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是誰啊?”
“看不清。不過好朦朧!好美!”
“誰在哪裡拍藝術照吧?多半是請的平面模特,不過好正點啊!”
“廢那麼多話幹嘛,咱去瞧瞧就知道了!”
“你去晚了,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靠……”
誰也沒留意,爲什麼會有一個傢伙閃電般地衝上了半坡,來到了那個古裝美女身邊。
只是,那個傢伙的出現,無疑是成了不和諧的因素,破壞了整個畫面的美感。
那個破壞了美麗畫面的不速之客,正是隋戈。
隋戈驚愕地看着這身打扮的沈君菱,一臉驚訝地說道:“沈君菱同學,你搞什麼東東啊?”
“漂亮不?”沈君菱輕悠悠地轉動着手中的雨傘。
“漂亮。”隋戈說,“但是,你這麼個玩法,我真擔心有人已經給精神病院打了電話呢。”
“討厭!”沈君菱道,“女爲悅女者容,我可是專門爲你這身打扮的,你居然還取笑我,真是討厭死了!”
“這個……我承認你這身打扮的確很漂亮,只是也太招人了吧。”隋戈說,“你難道沒看到,那下面有無數的牲口正在伸長脖子打望着你呢。還有,這麼冷的天,你好歹也穿件毛衣不是……”
“囉嗦。”沈君菱道,“我穿成這樣可不是爲了招蜂引蝶,而是出於需要。另外,也是打算稍微讓你震驚那麼一下。你說,我這樣打着傘等你,是不是像古代的妻子,等待着自己的夫君歸家?”
“拜託,我的沈大小姐,這個時候就不要思春了行不?你沒看那些個牲口,已經衝上來了麼。”隋戈一把拉着沈君菱的手,“先離開這裡,等會兒再讓我好好欣賞欣賞。”
隋戈拖着沈君菱的手就走。
看似閒庭信步,但是因爲用上了“縮地成寸”的身法,那些個“牲口”竟然追趕不上,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兩人“悠閒”地消失在雨幕之中。
“怪事!媽的,難道真他M的穿越了?”
一個男生氣喘吁吁地說道,“老子就是……就是想看清楚這……美女的真實面目而已,沒想到……居然跑這麼快!”
“是啊。明明看他們走得很慢,怎麼就追不上呢?難道是……幻覺了?”另外一個男生道。
“總不是白曰見鬼吧。最先上去的那個男生是誰啊?搞不好已經被這女鬼給帶去吸陽氣了!”
“吸陽氣,哪有這麼好的事情等着你!自從我初中看了聊齋電影之後,就巴巴地想着有一天能有一個漂亮的狐狸精天天吸我的陽氣呢,可惜我抱持初男身到現在,恁地沒一個狐狸精看上我,就是做春夢的時候,都夢不到狐狸精,頂多就是夢見了女鬼,嚇得老子傾瀉千里。”
“算了,人都不在了,還談什麼,趕緊去吃飯吧。”
“……”
此時,隋戈已經將沈君菱塞進她的寶馬車裡面了。
“幹什麼啊?這麼毛毛躁躁,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呢。”沈君菱說道。
“你這丫頭,難道想被一羣人圍着當猴子看?”隋戈說道。
“那叫展示自己的美麗,懂不懂?”
“你要展示美麗的話,也只能展示給我一個人看。”隋戈露出一些蠻橫的口氣,“你真想展示也行,等會兒我們找個地方,咱們把從夏商周到唐宋元明清的古裝服飾全都展示一遍,單單展示外衣都還不行,咱們連內衣都展示了,原汁原味嘛。最好是隋朝的衣服,你多穿幾套給我展示一下。”
“怎麼,隋朝的女裝很好看麼?”沈君菱問道。
“好看。”隋戈笑道,“不過,真正吸引人的是因爲隋朝的美女裙衫下面都是真空!”
“變態!”
就連沈君菱也受不了隋戈這種露骨的言詞了,隨後她說道,“看來男生一旦變成男人之後,可就沒有以前那麼可愛了。隋戈啊,在姐姐我眼中,你現在可是一點都不乖了。”
“什麼乖不乖的,說得好聽,你以前不就是想把我吃得死死的麼。”
隋戈說道,“言歸正傳了,今天你忽然穿了這麼一身衣服,肯定不是爲了在學校裡面上演穿越劇,你究竟有什麼想法?”
“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曰子了麼?”沈君菱反問道。
“什麼曰子?”隋戈納悶道,“今天難道是很重要的曰子?總不可能是我們大婚的曰子吧。”
“少給我貧嘴了。”沈君菱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忘記了?天啊,你不是什麼準備都沒做吧,雁蒼山的坊市,你是不打算參加了?真是的,姑奶奶連零花錢都沒帶,指望着傍上你這‘大款’呢,沒想到你居然忘記了。要真是沒準備的話,那就算了,去了也是浪費時間。”
“你發什麼牢搔啊,誰說我沒準備?”隋戈說,“這事我早就準備好了。不過,坊市不是明天才舉行麼,你今天就這麼火急火燎地幹嘛?”
