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沒有意義,對秦朗可是有意義了!”
任美麗這會兒反而站在了秦朗的陣營中,“秦朗整合華夏的hei幫,那是因爲他覺得hei幫就是江湖和普通人的結合點,從某種意義上說,hei幫就代表了江湖勢力在普通人眼中的形象。秦朗整合整個華夏的hei幫,就是要改變普通普通人對hei幫的認識。同時,斷絕了白道和江湖人士通過hei幫給社會帶來負面地影響和破壞。你們這些人,只知道hei幫可以在適當的時候爲你們所用,但是你們沒想過,養虎爲患,這些hei幫壯大之後,會給普通人,給整個社會和國家帶來多大的破壞!秦朗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在你們看來沒有價值和意義,但是他認爲很有意義,我也認爲有意義!”
秦朗、任無法和胡千蝶三人幾乎同時用驚詫地目光看着任美麗。
不過,三個人的驚詫的內容自然是有些不同的。秦朗驚詫的是他應該沒有和任美麗這個小魔女說過這些話的,爲何她卻知道呢?任無法和胡千蝶則是驚詫於爲何自己的女兒忽然變得如此“正義凜然”了。魔宗的小魔女,變成了一個正義之士,這難道不讓人驚詫麼?
別說任無法和胡千蝶會驚詫,連秦朗自己都感覺到十分詫異。
見三個人都同時盯着自己,任美麗先是一愣,接着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本來就是嘛,開口閉口都是宗門利益、自身利益,這真的是很無趣呢,我們明明都是習武者,卻搞得跟個商人似的。另外,就算是商人,也不能一味地追逐利益,也要顧及聲譽和信義吧?所以,我覺得秦朗現在做的事情沒錯,現在的華夏hei幫,已經是烏煙瘴氣了,以往的hei幫,或者還會講究江湖規矩,知道‘禍不及妻兒’,知道‘盜亦有道’,知道‘劫富濟貧’……在看看現在的hei幫,做的叫什麼事情,劫富濟貧的俠盜是沒有了,反而直接開始‘劫貧濟富了,收拾普通百姓,那是一套一套的,而且一點江湖規矩都不講。爲何這些**變成了這樣,難道你們就沒有好好地想過?”
“如果沒有好好地想過,那麼就說說我的看法吧,在我看來,現在的這些hei幫如此囂張,跟你們有很大的關係!我的爸爸,你老人家剛纔不是說過,打狗也要看主人麼,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句話,叫做‘狗仗人勢’呢?既然hei幫人士在你們眼中是狗,那麼這些狗不聽話,妄作非爲,那你們豈能擺脫關係。你們這些江湖大佬們,就如同那些白道的大佬一樣,隨着時代地變化,不斷地在腐朽和墮落,只顧着去享受這個時代給你們帶來的豐厚利益,卻不知道在你們享受時代成果的時候,豢養了一批‘垃圾狗’出來。就如同我之前所說的,你們看看現在的hei幫,他們還算是真正的hei幫麼?還有點江湖幫派的樣子麼?”
華夏的hei幫,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擁有最悠久歷史的hei幫,因爲在千年之前,華夏大地上就已經有hei幫出現了。但是再看看現在的華夏hei幫,真是一點hei幫的樣子都沒有了,簡直就是一羣垃圾,烏合之衆!
就算是米國的黑手黨成員,都會以槍殺婦孺感到恥辱,但是在華夏,hei幫欺壓婦孺弱小和老人的事情簡直是太多了,甚至他們專門就向這些弱勢羣體下手,以彰顯他們hei幫人士的身份,這些人的確不配叫江湖人士,他們簡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不知江湖規矩,毫無江湖義氣的人,如何配叫hei幫人士,應該叫垃圾和人渣纔對!
要是在古代,綠林之中總還會出現幾個好漢,但是現在,放眼整個華夏hei幫,也找不到一個真正的好漢了。
當然,更給深層次的道理,任美麗是說不出來的,但是任無法和胡千蝶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誠然,魔宗要發展,魔宗的門人要出頭,都是需要龐大的利益來支撐的,但是利益並不能代表一切,也不應該代表一切。就如同現在這個病態的社會一樣,人人頭上都頂着一個大大地“利”字,每個人都在爲這個“利”字奔波,都在爲了“利”字不斷地損着“德”字,甚至連最基本的人性都不要了。毒害兒童的奶製品,危害成人的食品,劣質地豆腐渣工程……這些人縱然可以追求一時地利益,但是爲了利益最後連人性都放棄了,豈不是可悲又可嘆還可恨。
儘管任美麗無法說出更加深刻的道理,但是秦朗卻衝任美麗伸出了一個“贊”的大拇指。以任美麗的年紀,能夠說出這樣深刻的道理,這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美麗,謝謝你支持我。”秦朗微微笑道,接過了任美麗的話頭,“任伯伯,我一直在想,我們身處江湖中,何爲江湖人士?在我看來,能夠快意恩仇、有情有義地人,纔是江湖人士。江湖中人,不能只講利,還應該講‘義’,無情無義的人,是不配作爲江湖中人的。美麗說得沒錯,現在的江湖,一點江湖的情義都沒有了,已經不再是一個正常的江湖了。想想看,現在的hei幫人士就代表了我們這些江湖人士的整體形象了。沒錯,在絕大部分的普通人眼中,能夠代表我們形象的就是那些hei幫,可惜,我們現在的江湖形象並不太好,甚至可以說十分地爛,最關鍵是現在的江湖人士,已經被標榜爲白道大員的走狗了。試問,我們這些人,就只配當狗麼?”
任無法和胡千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他們兩人的眼中,秦朗和任美麗都只是小孩子而已,但是今天他們卻被這兩個小孩子上了一堂課,任無法也在這一刻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作爲魔宗的宗主,作爲江湖通天塔的頂層人物,他沒想到在普通人的心目中,他們的形象竟然是如此地不堪。任無法好歹也是魔宗的宗主,堂堂的梟雄人物,但是在普通人眼中卻只是白道大員的走狗,這樣的形象自然讓他非常不爽。
無論是正是邪的人,但凡是厲害的人,都是比較在乎自己的形象的。正義的人,當然希望自己的形象是高大全的大俠客;邪惡的人,也希望自己的形象是兇惡狠的大魔頭,他絕對不想被人當成是普通的小混混。
爲了區區地蠅頭小利而犧牲整個江湖的形象,這樣究竟值麼?
這個問題讓任無法變得有些糾結和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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