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疤臉口中敘述趙元清的消息,我的眉毛不自覺的向上一挑,沉寂了這麼久的時間他總算是再沉不住氣了,而我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也總算是要有眉目了。但是,爲什麼給我打電話的會是疤臉,而不是許冠軍或是柳鎮呢? “說說看。” 暫時拋開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我琢磨着疤臉現在是跟我們統一戰線的人,他根本沒有反叛到趙元清那邊的理由。一直以來趙元清都在想盡辦法的打壓他,好幾次,疤臉都在趙元清手裡吃了虧。還好,自從許冠軍回來之後,他得到了柳鎮方面的支持。 單憑我一個人的支持,並不能讓疤臉混得如此風生水起,之前就提到過了,疤臉現在在新市區的地位,甚至都超越了柳鎮在小刀會的地位。整個新市區的勢力都被疤臉牢牢掌握在手裡面,他非常的精明,他意識到如果他想上位,短期內這是唯一的契機。 疤臉的威信可以說大多都是我幫他建立起來的,同時我也在維護着自己的威信,讓我在新市區有一定的話語權。透過趙元清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吞掉小刀會的話,從血刀堂入手我不會有任何一絲機會,趙元清同樣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新市區。 如果能夠牢牢控制住新市區小刀會的勢力,那無異於是重新從小刀會裡面,分化出一個新的堂口,一個足以跟血刀堂或是鈍刀堂任何一方抗衡,且不落於下風的堂口。前提條件是要控制到足夠的牢固,整個新市區必須只有一個聲音。 趙元清正是看清楚了這樣一點,所以當初林奕處處壓制着疤臉的時候,他不允許血刀堂給予疤臉任何的援助。當時迫於一個人抵不住趙元清施壓,所以柳鎮也不敢輕易給予疤臉任何的幫助。不過,好在我適宜的出手,才挽回這樣近乎死局的局面。 不僅僅是幫疤臉除去了林奕,接下來的時
間我同樣在聲源疤臉,直至他穩穩將整個新市區的勢力控制在自己手裡面。鈍刀堂派過來的那個新負責人夠悲劇的,一直以來都沒有能夠真正的跟疤臉抗衡,都是疤臉像是被林奕壓制時候那般的,壓制着他。 現在,鈍刀堂的那個新負責人有名無實,在新市區這片地界上不過是傀儡般的存在。現在新市區小刀會的勢力範圍內,擁有話語權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疤臉,他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另一個便是我,我一直以來,也在偷偷積累自己的威信。 總有一天,疤臉也會像林奕一樣成爲過去式,而那個時候便是我接手新市區這邊的時候了。我不希望待到自己上位的那一天,發現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所以一切的事情我從一早便開始做打算,一步一個腳印穩穩當當向前邁步。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鎮哥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說是讓我最近謹慎一些,特別要提防一下趙元清。鎮哥讓我提前通知你一聲,說是晚些會找個機會跟咱們兩個碰頭,詳細的等見了面再談。” 疤臉表示他對事情知曉的也並不多,不過是柳鎮讓他給我這邊傳個信而已。我應了一聲說我知道了,我問疤臉,對於趙元清那邊他了解多少,疤臉告訴我多少的他了解一些,不過充其量也不過比我知道的多一點,趙元清這個人做事一向都特別的低調和謹慎。 我跟疤臉都清楚趙元清原本的計劃,但是新市區這邊已經不可能再給趙元清機會,這正是讓我猜不透的地方。在我眼裡,從新市區這邊打開突破口然後在輻射到血刀堂,好似是趙元清唯有行得通的辦法了,難不成趙元清還隱藏了什麼不爲人知的力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對於趙元清這個老狐狸,我瞭解的也就比你多不了多少,具體的情況還得等鎮哥那邊的消息。不過趙元清他既然敢暴露出自己的小動作,
那麼就證明他一定有什麼依仗。少東,如果你是趙元清,你會怎麼做?” 聽到疤臉的一番言論,我的眉頭微微皺起仔細琢磨着。我記得柳鎮跟我說過,趙元清一定跟鈍刀堂那邊達成了什麼協議,到時候鈍刀堂的人可能會站出來支持趙元清,不過單憑如此也不足以讓趙元清膽敢鬧叛亂,柳鎮並不似我們所看到的那樣不堪。 是啊,如果我是趙元清,我又會怎麼做呢?唯一行得通的一條路被人堵死了,僅憑藉一個鈍刀堂的支持,並不能讓我與柳鎮所抗衡。我是單論如果我是趙元清的話,除非趙元清手裡面,藏着一支像是我的狼組織這般的力量,否則此舉壓根就是找死。 我告訴疤臉我不知道,我猜不透趙元清在想什麼,而且如果我是趙元清的話,我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疤臉聞言道一聲無需頭疼,這些事情都是柳鎮該考慮的,我們到時候只管配合着柳鎮行動便是了,柳鎮那邊應該已經想好了對策。 我道一聲我知道了,我這邊會提前做好準備的。聽到我這樣說疤臉也沒有跟我閒扯,畢竟現在緊要關頭,我們必須把精力都放在正經事情上面。掛斷了電話,我腦海中還在琢磨着趙元清身後到底有着什麼依仗,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在柳鎮面前做小動作? 最終直至武永裴下車去購置午餐,我也沒有能想出個所以然來,畢竟無論是疤臉那邊還是柳鎮那邊,一直以來給出的關鍵詞都太少了,況且我對趙元清的瞭解也有限。我突然稍稍有些後悔了,如果當初我假裝答應趙元清的招攬的話,那麼現在一切都會很清楚。 我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正如許冠軍所說的,這件事情上我處理的有些欠考慮了。當初的我僅憑藉自己的意願作爲,卻沒有考慮到往後的發展。我時常都會自我批評,只有這樣,我纔會成長的更加出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