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叔,這是培元丹,功能築基養氣、粹身強體,對你的身體恢復會有很大的幫助,你馬上服下去吧。”
古小云拿出了一顆金黃色,約有蠶豆般大小芳香四溢的丹藥說道。
賴頭父親從古小云手裡接過藥丸,毫不猶豫的扔到了口中。藥丸入口即化,舌底生津,瞬間生成了一股龐大的藥力撲向了他的斷骨周圍,一種麻麻的、癢癢的感覺頃刻間涌向了心頭,令賴頭的父親驚詫莫名,這藥效老霸道了。
這時,賴頭的母親端着熬好的參雞湯走了進來,當她看到地上臉盆裡那灘色呈黑紫的毒血之後,頓時就慌了神,連忙問道:“他爸,你沒事吧,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耿嬸,你不用擔心,那些都是毒血,只有全部排出來耿叔才能徹底的恢復健康,好了,終於大功告成啦!”
“對了小云,忘了問你,飲食上有什麼需要忌口的嗎?”賴頭的母親問道。
“沒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過酒最好是別喝。”古小云答道。
“那據你估計,什麼時候可以下地鍛鍊一下?”賴頭母親繼續問道。
“三天,三天後開始扶着耿叔鍛鍊一下行走。”古小云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準確的時間。
“三天?”屋裡的幾個人聽完都驚呆了,骨頭斷了重接,三天就能下地行走,天哪,到底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全都傻了!
“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零五’嗎,可這個…這個也太快了……”賴頭的母親覺得不可思議的說道。
古小云不疾不徐的說道:“那些只是針對一般的醫生而言的,我們來做一下比較:現在的醫院接診傷筋動骨的病人會怎麼處理?肯定是做手術,在傷者患處安裝鋼釘鋼板,一年後予以拆除。這樣做最大的缺點就是非常傷害患者的元氣:首先。麻醉方面,無論是局麻、全麻還是複合麻,都會對人體造成一定的危害。不利於傷者患處的生長,這也就是我對耿叔你沒有進行麻醉的原因;其次。營養方面,醫院裡的患者動完手術後,都要輸入大量的吊瓶,這裡麪包括生理鹽水、消炎鎮痛、長骨化瘀等各種用藥成分,俗話說‘是藥三分毒’,這些成分在促進傷者患處生長的同時也可能間接損傷到了其它的器官,而我剛剛給耿叔服下的培元丹是由好幾種天然靈草煉製而成,沒有任何毒副作用。效果比起那些西藥來要好上千百倍;最後一點,患者動完手術後,醫生都會叮囑讓其忌口,少吃辣,別沾腥,主要原因就是辣腥會與西藥產生一定的衝突,影響到西藥的療效,而我爲耿叔接骨,沒開刀,不吃藥。自然也就不需要忌口。患者在住院期間,一般也就是吃幾個鴿子湯、大骨湯、烏雞湯等補一下身體,這些都不是野生的。功效可以說是微乎其微,而我拿給耿嬸熬參雞湯的人蔘,是從千年人蔘的根莖上切下來的,這兩樣簡直就沒有什麼可比性……”
稍稍停頓了一下,古小云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耿叔腿上閉塞的經脈,是我用自身的真氣一點點打通的,我想現在的醫院還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屋內的幾個人徹底的聽傻了。培元丹、靈草、千年人蔘、真氣……額滴個神!我還在地球上嗎?
“耿叔,耿嬸。你們放心,我保證最多二十天。耿叔就能活蹦亂跳、健步如飛。”古小云笑道。
“哦……哦……”
賴頭的父母已經被驚得有些麻木了,不由自主的點着頭。
“好了。那耿叔你好好在家養着,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青皮,賴頭,你們倆跟我走,去找吳村長商量一下龍泉集團投資辦廠的事。”
三人邊走邊談,遠遠的便看到吳思恩的家門口停着一輛轎車,古小云心裡不禁有些納悶,“難道是來找吳阿姨的?”
“是~周扒皮的車!”賴頭恨恨的的說道。
“周扒皮?……”古小云一頭霧水的問道。
“就是鄉長周維平,古老大您也知道,河溝村之所以這麼窮,那就是拜他所賜。這幾年的扶貧款這狗東西愣是壓住不肯發放,每年的糧食種子卻必須要從他手中購買,看不慣的村民去上訪,回頭不是被抓就是被打,我爸要不是遇到你,他這輩子肯定就殘廢了,這狗東西弄得我們是敢怒不敢言,所以纔給他起了這麼個綽號。這個天殺的,老天爺怎麼就不開眼,滅了他丫的!”賴頭咬牙切齒的說道,言語中充滿了憤怒。
古小云聽完感觸頗深,心裡更是感覺到沉甸甸的。周維平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鄉長,竟然就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橫行鄉里、魚肉百姓,究其原因何在?說到底不外乎是扯虎皮扛大旗,明面上仗着老子是華夏國農業大臣,背地裡再加上地方部分喪失原則和底線的官員的縱容和庇護,因此才滋生出了諸多如周維平這般的蛀蟲和敗類!
