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風呼嘯,江浙歷數江南這地,少有的寒風刺骨,這夜的情況屬於反常。
第二天,錢飛坐在四合院裡,擡頭看着明媚且不刺眼的太陽,渾身暖洋洋的。
“華叔,他們今天上午就會來吧。”錢飛的雙眼中佈滿血絲,精神狀態不能說好。
華子能聽出錢飛言語中的疲態,站在他的身後,微躬着身子,畢恭畢敬道:“少爺,約定時間是九點。”華子說到這裡輕微一頓,接着道,“葉開多疑,我個人感覺九點鐘葉開不會到這裡來。”
“他不信任我嗎?”錢飛語言間透着不悅與陰狠。
“不是,在少爺面前他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華子的腰彎向更低了。
錢飛的臉色好轉一眼,聲音依舊女性化,道:“既然如此,那他還怕什麼,這個節骨眼上,我不可能讓他死掉。”
此時,華子深邃的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大概已經知道錢飛心裡明白,只是要借自己的嘴說出來,顯然,錢飛心裡有事,有可能還比較焦急。
“少爺,葉開怕的不是您而是王蕭,一旦被王蕭發現他來江浙,結果就是毀滅性的,即使他巧舌如簧僥倖不死,在天行集團中的地位必然會一落千丈。”
華子如實的說着,這都是一些很淺顯的問題,如果是以往的錢飛根本連問都不會問。
點點頭,錢飛轉頭看着神色平靜的華子,道:“華叔,你去弄點早餐吧,我餓了。”
“是,少爺。”如今的華子對錢飛比以往更加恭敬。
看着陽冉冉升起的太陽,錢飛的眼睛變得鋒利起來進而變得迷茫。
早晨,休息過來的葉開感覺渾身痠痛,差點爬不起來。
“很累?”少*婦關心的問道,徑自的在一旁穿衣服。
看了一會兒,葉開才慢慢的從牀丶上爬起來,渾身的關節發出叭啦的響聲。
“你的車在哪裡?”葉開慈視着穿戴好的少*婦,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美豔動人的女人昨天晚上還赤*的躺在葉開的牀丶上。
少*婦一愣,轉身看站葉開,道:“你不是有車嗎,爲什麼還問我的車在哪裡?”
嘴角邪揚,葉開注視着少*婦道:“我的車牌是N市的,常在河邊走,還是小心爲尚。”
“我的車不在這裡,如果你願意等的話,我可以回去開回來。”膽小之人必然多疑,葉開是的這麼一個人,這在少*婦看來並不是多麼丟人的事情,相反還對他的謹慎相當有好感。
點了點頭,葉開得新躺在牀丶上。
少*婦離開了,兩個小時後,她開着一輛小奧拓重新回到機場酒店。
葉開上了少*婦的奧拓小車,靜靜的沒有說一句話。
兩個人花了一個小時來到錢飛居住的四合院。
此時,錢飛正在院子裡喝着一壺剛泡好的極品鐵觀音,揚了揚手中的杯子,示意葉開自己坐。
沒有客氣,葉開坐在錢飛面前,拿起一杯微熱的茶水小小押了一口。
“這件事情你同意或者否定都可以現在說出來。”錢飛喝着茶,開門見山道。
哼哼的笑着,葉開繼續喝着的茶,對錢飛的話充耳不聞,環視着四合院,答非所問道:“你這個院子不錯啊,鬧市得閒居,有點意境。”
“還好,總不如外面的花花世界讓人迷戀,這已經不是採菊東籬下能過日子的社會了。”錢飛聲音很正式,並沒有多少感概。
一本鐵觀音很快見底,葉開幽幽的嘆了口氣,直言不諱道:“按道理來說我上了你們的賊船就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力,可是我還想想說說事後的問題。”
張了張手,錢飛的意思是你儘管說。
注視着錢飛,葉開給自己倒了杯熱氣騰騰的茶,鎮定道:“王蕭到底有多可怕相信你們這些日子已經有所瞭解,你們也是老對手了,他那種臨危不亂的淡定自如,如果放到古代甚至三國絕對是孫策式的人物。”
“你到底想說什麼?”錢飛皺了皺眉頭,他想知道結果,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到這些細枝末節上。
也不知道葉開吞嚥了口吐沫還是茶水,放下茶杯,道:“我害怕,發自骨子裡的害怕。”
恐懼並不丟人,即使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爺們也不丟人,丟人的是明明害怕卻裝得二五八萬似的,雙腿顫抖着雙手還拍着兄,怕什麼,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很好,你的條件是什麼?”錢飛不願意繞彎子,自顧的說着。
一陣猶豫過後,葉開道:“我需要一條退路,一條保證我能繼續活下去的退路。”
錢飛招了招手,華子將一個小本子遞到葉開的面前。
小本子只有巴掌大小,通體呈暗紅色,上面寫着幾個葉開不認識的字母。
“這是越南的戶口,如果出事你可以從雲南直接前往越南,天行再強大,手也不會伸到那裡吧。”錢飛自信滿滿,雲南是清明會的地盤,即使王蕭去了也只有逃竄的份。
“還有呢?”顯然,葉開對這樣一個身份是不滿意的,他知道天行集團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就憑王蕭和慕容若冰不清不楚的關係,他想要在越南輕鬆安全的活下去就不是件易事。
“這是五十萬美元。”說着,錢飛把一張建設銀行的龍卡推到葉開的面前。
葉開毫不客氣的把這些東西收下,道:“有了這些東西,我如何命命?”
