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鎮南衝他冷笑了一聲,撇嘴問道“戴昌,你是在擔心我被動,還是在擔心你自己的官帽?”
“這……這……”戴昌囁嚅着說不出話來。
傅鎮南冷哼了一聲,道“你放心吧!我傅鎮南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你的!如果最後查明志軍的事情和他們無關,我會親自向他們倒茶認錯,一切的責任有我來承擔!”
“可是……”戴昌心裡那叫一個苦。傅鎮南級別高,勢力大,到時候,向那些人說聲對不起,那些人都接不住。可是他不同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腦袋上還有千座山壓着。那些人受得氣不敢對傅鎮南發泄,那他戴昌便立即就會成他們的出氣筒。到時候,只怕他戴昌有一萬頂烏紗帽,也得被摘的一乾二淨。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我傅鎮南做的決定,什麼時候也不能更改!宋陽,你們即刻出發!兵分幾路,隨你調配,可是一個小時之內,我一定要見到名單上的所有人!”
“是!”宋陽一聲高喝,一揮手,帶着鯊齒隊員們,昂首挺胸的向外走去。
戴昌是想攔也攔不住,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只覺得,一場暴風雨要在北昌市,在他戴昌的頭上席捲開來,讓他的一顆心,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
正在這關鍵時刻,傅冰蓉及時出現,擋住了殺氣騰騰的宋陽等人。
“你們要去哪兒?”傅冰蓉一進來,便覺得氣氛不對,有些緊張的對宋陽問道。
宋陽嘿嘿一笑,說道“奉首長命令,就算是將北昌市翻個底朝天,也要將志軍哥找回來!”
果然事情像傅冰蓉之前預料的那樣發展了,傅冰蓉趕忙將宋陽他們喝了住,快步來到了傅鎮南的面前。
一見傅冰蓉來到,戴昌的眼睛光芒大展,就好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步三晃,踉踉蹌蹌的來到了傅冰蓉的面前,急聲說道“冰蓉,你可回來了!快勸勸首長,收回成命,否則整個北昌市就要亂了套了!”
傅冰蓉衝戴昌點了點頭,來到傅鎮南面前,急聲問道“爸,您要做什麼?”
傅鎮南冷着臉道“你們北昌市的治安真是太差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擄走了我的部下。我要是不爲我的部下討個公道,我這個首長就不要當了!冰蓉,這裡沒你的事兒,你站到一邊兒去吧!”
傅冰蓉苦笑了一聲,道“爸,您說什麼那?我是北昌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負責北昌市的一方平安。您卻要將北昌市攪個天翻地覆,那不是跟我對着幹嗎?”
傅鎮南撇嘴道“我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找到志軍,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傅冰蓉轉頭看了一眼戴昌和劉威,俯身湊到傅鎮南的耳邊,低聲說道“爸,我知道羅志軍在哪兒,您就別再鬧了!”
“什麼?你……你真的知道?”傅鎮南立時吃了一驚,滿面訝異的瞪着傅冰蓉沉聲問道。
傅冰蓉心裡發出了一聲苦笑,幸虧她回來的及時,否則的話,她爲了一時好玩兒,差點兒就把天給捅破了。
傅冰蓉點了點頭,說道“您讓宋陽他們收隊,我馬上帶您去見他。”
傅鎮南的眉頭一皺,幽幽的問道“丫頭,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傅冰蓉大眼一翻,撇嘴道“爸,您難道連我都不相信了嗎?我們先離開這兒,我慢慢給您解釋。”
傅鎮南想了想,站起身來,滿面嚴肅的對傅冰蓉說道“你要知道,這件事不是拿來開玩笑的。如果你是在騙我,那我會很生氣。”
“知道啦!快走吧!您再不走,戴局長的心臟病都要犯了!”傅冰蓉看了戴昌一眼,見戴昌滿臉蒼白,忍不住笑的說道。
傅鎮南轉身來到戴昌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小戴,今天讓你受驚了!等下次,我請你喝酒,向你賠不是!”
戴昌苦笑着連連擺手的說道“算了算了,首長您的酒我可不敢喝。”
傅鎮南哈哈一笑,帶着宋陽他們,跟在傅冰蓉身後離開了公安局。
傅鎮南一走,戴昌渾身一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就好像是抽風機般的大聲的喘息了起來。
“我的媽呀!到底是傅鎮南啊……”
“戴局,您看看人家鯊齒,那氣派,那威勢,真是……真是讓人看了就打哆嗦。”望着傅鎮南的背影,劉威滿是豔羨的喃喃說道。
戴昌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你以爲那氣勢是怎麼來的?那是真真正正的從生死線上歷練出來的。他們乾的那些事兒,如果換做是你,光嚇就嚇死了!”
劉威訕笑了一聲,道“我知道,我這只不過是說說,感慨一下嘛……”
戴昌哼了一聲,懶得理會劉威,自言自語的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抓走了羅志軍,分明是拔閻王爺的鬍子,活膩歪了!”
……
在距離公安局不遠的一個賓館前,傅冰蓉停下了腳步。羅志軍現在雖然已經平反了,但畢竟紅頭文件還沒有正式下達,考慮到將他直接帶回警察局,會有麻煩,所以傅冰蓉就先將他安頓在了這裡等候。
“爸,羅志軍就在2188房間,您……自己去見他吧。”傅冰蓉猶豫着對傅鎮南說道。
傅鎮南轉頭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我……我手頭上還有一點事兒要處理,所以就不去了。咯咯……”傅冰蓉一邊訕笑着,一邊想要開溜,結果卻被宋陽他們的人牆給擋了住,哪兒也去不了。
傅鎮南輕哼了一聲道“別把你爸當白癡!今天要是見不到志軍,你哪兒也別想去!”
傅冰蓉吐了吐舌頭,發出了一聲苦笑。
來到2188房間門前,傅鎮南轉頭看向傅冰蓉,傅冰蓉有些心虛似的將目光投向了別處。傅鎮南冷笑了一聲,正要敲門,忽然間,門唰的一下自己打開了,傅鎮南的眉頭本能的一皺,身體向後退去,一刀閃電一般的寒芒從門內激射而出,直刺向傅鎮南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