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朗真正的身份是毒宗傳人,而不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所以他沒有那麼高的醫術道德,因此他可以對劉志江的求醫視而不見。
不過,爲了自己的姓命,劉志江只能保持足夠的耐心,他堅持在學校門口等到了放學,這才又一次前去找秦朗。不巧的是,這會兒秦朗正打算跟洛濱去吃午飯。
“秦先生,請留步——”
劉志江實在等得不耐煩了,攔住了秦朗的去路。
“原來是劉先生。”秦朗皺眉說,“你沒看見我正準備跟美女去吃午飯麼?”
“如果秦先生賞臉的話,我想請秦先生和這位美女吃個午飯。”劉志江提出邀請。
在夏陽市境內,很少有人會拒絕劉志江的邀請,但是秦朗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對不起,劉先生,我們兩個去吃飯,那叫做約會;你要是參一腳,那就叫燈泡了。”
“秦先生——我知道昨天晚上我的態度不好。只是,您是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是誠懇地來向你求醫的,您好歹給我一點面子行不行?”劉志江放低姿態向秦朗說道。
爲了自己的姓命,劉志江這會兒是不得不低頭。
“劉先生,你說得這麼嚴重幹嘛,這不是影響我未來女朋友的食慾麼。放心好了,我們吃一頓飯的功夫,你還死不了。”秦朗淡淡地說道。
一旁的洛濱聽見秦朗稱她爲“未來女朋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秦朗——說話注意分寸!還有,這位先生既然是誠心來求醫,你好歹也給人瞧瞧啊。”
“我雖然是中醫傳人,不過我們這一派的醫術理念有些不同。洛濱,你知道我師父他老人家的綽號叫什麼?”秦朗微微一笑,給老毒物又編造了一個綽號,“看來你是猜不出來,我師父他老人家的綽號就叫‘見死不救’!”
“秦朗,你胡掐什麼啊,哪有醫生叫這名字的呢。”洛濱還以爲秦朗是開玩笑。
“我師父就是這樣的人。”秦朗一本正經地說,“因爲我師父認爲,學醫跟其他行當一樣,要成大事,得到名利,就要做到見死不救。因爲真正的高手,往往都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能取人姓命;同樣,要成爲名醫,也要做到不輕易出手,一出手就必須要治癒病人。如果沒有把握,乾脆就見死不救,這樣才能成爲‘妙手回春’的杏林高手!劉先生患了絕症,我沒有十分把握,爲了不砸自己的牌子,所以乾脆就秉承師父教誨,直接見死不救了。”
其實,秦朗將自己的師父拖出來做擋箭牌也沒錯,因爲事實上老毒物何止是見死不救,他甚至還會主動搞死一些他自己看不順眼的人。
劉志江聽見秦朗說自己得了絕症,心裡面也是拔涼拔涼的,但是聽秦朗說沒有十足的把握,言下之意就是還有幾分把握,心裡面頓時又燃起了希望,懇求道:“秦先生,只要您出手給我治病,無論花多少錢,無論您有什麼條件,我都會盡量滿足您的!”
“劉先生,你還是沒聽明白我剛纔說的話——想必你現在也知道了,我在中醫界也算是薄有名聲了。你也知道,年少成名不容易,年少成名遭人忌。我如果把你給治好了,我的名氣增加不了多少;但要是我救不了你,恐怕立即就有人跳出來摸黑我的名聲,恨不得將我打入萬劫不復之地。與其這樣,我還不如見死不救。等到下一個病人來求醫,如果我有十足的把握,我再給他醫治,這樣我就可以保證百分百的治癒率,名氣自然會逐漸提升。”
秦朗扯了一大堆歪理,然後又說了一句,“好了,我先給未來女友去吃飯了。劉先生,你可是夏陽市的大人物,人際關係肯定也挺好,何不聯繫一下其他醫生,指不定他們會有辦法治你的病呢。”
說完,秦朗也懶得理會劉志江了,直接將洛濱拖去吃飯。
被秦朗無情地拒絕,劉志江心頭非常惱火,畢竟他可是夏陽市境內有頭有臉地人物,就算是市長吳文祥,也得給他幾分面子的,但是秦朗卻完全不給他劉志江面子!
“這小子太猖狂了!”劉志江衝着秦朗的背影說道,“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厲害的醫生!對了,他不是林無常林大師的師叔麼,林無常研究中醫這麼多年,指不定醫術比他還高明呢。我認識林無常,正好跟他聯繫一下!”
劉志江以前也跟林無常見過幾面,聽過一些林無常關於養生方面的指點,這時候劉志江病急亂投醫,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林無常。
林無常是一個老滑頭,他聽劉志江說明情況之後說道:“劉先生,癌症之所以被稱之爲絕症,就是因爲它很難被治癒。西醫方面,基本上對你的病束手無策;中醫方面,雖然有治癒過的病例,但這個因人而異,我要全面診斷之後,才能爲你擬定最佳的治療方案。而且,我也不敢保證必然能夠治癒,畢竟治療效果的好壞,跟很多因素都是有關聯的,比如飲食、心情、起居等等……”
林無常的話,比秦朗聽見老道,但是卻更加飄渺,劉志江從林無常的話中基本上聽出了一個結論:林無常這老傢伙,多半是治不好他的癌症!而且林無常的底氣,顯然比秦朗低了很多,難怪一個是師叔,一個只能當師侄!
“志江,林大師怎麼說?”陳陽關切地問道。
“狗屁的大師!這老東西是‘太極大師’!”劉志江氣悶地罵着林無常。當然,這都是因爲之前秦朗激出了他心頭的火氣。
“志江,那還是向秦朗求助吧。”陳陽嘆道,“聽他的口氣,至少有五六分的把握能夠救治你,只是他不出手,可能是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