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接到了林青兒的來信,讓他趕赴天京新城哪裡有事。楊鵬當即對上京的事情做了安排,讓段志賢暫代自己統領三軍,其他衆兄弟一同協助。楊鵬帶着呼延赤金,楊德政,同行一天之後,楊鵬便踏上了前往東京的道路,一百多個密衛和陳杰隨行。
在路上晝夜兼程,因爲楊鵬要趕在春節之前趕到天京新城。這天傍晚時分,風雪交加,雖然時間還不是很晚,卻已經是前路迷茫了。楊鵬坐在馬背上,用手搭在眼睛上方望了望前面,風雪中只見一點燈火透過重重風雪傳來,忽明忽暗,不甚清晰,好像鬼火一般,在那燈火的旁邊,有一條旗斾隨着漫天風雪飛舞着,由於風雪太大,光線暗淡,看不清楚上面寫的是什麼,不過可以推斷,那裡應該是一座野店。
“到那座野店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再趕路。”楊鵬指着遠處的野店道。陳杰薛福點了點頭。一行人加快腳步頂風冒雪朝那座野店趕去。突然,求救聲隨着風雪飄了過來。衆人定睛一看,看見不遠處的雪地裡,一個女子,面有痛苦之色地坐在地上,另一個女子站在旁邊,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兩人的包裹都掉在了雪中,那個坐在地上的女子懷中抱着個好像牌位的東西,看她的模樣應該有二十多歲了,不是很美麗,卻有一種知書達理的溫婉氣質,應該是主人;那個站着的女子只有十五六歲,哭泣着,不知所措的樣子,應該是那位女主人的侍婢。
侍婢看見有人來了,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連忙跑過去求救,也不管來的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楊鵬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那個女子,翻身下馬,陳杰等人也都翻身下馬了。楊鵬奔到那個女子面前。兩人目光相對,都是一愣。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兩人都沒有見過彼此,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的感覺。
楊鵬看了看她的腳,問道:“是扭腳了嗎?”女子點了點頭,面有痛苦之色。楊鵬道:“前面有一家野店,我們先到那裡去,然後我再給你看傷。”
女子點了點頭,感激地道:“有勞大哥了!”楊鵬笑了笑,伸手準備把她扶起來。卻沒想到她居然像觸電似的把身子往後一縮,慌忙道:“男女授受不親,大哥請自重!”
楊鵬一愣,呵呵笑道:“如今這樣的情況,你不讓我碰你,該如何把你送去野店呢?男女授受不親也要看情況啊,只要你我心中坦蕩,又何必在意這些小節呢!”
女子不禁動容,看了楊鵬一眼,猶豫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楊鵬笑了笑,上前將她橫抱起來,轉身朝他的馬走去。女子躺在楊鵬的懷中,感受到他那寬厚胸膛散發出的熱烘烘的男兒氣息,緊張得不得了。
楊鵬把她放上馬鞍,扶穩了她,叮囑道:“雙手扶住馬鞍。”女子連忙遵照楊鵬的話扶住了馬鞍,顯得有些緊張的樣子。楊鵬笑了笑,牽着馬朝野店走去。那個小丫頭連忙撿起掉在地上的包袱跟了上去,陳杰和衆密衛都沒有騎馬了,而是牽着馬步行跟着。
來到野店門口,陳杰立刻奔過去打門,啪啪啪,在這風雪交加的夜裡,敲門聲也不是那麼引人注意。店門打開了,一個獐頭鼠目眼睛滴溜溜直轉的小二走了出來。打量了衆人一眼,欣喜地問道:“衆位客官是要住店嗎?”
陳杰沒好氣地道:“廢話!這麼晚了到你這來不住店幹什麼?少廢話,快去準備吃的喝的和睡覺的地方。”小二連忙應了,奔了進去,接着衆人便聽見野店裡傳出一連串的吆喝聲,然後就看見那個小二跟隨着一個極其胖碩滿臉兇相的大漢出來了。
那大漢看了一眼楊鵬,又看了一眼坐在馬背上的女子,眼睛一亮,連忙請道:“諸位客官裡面請!”二十幾個密衛留在店外看守馬匹,其他人魚貫進入了野店,楊鵬橫抱着臉頰有些泛紅的女子,原本空蕩蕩的野店一下子就滿了。
那大漢讓小二上酒水。陳杰立刻制止,“不要酒水,上清水就可以了。”那大漢愣了愣,連忙點頭應了,衝小二吩咐了一聲。小二趕緊奔了下去。大漢笑呵呵地道:“諸位客官來得真巧啊!本店剛剛宰殺了一頭肥牛,我立刻讓他們料理好,然後給諸位客官送上來。”陳杰道:“不要牛肉,只上白麪饅頭就可以了!”
