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了多少錢?”陸飛問道。
“嘿嘿,喝了兩千多。現在借你一千塊給小姐當小費。你放心好了,回校我就還你。”楊偉。
“喝啥玩意喝了兩千多,你丫是遇到酒託了吧?被騙了都不知道。還大方的給人家小費,我看你腦袋不是進水了就是被門擠了。”陸飛不留情面的對老鄉一陣痛罵。
跟着楊偉走過來的夜總會小姐陸飛看了幾眼,很漂亮的一個女孩,身材和臉蛋都無可挑剔,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騷勁,妖勁,以及魅惑,溫香軟如玉,嬌軀賽雪霜,就跟個狐狸精似的,男人要是一個把持不住很容易就被迷惑了,乖乖大把大把的掏錢。在陸飛看來,平時鐵公雞一毛不拔的楊偉同學現在突然大方起來,八成是被小姐的美澀給迷惑了。
“別廢話了,快點掏錢,別讓人家美女等急了。”楊偉催促道,說着還回頭對人家小姐咧嘴嘿嘿笑,自以爲展現了英俊瀟灑,實際上根本不能看啊,醜到爆了。沒辦法,人長得醜,怎麼表現都醜。其實在小姐眼裡,醜帥無所謂,關鍵兜裡要有錢。
很不情願地,陸飛借給了楊偉一千塊。楊偉轉手就把錢給了夜總會小姐。一千塊的小費,夠兩個月的生活了,楊偉送出去眼睛都不帶眨的,很是有富二代的派頭。
夜總會小姐笑得可燦爛了,在楊偉的老臉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口,留下一道醒目的吻痕,說讓他下次再來玩的時候還找她,然後就走開了。
幸福來得太快,楊偉同學一下子招架不來,用手在吻痕所在位置摸了又摸,雙眼緊盯着夜總會小姐離開的背影看,有些失神。
初吻啊,太不容易了,而初吻往往是讓人記憶深刻的。
咦,親臉能算是初吻嗎?
這個問題嘛,有人說算,有人說不算,也沒個定論。反正楊偉同學活了這麼大把年紀是第一次被女生親,而且還是一個賊漂亮的女生,這讓他如何能不激動啊?!雖然現在是夏末秋初的季節,可一陣空調冷氣吹至,他如沐春風,感覺人生的春天要來了,沉寂已久的內心不受控制的有些躁動。
“這纔多會的功夫,三千多塊花出去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有啥意思呢。”陸飛很是不能理解楊偉愚蠢的送錢行爲。
“什麼叫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陸飛同學,你這話說得太難聽了。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只准你泡妞,就不准我泡妞啊?你是當我傻嗎,花了這麼錢不求回報?我是在投資,投資懂不,放長線釣大魚。”
“呦,怎麼說?”陸飛來了興趣。
楊偉坐了下來,點着一根菸,很有派頭的抽了起來,對着陸飛擠眉弄眼道:“有沒有覺得Linda很漂亮?”
“Linda?剛纔那小姐嗎?”
“對。有沒有覺得很漂亮?”
“還行吧,這裡小姐長得都不差,個個都美貌與氣質並存。”
楊偉在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動作相當灑脫,道:“Linda,貿易大學的校花。剛纔我們交流得很不錯,很是有共同話題,隱隱有靈魂共融的感覺。我們互換了聯繫方式,說以後常聯繫,多溝通。她還說以後有空可以一起出去玩。你懂得哦,嘿嘿。”
“你不會是對一個夜總會小姐有想法,想追到手當女朋友吧?”
“我覺得換個說法更好一些,長期性x伴侶。雖然我剛纔花了三千多,有些小多,但你要知道她這種女孩出t臺一次要五千塊呢,要是能弄到手裡當個長期性x伴侶,賺大發了我告訴你。”
楊偉醜惡的嘴臉暴露無遺,不過人家算盤打得挺好。
陸飛一臉鄙夷,真想撒泡尿在地上,讓楊偉當鏡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丑惡的嘴臉,“還長期性x伴侶呢,說出來都不害臊。就你那樣,長着一張鞋拔子臉,囊中又羞澀,分明就是屌斯中的戰鬥機,人家小姐能看上你?她剛纔在你臉上親一下,我都不知道她怎麼下得了口的。”
“靠,還是老鄉呢,我就就這麼不待見嗎?我承認我沒你長得帥,但是也沒你說得那麼不濟吧?這年頭,長相說明不了什麼,關鍵看氣質。”楊偉。
“切,靠氣質你更別想泡到妞。”
“艹,什麼破老鄉,大實話說得我無地自容啊!”楊偉自嘲的笑,然後話鋒一轉,雞賊得笑道:“你說,如果我家是熊安新區的,家有良田十畝已徵收,房屋八間待拆遷,會怎樣?”
陸飛呵呵一聲冷笑,“要真這樣,她會迫不及待的嫁給你。嫁給你後也第一時間發個朋友圈告知天下:成功嫁到熊安了,一切安好,勿念!”
咦,怎麼有個“也”呢?
“嗯哼…”楊偉給了陸飛一個雞賊的眼神,就跟勝券在握已經把Linda小姐搞到手了似的。
“你這個逼是裝得不錯,我給你打101分,多1分留你驕傲。但是我奉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別打夜總會小姐的主意,她們一個個精得跟猴似的,不是那麼好騙的。別以爲憑你們兩個人的交情可以講講感情,不可能的,你們兩個之間只有買賣。一句古話說得好,婊z子無情,戲子無義,和她們玩感情,從開始你就輸了,你要是認真,你會輸得很慘。家裡沒有草原,還非要愛上一匹野馬,不是自找沒趣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Linda和其他的小姐不一樣。他當小x姐是被逼無奈。”楊偉狠狠抽了一口煙,雞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道:“聽她說,她家在大西北農村,住的是窯洞,吃的是糟糠,家裡很窮很窮,爸爸殘疾,母親癲癇,下面還有個弟弟。屋漏偏逢連夜雨,半年前她弟弟得了白血病,骨髓移植需要幾十萬的手術費,她家裡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爲了救弟弟,所以她纔會到盛世名門當小x姐。”
“然後呢?你信了?”陸飛道,忍着沒笑出來,第一次發現楊偉不僅是個小逗比,還是個小傻缺。
“我知道我不該信,可是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那麼真誠,我不得不信啊!你知道我也是窮人家的孩子,對窮人天生的有一種同病相憐之感。”楊偉認真道。
“我的老鄉啊,你還能再傻缺些嗎?小姐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我樂意信,怎麼滴了?”楊偉有些生氣了,“只有自己內心有問題的人,纔會把別人想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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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內心有問題?”陸飛也氣不打一處來,好心勸說,卻有人不領情,突然對着吧檯指了指,道:“自己睜眼看清楚了,到底是我內心有問題,還是某人的人格有問題。”
吧檯方向,剛纔和楊偉把酒言歡的Linda小姐正在和一個禿頂的中老年男子談笑風生呢,聊得很投機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穌胸直抖。
楊偉定睛一看,臉突然有些發綠。
“唉!”陸飛嘆息一聲,“傻孩子,迷途知返,回頭是岸吧!聯繫方式神馬的趕緊都刪了,你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