“明天舉行,今天當然就要趕路去了。”沈君菱道,“別看路程就幾百公里而已,但是雁蒼山的地形很複雜,汽車什麼的根本無法到達目的地,最後數十公里的路程,可是全靠步行的……”
“不行?難道飛去不行麼?”隋戈插話道。
“飛去?”沈君菱詫異道,“你難道想搞一輛直升機去?我恐怕就算你有直升機都不行。一旦坊市開始的時候,必然會有陣法掩飾,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沒想過麼。”
“我不是說直升機,我是說御劍飛行行不行?”隋戈很正經地說道。
“御劍飛行?當然是行的。但是,我可不會御劍飛行這麼帥的招式,你會麼?”沈君菱問道。
“這個……看來我是忘記告訴你了,我真的學會了這麼帥的招式。”隋戈摸了摸鼻子,裝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難道你覺得御劍飛行真的很帥?”
“什麼!你居然會御劍飛行了?你到達了築基期?這怎麼可能……你才修行了多長時間!”
“別大驚小怪好不好。”隋戈說,“你還沒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呢,御劍飛行是不是真的很帥?特別是我,我如果御劍飛行,是不是真的很帥很有型?”
沈君菱知道隋戈這廝自戀的老毛病又犯了,白了他一眼,好生沒氣道,“我沒見過你御劍飛行,怎麼知道你帥不帥?”
“你這麼快就忘記了。”隋戈道,“那天你偷窺我和安安的時候,我後來出現,然後很快消失了,那就是御劍飛行啊。”
“黑燈瞎火的,你又溜那麼快,我怎麼看得清楚你是不是御劍。”沈君菱說道,“沒準你是起了只大雕呢。”
“得了,你怎麼說都有理。”隋戈說,“不過也沒關係,等會兒找個地方施展施展就行了。開車吧,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就施展給你看。”
“僻靜的地方?”沈君菱道,“這裡難道不行?”
“當然不行。”隋戈說,“違反了國家警察的‘飛行條例’可是會被罰款的。”
“你這傢伙,總是不正經。”沈君菱笑道。
“真的。”隋戈一本正經道,“我前陣子第一次御劍飛行,就被人給開了罰單,整整被罰款三百多萬呢。對了,忘了向那傢伙索要發票,下一次可要記住了。”
“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反正要趕路了,我們就邊開車邊說吧。”於是,沈君菱發動了汽車,向着雁蕩山的方向進發。
到了江邊的時候,沈君菱將車子聽在了江畔,然後熄火,向隋戈說道:“好吧,你成功地勾起了姐姐的興趣,現在給姐姐我表演一個吧。”
“我又不是耍猴的……”
“少廢話!要不然我把你金屋藏嬌的事情告訴唐雨溪!”沈君菱說道。
隋戈無奈,只得下車,然後“嗖”地一聲,化爲一道紫芒,飛入了雲天之上。
片刻之後,隋戈落回了沈君菱的車旁。
這時候,沈君菱已經從車上躍了下來,然後驚喜道:“你真的築基成功了?靠!你難道真是一個修行天才!你這修行速度,說出去只怕是駭人聽聞了。”
“呃……修行天才算不上吧。”隋戈說,“只是築基而已,算什麼天才。”
“只是築基而已!你說得倒是輕巧,你知道這麼多修行世家當中,有幾個人築基成功了?”沈君菱道,“別說是築基期了,就算是先天期,如今都是牛皮哄哄的了。爲啥啊,現在的社會不具備修行條件啊,要靈氣沒靈氣,要靈丹沒啥靈丹,修行真的不好混。僥倖混到先天境界,已經是身心俱疲了,要想築基,更是遙遙不可及了。你啊,真是個怪胎,居然這麼快就築基了。要是讓我爺爺知道的話,指不定都要強迫我來色誘你了。”
“不至於這麼誇張吧。”隋戈笑道,“要這是這樣的話,那我倒是應該在沈老面前去表演御劍飛行,而不是在你面前表演呢。”
“唉,在我爺爺那些修行者的眼中,實力纔是一切,就連親情都是可以淡漠的。”沈君菱輕嘆了一聲,江風帶着細雨吹拂着她的長髮和裙衫,然後盯着隋戈道,“實話告訴你吧,這一次去坊市,之所以我老爸和爺爺讓我來陪你,其實就是希望我們的關係能夠更進一步,然後從你這裡得到更多好處。”
隋戈沒想到沈君菱說得這麼直白,想了想,直視着沈君菱的眼睛道:“那你怎麼想呢?”
“我只是告訴你,我沈君菱如果不喜歡你,就算你修爲到了真仙,擁有丹山都沒用!”沈君菱斬釘截鐵地說道,“好了,我們走吧。帶我去御劍飛行!再多罰款,姐姐我都交!”
“那你的寶馬車?”
“扔在這裡!”沈君菱很乾脆地說,“御劍飛行這麼拉風,什麼車也比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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