“幾千清明會幫衆難道保不住你嗎?”錢飛陰厲的聲音緩緩的說着,極爲刺耳。
搖了搖頭,葉開道:“看來我沒有理由不答應你的條件。”
錢飛鄭重的點頭,道:“如果你願意死亡,也可以不答應。”
“乾杯。”兩個紫砂杯撞在一起,兩杯滾熱的茶水一飲下肚,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竟然舔舔舌頭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條件如此,我這就回N市安全此事。”說着,葉開站起來就向門外走去。
“姐,你去送送他吧。”錢飛朝着少*婦眨了眨眼。
意會的點點頭,少*婦蓮步輕移扭動着渾圓翹挺的P股留給錢飛一道妖繞的背影。
少*婦走出四合院,看到葉開正站在自己的小奧拓前笑呵呵的看着自己,“你笑什麼?”
香風撲面,葉開看着渾圓翹挺的P股像是要把牛仔褲給撐破般,不由得用力拍了一巴掌,超強的彈性剎那間把葉開的手掌震開。
“讓人看見不好。”少*婦嬌嗔的白了葉開一眼,這裡是清明會的地盤,萬一傳進錢飛的耳朵裡,終究是好說不好聽。
“上車吧。”葉開率先躬身上了小奧拓。
坐在駕駛的位置,少*婦轉頭看着葉開,道:“回飛機場酒店嗎?”
葉開搖了搖頭,道:“送我去汽車站,然後你去開我的車如何?”
嘆息一聲,少*婦熟練的發動車子,一個半小時後,少*婦把葉開送到汽車站。
又能用了一個小時,少*婦開着葉開的車來到汽車站。
招了招手,葉開快速的俯身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取到了,我得走了。”少*婦嫵媚的瞄了葉開一眼,當真是風情萬種,風采無限。
“等等。。。。。。”葉開拉了把少*婦,左手竟然伸進大腿的要部。
強烈的觸碰感使少*婦一個激靈下來癱軟到駕駛位置上,氣喘吁吁道:“別做,開車會危險的。”
葉開當然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雙瞳着少*婦,道:“有沒有人跟蹤你?”
現在,少*婦才明白葉開不是精蟲上腦,原來在爲他自己的安全擔憂。
“沒有。”少*婦的聲音冷了三分,自顧的下車。
直到少*婦駕駛着小奧拓離開葉開的視線,葉開才呢喃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和我自己,我誰都不信。”
說完,葉開發動車子,車子如同離弦的箭,吃了**的野豬一樣發狂的向前奔着。
他要離開江浙,在這個地方一種無形的恐懼無時無刻不在包圍着他。
熟悉的收費站,葉開長長的吐了口氣,只要出了這裡自己就安全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太熟悉的身影擋在收費站的前面。
“野狼。。。。。。”葉開額頭冒汗,在這人變態面前,如果停下車來他沒有任何的機會,難道王蕭已經發現自己。。。。。。
想到這裡,頃刻之間,葉開渾身的衣服被汗水溼透了。
緊咬着牙,半踩着油門頓時踩到底,車尾噴出一陣青煙後,車子像是發瘋的公牛一樣衝向收費站。
野狼眯着眼睛,他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這本就是一個人。
“退。”野狼沙啞的聲音及時做出最正確的決定,他和狼大兩個人一左一右向兩邊急閃而去。
“砰。。。。。。”車前面的保險槓四分五裂,葉開僥倖衝過去。
車子一騎絕塵,生死瞬間,葉開也顧不得己身的安全。
一口氣開出百里之外,葉開棄掉自己的車,將之藏在一片樹林裡,然後重新來到高速路上,伸手攔了一輛大客車。
回到天行保全大廈,野狼來到王蕭的辦公室裡。
“他跑了?”王蕭率先開口,這對葉開來說是正常的,野狼戰鬥經驗豐富,但是,衝破膽小束縛的葉開同樣能爆發出驚人的能量。
野狼點點頭,道:“其實他真的自作聰明瞭。”
扔給野狼一根菸,王蕭自己叼了一根,各自抽着煙。
王蕭只是讓野狼去試探一下葉開,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做賊心虛,真如黃佳說的這樣。
“這件事情你來處理還是我來處理?”
“我聽蕭哥的。”抽着煙的野狼,聲音變得更加嘶啞。
“還是我來處理吧。”野狼隨即話鋒一轉。
野狼對葉開的身份也有了解,他來處理這件事情可以讓蕭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