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林點了點頭,他當下有了主意。“結陣。”馮林高喝了一聲。剩下了兩千兵馬,迅速結成了一個鐵桶陣。軍卒們結成了鐵桶陣以後,不良人就沒有那麼容易傷害到軍卒了。一旦他們攻擊某一個人,其他的軍卒就會一起出手攻向他們。
馮林見自己手下的兵馬穩住了局勢,大喜過望。他當即,又下令讓軍卒們結成了一個衝鋒的陣型。兩千兵馬,呈現出一個箭頭的模樣,開始和不良人展開了新一輪的廝殺。
新一輪廝殺開始後。不良人很難從馮林麾下兩千兵馬的身上討道好處。局勢開始向一面倒去。所有的不良人,開始被軍卒們壓着打,打的節節敗退。一直在一旁觀戰的香姨並沒有因爲不良人遭到了頹勢而趕到憤怒,她反而一臉戲謔的笑道:“真以爲這樣,你們就能翻盤嗎?那你們也太小看老身了。”
香姨伸手從脖頸上取出了一枚由白骨製成的哨子。白骨哨子,被她含到了嘴裡,吹出了一段非常奇異的聲響。正在廝殺中的馮林三人,根本就沒有在意哨子的聲響。因爲從他們跟隨香姨起,還從沒有見到香姨動用過這枚哨子。哨子聲音很尖銳,很淒厲。像是在寒冬臘月的夜裡,被活埋了的人,從墳墓裡爬出來發出的淒厲的嘶嚎。
“噗呲~”一柄白骨磨成的鋒利的小刀,從牛頭的胸膛上洞穿而過。小刀從牛頭的背部進入,從牛頭胸前透體而出。鋒利的白骨小刀顯得格外的詭異。它似乎擁有吸血的特性,附着在它身上的鮮血,會快速的被它吸進體內。
白色的骨刀,在吸收了人血以後,上面開始佈滿瞭如同血管一樣的紋絡。牛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張醜陋又憨厚的臉龐。“大……大人……俺叫……醜七……”牛頭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初見這個憨厚瘦弱的漢子的時候的場景。
他有些怯怯的,有些憨厚,見誰都是一副討好的臉。有人說,他長得醜,又老實,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家漢。他之所以跟着牛頭一行人幹掉腦袋的買賣,是因爲他的媳婦,揹着他偷人,最後還慫恿他賣了家裡的田地和房子。
醜七無處可去了。所以纔跟着他們幹掉腦袋的買賣。別人都討厭他,只有牛頭喜歡他。自從牛頭和馬面鬧掰了以後,他就把醜七當成自己的兄弟,帶在身邊,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可是牛頭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個被他當作兄弟的人,關鍵時候給了自己一刀。這一刀,要了牛頭的命。
“爲……爲什麼……”牛頭嘴裡吐着血,難以置信的問道。醜七那張憨厚又醜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因爲,俺在跟你之前是不良人中的活死人。直到今日,還是……”
牛頭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幾乎在同一時間。馮輝也遭到了同樣的下場。同樣被自己的親信所殺,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馮林也遭到了暗殺,不過他跑的急,暗殺他的人只砍傷了他的胳膊,並沒有多他造成一擊致命的傷害。
反應過來的馮林,一刀就砍死了那個偷襲他的人。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了緩緩倒地的牛頭和馮輝。“我殺了你們!”馮林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撲到了馮輝面前,將刺殺馮輝的人殺死。他驚恐的抱起倒在地上的馮輝,“弟弟,弟弟……”
“噗~”馮輝嘴裡吐出了一口黑血,他似乎迴光返照一樣,瞪着眼睛,用細微的聲音說道:“大……大哥……我們……真的……真的錯了……我們不應該……不應該……背叛少爺……”
