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有洞天,餘恨正面色凝重的看着手中一張素箋。
見到他們回來,餘恨擡眼看向軒轅狂:“軒轅,剛剛我在打坐的時候,發覺有人向寒潭裡扔下一件東西,並且小聲祈禱我和你可以收到。等他一離開,我便把這件東西取了回來,原來是一個油紙包,裡面是這封信,你看看吧,確定一下是不是你師傅的筆跡。”他將信憑空渡給軒轅狂。
軒轅狂一把接過,心急火燎的讀了起來,如果能令晚舟不得不到寒潭邊用這種方法給自己寄信,那麼出的事情就決不會小,他現在最害怕師傅出事,算一算在別有洞天也呆了好幾天,不知半山派是不是有麻煩。
一看之下,不由得連面色都變了,晚舟倒是沒有事情,可信上說他的母親,也就是當今皇后被人擄走,皇帝和樞王讓他趕緊趕回京城,商量圖救大計。
“這是我師傅的筆跡。餘恨,這樣我就先回半山派去,你還有沒有事?”軒轅狂將信揣進懷中,又簡單跟非念說了下事情經過。
餘恨沉吟道:“我沒有什麼事情,如果有事,會讓非理去找你,你這就快去吧。”說完伸手遙遙一指,別有洞天的大門大開,軒轅狂和非念與非理告別之後,並肩飛了出去。
上了岸,兩人立即瞬移回到半山派,派裡仍是人聲鼎沸,見他們回來,大家不由都停了議論聲,緊接着一個弟子大喊道:“晚舟師公,軒轅師伯回來了。”話音未落,幾個人便衝出了大廳,爲首一人正是晚舟,跟在他身後的是之前幾人見過的皇宮太監王公公。
“軒轅,你可回來了。”晚舟緊緊握着徒弟的手,顯是心情十分激動。軒轅狂連忙安撫的拍拍他肩膀:“師傅,我沒有事,我看到你的信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四皇子你是不知道,樞王殿下和國師身邊的奸細被揪了出來,京城現在已經是一團亂了,皇后娘娘還被擄走,皇上和樞王讓老奴來請殿下立刻回去,老奴星夜兼程趕來,卻又說你不在,真急死老奴了,好在現在殿下回來了,我們趕緊回去去京城吧。”
須清子也趕了過來,正色對軒轅狂道:“狂兒,既是你母后兄長有難,你理應回去幫忙,半山派這裡你放心,因爲你們幾個爭氣,咱們派現在可是大大的揚眉吐氣了一回,不但蒼雲山上的各大派對咱們恭恭敬敬的,就連那些名門大派,都派出派中長老專門過來恭賀呢,半山派的地位現在已經不是從前可比,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你就放心去吧。”
軒轅狂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師祖,我們就走了。”說完那王公公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大錦盒道:“對了殿下,這是老奴臨走時國師交給老奴的,說是催功獸之毒的解藥,這裡共是一千二百粒,他讓中了催功獸毒的各派長老們都來半山派領取解藥,如果不夠,待此回事完,再做解藥分發天下。”
軒轅狂和晚舟都大喜過望,知道殷劫面對域外天魔,已經下決心和自己等人聯手,爲了表示誠意,纔將這解藥交出的。於是連忙接過來交給須清子,只見這老頭和其他的一衆長老們都已經聽得呆了,復又欣喜若狂,以前多歲的修真者們,竟然如小孩子一樣拍手大叫大笑起來。
一個人連忙衝出去將這好消息告訴那些聚集在廣場上的各派弟子,頓時歡聲雷動,有許多人更是在場上跪下,感謝上天護佑,他們卻不知能有今天,全是晚舟和軒轅狂費盡心力爭取過來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倚白好奇看着這些奇怪的人,面紗下的嘴角幾乎撇到耳後去,心想都是一羣沒見過世面的,什麼催功獸之毒,什麼解藥,至於樂成這個樣子麼?連修真者最起碼的清心寡慾都做不到,比起事事順其自然的平淡性子的晚舟,可真是差的遠了。
軒轅狂又把須清子拉到一邊,遞給他一個小紅布包,悄悄道:“師祖掌門,這裡是十粒碧華丹,能解萬毒,雖說可提高功力,但我們派一向崇尚自然修煉,所以不可輕用,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其輕易露面,以防使那貪婪之輩生了搶奪之心,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好好收着,以備不時之需。”說完,也不看須清子震驚的顏色都變了的面孔,直接奔過來,拉着晚舟和王公公便御劍而去,倚白及非念在他們的身後緊緊相隨。
王公公本身也已是元嬰期的高手,否則軒轅卓也不會讓他來給軒轅狂報信,因爲心急,軒轅狂和倚白頻頻帶着衆人瞬移,總算在傍晚的時候回到了京城。
樞王府的門前依然高高掛着鮮豔的紅燈籠,似乎看不出什麼大亂的痕跡,只是從驟然加強的警衛中,能夠嗅出一絲大戰前夕的緊張味道。
王公公急着回宮裡覆命。軒轅狂便和晚舟非念倚白一起闖進了樞王府中,守門的衛士大聲過來喝阻,軒轅狂急道:“是我,軒轅狂,我要進去見卓兒。”他本以爲自己的名頭一報,衛士定然會放行,誰知這些衛士不但不放行,連進去通報都不肯,反而還一個勁兒的將軒轅狂往府外趕。
“大膽,你們想造反嗎?”軒轅狂氣結,一把將那最前面的衛士推開:“連我都想攔……”不等說完,那衛士大嚷道:“樞王殿下正在閉關,已經吩咐過了,任何人不得進去打擾,你們立刻出去。”
正不可開交的時候,忽然大廳的門打了開來,一個黑衣老者走出道:“回四殿下,樞王殿下和國師正在閉關修煉,三天後便會出關,還請殿下先回去等候,到時樞王殿下自會派人去召殿下過來。”一語未完,軒轅狂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冷笑道:“是麼?卓兒的架子現在已經這麼大了?”他忽然一步上前,森寒問道:“敢問你是殷劫手下哪位長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