大漢的眼角跳了跳,勉強應了,然後就離開了。來到後面,一個四十多歲乾瘦的一臉陰狠之色的男子迎了上來,小聲問道:“如何?”大漢有些惱火地道:“應該是老江湖,居然不喝酒也不吃肉,只要白麪饅頭和清水。”中年人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話就只能半夜下迷香了。”大漢點了點頭。
不久之後,清水和饅頭便送了上來。大家吃喝完,便跟隨店小二去各自的房間休息。這野店畢竟規模有限,因此大部分的隱殺只能在大堂裡打地鋪。
楊鵬對陳杰薛福吩咐了一番,兩人抱拳應諾,離開了房間。楊鵬走到女子面前,看了看她的雙腳,擼起袖子,問道:“是哪隻腳扭了?”女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腳,“是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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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鵬坐了下來,便要去抓她的右腳。女子趕緊把腳一縮,緊張地問道:“你,你幹什麼?”楊鵬一把抓住了她的右腳,沒好氣地道:“自然是給你治療,難不成還佔你便宜?”站在一旁的小丫頭撲哧笑了一聲,女子懊惱地瞪了她一眼,小丫頭趕緊捂住了嘴巴。
楊鵬輕輕地把女子的褲腳擼了起來,解下長長的棉襪,潔白如玉的小腿和紅腫的腳踝便呈現在眼前了。楊鵬試着摸了一下,女子疼得哼出聲來,旁邊的小丫頭緊張得不行。楊鵬卻笑道:“沒事,只是扭了,沒傷着骨頭。”隨即便握住女子的小腳,突然一用力。女子猝不及防之下只感到刀扎似的巨疼突然傳來,忍不住驚叫出聲,眼眸中不由的流出了眼淚,很委屈地看着楊鵬。
楊鵬呵呵笑道:“好了,沒事了。”女子愣了愣,趕緊試着活動了一下腳踝,居然真的不疼了。嬌顏上流露出驚喜之色,趕緊站起來朝楊鵬盈盈拜道:“多謝大哥!”
楊鵬擺了擺手,開玩笑似的道:“謝就不必了,別把我當做色狼就行了!”女子流露出茫然之色,她完全不明白‘色狼’是什麼。楊鵬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解釋道:“色狼就是登徒子的意思。”女子恍然大悟,紅着嬌顏垂下頭去。
“好了,你們休息吧。晚上不管聽到什麼聲響都不要出來。如果遇見事情就叫我們,我們就在隔壁。”說完了,便準備離開。女子趕緊叫道:“公子,”楊鵬轉過身來,笑問道:“還有事嗎?”女子微紅着嬌顏問道:“還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呢?”
“我叫楊鵬。”女子流露出思忖之色,她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連忙盈盈一拜,“楊公子的相救之恩,小女子永世不敢忘記。”楊鵬笑道:“不必記着,過了今晚,你我就各奔東西了。你們好好休息吧。”隨即就轉身離開了,關上了房門。
小丫頭興沖沖地道:“小姐,這個楊公子和我們之前見過的那些公子好像都不一樣呢!這個楊公子好像特別,特別……”下丫頭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覺。女子思忖道:“這位楊公子氣度豪邁,好像傳說中的那些古之名將,燕趙豪傑!我們之前見過的,都是文壇才子,自然和楊公子不同!”
小丫頭歪着腦袋道:“我覺得這個楊公子更好一些!”女子看了小丫頭一眼,好奇地問道:“爲什麼呢?”小丫頭歪着腦袋想了半天,皺眉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就是這麼感覺的。”女子笑了笑,流露出思忖之色。……
夜半時分,野店裡一片寂靜,大堂裡和樓上的過道里各燃着一碗燈,燈火輕輕地跳動着,昏暗的燈光只把周圍很小的範圍內照亮,其它地方全都是一片黑暗;外面依舊北風呼嘯,雪花漫天飛舞,不見一絲星月之光。
突然,大堂與後廚相連的窗戶上冒出了股股濃煙,只片刻工夫,大堂裡便煙霧瀰漫了。隨即七八個黑衣蒙面人提着鋼刀從後廚進來,躡手躡腳地登上了樓梯,來到陳梟他們的房間外面。一個黑衣蒙面人取出一支竹管樣的東西,搓破了糊在門上的紙皮,朝房間裡吹進了一管迷煙。
衆黑衣人等了片刻,領頭的把長刀從門縫裡插進去,緩緩地把門閂挑開了。輕輕地把門打開,衆黑衣人立刻涌了進去。第二天清晨,一夜的大雪終於停止了。天空湛藍,彷彿水洗一般,幾片雪白的雲朵漂浮在那藍色的幕布之上;清晨的陽光灑在大地之上,被積雪覆蓋的潔白的大地反射出耀目的銀光;風也停了,房屋、樹木、山巒,都裹上了一件厚厚的棉衣,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麗,昨夜的險惡天地如今卻變成了童話般的美麗世界。