說出了這句話以後,馮輝氣絕身亡。“弟弟!”“啊~”馮林痛苦的嘶吼了一聲。他站起身,雙眼通紅,似乎喪失了理智一樣的盯着香姨所在的地方。“我要殺了你,給我弟弟陪葬。”失去了理智的馮林,已經顧不得已經被潛伏在軍卒中的不良人攪亂了軍卒的陣型。
他提着長刀,猶如一頭孤狼一樣,一往無前的撲向了香姨。香姨盯着憤怒的撲過來的馮林,扯了扯嘴角,冷笑道:“莽夫一個,憑什麼跟老身鬥。殺了他。”香姨一聲令下。跟隨在她身邊的不良人,突然架起了十幾張強弩,對準了馮林,一陣猛射。
“噗噗噗……”一陣箭雨飄過。馮林被射成了篩子。他瞪着眼睛,留着血淚,無力的倒在了地上。香姨懶得再看馮林一眼,她繼續下令道:“清剿所有的叛徒。”有了強弩這種利器加入,跟隨着馮林三人襲殺香姨的兵馬,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片成片的倒下去。不得不說,香姨還真是一個利害人物。
她居然在暗地裡,隱藏了這麼多手段。甚至連大宋軍中特有的強弩都弄到了手裡。以前從沒見香姨拿出來過。這說明她隱忍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高超。失去了指揮的兵馬,在見到了同伴遭到了無情的殺戮以後,就一鬨而散,開始四處逃竄。一個又一個的軍卒,逃離了戰圈,然後迅速的消失在了營地裡。香姨望着逃跑的軍卒,冷冷的一笑。
“想跑?沒門。給我追。”香姨的心思很簡單,那就是趕盡殺絕。她就是要用這一次的事件,給所有人一個震懾。她要告訴營地裡所有人,她是不可戰勝的。她是營地之主。不良人們,貫徹的落實了香姨的命令。僅剩的兩百多不良人,除了香姨身邊的十幾個護衛外,剩下的全部追了出去。
然而,黑夜,就像是一個無聲吞沒一切的大嘴。兩百不良人灑了出去,就再也沒見到有任何的迴應。良久良久。香姨才感覺到了不對。營地裡今晚太安靜了。今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營地裡的人,似乎都沒有發現一樣。
這就太不附和常理了。近三千五百人的殺戮,所產生的聲音,即便是在六裡外,依稀也能聽到。可是營地裡三萬多的兵馬,卻像是沒聽到一樣。香姨下意識的提起了心絃。
“沙沙~”“沙沙沙沙~”
一陣陣的腳步聲在香姨她們的四周響起。香姨下意識的喊了一句。“誰?!”呼~一陣清風拂過,沒有任何人迴應。而營地裡的腳步聲,卻在緩緩的接近。小山包上。楊德政望着山下的營地,臉上露出了愜意的笑容。“大局已定。”
他轉身拍了拍馬面的肩膀,嘆氣道:“戰事結束了以後,下去幫你曾經的兄弟收屍吧。再怎麼說,也是主僕一場。我也沒那麼狠心,看着他們暴屍荒野。”馬面顯得有些悲傷,他無聲的點了點頭。“哎~”
楊德政長嘆了一口氣,雙手枕在了腦後,一步三晃的向自己的帳篷裡走去了。今夜的這一場大戲,在他眼裡,已經落幕了。他需要好好的睡一覺,明日早起以後,還要重掌復興軍。山下。腳步聲越來越近。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影也漸漸的出現在了香姨和她身旁的不良人的眼中。“嘶~”香姨下意識倒吸了一口冷氣,瞳孔驟然放大。
放眼望去,四周黑壓壓一片,全部是人。人影和黑夜連成了一片,彷彿看不到盡頭,給人一種厚重的壓抑感。此刻,香姨好似置身在無盡黑夜中唯一的一道搖搖欲墜的亮光。似乎隨時都有被黑夜吞噬的可能。“咕嘟~”香姨不知道何時,已經開始感覺到了恐懼,她下意識吞嚥了一口唾沫。
上一次,她感受到恐懼的時候,是趙恆率領着大宋禁軍攻破夏州的時候。在香姨身邊,不良人們下意識的圍成了一個圈,把香姨護衛在了中間。香姨強忍着心中的恐懼,大聲的訓斥道:“你們都幹什麼,大半夜不睡覺,湊在一起想幹什麼。”
復興軍的將士們,一個個都冷冷的盯着她,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香姨心一下子跌落到了冰點,她聲嘶力竭的喊道:“樊龍,連你也要殺老身?”
