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政對孫僅的信任,遠超過了孫僅自己對自己的信任。因此,在把兩府事宜託付給了孫僅以後,他基本上就沒怎麼管。
用孫僅一個國級的宰相,治理兩府之地,真的是遊刃有餘。在大筆的錢財支撐下,楊德政完全不用擔心孫僅搞砸。相比於兩府的轟轟烈烈的大建設。
復興軍、遊騎軍、大同軍,三軍徵兵的事宜就顯得低調了許多。幾乎都在不知不覺中進行。有關於復興軍、遊騎軍的徵兵工作,已經交給了楊貴負責。而大同軍的徵兵工作,也交給了王貴負責。
楊德政一個人則押解着,近三千車的財富,晃晃悠悠的進入到了大同府城內。也就是更名後的代州城。三千輛大車押解的財富,讓整個大同府城的百姓都沸騰了。
幾乎在車架出現的同時,所有的大同府城的百姓,全都圍了上來。扎馬合部族的漢子,第一時間挎着戰馬,守衛在了三千輛大車旁邊。有些鋌而走險的人,當街就想引起轟動,準備截取財富,卻被當場給殺死。
最終,在百姓們赤紅的雙眼裡,這些財富都被押運進了楊府。三千輛大車,從城門口到楊府,依然望不見盡頭。楊延昭在得知了此事以後。
帶着柴郡主,早已在門口等候。當他看到了那一車又一車的金銀珠寶的時候,早已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柴郡主吞嚥着唾沫,問騎在馬背上的楊德政,“哪裡來的?”楊德政跳下了馬背,施禮過後,樂呵呵的笑道:“都是從遼國搶的,我麾下的兵馬,洗劫了遼國的中京大定、西京,搶的金銀財寶無數。”
楊延昭嘴角直抽抽。爲毛同樣是帶兵,他帶了三十年兵,見過的錢財加起來,也就幾百萬兩。而且還是軍費,一直在消耗。而楊德政帶兵,更像是在搶錢,而且搶錢的速度,還很誇張。
楊延昭心裡不好受,所以一句話也不想說。柴郡主震驚的咬着牙花子,沉聲道:“大郎,錢財雖好,可這都是不義之財。全部搬回家,恐怕不妥當吧?”
柴郡主這話說的在理。看看周遭那些個圍觀的人羣的眼神,就知道這些錢只要入了楊府,以後楊府內恐怕就不會再有平靜可言。楊德政咧嘴笑道:“娘,您儘管放心就好。”
楊德政轉頭看着那些圍觀的百姓們,扯着嗓子喊道:“窮鬼們?你們知道你們爲什麼窮嗎?”一羣人,盯着楊德政,一臉茫然。楊德政大聲喊道:“因爲你們懶,因爲你們笨,因爲你們都想不勞而獲。這可不行……知道這一次走了一趟遼國的那些軍卒們,有多富有嗎?一個個都是腰纏萬貫。
他們不僅搶到了巨大的財富,回來以後,每人還發一套宅子,還有官當。有本事,以後跟着爺去搶遼國去。只要搶一票,比你們一輩子掙到的錢都多。大同軍在徵兵、復興軍在徵兵、遊騎軍也在徵兵。
機會給你們了,就看你們能不能抓住。”楊德政拍着身邊馬車上的大箱子,喊道:“除此之外,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代州、豐州、勝州,都會開始大規模的修橋補路,開設學堂。只要你們勤快點,一樣能夠賺到錢。我已經分派了一千萬兩,給兩府的官員,用於建設兩府。”
“啪啪啪!”楊德政拍着身邊的箱子,大聲喊道:“至於這裡的錢,誰也別伸手。這些錢財,都是老子供你們家裡的那些小崽子們讀書用的。只要他們有本事,一路可以從村裡的私塾,讀到縣學,讀到府學。你們供不起娃娃們讀書,老子供他們讀書。不僅男娃娃要讀書,女娃娃一樣要讀書。
這些錢財,就是老子給娃娃們讀書用的。誰敢向這些錢財伸手,老子就砍了他的爪子,連帶他們全家的腦袋,一起砍下來。別存在任何的僥倖心裡,老子說道做到。老子麾下十三萬的兵馬,就算是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也能抓到你。”
“真的是給娃娃們讀書用的?”有人在人羣裡小聲質問。楊德政啐了一口,罵道:“呸!你個狗日的是不是代州人?老子在代州開設的學堂、書院,已經半年之久了。代州境內的大部分的孩子,都都上書了。你居然還不知道?
