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無數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匯聚到了陸飛的身上,個別女生從他身上看到了未來男朋友的影子。
“我管你家有多少房,我管你家有多少地。我只認皇城根的人,非皇城根的人沒資格和我談話。趕緊給我鬆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靠!真是一個極度自戀的老頭,臭得勁,瞎得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陸飛小聲嘀咕,然後道:“你把這女孩頭髮鬆開,我就把你手鬆開。”
垃圾老者牛眼直瞪,“我艹,你這個傻X,你丫算哪根蔥哪根蒜?再給我臭來勁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四九城的水深着呢,你以爲是你們小小的熊安新區?”
四九城的水是深,但人家陸飛也不是吃素的好不好,修理你一個臭老頭還不跟玩似的。
“不和你廢話,大不了到侷子裡說理去。”陸飛說着向心靈美女孩說道,“趕緊報警,打妖妖0。”
“嗯。”心靈美女孩點了一下頭,拿出手機就開始撥打電話了。
一聽說報警,垃圾老者就有些慌了,但是依舊嘴硬,“報就報吧,你以爲到了侷子裡你能撈到好?不怕嚇唬你,皇城總侷侷長鄭華是我朋友。”
皇城總侷的侷長叫鄭華,嗯,記住了。
陸飛呵呵一聲冷笑,“吹牛皮都不打草稿,小心牛皮吹炸了迸你一臉血。皇城總侷侷長鄭華要是你朋友,你還用得着擠地鐵?那你混得也忒差了些吧?我都替鄭華侷長有你這麼個差勁的朋友感到害臊。”
侮辱,血淋淋的,不帶半點感情的。雖然侮辱的對象是個老頭子,和我們華夏的尊老愛幼之優良傳統相悖,但是大傢伙還是忍不住想拍手叫好啊!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垃圾老者倚老賣老,爲老不尊,犯了衆怒。
垃圾老者暴跳如雷,反脣相譏罵道:“就跟你不吹牛皮似的。你丫家裡要是有房屋百間,要是有良田千畝,你還用得着擠地鐵嗎?”
咦,聽起來也很有道理的樣子。
“額。,”陸飛竟然無言以對。
“我看你就是個窮光蛋,臭屌斯。……”垃圾老者繼續罵,滿口噴糞,喋喋不休。
唉,罵又罵不過人家,打又不能打,一時間,陸飛陷入了被動。
突然,陸飛朝垃圾老者的柺杖看了過去,越看越覺得柺杖盡頭防滑套上的凸起物像攝像頭。正好他不久前在網上看到過婬賊用改裝柺杖偸拍女性裙子底的新聞,現在看到垃圾老者的柺杖,不免就做了些聯想。
垃圾老者的柺杖還在對着濃妝女孩的裙子底錄像呢,已經錄了好幾分鐘了。千萬別小看這幾分鐘,能賣幾百上千塊呢。
“唉唉唉,老頭,你的柺杖可以啊,裝微型攝像頭。”陸飛大聲說道,說話的時候突然一把把柺杖給奪手裡了,拿近了一看,防滑套上的凸起物可不真是個微型攝像頭呢。
陸飛的話成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無數道目光往這兒看了過來,一些穿裙子的女生立馬夾緊了雙腿。看過了陸飛後,大家的目光又刷刷刷轉移到垃圾老者身上。
這次,垃圾老者身上的標籤又多了一個:偸拍女性裙子底的老婬賊。
“好惡心啊,死變態。”
“老婬賊。唉,同樣是老頭,怎麼差距這麼大呢?看看剛纔那個那個,那個戴鴨舌帽的老頭,年輕人給讓座人家都不坐,還說愛護年輕人要從老年人做起,滿滿的正能量,而這個老頭,一肚子壞水,滿滿的負能量。”
“老人變壞了。”
“不,是壞人變老了。”
“這種人就應該拉出去槍斃了。”
“是啊,報警報警,哪位熱心羣衆快報警?”
“你你,你看着我幹啥?我我,我沒帶手機。你不是有手機嗎,幹嘛不自己報警讓別人報警?”
“哎呀,天吶,我穿着裙子,我會不會被偸拍了?”
“有可能哦,內褲有穿嗎?”
……
口誅筆伐像無數把利箭刺向垃圾老者。垃圾老者縱使臉皮再厚,兩張老臉還是黑了,萬萬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無恥的真面目被揭穿了。
真應了一句名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你血口噴人,我這就是一根普通的柺杖,哪裡有什麼微型攝像頭。”垃圾老者一陣咆哮,上來就要搶陸飛手裡的柺杖,心虛得要命啊。
“我都看到攝像頭了,你還想狡辯什麼?死老頭子,偸拍女性裙子底,太可惡了。”
陸飛哪裡肯把柺杖還給垃圾老者,說着把柺杖給了旁邊濃妝女孩,繼續道:“你看防滑套上是不是有一個微型攝像頭?剛纔一直在你裙子底下拍呢,有可能你……”
濃妝女孩打扮地很潮,而很潮的女孩往往性格是很火爆的。濃妝女孩的性格就夠火爆的,可謂是靜若處子,動若瘋兔,確定柺杖防滑套上確實有個微型攝像頭後,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垃圾老者的臉上了。
“你個老不死的婬賊,竟然偸拍老孃裙子底……”
這一巴掌抽得太漂亮了,直抽得垃圾老者一陣暈頭轉向。巴掌抽過後,濃妝女孩用柺杖繼續抽。
幸好鴨舌帽老頭沒頂這個濃妝女子,不然被抽耳刮子的就是他了。
活該,垃圾老者活該,爲老不尊太可恨,被打死了都沒人同情。
雖然被抽得很慘,但是垃圾老者還是沒有放棄一個舉動,把柺杖給搶回來,因爲柺杖是他犯zui罪的證據。
如果只是垃圾老者VS濃妝女孩的話,垃圾老者分分鐘能把柺杖搶回來,但是現在有個搗蛋孩子陸飛在,他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可能,很可能,他會被扭送到哌出所去。偸拍女性裙子底屬於犯zui罪行爲,判刑不敢說,但是治安處罰肯定會有。若是親朋好友知道了,簡直沒臉見人,鐵定晚節不保。
自打入行以來頭一次,垃圾老者這般狼狽,這般被動。
地鐵開始減速了,又一個站點到了。就在地鐵快停下來的時候,又一個異變突起。
啪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刮子聲在車廂中響起,緊接着紫溪的大叫聲傳進了陸飛的耳中,“你個死老頭想幹什麼?以爲我一個小姑娘好欺負嗎?”
死老頭?
死老頭欺負紫溪?
陸飛頓覺不好,連忙鬆開了垃圾老者,朝紫溪擠了過去。
陸飛一鬆手,垃圾老者就自由了,一把從濃妝女孩手中把柺杖給搶走了,然後朝車門擠去,灰溜溜的。
當陸飛擠到紫溪跟前,地鐵已經停下,他看到紫溪在對着一個老人發火。老人的臉上有個通紅的巴掌印,顯然剛纔那一巴掌是紫溪抽得,抽到這個老人臉上了。巧了,這個老人陸飛認識,鴨舌帽老頭。
咦,這又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