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陰沉霸氣的黑袍人,葉雲飛不驚不懼,淡淡地道:“你是不是花果城主?”
黑袍人冷冷一笑,朗聲道:“不錯。我就是花果城主胡雷傑!”
葉雲飛雙手抱臂,平和地問:“你覺得這裡有殺人兇手嗎?”
胡雷傑冷眼盯着葉雲飛,不語。
葉雲飛已經明白鬍雷傑的意思,淡淡地問:“你爲何要懷疑我?”
胡雷傑冷淡地道:“因爲你有殺人動機。”
“有殺人動機怎麼了?你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雲飛是殺人兇手嗎?”左特上前兩步,一臉傲然,冷淡地問。
胡雷傑淡淡地道:“我沒有。”
“這不就得了嗎?”左特攤攤手,淡淡地道:“等你找到了證據自然就能知道誰是殺人兇手,但是現在不要胡亂懷疑別人。”
“你們果然還是這麼狂傲。”胡雷傑冷笑。
“還是?我們和你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左特有些玩味地道。
“我見過你們一次。”胡雷傑冷淡地道:“幾天前在長雲宮婚禮儀式上,你們大鬧婚禮,當着衆人的面把新娘帶走。”
左特悠然一笑,道:“我差點忘了,你當時應該是金城璧的嘉賓。可惜那時我們沒有注意到你,真是有點遺憾。”
胡雷傑語氣帶着一些讚賞:“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們真的很有能耐。”
“拍馬屁就不必了。”左特拍拍手掌,淡淡地道。
胡雷傑冷淡地道:“你們目無王法,殺了一個城主,在魔界可謂是犯了死罪。魔尊也已對你們下了通緝令,但是又突然撤銷命令,赦你們無罪。這真的是少之又少的例外。所以我實在是應該讚賞你們一句。”
左特冷淡地道:“我們不需要你的讚賞。只要你別來隨便找我們的麻煩就行了。”
胡雷傑冷冷一笑,道:“雖然你們與衆不同,但是別以爲可以爲所欲爲,尤其是在花果城境內!”
左特攤攤手,看向葉雲飛,淡淡地道:“雲飛,你聽出他的意思了嗎?”
葉雲飛點點頭,上前兩步,平和地道:“我沒有殺害胡飛羽,所以你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
胡雷傑冷冷地道:“既然你認爲你是清白的,就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吧。”
左特有些不爽,冷淡地道:“跟你回去調查?我看你是打算將雲飛屈打成招吧?你沒有明確證據卻執意認爲是雲飛殺了你的兒子,真是不可理喻。”
胡雷傑冷淡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誰又能冤枉你?”
“好!我跟你去把案件調查清楚!”葉雲飛聽了覺得有道理,於是大聲應道。
“不行!”左特立即揮揮手,堅決阻止:“雲飛,你若是跟他走,百害而無一利!”
“爲什麼?”葉雲飛不由地問。
左特很嚴肅地道:“在這混沌不清的世道中,被冤枉的人還少嗎?他們認爲你有最大的嫌疑,就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你。還有,你真的以爲他們只是找你回去問幾句話而已嗎?你不要這麼單純,凡事要想的周全一點。既然你沒有殺人,就沒有必要理會他們的猜疑或誣陷。反正跟他們不熟,他們要怎麼說根本就不需要在意。”
葉雲飛淡淡一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胡雷傑揮了一下右手,沉聲道:“你不敢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只能證明你做賊心虛!”
左特揚揚手,冷淡地道:“你不用說什麼大道理。你沒有證據就懷疑別人,只能證明你道聽途說,愚昧不察!”
聞言,葉雲飛忽然覺得左特真的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
胡雷傑露出冷冷的笑容,道:“看來你們要逼我動武了。”
左特輕輕搖頭,冷淡地道:“我們並不想與你有所糾纏。我剛纔就說的很清楚,你要找雲飛的麻煩就要拿出證據,否則免談!如果你想要動武,我們也必定奉陪!”
胡雷傑還是冷笑,周身散發出滾滾的藍色靈氣。
他後方的兩個護衛亦是散發出強烈的靈氣。
三人的力量混合成一股強大的氣勢,直逼向葉雲飛與左特,剎那間,四周狂風亂舞,捲起萬千沙塵。
葉雲飛與左特毫不遲疑地用自身靈力進行對抗。
葉雲飛感覺有點壓力,快速地問:“左特,真的要跟他們動武嗎?”
左特快速地迴應:“他們不可理喻,我們是正當防衛,有何不可?”
葉雲飛揮揮手,道:“可是我覺得凡事都有商量的餘地,不必一下子就鬧成僵局。”
說完,他又上前兩步,揮揮手,朗聲道:“既然你們認爲我的嫌疑最大,就一定有理由。我要聽一聽!”
