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現在他還逍遙法外,是誰保的他?”張亞東。
“我也不知道啊!回頭我打聽打聽。”端木勳。
張亞東被繃帶纏成木乃伊似的腦袋晃了晃,“這小子肯定不簡單。你好好調查調查。”
“張哥,你怎麼竟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就是一條過江龍又怎麼滴,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張哥你就是一條地頭蛇,我就不信辦不了他。如果張哥你真的覺得辦不了他,我找別人。那孫子敢搶我端木勳的女人,我是不會放過他的。”端木勳一通唾沫子橫飛道,說着點了一根菸狠狠吸了一口。
“放你媽的狗屁。他把我打成這樣,我會放過他?在我眼裡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就讓他多蹦噠幾天。等老子傷好了,再修理他。”張亞東眼中閃過一抹陰冷。徒手他是幹不過陸飛,就是拉上一幫小弟羣毆都幹不過,但是別忘了他作爲一個黒老大身上是有槍的,而且還不是一把兩把哦,而且一個小槍庫,連狙擊步槍都有。所以,他要是下定決心辦了陸飛,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就在這時,門被從外面推開了。一對中年男女走了進來,連敲門都沒敲。女的穿着一身得體的職業裝,拎着愛馬仕包包,頭髮燙染,濃妝豔抹,給人一種幹練女強人的感覺。面孔上,這女的和張亞東頗有幾分相似。中年男子矮矮的,胖胖的,梳着油光鋥亮的大背頭,戴着金絲眼鏡,舉手投足間官範十足,不怒自威。
見到這對中年男女,端木勳嚇了一跳,連忙把叼在嘴裡的煙扔地上碾滅,說道:“呵呵,張校長,曹局長,你們來了啊!你們聊吧,我有事先走了。”說着,這小子要奪門而出。
這對中年男女不是別人,正是張亞東的姐姐和姐夫。姐姐叫張亞萍,在某中學當校長,別看是個女校長,做事相當厲雷風行,甚至還有些潑辣,老師學生都怕她。姐夫叫曹坤,是公安東海分局的副局長,雖然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這都是表象,和屬下開會的時候稍有不滿就會吹鼻子瞪眼,猛拍桌子。
總之一點,張亞東雖然不務正業,但他姐姐和姐夫從事的都是正當的職業,在所在領域做得都很出色,都很能幹。
當聽說弟弟被人打得半死,姐姐張亞萍心急如焚啊!昨天她在醫院待了半天,可是弟弟都是昏迷狀態。今天一聽說弟弟醒來了,這不就和丈夫趕過來了。
這對姐弟的關係沒得說,因爲血濃於水嘛!
“你先別走。”曹副局長對端木勳說道,幾乎就是命令的語氣。
這時端木勳剛竄到門框下,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傻傻笑道:“我有事,真有事。”
端木勳哪裡有什麼事,他是做賊心虛,因爲人家的弟弟是因爲他才傷成這樣的。
“耽誤不了幾分鐘,有話和你說。事情因你而起,你覺得跑就能逃避得了責任嗎?”曹副局長瞪眼道,斯文之下的威嚴都表現出來了。
端木勳焉了下來,把門重新關上,走了進來。
“感覺怎麼樣?還痛嗎?”姐姐張亞萍走到牀前問道。她人模樣還是挺有女人味的,塗脂抹粉,一身時尚大牌,可一張嘴就露餡了,聲音很粗,大嗓門,。
“沒啥事,你們不用擔心。我這過個幾天就可以出院。”可能是不想姐姐擔心吧,張亞東輕描淡寫。就他這傷,沒十天半個月別想出院。
“什麼過個幾天就出院,不想好了你。在醫院給我好好養傷,其餘的事情我和你姐夫來處理。”
“我就想問問姐夫一句,爲什麼把罪魁禍首給放了?”張亞**然來了脾氣,熊貓眼瞪向副局長姐夫。
張亞東話中的“罪魁禍首”指的是陸飛同學,繼續往前追溯的話,罪魁禍首是他自己啊!從他此刻的說話語氣看來,絲毫沒有這個覺悟。
小舅子心裡有氣,姐夫心裡何嘗沒有氣啊!
“姐夫?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姐夫嗎?”曹副局長也瞪眼了,“肆無忌憚的闖進警局打人,你當警局是你家啊,想進就進?還帶着槍進去。”
小舅子私闖警局毆打犯罪嫌疑人,還帶着槍,這事兒副局長姐夫要承擔責任的。這兩天曹副局長就沒少被領導批評。
批評,僅止於批評,上頭並沒有摘掉曹副局長的烏紗帽,也沒逮捕張亞東,因爲這裡面有個暗箱操作,另一邊是零局,砝碼是陸飛,他們答應不追究陸飛的責任。
事後曹副局長第一時間把相關監控攝像頭的監控錄像給銷燬,上頭追查就說攝像頭壞了。結果人算不如天算,當時審訊陸飛的審訊室有個攝像頭在工作,而錄像竟然被零局給拷貝了一份。
張亞東犯的事多了去了,一火車都拉不完,要不是他副局長姐夫給壓着,早特麼關到監獄裡去了。從側面也可以看出,曹副局長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我就問你爲什麼把人給放了?先回答我!”張亞東繼續發飆,黒老大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有,蠻不講理,“那個逼崽子上頭是不是有人?如果有,是誰?”
“甭管他什麼背景,這事情不能這麼了了。辦他!辦他!”說話的是端木勳大少爺,鏗鏘有力,正義凜然。
曹副局長看了看牛氣沖沖的端木勳,又看了看死狗一樣躺在牀上可脾氣很火爆的黒老大小舅子,用一口很輕卻又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什麼都不要問。這事兒就這麼了了。”
“額。,”張亞東和端木勳一下子都愣逼了,沒想到曹副局長說話這麼堅決。曹副局長雖然只是個副局長,但是他的關係網遠遠在副局長之上啊,各種局長,各種部長,他說這事兒就這麼了了,說明他怕了。
到底是什麼背景,讓副局長姐夫怕了?
“曹坤!”張亞萍對丈夫大吼一句,“說什麼屁話呢,什麼叫這事就這麼了了?我弟弟傷成這樣,一隻眼睛要瞎了,犯罪分子卻沒受到懲罰,你一句輕描淡寫這事就這麼了了?不是你弟弟你不心疼是吧?!我不管對方有什麼背景,我一定要他受到懲罰。如果法律懲罰不了他,那我們就另闢蹊徑,換別的法子!”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張亞萍校長就是這麼一個意思。這個女校長手段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