你出去打聽打聽,除了老子管轄的代州,還有那個地方,讓娃娃們都有書讀。”“對!侯爺說的對,我家那崽兒,現在都認識了五百個字了。學堂裡不僅給管飯,還給娃準備筆墨紙硯。我現在每天看到自家的崽兒寫出的字兒,做夢都會笑醒。”
“侯爺對咱們代州的百姓可是真真的好,自從侯爺來了以後,咱代州的人,就沒有餓肚子的。”“俺們就盼着侯爺您公侯萬代呢。”“對,這些錢財都是侯爺給娃娃們備下的。誰敢動心思,我王老二,就跟他拼命。”“……”
人羣裡的人,七嘴八舌的在說楊七的好。事實上,楊德政到了代州以後,代州確實變好了。代州百姓,基本上在楊七的各種政策的推動下,沒有幾個餓肚子的。真正餓肚子的,也只有那些像不勞而獲的,或者是那些懶漢。
當然了,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比如一個瘦瘦黑黑的漢子,拉着臉,道:“女娃娃讀書有啥用,浪費錢。”偏偏,他這一句話一出,很多人都贊同的點頭。
楊德政失聲大笑,罵道:“女娃娃讀書有啥用?知書,達理。我就問問你們,以後你們給家裡的小子娶媳婦,是想讓他娶一個知書達理的。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愚婦?以前,這知書達理的姑娘,那都是權貴人家在有的。我希望以後,咱們代州,家家戶戶都有知書達理的兒媳婦。
至於那些有女兒的,你們也別覺得虧。女兒去讀書,是老子出的錢財,老子還供他們吃飯。一旦給你們培育出了知書達理的女兒,你們還能平白無故的多要一份彩禮。老子花錢,你們享福,你們還好意思在這裡跟老子說女娃娃讀書有啥用。
一羣沒讀過書,受窮了一輩子的窮鬼。還想讓子女都受窮不成?”楊德政鄙夷的道:“老子就是見不得你們受窮,纔想方設法的讓你們發財,讓你們過的好一點。看到這些錢了沒,再去勝州看看那些跟着老子發了財的暴發戶。
再去大宋看看,再去遼國看看。除了老子願意帶着你們發財,願意幫你們發財之外,誰還願意帶着你們發財?那些人,恨不得搜光你們身上的所有錢財,恨不得連你們的骨頭一起吞了。”“哼!你也只是沽名釣譽,培植勢力,圖謀不軌而已。別把自己講的那麼好,你就是狼子野心。”
有一個讀書人打扮的人,在人羣裡鄙夷的罵道。楊德政瞅準了他,冷冷的笑道:“這復興府、大同府,兩府,是老子說了算。你說老子圖謀不軌也好,說老子狼子野心也罷。
老子不管你是什麼人,立刻給我消失。老子就算是帶着代州的百姓們去死,那也是讓他們在喝酒吃肉的路上去死。總好過你們這些沽名釣譽的傢伙。臉面上說爲百姓好,背地裡卻一個勁的從百姓手裡斂財,甚至還用暗刀子,一個勁的壓榨他們。
在這大同府和復興府。能跟老子面對面說話的,只有那些從遼國戰場上下來的老卒。你還不夠資格。”那個臉色漲紅,盯着楊德政吼道:“楊德政,你也是儒門弟子,怎敢如此辱沒儒門中人?”
