他事,我等這便告辭了!”兩個鬼差聞言齊齊對我躬身答道。
“去吧!”我揮手對他們示意道。等兩個鬼差押着那鬼離開,我將庫房的大門一鎖,轉身就向家裡走去。事情已經料理完了,我纔不在這裡睡呢。
學校的事情,也算是告了一段落。在我再三的安撫和威逼利誘之下,工程經理終於是張羅着工人繼續開工了。可喜的是,在此之後,學校是風平浪靜,再無波瀾!
若果說,這世界上有便宜給大家佔,大家是佔還是不佔?依就本心來說,我想九成九的人會當機立斷的選擇佔。只不過這個世道上,沒人是傻子,不會讓別人輕易佔到自己的便宜。唾手可得的便宜的下面,九成九都掩蓋了一個大坑在等着人往裡跳!例如什麼炒油三個月買車,玩遊戲打了把武器賣了多少之類的。真有那麼好賺錢的機會,是沒人會對別人說的。
張鳳芳,土生土長的小城人。在一家單位幹着月薪2000的活兒,今年40歲。用她的話說,就是再熬上十年,差不多就能辦個內退,回家養老了!月薪2000,在十年前來說。只要不生病住院,或者隨太多份子錢的話,小日子倒也過得去。說起來,張鳳芳的單位,已經十年沒有加薪了。2000塊錢拿到現在,想要維持家裡的生活開支,頗有些捉襟見肘。要不是年齡不小,加上單位有個內退的優惠政策在向她招手,她或許也就另謀生路去了。
“整天就知道抽,一大老爺們,敢不敢出息點兒出去找點兒活兒幹?”一大早,張鳳芳就將兒子料理妥當送去了學校。沒辦法,現在的孩子都嬌慣得不行。十二三歲的孩子,上學還得讓她這個當媽的送。氣喘吁吁的趕回家,張鳳芳準備給自己那個男人煮上碗麪條。在家裡吃,總歸要比在外邊吃便宜一些。兒子上學開銷不小,能省的她儘量都省。
可是一進門,就看見男人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看着早間新聞,也沒說自己去做點早餐吃。當時這個女人的脾氣就上來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沒指望男人養自己,也沒指望自己的命夠好,可以在家裡當太太,啥也不操心。可是這個不成器的,不說養老婆兒子,反而偌大的爺們,到如今還得她這個當老婆的來養。
“哎呀,大早上的吵吵啥?我這不是在看新聞麼?想要幹大事,就必須掌握政策的走向,必須懂點兒政治。真是頭髮長見識短,整天吵吵,能吵吵出個啥來?”男人嘴角叼着煙,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就你還幹大事?還掌握政策的走向,還懂政治?您吶,先把黨入了再說吧。我也沒指望你能掙多大錢兒,你敢不敢好歹多少掙點兒回來,幫襯一下這個家?眼看這學期就完了啊,孩子的幾個主課老師那兒可又要...你看着辦吧,反正我是沒錢了!”張鳳芳伸手在丈夫眼前比劃着說道。
“不就是錢麼?拿去!別吵吵了,你男人註定不是一般人兒。要錢還不簡單?”丈夫將菸灰磕了磕,然後起身從掛在衣架上的外套裡拿出了一沓錢來扔在茶几上,很是趾高氣揚的對自己媳婦兒說道。
“你哪來這麼多錢?”本來抱怨着丈夫不幹活不掙錢的張鳳芳看着茶几上的那沓錢,心裡頭當時就有些打鼓了。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他是那種高不成低不就的主。這錢約莫着能有好幾千吧?他哪兒來這麼多的錢?
“吶你看,我不掙錢吧,你天天嘮叨個沒完。眼下給你錢,你又在那裡前怕狼後怕虎起來。放心吧,不偷不搶的,你放心用就是了!”男人坐回沙發上,繼續看着他的新聞說道。
“不行,今天你必須對我說清楚,這些錢是從哪兒來的!”沒有掙錢的門路,卻有這麼多錢,這讓張鳳芳心裡七上八下的。
“上班要遲到了,趕緊走吧,中午給我帶兩瓶啤酒回來啊!”男人揮揮手對自己的老婆說道。
“你不說清楚,今兒這班我不上了!”張鳳芳的倔脾氣上來了,索性一屁股坐到丈夫身邊賭氣道。
“怕了你了,我撿的行了吧?”丈夫搖搖頭,將菸蒂摁滅了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