她企圖用這種激將法,迫使樊龍出來一見,希望樊龍保護她。可是,樊龍的身影,並沒有出現在人羣裡。復興軍的將士們,一步一步的逼近。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香姨的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你們,你們真的要造反?”香姨驚恐的盯着復興軍將士,嘶吼着。“噗呲~”一柄鋒利的長劍,突然刺入到了香姨的體內。香姨渾身一震,猛然轉過身,看向了身後那個捅了自己一劍的人。看到那人面孔的時候,香姨一臉難以置信。
“是你?!爲什麼?”香姨渾身巨顫。“噗~”不良人殿帥,在她身邊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抽出了長劍,淡然的說道:“因爲我不想陪着你死。”說完了這一句,她湊上前,趴在香姨的耳邊,低語道:“南唐已經亡了,你還在做復國大夢。你已經瘋了,我不想再被一個瘋子控制。”
香姨顫巍巍的指着不良人殿帥,淒厲的下令,“殺了她。”不良人們有人開始猶豫了。但是忠誠於香姨的人,二話不說,殺向了不良人殿帥。不良人殿帥,爆喝一聲,“香老鬼已死,沒有人能控制我們了。殺了他們,我們就能活,不然我們都得跟着他們一起去陪葬。”
那幾個搖擺不定的人,立馬堅定的跟着不良人殿帥,一起對付忠心於香姨的不良人。雙方廝殺的結果如何。香姨看不到了,她的生命在快速的流逝。當她生命走到最後一刻的時候,她仰天長嘯了一聲。“楊德政,照顧好公主,不然老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翌日。清晨。天氣有些微冷,下起了綿綿細雨。楊德政被馬面從被窩裡晃醒了。穿上衣服,在馬面伺候下,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後,楊德政出了帳篷。在楊德政的帳篷外,聚集了一大批的人馬。基本上都是復興軍的各級軍官。同時,還有一個女子,提着一顆人頭,跪倒在楊德政的帳篷前。
“不良人殿帥?”楊德政見到這個女子有些意外,他似乎沒看到女子手裡的香姨的人頭,而是更注重於女子本身。不良人殿帥叩首道:“按照您的吩咐,香姨的人頭在此。不良人所屬,除了我以外,全部已死。”楊德政蹲下身,從不良人殿帥手裡接過了香姨的人頭,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扔給了馬面。
“拿下去,埋了吧。我這個人,沒有糟蹋屍體的習慣。”處理了香姨的人頭,楊德政又看向了不良人殿帥,問道:“醒呢?”不良人殿帥鄭重道:“你先保證不殺我,我才能告訴你醒公主的位置。”楊德政眯起眼,冷聲道:“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權力。左右不過是藏在附近隱秘的地方,只要用心找,就一定能找到。”
不良人殿帥遲疑了一下,沉聲道:“在據此西南角五里處的一座山洞裡。香姑姑繳獲的財物,也在那裡放着。”楊德政當即從軍中招來了折家軍的人,派遣了一千人去尋找醒,同時去押解香姨搶奪來的錢財。不過,他並沒有讓人帶着初醒過來,而是讓折家軍的人,押送着財物,帶着醒,直奔代州去了。
眼下麟州、豐州皆有大戰,最安全的只有代州。安排了折家軍的人去送醒以後,楊德政立馬召集了軍中所有將校一起共商大事。兩百多的各級軍官,到了楊德政帳下聽令。
樊龍姍姍來遲。他臉色蔭翳,沉默不語。楊德政知道他對昨夜的事情還沒緩過神,所以就沒有煩他。聚齊了所有軍官以後。楊德政抱拳,衝着他們拱了拱手,道:“從今日起,我就是復興軍的最高統帥。你們一切的行動,都得聽我指揮。”党項的漢子性格很直爽,當即就喊道:“只要你能讓我們兄弟們活命,我們都聽你的。”
其餘衆人,紛紛點頭附和。楊德政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我們先來分析一下局勢。如今六萬野乞部族的追兵,緊跟着我們身後。像是一條甩不掉的尾巴。
我瞧人家的意思,那就是非殺我們不可。硬拼,我們是打不過人家的。可是逃,又能逃到哪裡去?一路往西,就會進入麟州,會撞上折家軍。折家軍的厲害,想必不用我多少,大家都知道。向西肯定不行。
向南,向南是代州。代州是大宋的屬地,一旦我們進入到代州,勢必會引起大宋朝廷的注意力。大宋在西北屯兵幾十萬,一旦進入到代州,我們肯定會遭到大宋軍隊的絞殺。所以向南,也不可取。向北,遁入到党項,也不行。
自從你們偷襲了党項祖地以後,李繼遷就恨不得對你們撥皮拆骨。一旦我們進入到了党項的地盤,李繼遷一定會率領大軍來圍剿我們。”有復興軍的小校尉,面若死灰的低聲道:“難道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衆人下意識的看向了楊七。你可是答應過讓幫大家活命的。,把野乞部落的騎兵數量,拉到跟我們一個水平線上。然後再一舉擊潰他們。”党項的漢子,即便是做到了將官,腦子裡也只有一根筋的衝殺。懂得兵法謀略的人很少。
