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份異能力,他還是保持着一絲警惕,因爲不知該如何利用——這分明就是爲了打架而生出的異能嘛!如今他都收手不再打架了,要它有什麼用?不然······難道是上天預示不讓他脫離黑道?還是上天賜予他能力是爲了什麼使命?難不成要他去打大boss?‘不可能不可能!’他趕緊收回飄得太遠的思緒,專心聽講。
下課後,他怎麼想都覺得這不簡單,越發的不安,覺得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並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出辦法把這份異能剝離掉!’回家就開始研究,這份異能到底是什麼物質構成(主角相信科學至上,世間萬物都可以用科學解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粒子組成,所以一個東西存在,那麼它的構成一定可以解析)。他查了很多資料,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異能力的來源是大腦!只要通過一些特別的方法,就可以再度改變腦的思考方式,也就是說——有可能就能剝離他身上的異能!
得知了這一消息,他高興極了,若癡若狂地開始了“異能剝離作戰”。第一次,他找來了一個“微型電擊棒”(見惡搞玩具的電人工具),插在腦袋上,開始電擊,電了幾下,發現好像確實有點用(個人感覺),就接着電了下去。
——結果是悲催的。
少秋被他媽媽以爲神經出了問題,帶到醫院體檢,結果電了腦袋的他被醫生留在了醫院,說是“住院觀察”,這可真是悲劇了啊!我還要拯救世界呀!你們怎麼能把我關在這裡?我要出去!”
結果,大大方方地說出了腦殘話。就被醫生正式留在了醫院的神經科,說是“不用觀察了,懷疑你家孩子因爲壓力大,患上了神經官能綜合症,讓他留在這兒吧,必須要禁足!”
——華麗麗地被關進了神經病院。他只好暫時閉上了嘴。
需要注意的是,即使進了神經病院,也阻止不了我們的主角那熊熊燃燒的科學家之魂,在神經病院,他反而放開了手腳研究,用醫院的檢查設備將自己的身體裡裡外外地瞭解了個遍,方纔用身上所有家當和力量研究了起來,不出時日,也沒有半點發現,他忍住沒哭出來,但發誓出院後一定要剝離異能,還是不變的。
過了兩天,醫生聽說他沒有再度胡言亂語,就找他談了一次話。
“你真的正常了?”醫生帶着疑惑問道。
“我應該不正常嗎?”他擰着眉頭,裝成很嚴肅的樣子說。
······
經過了很長時間的問話,醫生拍拍他的肩頭,展顏一笑,說出了他最想聽到的一句話:“哈哈!看來真是我們弄錯了呢!你可以回去了,恭喜你恢復健康!”他也笑了,這纔是屬於他的,孩子般的笑容。
回到家後,他繼續起了他的研究,整天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平日也是少言寡語,害同學們都很奇怪,昔日的話癆怎麼變成孤僻了?但覺得他經歷了那樣的大起大落,會不想說話也是正常,就也沒說什麼。
有了異能,還是戰鬥型的,他自然不能再裝乖乖仔,憑着至高的武力和成績,在校園內迅速拉起了自己的勢力圈,利用了自己好學生的聲名,要拉攏到自己的勢力當然不費什麼力氣,有靠着着家裡不弱的財力支持,很快,他的勢力就發展了起來,變成了一個不小的集團,他還爲他的集團起了個名字,就叫“梁氏集團”。
怎麼樣,有夠俗吧,但沒辦法,這整個集團都是圍繞着他一個人集結起來的,不叫梁氏集團,又能叫什麼呢,或者說,還有什麼更好的稱號呢?於是,他稱霸高校界的旅途一帆風順,迅速取得了成果。
如今,他已經是至少兩三千人的BOOS了,每天上學放學都有人在學校門口迎接、歡送,要多有範兒就多有範兒,在學校裡,比學生會長的權利還大,連老師要幹什麼都要先看看他的臉色,對他的忌憚比對校長還大。樑少秋,一時間成爲高校界的風雲人物。
高校界永遠不能跟社會上的黑社會比,畢竟其中的主要構成成分——學生,不能跟已經踏入社會的大人比,心智遠不如成年人那麼成熟,膽子也沒有那麼大,打架鬧事的事兒雖也是常有,但總不至於傷及性命。高中生之間的恩怨,往往是點到爲止,不會對什麼人造成嚴重的後果。所以樑少秋這位高校界的老大也沒那麼難做,從沒需要面對什麼生命危險,反倒是備受尊崇,是個倍兒有面子,風光無限的位子。至於他的勢力,說得簡單,那也是一拳一腳累積起來的,風光的表面下隱藏着不知多少的辛酸和淚水,有沒有流血也未可知啊!
