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小姐,我是這的外科主任劉查仁,我們馬上給病人進行手術,至於剛纔說什麼先繳費再做手術的事情絕對是誤會!”劉查仁反應過來立刻變臉諂媚地低頭哈腰。
“對對對,這位病人的情況實在太嚴重,從樓摔下還被鐵釘刺穿腦袋,我們一早就通知醫院著名的外科醫生,他正在趕來。”中年醫生也連忙解釋,陳氏集團的經濟勢力遍及整個華夏,陳立鑫順便一句話就可以讓這家醫院消失。
“哼!有什麼話和記者說去吧,現在我朋友正在給他治病,你們所有人都不要打擾!”陳欣見慣了這類人的嘴臉,對上阿諛奉承,對下則擺出架子的小人罷了。
陳欣確定他們不會打擾到王峰後,輕輕抱着白雅的肩膀安慰,“放心,王峰的醫術很厲害的,別擔心。”
“可是……”白雅從電話裡只是得知爸爸從樓下摔下,剛纔一聽說腦袋被釘子貫穿差點嚇暈過去,小聲伏在陳欣肩頭嚶嚶哭泣。
這時一名老醫生一邊戴上口罩一邊囑咐旁邊的年輕醫生急忙趕過來,“快準備手術,你們真是的,怎麼現在才通知我……”
老醫生望見病房門口圍着一羣人疑惑起來,只見劉查仁正怒視着老醫生,陳欣嘴角勾起冷笑。
老醫生皺着眉:“快進行手術,都讓開。”
“我朋友正在給病人治療。”陳欣目光透過窗戶望向病房內,王峰不急不慢的銀針紮在病人的腦袋上。
老醫生也順着陳欣目光望向裡面,臉色一變怒斥:“胡鬧!這是外科手術,幾根銀針能做什麼!”
“我朋友的銀針醫百病,更重要的是銀針仁善,比某些勢利的小人強百倍!”陳欣的目光冷冷掃向中年醫生和劉查仁。
“我不歧視中醫,但是這是外傷,需要做開顱手術,鍼灸怎麼可能做到!”老醫生顯然懶得在意陳欣和劉查任之間的矛盾,他更加關心的病人的安危。
“是他!林醫生,就是他!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胖子神醫!”一直站在老醫生旁邊的一個年輕醫生突然指着病房裡的王峰大叫。
“胖子神醫?”老醫生眼睛一亮,幾周前醫院送來一批出車禍的傷員,他負責治療一位孕婦,當他看到孕婦的傷口時幾乎驚呆,完美的急救沒有一絲瑕疵,不但孕婦存活連胎兒都保住,連他都沒有自信能在最短時間做到,“就是那個用銀針救下車禍現場數人的年輕少年?”
“就是他!瘦了不少,當時這個女孩也在旁邊。”世界總是充滿巧合,車禍時和王峰發生些許摩擦的年輕醫生正是這位,再次碰到神醫的年輕醫生髮自心底的激動。
“哼!”陳欣傲嬌地翹起小鼻子,伏在她肩頭的白雅也漸漸消停抽泣,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小小的窗口,望向裡面的王峰。
此刻的王峰額頭滲出細細的汗水,雙瞳分裂旋轉,白父大腦內部結構全部清晰暴露,一團團淤血直接壓迫腦組織,周圍發生腦水腫繼發腦輕微移位,一根細長的鐵釘貫穿,周圍都是脆弱的神經,稍有不慎就會導致病人當場死亡。
取出銀針一字在牀上排開,沉寂心神摒棄雜亂的念頭,手捏銀針灌輸內氣,銀針以一種常人難以捕捉的速度扎向白新民頭頂,不消片刻,白新民的腦袋上已經是遍佈銀針,看着十分的滲人。
大腦乃人體生命樞紐處,血脈神經錯綜交雜,只是之前還一直面目癡呆的白新民,在王峰施針之後,表情略顯痛苦之色。
雖說這個家醫院的醫生品質不怎樣,設配技術還是挺高端,針管一直輸進藥物控制顱內鐵釘感染,以此也方便王峰進行醫術。
內氣爲主,引以鍼灸,王峰自認爲這種簡單清除淤血的病症還是能輕而易舉治療,大腦機能被淤血堵塞如果不能儘早做手術就算不死也要成爲植物人,王峰現在做的就是舒經活絡。
內氣似溫暖的氣息,沿着銀針刺入的穴道進入白新民的腦袋裡,周圍淤血在內氣的充斥下慢慢消融,王峰運行體內七成內氣像是陽光般驅散淤血,在銀針的刺激下經脈暢通無阻的回到最初的模樣。
看着逐漸消融的淤血,不禁大爲得意,內氣是他一直堅持修煉《九元醫決》的成果,隨着境界提升他感受到內氣的強大之處,沒有參照物王峰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實力處於怎樣的階段,三元后天境的他在這個年紀已經算得上少有,若是達到後期簡直就是天才。
王峰的實力在戰鬥上也許算不上絕世高手,但他習的《醫決》完美地將內氣和中醫結合,在醫上的造詣卻讓人望其項背而不及。
逐步修煉的內氣也就導致王峰身上的氣質改變,不明就裡的人很容易就被他的內氣所影響,比如當時初見他的陳立鑫。不然的話,王峰醫術再怎麼高明,陳立鑫也不敢輕易讓他治療,就是因爲他身上的氣息讓陳立鑫一個商人的直覺選擇去相信他,毫無防備之心。
九龍針法第二針,流水游龍!
