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怎麼可能?怪獸明明被燒死了啊!
秦叫獸嚇得屎尿俱下,真的是屎尿俱下,這從他突然變得溼漉漉臭烘烘的襠部就可以看得出來。由於氣溫巨低,他嚇出來的屎尿很快就變成了冰疙瘩,老不舒服了。
此情此景下,別說一個膽小的人了,就是膽大包天的人都會嚇得半死,因爲面對的是一個“死而復生”的惡魔,而這個惡魔的殘暴本性是世間已知任何兇獸都不能比的。
吼,吼吼……
大腳怪乾癟的喉嚨裡發出了一個低沉嘶啞的音符,彷彿來自地獄,震懾人心,聽着讓人很不舒服。
緊隨着大腳怪發聲,秦叫獸的聲帶也終於能發出聲音來了。
“啊,啊啊……”
聲音能發出來的感覺真踏馬好,就像是被鬼壓牀,終於能動了,能說話了,又像是喉嚨裡的一口沉澱了幾天的老痰,終於能咳出來了。
可是,秦叫獸的聲音只發出來了一半,另一半隻能永遠的留在聲帶中。大腳怪揮出的鐵爪把他的腦袋拍得稀碎,兩顆眼珠子崩出老遠,死不瞑目,小命終於一命嗚呼。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秦叫獸死得其所,做了那麼多壞事,早踏馬該死了。他期待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最終沒能死成,他計劃的今年泡十個女大學生,差的一個名額註定完成不了了,他做夢都想不到最後是被一個大怪物一巴掌拍死的,暴屍荒野,死無全屍。
大腳怪可不僅僅把秦叫獸拍死那麼簡單,接下來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吞了他的骨。短短的幾分鐘後,秦叫獸的屍體已經沒有樣子了,像是被一羣野豬拱過似的,稀巴爛。慘狀,無以描述。
在一堆爛泥血肉旁邊的雪地上,躺着一個黑色牛皮公文包,皮包裡的一個日記本訴說着老秦的骯髒故事,等待着被公之於衆。
吃了秦叫獸的屍體後,大腳怪的身體發生了變化,乾癟烏黑的身軀充血了,有了些許血肉的質感,其中最明顯的是兩隻眼睛,兩隻乾癟的眼睛充血後變成了血紅色,依舊大如銅鈴。沒人會懷疑這一雙血紅色的大眼珠子是能視物的,不論你躲到哪裡,它都能把你找到。
吼,吼……
大腳怪振臂高呼,怒吼,嘶吼,震天響的叫聲穿透了暴風雪,在山谷中久久迴盪,好不淒厲,好不嚇人。嘶吼過後,它飛跑離開,帶着一股子狠勁,銅鈴大眼射出仇恨的兇光,它要復仇,它要殺人。
真想不明白它都快被燒成黑炭了竟然還沒死,如果說它不是魔鬼,都沒人會相信。
當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大腳怪的叫聲響徹山谷,一公里外的小妖和倖存者們都能聽得到,並且聽得很清楚。但是同樣置身在山谷裡的陸飛卻聽不到大腳怪的嘶吼聲,爲了找瀟瀟,他進入了列車的車廂裡,那裡的時空好像和外面的不一樣,充滿着詭異。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先說說小妖。
小妖找到倖存者了,準確的說是找到了一部分倖存者,在一個隱秘的小山洞裡,一共八個人,兩個燕大的學生,兩個當地考古部門協同調查的工作人員,四個增援的倵警特戰員。倖存者的狀態並不好,有一半受了傷,其中一個倵警特戰員被大腳怪咬斷了腿,傷得很重,危在旦夕,而且他們躲藏在山洞裡一天多了,沒有吃的,飢寒交迫。
山谷裡有許多山洞,倖存者躲藏的小山洞和發現未知生物頭骨的大山洞不是同一個,相距有一段距離呢。倖存者們躲到這個小山洞裡的原因一言難盡,總之他們躲進來後用雪把洞口封住了,所以才堅持到了現在,不然早已葬身大腳怪腹中了。
小妖和倖存者們遇到純屬偶然,是倖存者中的兩個倵警特戰員到山洞外面找吃的,小妖和兩個倵警特戰員遇到了,然後被請到洞裡來。
當小妖表明自己的身份時,倖存者們都很失望。
理解,完全可以理解,倖存者們在辛辛苦苦的等待救援者,本以爲會來一個大部隊呢,帶着食物和醫藥,沒想到結果只來了一個兩手空空的小娘們。一個小娘們又夠幹什麼的呢?還不夠大腳怪塞牙縫的呢。
話說,在這個惡劣的鬼天氣下,在人跡罕至鳥不拉屎的老林子裡,能來一個小娘們已經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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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只有你一個人來嗎?”問話的是一個燕大考古系的研究生,名叫王濤,失望全表現在臉上了。這小子前文提到過,對瀟瀟有過想法,曾經邀請過陸飛和瀟瀟吃飯,人高馬大地,相貌還可以,就是性格有些慫。
和其他的倖存者相比,王濤的狀態算是好的了,沒有受傷,僅僅在飢餓下有些面黃肌肉。另一個倖存的燕大學生趙鵬博士狀態就比他差多了,身上有好些個傷口,好像被大腳怪的爪子抓到過,傷勢很重,急需治療。
“還一個,我們來了兩個。”小妖道。
“那他人呢?男的女的?”王濤追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應該在抓怪物。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放心的出去了。我的隊友一出手,怪物一定會被抓住。”小妖很自信道,她相信陸飛不會讓她失望,一定能完敗大腳怪。
倖存者們一陣唏噓,纔不信小妖的話。他們都是見識過大腳怪戰鬥力的,那傢伙,刀槍不入,兇殘嗜血,比金剛還金剛,比魔鬼還魔鬼,恐咘到變態,根本不是肉體凡胎的人類所能對付得了的。
說話的時候,小妖朝王濤湊了過去。這小子屁股後面墊着一個蛇皮袋子,裡面不知道裝着什麼,鼓鼓的,小妖靈敏的嗅覺能從中聞到一股血腥味。
“裡面裝着什麼?”小妖向王濤問道。
“沒,沒什麼,什麼都沒有。”王濤把蛇皮袋子護緊了,眼神一陣躲閃。
小妖不想強人所難,既然王濤不想說,她就不再問蛇皮袋子的事了,然後話鋒一轉,另外問了一個問題,“還有其他的倖存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