“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胡雷傑握緊右拳,威嚴地道。
接着他收了靈氣,同時揚揚左手。
他後方的兩個護衛見了,亦紛紛收起力量。
胡雷傑上前兩步,陰沉的雙眼凝視葉雲飛,朗聲道:“我來問你,昨日上午,你是不是曾在百花園和犬子有過爭鬥?”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雲飛?”左特立即問。
胡雷傑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當時有人清楚地記得他的相貌,所以事後幫助畫師將他的樣子描繪了出來。這一點你們還需要否認嗎?”
葉雲飛正視胡雷傑,平和地道:“不錯。昨日上午我的確教訓了一頓胡飛羽,只因爲他太霸道。你身爲他的父親,卻沒有管教好他,這是你的過失。他仗着少城主的身份欺壓百姓,你不僅沒有教訓他,還放縱他爲所欲爲,所以你這個城主難辭其咎。他現在死於非命,與你的教育方法有很大的關聯。”
“住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胡雷傑眉頭一皺,怒聲喝道:“現在的問題是把命案理清楚,不是扯到其他事情上!”
葉雲飛冷淡一笑,提高音量:“我說的話正是和命案有關。他仗勢欺人,必然惹了不少仇家。那些憎恨他的人必然有報復他的念頭。”
“哦?”胡雷傑冷冷一笑,問:“那麼你是不是也有報復他的念頭?”
“爲何這樣問?”葉雲飛冷淡地道。
胡雷傑道:“據我所知,昨日上午在百花園中,你們是因爲一個女人引發了爭鬥,沒錯吧?”
“什麼?”左特聽到和女人有關的事件頓時變得很有興趣,再想起之前葉雲飛故意隱瞞一些信息,登時有些不爽,對他玩味地道:“原來你之前不肯把那件事發生的緣由告訴我,就是因爲一個女人啊。對了,那個女人是誰?別隱瞞,快告訴我。”
看到左特饒有興味的樣子,葉雲飛感覺有些苦澀,擺擺手,淡淡地道:“這事暫且不提。”
“現在說一下要什麼緊?”左特嘿嘿笑道。
葉雲飛輕輕搖頭,隨即面向胡雷傑,朗聲道:“不錯。胡飛羽意圖不軌,色膽包天,不教訓他不足以平民憤!”
“哼!你休要假公濟私!”胡雷傑冷冷地道:“你明明就是因爲私人恩怨,纔對犬子出手的!這一點多數人可以作證!”
“這是什麼意思?”左特很好奇地問葉雲飛。
不等葉雲飛說話,胡雷傑朗聲道:“當時在場之人都看的很清楚,你和那個女人牽了手,很明顯你們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而犬子曾辱罵過那個女子,你必然心生怨恨,想要報復於他!”
“什麼?雲飛啊雲飛,原來還有這種隱情,難怪你不肯告訴我……”左特有些憤慨地道。
葉雲飛有些無奈,道:“左特啊左特,爲什麼一提到和女人有關的事情時,你就只會添亂呢?你剛纔的智慧去哪了?”
左特嘿嘿一笑,快速地道:“好了,我不亂說話了。”
葉雲飛呼了口氣,凝視胡雷傑,朗聲道:“不錯!我當時的確對胡飛羽有所怨恨,所以在他說出粗言爛語之後,又教訓了他一次!”
“可是你心中的怨氣還是未消,所以在犬子離開百花園後,你就暗中下手,將他殘忍地殺害!”胡雷傑有些憤慨地道。
“笑話!”葉雲飛揮了一下左手,朗聲道:“我若要殺他,當場就可以把他殺掉,何必還要大費周章呢?”
“哼哼!你當然是害怕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不敢當衆殺人,而是採用秘密的殺人方法!”胡雷傑冷冷地笑道。
“什麼秘密殺人方法?”葉雲飛聽了有些疑惑,不由地問。
“你不要以爲你可以做的天衣無縫。”胡雷傑臉上怒色明顯,雙眼死死盯着葉雲飛,冷冷地道:“你故意棄劍用刀,將犬子殺害,以爲可以掩人耳目,但這也暴露你的弱點!”
“什麼弱點?”葉雲飛有些苦澀。
胡雷傑大聲道:“當然是你不會使用刀法的弱點!”
葉雲飛攤攤手,道:“我是學劍的,當然不會使用什麼刀法,這一點有什麼好奇怪?”
胡雷傑冷笑道:“問題就在這裡!如果你用劍殺人,必然容易泄露自身底細,所以你纔想出了用刀殺人的陰謀!”
葉雲飛苦澀地嘆了一口氣,道:“按照你的說法,你已認定我就是殺害你兒子的人了,沒錯吧?”
胡雷傑雙拳握緊,全身再次散發出滾滾靈氣,有些憤恨地道:“一點都沒錯!因爲種種跡象表明,你的嫌疑最大,也有能力輕易殺死犬子,所以我絕對有理由相信你就是兇手!”
劍客天涯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