更和況,他本人還身爲一位異能力覺醒者,不知如有一天這一切曝光時,會引起世人多麼大的反響。
獲得異能已經過去一年有餘,他從沒想過要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更沒想過要使用這份力量做什麼,反倒時時刻刻希望着這份力量能消失不見,但始終沒有找到方法能消除這份“異能力”,只得作罷。
他不知道,即使他已經分外小心,儘量不在他人面前使出異能,在三個月前的一場打鬥中,曾在短短的一瞬間釋放出了異能力,並被一個人看到,牢記在心中。因此,他還是當異能不存在地生活着,卻不知道遠在城外的一個勢力已經向他襲來。
當然,既然他能在無意中覺醒了異能,就代表着在他之前,也有一部分人同樣得到了這樣的力量,那麼這一部分人勢必要組成一定的勢力以求自保,而這樣的力量必定是自以爲是的,保守排外的,組織對於他這樣一個不知目的,僅僅擁有異能的存在,又將抱持着怎樣的態度也未可知,說是未可知,對於未知的勢力,一般都會抱持敵意吧。
從小到大,他面對着太多的敵意,對於多一份敵意,他其實是不介意的,他已經學會了抱着多一份不多,少一份也不少的態度對待這個世界。
但是,這一次,真的是迫在眉睫的侵略,而不再僅僅是敵意了,另一個勢力的首領已經在召集人馬準備對他發動總攻。
今天,他的溫柔鄉破滅了。敵方浩浩蕩蕩的人馬已經擺在他面前,現下,容不得他一絲半點的懈怠,這,絕不是往日的小打小鬧,絕不是平日裡的小糾紛引起的局面,如果此時他站出來,這,將是一場戰爭,屬於第三方警備力量的戰爭,那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流血相拼,不知道警方要如何處理,還好他們只是高中二年級的學生,未滿十八歲是不能判刑的,不然他還真不敢站出來出這個頭。
“是何人在此地喧譁?”他一反常態地親自前往壓制,卻不料對方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一衆人等一擁而上,情況十分的不妙,他見遇到危機,迫不得已使出了異能,即使如此,在敵方的人海戰術下也險些受傷。
然後被報導了。“某學生會長手中揮舞黑色拳風,疑似開發超能力?!”的報導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他也沒了辦法,只能儘量不被有些人碰到。
戰,既然不能那就和,和也不能······那就只好躲了。
不過,也不是說什麼都不做乾等着風聲過去,比如今天,他就想出了一個好點子:“既然異能已經暴露······既然異能已經暴露······哎?說不定這是個機會!”他找上了隱藏在這個城市的“真正的掌權者”,沒錯,是真正的掌權者,這只是一個稱謂,因爲目前爲止,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存在,而他知道······是因爲湊巧。對,湊巧。
“喲!少年,我該說······歡迎你,嗎?”在某個地方的存在發出這樣的聲音。
“歡迎就不用了,魔術師,歐陽天虎!”他自知如今自己處於弱勢,但還是儘量撐起了面子,狂妄的說着。
“真沒想到,你連我真實的身份都知道了嗎,這可真是不好辦了呢!外來者!”
“真可惜,我可不是外來者,本人可是在這座城市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呢!嗯,好像是這樣。”
“本地人······嗎?”他的聲音顯得有些飄忽,彷彿是想起了什麼,存在這麼多年,他變成這副摸樣,又幾時曾想過,自己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啊!但他還是收起了思緒,一臉嚴肅地說:“原來如此,那倒我是外來者啦?”
“這我可不敢!理事長,本人只是希望處理一些麻煩而已,希望我們能夠合作,如果能讓‘梁氏集團’成爲本市第三方警備力量的話,我很高興就此離開,不然,我也很樂意讓某個不明建築做一次外太空之旅······”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個武裝集團的事兒我會幫你解決,你還有什麼問題嗎?”他此時已經迫不及待要把某個禍害送走了。
就這樣,這場風波被十分隱秘地平息了,當然是被那位“理事長”,而某個大搖大擺的“好人”,還樂呵呵地坐在專屬辦公桌前看電視呢!
第二天,“梁氏集團”就“莫名其妙”地被提升爲本市的第三方警備力量,與警察並列。樑少秋自然而然的成爲了本市的高層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