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同學,你認爲紙條上的另一個名字會是你嗎?”楊胖子突然向陸飛問道。
“應該不是吧?”
“不好意思,你猜錯了,就是你。恭喜你了,我們的第一任班長。”說着,楊胖子鼓起掌來,負責監督的同學也鼓起掌來。
最後的得票結果,陸飛以一票的優勢贏得了班長的職位。這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可他卻高興不起來,心裡犯愁。
這他孃的沒當過班長啊,也不想當,日了狗的,稀裡糊塗的怎麼就趕鴨子上架當上班長了呢!?
不管怎麼樣,在大家的一陣掌聲祝賀下,陸飛成了這一屆考古系新生的班長。這是一種榮譽,更是一種責任。而廖峰不僅落選了,連其他的班幹部職位也不能競選了,因爲他自信心爆棚地只選了一個職位。對於他這種一路走來都順風順水的學生來說,經受一點打擊未嘗不是好事。
此時此刻,在圖書館看書的瀟瀟無心看書了,雙手托腮,盯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看。剛剛她給陸飛發了一個信息,問他勝選了沒有,現在都過三分鐘了,臭小子還沒回信息。
陸飛師弟肯定落選了,瀟瀟這麼想着。臭小子雖然很討厭,但畢竟是初出茅廬的師弟,還是給他一點安慰吧!
瀟瀟拿起手機,在聊天窗口裡點出一串可愛的笑臉表情,然後發送出去。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陸飛的信息發過來了,一串一串多達好幾十個表情,有嚎啕大哭的,有心裂成兩半的,有桑心難過的,有糾結抓狂的,等等,全是負面情緒表情,幾乎霸了瀟瀟手機的屏。
看到這一堆負面情緒表情,瀟瀟幾乎可以肯定陸飛師弟落選了,而且很難過很難過。
“陸飛師弟,落選了不要緊。心若在,夢就在。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瀟瀟把這一段充滿正能量的話發送出去,再加上一張收藏的very可愛的“握拳寶寶”表情。
“師姐,我心裡苦啊!求安慰。”陸飛回道,崩潰崩潰再崩潰,反正表情是不要錢的。
“那我晚上請你喝兩杯奶茶吧。”瀟瀟回道。
“額。,如果我當上班長了,師姐還會請我喝兩杯奶茶嗎?”
瀟瀟發了一個狐疑的表情加一串問號過來。
陸飛先發出一個委屈流淚的表情,回道:“投票結果,我比第二名多了一票,很不幸地當上班長。蒼天啊,瞎了你的狗眼!”
“你腦袋有病吧?莫名奇妙。”瀟瀟回道,“不想當班長幹嘛競選?”
“全班同學都當過班長,就我沒當過,然後室友就逼良爲娼,攛掇我競選班長。我頭腦一熱,着道了。競選演講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啊,就在黑板上寫了兩個字,莫名奇妙地大家都投票給我。真不知道這幫同學腦袋怎麼想的。”
“黑板上‘魄力’兩個字是你寫的?”
陸飛剛纔給瀟瀟發的照片把黑板也拍出來了,所以瀟瀟纔會知道黑板上寫有“魄力”倆字。
“我寫的。打的腹稿忘詞了,爲了不尷尬,就靈機一動寫了兩個字在黑板上,裝深沉。”
“‘魄力’兩個字上面還有兩個字呢,好像是甲骨文,也是你寫的吧?也只有你寫得出來。臭小子,真有你的。哦,對了,你爲什麼不想當班長?當班長挺好的啊,我大一的時候就是班長,現在還是班長。”
陸飛和瀟瀟師姐聊天溝通ing!一個訴苦,一個安慰。
選好了班長後,開始選團支書。經過一輪激烈的角逐,結果出來了,王曉慧勝選。王曉慧讀中學時當過多年的團支書,對團支書的工作可以說是得心應手,而且她今年年滿18歲很榮幸的入黨了,是班級裡爲數不多的幾個黨員之一。
楊胖子趴到巴根的耳邊,一臉賤笑道:“這個團支書可以幹。”
“幹你妹!”巴根臭罵道,“看起來很正經的一個人,怎麼腦袋裡全是骯髒玩意?!”
“我靠,剛纔是你自己說你比較適合幹團支書好不好?我特麼怎麼了?我就是把你的話給複述一遍,哪裡不正經了?”
“行了行了,你大爺的,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都會變味。現在輪到老子競選文藝委員了,讓我好好醞釀一下。”
有五個學生競選文藝委員,其中兩個女生,三個男生,競爭還是很激烈的。這五個學生中,從面相看,巴根是最不適合幹文藝委員的,因爲這小子長得太粗獷,內蒙的漢子,摔跤高手,虎背熊腰。而我們普遍印象中的文藝委員渾身都要自帶文藝氣息的光環,多才多藝先不說,至少長相要有個差不多。
巴根是最後一個上去做演講的,他的前面四位都很優秀,在成績好的同時,愛好廣泛,各種琴棋書畫,各種唱歌跳舞……。如果巴根沒有什麼絕活的話,很可能會輸得一塌糊塗,因爲他粗獷的外形在給他減分。
站在講臺上,巴根充滿着自信,臉上洋溢着笑容,清了清喉嚨,說道:“大家好,我叫巴根,來自內蒙的一個響噹噹的漢子,我要競選文藝委員。別看我長得不怎麼樣,但是人不可貌相。一句話說得好,上帝關上一扇門,同時也會爲你打開了一扇窗。我有個綽號,叫中華小曲庫。現在我的心情無比激動,很想高歌一曲,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給我這個一展歌喉的機會?”
巴根會不會唱歌,室友們是最有發言權的,這小子在宿舍裡唱歌都不帶停地,各種亂七八糟的歌曲都能信手拈來,自嘿自樂,而且還都在調子上。
一句話說完,巴根眼巴巴的看着大家,一種自信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只要大家回覆一個“YES”,他中華小曲庫的小宇宙就會燃燒起來,燃爆全場。
“老三的臉皮真夠厚的啊!”胡文強同學感慨道,由衷地佩服。如果讓他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唱歌,憋死都唱不出來,就是在KTV也很難開口,只敢一個人的時候自哼自樂。
“不是厚,是騷。”楊胖子糾正了一下,“你看這小子兩張老臉黑中透着紅,騷紅騷紅,前天晚上西來順羊肉吃多了,現在還帶着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