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嘶啞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刃一樣,玄鐵重劍,大巧不工,重重的砸開那股無形的氣勢和氛圍。
十一個人的三角陣形,一把尖椎一樣,一路鮮血與血肉,浴血的身體,帶着濃郁的血腥氣息,帶着嘶心裂肺的慘嘯聲。
殺戮無止境,眼前就是殺的意境,一切的一切,野狼戰隊的成員都在看眼睛裡。
完全是進攻式的防守,不可想象的戰鬥方式,放棄了對自己身體的保護,在黑組兄弟的眼睛中,在野狼隊長的眼睛中,自己就是一把刀,一把殺人見血的利刃,每個人都不顧自己的身體,因爲他們相信,兄弟們會護住自己,這是絕對的信任。
野狼戰隊的成員更加知道,這也是技巧嫺熟到一定程度的一種自信,只是,令戰隊成員迷惑的是,爲什麼隊長會這麼信任眼前的這些人。
兄弟。。。。。。這就是所謂的兄弟,對兄弟的信任。
鬥雞的臉變成了豬肝色,轉身冷視着野狼以及他身後十名黑組的兄弟們。
無論野狼還是黑組的兄弟們,渾身是血,豔紅的鮮血溼透了衣服,甚至衣角處還有滴滴的鮮血在滴到地上。
當然,這是江浙斧頭幫衆的血,兩三個來回的衝殺,十一個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敵人的鮮血。
“兄弟們,鮮血可以安慰你們在天的靈魂,讓這些敵人爲逝去的你們聊以安慰吧。。。。。。”
沙啞的聲音,這回總算讓別人聽清楚了。
被當成死人的感覺不好受,況且自己是斧頭幫在江浙的精銳,平時每個人也都帶着一批兄弟們。
沒有想到,在眼前的二十一人眼睛裡,如果螻蟻一樣,輕而易舉的就會被捏死。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現在不爽的不止是鬥雞,千人的隊伍,十分的不爽,男人活着不就是爲一個尊言二字,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憑什麼你們就高高在上。
“按照剛纔的方法,殺了他們。”嘶啞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感情,掃視着眼前的千餘敵人。
斧頭幫的人笑了,沒錯,他們在笑,冷笑,暫時的勝利不代表着永久的勝利,只是幾個重傷的兄弟而已,在道上混的,不見血不見刀,甚至丟命都是正常的事情。
“殺了他們。”鬥雞沒有了之前的倨傲,兩次敗在天行的手下,他那點僅有資本也消失了,現在,他對天行的人恨之入骨。
堂堂的八大天王之一,即使在江浙地區橫着走都可以,呂呂在天行人的面前碰壁,是個男人都會不爽。
“殺。。。。。。”十餘齊嘯,當真的有一種浩浩蕩蕩的氣勢,這是一種氣勢,一種假相而已。
十個人,不似黑組的兄弟組成利於衝鋒的三角陣形,一百而立的他們,開山刀緊握在手,揮舞着衝向眼前的近千人的隊伍。
這是野狼戰隊的衝殺方式,也是他們與黑組兄弟的有所區別的地方。
“殺。。。。。。殺殺。。。。。。”殺聲震天,血流五步,流淌的小溪,慢慢的漫延着,濃郁的血腥氣不斷的飄散着。
十個人,蠻橫的衝殺方式,推土機式的進攻方式,面對自己百倍的敵人,這是一種氣勢,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野狼帶着黑組的兄弟,一步步的跟在十名野狼戰隊成員的身後,必要的時候,他們會頂上去。
十名野狼戰隊的成員,所用招式完全是大開大合,猛烈的衝殺就像那大巧不工的玄鐵重劍一般,又像那柳葉鏢一樣,劍走偏鋒。
從最開始,慘嘯就沒有停止過,推進再推進。
夏日酒店的經理看傻眼了,這確實是一種不講理的打法,明明處於弱勢的天行集團,憑藉的二十一人,不。。。。。。確切的說是十九人,居然佔了上峰,而且倒下的全部是斧頭幫的人。
誰說女人就會怕血,股子裡,男人和女人一樣好色,也一樣的有種噬血的衝動。
夏日酒店的女服務員們絲毫沒有躲開的意思,反而站在酒店的門口跟在經理的身後,一眨不眨的看着一場絕對不對稱的戰鬥。
“好看嗎?”一道略帶玩味的聲音響起,一隻胖乎乎的手順帶着還拍了經理的右肩一下。
“好看,何止是好看啊。。。。。。”經理還沒有說完,看着一臉平靜的肥海,沒來理的打個激靈,這斯平時可是一個直桐子,現在這麼平靜,再看他身後的人,最起碼有八十人。1C整理
“好看就接着看吧,這樣的機會不多。”肥海說得有些語重心常,突改其面,讓熟悉他的黑組兄弟也以爲他突然變性了呢。
這裡的服務員都十分的聰明,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肥海再看向黑組和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略微有些結巴道:“你們是幫下面的兄弟們嗎?”