啪啪!正在穿衣服的女子和婢女突然聽見房門響了兩聲。婢女連忙揚聲道:“稍等一下。”主婢兩人穿好了衣褲,小婢女趕緊奔到門口,把門打開了。楊鵬出現在她的眼前,小婢女雙眸一亮,趕緊把楊鵬讓進了房間,同時衝裡面喊道:“小姐,楊公子來了。”
女子急忙走到陳梟面前,盈盈一拜:“公子。”楊鵬微笑着問道:“昨夜睡得還好嗎?沒有被什麼吵醒吧?”女子感激地道:“昨夜我們睡得很好!”楊鵬道:“我們要上路了。不知道你們要去哪裡,也許我們還可以同行一段路程。”
“我們要去東京。”楊鵬呵呵一笑,“那可真巧,我們也是要去滄州,順便送你們一段路。若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們就同行吧。”女子覺得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同行不妥,不過卻下意識地想要依靠對方,自從昨天見面之後,她就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感覺,好像所有的風霜雨雪都有人替她遮擋似的,這是她那位已故的夫君所不曾給她的。女子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楊鵬笑了笑,“那你們準備一下,完了下來吃早餐,然後我們再上路。”“有勞公子了。”楊鵬離開了房間。“小姐,我覺得,有這個楊公子在,咱們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了呢!”小婢女忍不住道。女子笑了笑,吩咐道:“快收拾吧,莫要讓楊公子他們等得太久了!”小婢女連忙點頭應了,隨即就忙碌了起來。
片刻之後,主婢兩人從樓上下來,看見楊鵬正和陳杰、薛福吃早餐閒聊。主婢兩人來到楊鵬身旁,盈盈一拜,“公子。”楊鵬看了她們一眼,笑道:“你們來了。”隨即指了指旁邊放着早餐和清水的桌子,“那是給你們準備的,快吃吧。”主婢兩人道了聲謝,便走過去坐了下來。小婢女服侍女子用餐。
楊鵬三人站了起來,離開了大廳。主婢兩個不由的慌了起來,趕緊起身奔出了大廳。楊鵬見狀,笑道:“怎麼就吃完了嗎?”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楊鵬明白了她們兩人的擔心,笑道:“別擔心,我們會等你們的。去安心吃吧。今天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日落之前恐怕都很難有一頓熱飯吃了。”女子微紅着臉頰應了,和小婢女轉身走進了野店。楊鵬他們則在檢查馬匹和行裝。
女子不好意思讓楊鵬他們久等,草草吃了一些東西后便出來了。楊鵬微笑着問道:“吃好了嗎?”女子點了點頭。楊鵬朝一名密衛招了招手,後者牽着一輛從這家野店搜到的馬車過來了。楊鵬對女子道:“你們就坐馬車吧。”女子的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之色,盈盈一拜,“多謝公子。”楊鵬笑了笑,轉身跨上了馬。女子則在婢女的攙扶下蹬上了馬車。就在這時,她們兩個驚訝地看見,有幾十個被繩索串綁着的人被幾十個黑衣大漢看押着,其中一些兩女昨夜都見過,就是這家野店的老闆和夥計。
女子不解地問陳梟:“楊公子,這些人……?”楊鵬回頭看了一眼,笑道:“這家野店其實是一家黑店。昨天夜裡,這些傢伙放迷香想要劫殺我們,不過我們早就預料到了,因此事先做了防備,他們一動手,我們就將他們一網打盡了。”主婢兩人恍然大悟,想到若是沒有遇到楊公子一行人,自己主婢兩人昨夜豈不是就遭了毒手了!想到可怕處,兩女不由的面色發白,後怕不已!
“公子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女子問道。楊鵬道:“等到了前面的縣城,就交給當地的官府。你們坐好,我們上路了。”兩女趕緊放下車簾,進入車中做好。楊鵬看了陳杰一眼,陳杰揚聲喊道:“出發!”隊伍出發了,行進在白茫茫的世界之中,好像一條長蛇,非常醒目。
當天日落之前,隊伍抵達了一座縣城。女子和她的婢女驚訝地看見,當楊公子的手下向當地的縣官移交那些匪徒的時候,那位縣太爺竟然無比恭敬卑微的模樣。隨即一行人來到了縣城的驛館裡,驛臣非常熱情的接待了他們。這一點再次引起了女子的注意,因爲一般的百姓是根本不可能住在專門招待官方人員的驛館裡的,而就算是一般的官員恐怕也無法讓驛臣如此熱情啊。
女子坐在燈下面露思忖之色,小婢女鋪好了被子,走了過來,“小姐,被子鋪好了,可以休息了。”女子神情一動,急忙對小婢女道:“我知道他是誰了!”小婢女一臉茫然地眨了眨大眼睛,“小姐,你說誰啊?”
