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個女人始終沒有再露面,而我在昨天晚上午夜突然發現有個黑衣蒙面人夜探咱們酒店,可能發覺露了馬腳,他急速離去,我一路追蹤。”鈴木杏裡說道,“在一個僻靜的地方,他突然回身向我發動襲擊。他的拳腳功夫十分高明,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和他相鬥並不落下風。他可能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一時無法取勝有些惱羞成怒,又急於脫身,突然身形大變,施展出來掌中刀來。”
“掌中刀?”阿飛劍眉輕揚。
“是啊!他沒有日本忍者那樣的倭刀,一邊口中唸唸有詞,一邊在胸前將雙手合攏,手指交叉連續變換手勢,最後撮指爲掌,掌風銳利,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當時大驚失色,立刻感覺飛沙走石,滿眼昏暗,氣勢逼人,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使出渾身解數才堪堪躲了過去。”鈴木杏裡說道,“可是,還是被他那掌中刀銳利的掌風削去後腦勺的一縷頭髮,掌風波及之處颳得我頭皮都隱隱作痛,他一擊不中也頗感差異,正好這時素雲姑媽也趕來接應,他也趁機全身而退,我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呢!”鈴木杏裡神色之間仍然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而且我們還暗地裡偵查得知,最近香港發生了數起少女失蹤案件。”樑曉婧說道,“但是,香港警方卻嚴密封鎖了消息,使得香港媒體至今沒有這方面的報道,恐怕幕後十分複雜,他們擔心引起豔照門之後最大的恐慌,造成香港形象的巨大損壞!”
“少女失蹤案?”秦巧巧和張華倩顏美琪三女愈發驚恐無比。
“數起少女失蹤案?到底已經失蹤了幾個少女了?”阿飛皺眉問道。
“據我們偵查得知,在過去一個月裡,至少有六名少女無緣無故失蹤,年齡都在16—18歲左右。”樑曉婧說道,“是還是夜總會還是境外組織所爲,目前還是個困擾香港警方的謎團!”
“那對黑衣蒙面人男女會不會和少女失蹤案件有什麼關聯呢?”阿飛問道,“素雲姑媽,杏裡姐姐,憑他們的身手,以你們的感覺,你們認爲他們是什麼來路呢?”
“我看到了那個男子黑衣蒙面人最後那招掌中刀,不是中國正宗武術,不是什麼韓國跆拳道,日本空手道,也不是泰拳什麼亂七八糟的路數。”素雲姑媽捏着芊芊玉手說道。
“他絕對不是日本的忍術,而更像是……”鈴木杏裡意有所指地說道。
“你是說……?”阿飛心頭一凜,驚異地看了看鈴木杏裡,又看了看素雲姑媽。
“我也感覺很像是……”素雲姑媽頷首說道,“那招掌中刀出手路數很詭異很邪惡,很像是傳說中的……”
“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啊?”秦巧巧和張華倩顏美琪三女好奇地齊聲問道。
龍劍飛和素雲姑媽樑曉婧交換了一下眼神,悠悠說道:“密宗!”
“一邊口中唸唸有詞,一邊在胸前將雙手合攏,手指交叉連續變換手勢,的確像極了密宗邪術!”素雲姑媽幽幽說道,“他口中唸的可能是密宗咒語,其實九字真經在道家的驅邪祈福的儀式中經常用到,而密宗手印的結法是:按‘臨’、‘兵’、‘鬥’的順序一邊口頌印名,一邊在胸前將雙手合攏,手指交叉連續變換手勢。那時,側面看,手腕從上至下運轉,象畫圓弧。並且,第八個印‘在’時,雙手向前推出,最後‘前’時收回胸前,九印即成。”
九字源自東晉葛洪的“抱朴子”內篇卷篇登涉篇,雲:“祝曰:‘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常當視之,無所不闢’。意思是說,常念這九個字,就可以闢除一切邪惡。東密受到道教的影響使用護咒法,可是在抄錄這九個字時,把“數組前行”誤抄成“數組在前”或“陣裂在前”,而沿用至今。而手勢則源於佛教密宗手印,由小指往拇指數是“地、水、火、風、空”五大,右手爲“慧”,左手爲“定”,通過雙手十指與內外的貫連爲經,修練體內的“氣、脈、輪”爲緯,進行“六部成就修行”……
“這句咒語又被引入日本佛教的天台宗和真言宗(即東傳密教),特別是在比睿山和高野山這兩座本山更是廣爲流傳,並將之與密宗手印結合,從而形成了一整套神秘的法術。連信仰軍神毗沙門天的上杉謙信竟然偶爾也會念它,可見其影響力。”龍劍飛接過來悠悠說道,“其實,杏裡姐姐有所不知,密宗與你們日本忍術有着極其密切的血緣關係,因爲上述兩地與忍者的發源地伊賀和甲賀非常接近,法術自然流傳進入並被忍者集團吸納歸結,最終成爲神秘莫測的忍術咒語。今天看來,忍術其實只是精妙技巧與過人體能的結合,所謂法術,在科學上純屬無稽之談。但是,忍者使用九印,恐怕是因爲他們經常在生死線上掙扎,將之作爲一種自我催眠、自我暗示的手段,希望以次消除恐懼,增強精神力量。所以,是否可以這樣認爲:真言和手印與氣功一樣,是一種籍由精神與身體的磨練引發自身潛能的過程。特別是手印運轉中的‘脈、輪’均爲人體重要的神經與內分泌腺,似乎是一種微妙的調節,可使人體發揮更大的體能甚至超越極限……”
“看來香港也是藏龍臥虎之地,以後遇到那對男女還是要多加小心纔是。”鈴木杏裡說道。
“那密宗和咱們有什麼瓜葛?爲什麼要三番兩次來夜探飛龍大酒店呢?”張華倩納悶地問道。
“這個原因目前看來我們也不得而知,總之以後還是要多加防範。”阿飛說道,“香港不僅是藏龍臥虎之地,看來也是商家必爭的是非之地啊!”
秦巧巧怯怯地說道:“哎呀!你們說的這麼可怕,我都不敢出去了。本來我還打算去好友家裡探望一下表示慰問呢!”
“好友?探望?慰問?”顏美琪詫異道。
“鍾楚虹是我在香港娛樂圈的好友,當年我在香港拍戲和她結識的,一直保持着聯繫關係很好。”秦巧巧黯然說道,“你們可能也知道了,她先生前不久病逝了,我已經發過了唁電。不過,今天既然來到香港了,我自然應該前去楚紅家裡探望一下表示慰問的,你們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