聽到了楊德政的建議,他們就撓着頭,問道:“怎麼拉?”楊德政不得不耐心的爲他們解釋道:“首先,那就是拋棄戰馬……”“那可不行,沒有了戰馬,我們可怎麼活?”“戰馬就是我們的命,沒有了戰馬,我們怎麼跑得過野乞部族的人。”“……”
楊德政的話還沒說完,就像是點燃了炸藥桶。復興軍的將士們,七嘴八舌的在哪兒嚷嚷。唯有折家軍的那一批將官,從頭到尾都沒說話。事實上,復興軍的將士們反對,楊德政也能理解。復興軍的將士們,基本上都是党項人。党項人天生對於戰馬就有所依賴。
戰馬對於他們來說,相當於第二生命。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願意捨棄戰馬的。“都冷靜,聽我說。”楊德政大聲的制止了復興軍將士們的吵鬧。“你們先不要吵,聽我說完了我的計劃,你們再決定,要不要放棄戰馬。”
復興軍的將士們停下了爭吵,一個個都在等待楊德政的解釋。楊德政鄭重道:“首先,我們要先從我們的對手分析。我們的對手是野乞部族的騎兵。你們也是党項人,應該瞭解騎兵的特點。
騎兵,在平原上作戰的時候,擁有絕對的優勢。但是,騎兵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在山地和叢林裡,很難發揮出他們的優勢。所以,我就想了一個辦法,減低了敵人騎兵的優勢。我準備把戰場,由原來的平原,搬到山地和叢林裡。
讓你們捨棄了戰馬,就是爲了擺脫這個累贅,方便你們在山林裡行走。同時,我們的作戰方式,也會改變。將會由原來的正面作戰,變成以突襲和奇襲爲主。儘可能的在保存我們自己的情況下,去突襲敵人,給敵人造成傷害。
從而拖垮敵人。”楊德政的道理講的非常透徹,復興軍的將士們,大多也聽懂了一些。他們不再爭吵,而是靜靜的等待下文。楊德政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捨棄了戰馬以後,三萬的復興軍,將會被打散。每三百人一股,掩着豐州和代州的邊界,以及豐州和党項的邊界,迅速的向豐州城方向移動。
在此過程中,大家各自爲戰,互不干涉。我允許你們用突襲、騷擾、殲滅等任何的手段,對敵人造成傷害和破壞。我們就是要通過這種不斷的偷襲、騷擾,拖垮敵人,分批的消滅敵人。最後把敵人拖到和我們站在一條水平線上。
然後,我們再一舉擊潰敵人。”“這……能行嗎?我們這麼多人都打不過野乞部族的騎兵,分開以後,不是送死嗎?”楊德政的這個戰術和戰略,對復興軍的將領們來說,是一個聞所未聞的奇葩的戰術。
在楊德政說出了他的戰略戰術以後,復興軍的所有人都表示深深的懷疑。“我明白將軍的意思了。”一位折家軍的將領反應快,也有慧根。他在腦海裡推演了一下楊德政的戰術以後,大喜過望,說道:“將軍的戰術很利害。將軍的意思,是讓我們在拋棄了戰馬以後,以叢林和山地爲作戰的戰場。
野乞部族的軍卒,全都是騎兵。只要我們在突襲或者騷擾了他們以後,躲進山地裡,那他們就沒辦法針對我們了。
楊德政讚歎的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們守着山地和叢林爲基礎作戰,基本上就立於不敗之地。他們人多目標大,想找到他們,很容易。可是你們的目標小,人又少,又潛藏在山林裡,他們想要找到你們卻很難。
不說其他的,他們晚上想要安靜的休息,還的看你們的臉色。你們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可以偷襲他們。但是他們每天,只能有六個時辰追擊你們。你們不分晝夜的偷襲他們,他們想休息都不可能。而你們想休息,卻不用怕被他們打擾。
長此以往下去,誰更強,誰更弱,一目瞭然。”以多勝少,牢牢的抓住戰爭主動權。這就是復興軍的將官們,在絞盡腦汁以後,理解出的楊德政的戰略意圖。對於楊德政描述的那種一天十二個時辰偷襲野乞部族的騎兵,而野乞部族的騎兵對他們卻無可奈何的戰術。
復興軍將官們心裡得到了極大的認同感。你大爺的追着老子像是野狗一樣跑了好幾天了,也該老子來折騰你們了。幾乎所有的復興軍將士們,都贊同了楊德政的提議。楊德政當即就開始分配每一個隊伍都有那些人。
其實,也沒多少的複雜事兒。主要是,党項漢子的腦袋比較直,全部把他們混在一塊兒,他們容易作死自己。所以,楊德政需要把折家軍的軍卒們和復興軍的軍卒們合理調配。
以一百折家軍,二百復興軍的比例,開始快速的組成了一百支三百人的隊伍。隊伍中的領導配置,基本上都是一個大隊長,一個監軍。大隊長由復興軍的高級將領擔任,監軍則是由折家軍的將領擔任。明面上把復興軍將領捧的很高,其實暗地裡,基本上都是折家軍的將領在拿事兒。
人數分配完了以後,楊德政又給他們每一隊,配備了十天的口糧。然後,在所有的人員分配好,物資分配好以後。楊德政在送行的時候,暗地裡叮囑了每一隊的大隊長和監軍一句話。三萬人。帶着楊德政的這句話,在豐州境內,化整爲零,徹底的散開了。
當三萬人馬走了以後。營地裡就剩下了六萬匹馬,和一千的復興軍將士。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