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臺上的柳雲孤零零的站在臺上,沒有一人爲他的勝利而喝彩,清醒過來的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只得獨自一人懊惱的看着臺下紛雜的人羣。
心不在焉的柳雲並沒有發現,有一道人影慢慢的來到了他的身邊,“破妄指。”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柳雲大驚失色,慌忙轉身,只見一點黑芒毫無阻礙的印在了自己胸膛!
噗!
柳雲噴出一口鮮血,全身癱軟,被鄭澤單手提在了手上,他眼中閃爍中不可置信的光芒盯着眼前的鄭澤,“你竟然沒死!”
此時的鄭澤已經摘下了千面,鄭澤獰笑,“你很想我死?”說完一耳光扇在了柳雲臉上,不再理會柳雲,鄭澤來到了師若楠身邊,揭開蓋頭,露出了她一臉驚喜的面容。
“對不起,我來晚了。”鄭澤歉然的在師若楠耳邊輕語。
遲來的話語觸動着師若楠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眼中再也抑止不住,猶如兩滴晶瑩的珍珠滑下。
看着師若楠欲言又止的摸樣,鄭澤恍然,她身上的禁制竟是連說話的權利都剝奪了。
“小倩,這個禁制能解嗎?”焦急的聲音在鄭澤腦海中想起。
“嗯,可以的少主。”小倩的話音剛落,一道黑光從鄭澤眉心射出印入師若楠眉心。
哧。
一陣清脆的碎響,師若楠有些僵硬的動了動身子,而後望向鄭澤,“這裡很危險,你快走!”
知道你心中在乎我,這就夠了!這句話憋在師若楠心中,沒有說出來。
鄭澤沒有說話,微笑的對着師若楠搖了搖頭。
這邊的動靜終於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大膽賊子!”
看着鄭澤手中猶如死狗一般的柳雲,柳霸帶着衆人立馬圍了過來。
不過當他們看清鄭澤的面容之後,人羣中想起了一陣遲疑的討論聲。
“竟然是他?”
“他竟然到了金丹期了!”
“他爲何對少宗主出手?”
“你傻嗎,你沒看到他跟師若楠的親密勁嗎?”
“哎…”
他們當然認識鄭澤,他可以上次弟子挑戰賽上最大的一匹黑馬啊,以築基中期的境界越階打平後期的柳雲,這可是他們很好看的一顆苗子啊,不過人羣中還存在着另外一種討論聲。
“他竟然沒死!”
“不可能!難道逍遙子騙我們?”
“…”
柳霸一臉陰沉的走出人羣,“鄭澤,你要做什麼?作爲玄九宗弟子竟敢對少宗主出手,你這是要謀逆嗎?”柳霸言辭犀利,一上來就給鄭澤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誰料鄭澤聽後直接哈哈大笑,“謀逆?老東西?誰謀逆你還不知道嗎?”
這話就說得太露骨了,好多其他宗門的來客一臉有趣的看着玄九宗衆人,這次喜宴,來得值啊!
柳霸臉色一頓,不過想到兒子還在對方手上,所以不得不耐着性子再次出聲說道,“你已經被包圍了,你年紀輕輕就到了金丹期,以後定然前途無量,只要你把雲兒放了,留下師若楠,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可是我不想要生路。”鄭澤一臉冷笑的看着柳霸。
“你…”,再次被鄭澤噎住,柳霸大怒,“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啊,讓我們帶着你兒子離開,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們自會放了他。”
“不可能!”,柳霸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鄭澤微微一聳肩,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捏着柳雲脖子的右手毫無防備的加大了力道。
“咳咳!”柳雲氣短,脖子一片通紅,難受的咳了兩聲,柳霸見狀臉色一變。
“住手!”柳霸略一思索咬牙道,“師若楠可以先離開,等她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你再放了雲兒怎麼樣,如果這還是不行的話,那你們就陪雲兒陪葬好了!”說道最後柳霸已是大恨,決然的看了柳雲一眼,然後默默的等着鄭澤的答案。
“好,我答應你。”鄭澤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他當然知道柳霸打的什麼主意,這邊他可以放了師若楠,當然也可以回頭就抓了她,可是自己真的會讓他得逞嗎,鄭澤心中冷冷一笑。
“不要!”聽見鄭澤的決定師若楠大驚失色,等柳雲一安全,柳霸一定不會放過鄭澤的,“要死一起死!”
看着師若楠梨花帶雨的摸樣鄭澤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她晶瑩的鼻子寵溺的說道,“放心,我還要回去欺負你呢,怎麼捨得死去?”
“可是…”
“沒有可是,你安心的去吧,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的。”說完鄭澤仍然嘴脣微動,顯然是在對師若楠傳音說着什麼。
師若楠點了點頭,不過旋即想到了什麼,接着問道,“我師父他們呢?”
“放心,柳霸不敢對他們動手。”
“嗯。”師若楠有些遲疑的看着鄭澤,而後在鄭澤的注視下還是點了點頭。
“好了,說到做到,放她走吧。”這句話是對着柳霸說道。
柳霸聞言,對着身後衆人揮了揮手,人羣會意,自動給師若楠讓出了一條路。
見狀,鄭澤再次催促師若楠道,“快走吧。”
“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師若楠神色中依然帶着一絲不太確定。
“嗯,我答應你。”
安慰好師若楠之後,鄭澤目送她漸漸離開了廣場,衆人都沒有發現,在師若楠離開的時候,鄭澤身上一粒光點落在了師若楠身上,正是小倩。
鄭澤料到柳霸一定會派人去抓師若楠,所以他讓小倩跟着師若楠,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放心她一個人上路。
見到師若楠的身影消失在了廣場之上,柳霸對着鄭澤說道,“現在可以放了雲兒吧。”
聞言,鄭澤直接白了柳霸一眼,“你急着去死啊,再等等吧。”鄭澤現在已經沒了顧慮,說起話來更是氣人。
“你…!”柳霸就欲動手,不過旋即想到什麼,硬生生的壓下了怒火,“好吧,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你必須放了雲兒,不然我就直接動手了。”
“好。”鄭澤無所謂的應答道。
人羣中,花若羽虛弱的對着花凌宇說道,“怎麼了,若微你認識他?”
花若微是她的真名,她的二哥花若羽經過這段時間調整已經脫離危險,因爲場上的變故強撐着沒去療傷。
花若微點了點頭,“嗯,認識。”
雖然鄭澤換回了本來的面孔,但是他渾身上下的裝扮和氣質沒變,所以她確認這人就是她之前認識的易峰。
“這小子不錯,你喜歡他?”花若羽身若有所思的問道。
“纔沒有!”
看着花若微窘迫的摸樣,花若羽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