淤血清理完畢王峰立即施針疏通白新民大腦的經脈,堵塞經脈的淤血突然清除不能立刻疏通經脈指不定就會讓對方經脈錯亂成爲白癡,內氣行雲流水般在經脈間遊走,糾正經脈的位置與阻礙。
王峰聚精會神注意力集中在起針落針間,絲毫沒有發現門外一羣人一直在注視這裡,經脈流暢疏通接下來就是用內氣填補淤血擠出的空間,將像是一個坑子注滿水結成冰,現在冰全部消失莫名的寬敞,王峰需要將那個坑用內氣填滿,隨着時間推移內氣慢慢和經脈融合。
最關鍵的一步,取鐵釘!
《醫決》在腦海空明私語,九龍針法第針—蒼龍出海,取異物,清毒素!
數根銀針紮在鐵釘的附近,針法瞞天過海穩定傷勢,王峰的額頭劃過大的汗水,一根銀針靈蛇般在指間閃過。
蒼龍出海!
入!
銀針勢如電流刺入鐵釘,鐵釘像是腐渣般脆弱,銀針悄然在王峰指間消失,內氣沒有一絲停頓灌輸入鐵釘,鐵釘似乎被丟進濃硫酸中般一點點消失。
“給我出!”
心底悶呵,鐵釘牟然全部消失,附近的數根銀針巧妙的配合注入內氣修復平衡傷勢,就在下一秒那根鐵釘悄然出現在王峰的指間,鐵釘和銀針無縫的鑲嵌在一起。
內氣耗盡王峰近乎虛脫,深深輸出一口氣,手指仍靈活地起針,拔起最後一根銀針時儀器上快速閃動恢復,病人的情況穩定下來,王峰緩緩望向病房門的窗口,向白雅伸出食指和中指。
並不寬敞的病房裡擠滿白衣醫生,每一個人都驚訝不已,恨不得把病牀上的病人放在解剖臺上解剖一遍。
“幾根銀針竟然可以把鐵釘完美地取出來了!”
“這哪裡是鍼灸!魔法,一定是魔法!”
“我真是白了幾十年的西醫,哎!”
最初王峰治癒完白父,白雅激動地跑進去,小護士們也開始檢測白父的身體狀況,結果一出來白父除了多加修養外就和普通人沒區別,白雅激動地淚流滿面低聲哽咽,一羣名醫圍着病牀捶胸頓足像是瘋了般。
“小兄弟貴姓,今年多大了,在哪裡高就?”老醫生也被眼前的一切震驚,拉着王峰問長問短,像是招女婿一樣。
“王峰,高三生。”如果老醫生不是穿着一身白衣,王峰還以爲他是幫孫女相親的,王峰一向對老人的態度比較好,耐心的回答這些問題。
“我有個孫女……”
“你幹嘛!定娃娃親是犯法的!”陳欣一下子竄到兩個人中間,語氣不好的對老醫生說道。
“喂喂,你別睜眼說瞎話,老人家也沒說啥,還娃娃親呢,更何況我都成年了可好!”王峰被陳欣的瞎扳折服。
“你個花心的傢伙,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孫女了!”陳欣狠狠地盯着王峰,一旁的白雅情緒穩定下來後也不自覺望向王峰。
“靠!我都沒見過她,你哪來的八卦。”王峰看向白雅,兩人目光接觸,白雅小臉微紅偏向一邊。
老醫生慈善地微笑看着鬥嘴的兩個年輕人,感覺自己也年輕了不少,然後搖搖頭嘆息轉身離去。
王峰秉着好男不和女斗的名言不去理陳欣,坐在白雅身邊,陳欣氣嘟嘟地一屁股坐在兩人中間,抹着胳膊把王峰推到一邊,“色鬼,離白雅遠點!”
“……”王峰忍住把這個小妮子丟出醫院的衝動,半眯着眼靠着牆休息,耳邊盡是白雅和陳欣竊竊私語的悄悄話,不一會兒白雅就被陳欣逗笑,王峰算是徹底松下繃緊的神經,迷迷糊糊間似乎聽見陳欣的道別,耗盡內氣的王峰過於勞累很快就陷入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