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胖子掙扎了兩下，想要翻身起來，卻被我腳下一使勁又給踩了回去。見掙扎無用，他索性就那麼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說道。
“有人請你去坑人的吧？只是你學得不到家，那東西的威力差點兒。說吧，誰讓你去坑人的。把他交出來就沒你的事了，要是想充大個兒...”說到這裡我起身瞅了瞅電腦屏幕。
“你喜歡擼是吧，信不信我讓你擼到死？”我腳下一使勁踩得那胖子慘叫了一聲，隨後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厲聲道。
“那啥，來個女的...實在沒有，男的也湊合！”見死胖子閉口不語，我摳摳鼻孔招呼了一聲。一聲令下，很快就有倆鬼差出現在我的左右。很遺憾，是倆男的。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再給你一次機會。我這個人耐性有限，待會要是給你造成了這輩子都難以癒合的陰影，你可別怪我。”我讓倆鬼差露出身形，一左一右架住那死胖子對他說道。
“你，你們想幹嘛...”死胖子打了個哆嗦，平角褲的縫隙裡淌出一攤子尿來問道。大白天見鬼這事兒，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緣得遇的。他不知道一個普通麪館的老闆娘，是從哪裡找到我這種人來替她出頭的。不過他下定了決心，從此以後堅決不去掙這種錢了。
“那個，擼會麼？”我揉揉鼻子問那兩個鬼差。
“大人...小的們打16歲開始就會了。想一想，已經不知道多少歲月沒有再嘗試過這種滋味。大人是想...”兩個鬼差聞言面面相覷了一下，然後看了看我臉色，覺得我不是在調侃他們這才一本正經的答着我的話。
“幫他擼，擼到他肯回答我的問題爲止。”我站起身拉了把椅子坐下對那倆鬼差說道。
“大人且靜坐片刻，我等去去就來。”兩個鬼差看着面無人色的胖子挑了挑眉毛，然後陰笑着架起他就往電腦跟前拖去。胖子掙扎了幾下，終究不是這兩個鬼差的對手。嘴裡慘叫着被拖進了房間，然後嘭一聲房門被關上了。
“我說，我說，快讓他們住手。”我坐在客廳點了支菸，吸了沒幾口就聽見胖子在屋裡大叫了起來。
“住手！”我將一支菸吸完，這才慢悠悠推開房門，衝那兩個在胖子身下左右手輪番上陣的鬼差喊了一句。
“大人！”兩個鬼差將手上乳白色的東西甩乾淨，又伸手在虛脫了的胖子身上擦拭了兩下，這才齊齊拱手對我行了一禮道。
“是，是半碗麪館的老闆李矮子讓我乾的...別折騰我了，我就拿了他200塊錢。”胖子將褲衩兒提上來，抽泣着對我說道。
“半碗？特麼聽這名兒就知道是個奸商。”我衝鬼差們一揮手，示意他們先下去。然後嘴裡輕聲罵着就準備去找那個李矮子。
“大哥，剛纔那事兒，你沒拍照吧？”身後傳來了胖子的聲音。
“哎呀，我給忘了。要不我再喊兩個上來，給你補拍幾張？”我回頭看着一身油汗的胖子說道。
“別別，沒拍就好，沒拍就好！”胖子聞言趕緊連連擺着手道。
離開了胖子家，我走到街上攔了的士報出了半碗麪館的名字。不多會兒工夫，車就停到了那家麪館的門口。我下車一看，特麼原來這家麪館就在娜娜她們家的馬路對面。付過了車錢，我佯裝成客人走進了麪館。裡邊的裝飾倒是甩了娜娜她們家幾條街，只不過這客人嘛...貌似除了我之外，全特麼是服務員的節奏。
“喲喂，大爺您可來了...”我一進門，還沒等坐下呢，就見一徐娘半老風韻無存的女人搶了過來招呼着。這麪館開出了窯子的味道，恐怕全國也沒幾家吧？我腳下一個側步，讓開了那個女人的拉扯在心裡琢磨着。
“我們這兒主打幾種膾炙人口，老少咸宜的麪食......”女人拿過一本菜單，伸手抹去了上頭的灰塵不厭其煩的在我身邊介紹起來。別說，菜單裡的照片兒挺好看的。可是那價錢也挺好看，就沒有一樣兒是低於100塊錢的。
“就來碗這個吧！”我指着照片上對那個女人說道。這碗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叫做biangbiang面。昨天在娜娜家吃過，我決定比較一下兩家的味道。
“噗！”面倒是很快就被端了上來，只是看着碗裡都被泡發了的麪條，我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去吃它。拿起筷子來，強迫自己吃了一口，除了辣油的味道就剩下味精那齁人的味兒了。將溫熱的麪條吐回了碗裡，我啪一聲拍了100塊在桌上，然後起身就走。就這水平，連顧翩翩都不如。
“大爺明兒還來呀！”見我走了，那女人追出門外揮舞着手裡的帕子高聲喊了一嗓子。我聞言回頭看了看招牌上的半碗麪館四個大字，心裡琢磨改成半春樓或許更好一些。
“找着這家的老闆，照胖子那事兒給他來一遍。記住，是每天來一遍。”拐進了一處巷子，我招來了剛纔的那兩個鬼差，指了指不遠處的半碗麪館對他們囑咐着道。敢玩兒邪門歪道？我看看到底誰玩誰。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準備幫娜娜她們，就要把整件事都料理完了才行。於是我隔天離開這裡回家的計劃再度擱淺，我決定一次性幫娜娜她們家一個大忙再走。中午接回了娜娜，找了家大餅店陪她吃着午餐...好吧是披薩店。我對她說我可能還要在這裡多待兩天。對於我的這個決定，小丫頭是舉雙手贊成。
“老闆今天怎麼沒來？以前每天可都來得比我們早的。”又過一天，半碗麪館的老闆李矮子出乎所有員工的預料，並沒有早早的到店裡掐着表捉遲到的員工。大家心裡竊喜着在那裡互相打聽起來。生意不好，他就想辦法去扣員工的錢來填補自己的虧空。對於這樣的老闆，員工們心裡早就恨透了。我蹲在他們店門口的馬路牙子上，耳朵裡聽着他們的議論聲，心中暗道一句：你們老闆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