肥海看着眼前這個開口說話的小女孩子,紮了個馬尾辨,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道:“其實我們和你們一樣的,不用害怕。”
女孩子大約一六五的身高,二十二三歲的樣子,躲避着肥海的目光,道:“他們很危險。”
“我們和你們一樣,出來看看得。”肥海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帶着八十名兄弟走出夏日酒店,站在臺階下,注視着眼前的戰鬥。
人終歸有力量的限制,勞累過度就會感覺累,野狼戰隊的十名兄弟慢慢的信進着,慢慢的,他們的動作慢下來,再接着有些吃力了。
野狼帶着十位黑組的兄弟頂替了戰隊的成員,瞬間的戰鬥技巧的改變,令對手也不太適應。
斷臂落了一地,不斷的有斧頭幫的帶着慘豪的聲音退到人羣裡,迸發的鮮血讓周圍的空氣中帶着絲絲的血霧。
鬥雞並不是不想包抄,他是唯一一個與黑組兄弟和野狼戰隊成員對衝過沒有受傷的,只是他的衣服多了幾道刀痕,如果不是他閃得快,胸口,心口、腹部都會成爲致命的地方。
這場本該必勝的戰鬥,如果只能算是平手,甚至斧頭幫還落了下峰,鬥雞心裡盤旋着,是不是要退去,反正大哥還留有後手。
只是這樣退去,他又有些甘,雖然只是說製造出一些動靜來,顯然,這是以自己兄弟們的死爲代價的,反觀現在的天行集團,十個壯漢胸口急驟的起伏着,卻站得筆直筆直的。
而他們的身後,一個胖小子還帶着近百人像看戲一樣。
鬥雞突然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自己就像猴子一樣在傻乎乎的表演,且看眼前之人,出手之果斷之狠辣,讓人乍舌。
戰鬥的方式根本就不像痞子也不像混混,更像是軍陣,而且是類似於特種兵一樣的部隊。
他想起野狼說過的話,‘從某種方面說,我確實當過兵。’可是,現在是和平社會,即使當兵了,這麼濃郁的殺氣又是如何煉出來的呢。
肥海笑呵呵的站在夏日酒店的前面,平靜的看着眼前的戰鬥,衝動的他很少有這種表現,像是隱居的高人一樣,有種一絲的飄逸出塵的氣質,鎮定自若的表情,更是滿懷信心。
其實,這都是野狼安排的,野狼好戰,卻也是聰明,經過戰火的魔煉,他知道,攻身爲上的道理,眼前在裝逼的肥海其實心裡揪緊了。
讓兄弟獨自戰鬥不是天行人應該做的事情,如果不是野狼的極力說服,他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這樣做。
看着敵人不斷的倒下,五步的流血逐漸變成十步百步,那絲不自然的笑容終究變成了開心的微笑。
一切都看在鬥雞的眼睛裡,似乎這本身就是一個圈套,自己的人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暫時讓警察不出來,完全是爲他人做了嫁衣。
越想越不對,越想越氣,再想想以前較量的時候,分明是又多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在幫助着天行,或者這股勢力一直就隱藏在江浙之中。
媽的,老子被耍了。鬥雞很不願意的想到,怨毒的瞪了一眼肥海。
想當年他橫行江浙地區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小胖子還在喝奶呢。
“撤。。。。。。”鬥雞看了看已經毫無鬥志的斧頭幫的兄弟們,最終喊出這句話來。
他們是斧頭幫的精銳不假,可是這也是從坨子裡拔將軍而已,同真正的殺手將軍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或許,從素質上說,他們較之市的斧頭幫衆也略有不及,畢竟人家是‘親衛軍’。他們是後孃養的。
這些斧頭幫衆還算仁義,並沒有丟下受傷兄弟閃,兩個人擡着一個人,或者三個人擡着,飛快的消失在夏日酒店前面的廣場之上。
看着消失在街頭的斧頭幫衆,肥海再也不能保持笑容,大步流星的跑到野狼的面前,扶住略微有些顫抖的他,道:“操你媽的,再碰到這種事,老子先來。”
野狼只是咧開嘴笑了笑,自己的右手有些抖,媽的,殺人真會殺的手發麻。
看着敵人的離去,二十個人齊齊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氣,緊張的神情終於有些放鬆了。
站着的只有野狼了。
“下一步怎麼辦?”肥海扶着野狼,野狼示意自己還行,讓他鬆開手就行了。
是兄弟,一個眼神就能說明一切,肥海按照野狼的意思,鬆開了他。
“以不變應萬變,只是,這些兄弟們恐怕要勞累一些了。”野狼嘶啞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透着一絲的鎮定。
二十個兄弟對野狼的計策是心服口服,一個小時前,二十人還有些懷疑呢,論智謀,天行裡蕭哥爲最,餘飛次之,沒有想到不顯山不露山的野狼,平時最噬戰的一個,會給兄弟們帶來如此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