“那位楊公子。楊鵬,我說這個名字爲何有些耳熟似的,原來是他。你知道嗎,跟我們同行的這位楊公子就是不久前力挽狂瀾,並且一舉收復燕雲十六州的燕雲十六州東留守,羽林衛大將軍,楊鵬。”
小婢女驚訝地張開了嘴巴,“是,是他!”女子點了點頭,眼眸中異彩連連,興奮地道:“沒想到居然會遇見他!難怪他有那樣一股威臨天下的傲然之氣呢!橫掃千軍如卷席,氣吞萬里如虎!不愧是威震天下的大將軍!”看得出來,她非常地崇拜楊鵬。只是現在有一個問題,這位出口成章氣質娟秀的女子究竟是誰呢?
休息了一個晚上,衆人繼續趕路。一路上,女子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一路晝行夜宿,楊鵬只偶爾過來和她主婢兩人說幾句話,無非是問些吃穿方面須要的事情,除此之外便基本上不跟她們接觸了,因此陳梟一直都不知道那位氣質不俗的女子的姓名和身份。楊鵬也沒有想要知道的意思,之所以和她主婢兩人同行,無非是處於照顧弱小的心理罷了。
終於,一行人抵達了天京新城。也許是快道春節的緣故吧,天京新城裡裡外外無比熱鬧,許多戲臺正在緊張地籌備着,許多準備除夕夜點燃的特製燈山也在加緊搭建;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換上新衣裳的孩童在街道上追逐打鬧,到處都是熱鬧喜慶的景象。這樣一派景象,讓人不禁有一種盛世的錯覺。
楊鵬停了下來,衆人也停了下來。楊鵬騎着馬來到馬車邊,小婢女扶着女子走下馬車。陳梟微笑道:“到天京到了,我安排人送你們回汴京,這樣你就安全了,我們也該分別了。”女子盈盈拜道:“多謝楊公子一路照顧。”
楊鵬笑了笑,“不必放在心上。”女子認真地道:“此事對於楊大將軍不算什麼,可對於小女子卻是莫大的恩德,終身不敢或忘!”楊鵬笑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女子看着楊鵬,美眸中異彩連連地道:“試問天下間有誰能有楊大將軍這樣的豪邁氣質?小女子早就聽說過將軍的威名,原本以爲傳言不免有些許誇張之處。沒想到一見之下才明白‘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這句話的真諦。將軍氣勢如虎,戰功彪炳,卻又和藹可親,即便古之名將只怕也難有與將軍相當者呢!”
楊鵬哈哈大笑,“小姐過獎了。”女子微微一福,“一直以來都沒向大將軍通報賤名,實在是失禮了。小女子姓趙,雙字香香。”楊鵬大訝,“你,你就是趙香香?!那位著名的女才子?”
見到楊鵬的反應,趙香香的心中難免升起一些驕傲的感覺,一旁的小婢女也與有榮焉的樣子,連忙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菊兒,可不是婢女哦,是我家小姐的書童。”楊鵬朝她微微一笑,小女孩差點沒暈過去。
楊鵬看着面前的趙香香,感慨萬千啊,讀中學的時候就讀過許多趙香香的詩詞,對於這位柔腸千轉傳說中的千古第一才女充滿了想象,沒想到如今她居然真真實實地就站在面前了!原本以爲才女多相貌不佳,然而這趙香香雖然算不上絕色,卻也是難得的美女呢,特別是那股娟秀脫俗的書卷之氣,只怕任何絕色都無法與她相提並論呢。趙香香是北宋時期東京名妓。當時妓家傳出幾句口號:“不願穿綾羅,願依柳七哥;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七叫;不願千黃金,願得柳七心;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七面。
《衆名妓春風吊柳七》一文寫到:那柳七官人,真個是朝朝楚館,夜夜秦樓。內中有三個出名上等的行道,往來尤密。一個喚做陳師師,一個喚做趙香香,一個喚做徐鼕鼕。這三個行道,陪着自己的錢財,爭養柳七官人。怎見得?有戲題一詞,名《西江月》爲證:調笑師師最慣,香香暗地情多,鼕鼕與我煞脾和,獨自窩盤三個。 "管"字下邊無分,"閉"字加點如何?權將"好"字自停那,"奸"字中間着我。據記載,北宋詞人柳永,亦是死在趙香香家中。
“趙小姐將來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趙香香微微一福,“多謝大將軍的美意。”趙香香望着楊鵬遠去的背影,嬌顏上流露出思忖之色。菊兒忍不住道:“大將軍真是好人呢!”趙香香回過神來,說道:“走吧,乘天黑前到叔叔家。”菊兒哦了一聲。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