古小云重重的拍了拍賴頭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會的!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像周維平這樣的狗官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賴頭聽完沒有說什麼,只是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臉上刻滿的全是苦澀與無奈。
“周維平,你這個王八蛋,你敢動我一下試試!別以爲你是鄉長,我就得受你欺負。你看看你乾的那些個缺德的事,你還算是個人嗎?你是不是以爲卡住我們村的扶貧款,控制住村裡農作物的種子來源,我就得乖乖的向你就範,告訴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是不會屈服的!……”
三人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一陣爭吵聲自屋內傳了出來,從中能夠聽得出來吳思恩的情緒非常的激動。
賴頭一聽眼睛頓時就紅了,挽起袖子就想往屋裡衝,被古小云打手勢制止了下來。他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古小云,不明白古老大爲什麼不讓他教訓一下這個狗東西。
古小云向他作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同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想聽一聽周維平心裡到底打得什麼如意算盤。
“吳思恩,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你這樣和我作對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好好想想,只要你從了我。我不但把這幾年河溝村壓着的救濟款一下子全撥下來,而且再想辦法把你調到鄉里去,幫你離開這個窮得兔子都不拉屎的鬼地方,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嘛!”周維平那典型太監嗓的聲音傳了出來。
“周維平,你就別白日做夢了,任你說破大天,我也不會對你屈服的!”吳思恩信誓旦旦的說道。
見到利誘根本行不通,周維平頓時火氣上涌。小人的本性也徹底顯露了出來,他威脅道:“吳思恩,我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不給老子面子,老子也不會讓你好過。別以爲你躲到河溝村,就可以平安無事了,別人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可知道,你說我要是說出去,會有什麼後果……”
吳思恩的聲音馬上就變了。她顫抖着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古小云的眼睛一亮:吳姨的真實身份?他第一次看到吳思恩,就感覺她與農村的形象格格不入,看起來很不簡單。沒想到無意中的一次偷聽竟然有可能解開她的身份之謎,這頓時勾起了他的興趣。
賴頭和青皮也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怎麼還玩起潛伏來了,他們只知道吳思恩是外來戶,怎麼現在又整出來一個“真實身份”了,難道她以前用的是假身份。
看到自己的殺手鐗起到了作用,成功的震懾住了吳思恩,周維平頓時有些洋洋自得起來,他愜意的說道:“要麼說。我們兩個人有緣分,今年家裡老爺子過生日。來祝賀的人很多,我無意中看到一個女人和你長得很像。不,是非常像,我當時還以爲
是你本人呢,把我高興的,可無論我怎麼接觸,她對我就像是陌生人一樣。我感到很奇怪,事後找人調查了一下她的身份——京城吳家的二小姐吳思惠,吳思恩,吳思惠,真的很有趣,再深入調查一下,答案馬上就出來了,吳思惠有個雙胞胎姐姐,三年前爲了逃避政治婚姻逃離了吳家,一直音訊全無,當年這件事還在京城造成了很大的轟動,僅次於當時的李古兩大世家離婚事件,我說的沒錯吧,吳家大小姐!”
古小云聽了頓時大吃一驚,吳姨竟然是京城吳家的大小姐,雖然總覺得她這人不簡單,但知道答案後還是讓他感到很意外。京城吳家,是經商世家,產業遍佈華夏各地,只不過起步時間稍晚,底蘊還是不如他們李家這樣的百年世家深厚,被人稱之爲二線世家。不過即使這樣,他們的實力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因爲華夏國最多的還是這樣的二線世家。
“你……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怕我找人對付你?”吳思恩有些色厲內荏的說道。
聽了她的話,周維平頓時嗤之以鼻的說道:“得了吧,我的吳大小姐,你以爲我不知道。當年因爲你逃婚,導致吳家顏面大損,最後還向對方做了很大的讓步才了結了此事,爲了這件事,你父親也被逼從家主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你爺爺還差點被氣得搶救不過來,這可都是你吳大小姐的功勞啊!”
“什麼?父親……爺爺……,我……我對不起你們……”吳思恩聞言頓時哭了出來,她從逃出來後便東躲西藏,一直沒有和家裡聯繫,直到來到河溝村纔算的穩定了下來,因此她並不知道家裡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
“怎麼樣?你考慮清楚了沒有?我要是把你躲在河溝村的消息告訴吳家,我相信有很多人會感興趣的!”
吳思恩從小就生活在這種世家,打小就見慣了身邊人的虛情假意、爾虞我詐,她能夠想象到因爲自己的逃婚,給父親和爺爺造成的困擾,如今父親已經被逼從家主的位置上退了下來,爺爺又身體不好,如果被那些最喜歡搞家族內鬥的小人知道自己的下落,肯定會藉機落井下石,將他們這一支徹底的打壓下去。
“你……你到底想怎樣?”吳思恩被逼得都有些快要崩潰了。
古小云聽到這,心知該自己出場了,他故意跺了兩下腳,好讓屋裡的人聽到,然後扯着嗓子喊道:“吳姨,你在嗎?門口有輛車,是找你的嗎?”
說完便帶着青皮和賴頭進了屋子,一進屋就看到周維平端坐在椅子上,臉上還保留着沾沾自喜的笑容,而吳思恩卻站立在一旁,看到他們進來後連忙將頭扭到了後面,偷偷地擦拭着眼淚,轉過來後,還是能夠看得出眼眶紅紅的。
“咦!原來是周鄉長來了,我還以爲是誰呢。”古小云假裝不知情的說道。
“古兄弟,你可算回來了,我都等了你半天了。”見到古小云,周維平頓時像條吃屎的狗一樣搖着尾巴就靠上來了,臉上那諂媚的笑容看了就叫人作嘔。
“哦?周鄉長是來找我的?我還以爲是找吳村長的呢。”古小云故作不解的說道。
“我當然是來找古兄弟你的,我是特意趕過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種子的事已經辦好了。”周維平得意的說道。
古小云頓時故作吃驚的說道:“這麼快?看來周鄉長和王老闆的辦事效率很高啊!”
“那是,那是,古兄弟的事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我們怎麼能不趕快抓緊時間辦好呢。”周維平奉承的說道。
古小云聽了心裡頓時嗤之以鼻,他很清楚五百噸種子需要動用多大的財力,那至少需要千萬以上,他們兩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採購,看樣子周維平肯定是挪用了鄉里的救濟款了,古小云不禁在心裡冷笑: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周維平,這次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