楊德政嗅之以鼻,“就你也配稱之爲儒門中人?我呸。給我趕走他。”楊德政徹底的在百姓們面前,表現了一把什麼叫仁義,什麼叫霸道。百姓們在今天,也算是徹徹底底的領略了,楊德政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楊德政講的全部是大白話,他們全部都能聽懂。楊德政是不是圖謀不軌,是不是狼子野心,他們真的不在乎。
他們只在乎,楊德政對於他們的好。至於所謂的讀書人,以前百姓們或許會敬畏。但是現在他們不會。因爲按照楊德政的說法,以後大同府和復興府內的百姓,有一半都可以稱之爲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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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家崽子認識了一千個字,會讀兩本書,也是各讀書人。老子還不是天天打他屁股?讀書人,也就那麼回事。錢財動人心,特別是大筆錢財出現在很多人眼前的時候,很容易引人眼紅,也很容易引人鋌而走險。即便是楊德政白天在楊府門口說的天花亂墜,到了晚上以後,還是有許多的亡命之徒潛入到了楊府,準備搶奪財物。
一晚上時間。衝進楊府裡的賊人,多達十六撥,人數有一百人之多。其中大多都是遊蕩在大同府城內的遊俠兒。似這些遊俠兒,居無定所,對於代州也沒有多少歸屬感。所以,楊德政白天講的東西,對他們根本不起作用。
殺戮的日子持續了四天。直到第五日,楊府門外一排排的旗杆上掛滿了屍體以後,再次衝進楊府的人,就變少了。而楊德政,就像是沒事兒的人一樣,陪着柴郡主和醒,在家裡玩鬧。楊延昭對楊德政這種屍體掛在府門口的行爲十分的不滿。
雖然已經到了初秋的日子,可是太陽依舊毒辣。屍體掛在外面久了,就會瀰漫出一股臭味。楊延昭閒暇了以後,平日裡就喜歡在院子裡的演武場內練功。如今一道演武場,就要忍受那濃烈的屍臭味,這楊延昭很不爽。
飯桌上。楊府內的人,圍着滿了一張桌子吃飯。楊延昭坐在主位,不斷的通過冷哼聲表達自己的不滿。柴郡主撇了楊延昭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問正在悶頭扒飯的楊德政,“大郎,那些錢財,你真就準備擱在府上放着?府裡的大部分的地方,現在都被你塞滿了。有那些錢財在,爲娘近幾日睡的都不踏實。
整夜整夜的都有人在外面鬧騰。”楊延昭現在覺得兒子比自己本事大,所以很沒面子,所以他不想跟楊德政說話。他的意願,現在都是在柴郡主的嘴表達。楊德政往嘴裡扒了一口飯,然後把碗放在醒面前,示意醒給他夾菜。
醒無奈的瞥了他一眼,給他碗裡添上了菜。按理說,醒一個妾室,是沒有資格上這飯桌吃飯的。不過楊德政第一次帶着醒進來吃飯的時候,也沒人反對。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
現在的醒,已經認命了似的,任由楊德政欺負着。楊德政雖然沒有采摘了這一朵嬌花,但是也脫不了多久。醒爲楊德政夾上菜,楊德政一邊扒拉,一邊回答道:“娘,那些人就是顯得,過段時間,整個復興府和大同府,都要大興土木,到時候就沒那麼多人闖楊府了。
這些錢財,放在府裡的日子也不會太長,過幾日,我就會秘密的送走。”柴郡主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這麼一大筆錢放在家裡,娘心裡總是不踏實,還是儘快的弄出去好。”
楊延昭沉吟了許久,咳嗽道:“多少留點,如今老夫也沒有俸祿了,還有一大家子的人要養。”放在以前,楊延昭是絕對說不出這話的。可是今時今日,楊延昭實在扛不住了。
楊德政雖然撈銀子的本事夠大,但是往府上拿的卻不多。加上之前楊德政兩次折騰了一下楊家的家底,如今沒有了俸祿的老楊,日子也過得不好。現如今,家裡度日的銀子,都是八姐支援的。楊延昭臉皮子薄,不可能跟自己的妹妹要銀子,只能問兒子要。
聽到了楊延昭開口,楊德政明顯有些愣了。
他有些愕然的看着楊延昭。
楊延昭臉色頓時一黑,“不願意算了,老子也沒指望着你給的銀子過活。回頭全都拉走。”楊德政趕忙擺了擺手,道:“爹,您別誤會,我可沒說不願意。這銀子拉回來就是給家裡人花的。不過,這麼大的一筆錢,放在家裡肯定不妥當。
回頭我派人把金銀都融了,做成金銀磚,給家裡留下一千萬兩。我再往天京新城錢行存一千萬兩。
剩下的五百萬兩,還有其他的用處。”楊延昭黑着臉,不說話。柴郡主瞅了楊延昭一眼,對楊德政說道:“給家裡留下五百萬兩的花銷,會不會太多了?”楊德政樂呵呵笑道:“咱們家現在也算是水漲船高了,平日裡您和我爹出去,也得擺擺排場。這樣纔對得起你們的身份。
往日裡到府上來巴結的人也不少,見到了一些小輩,還不得順手賞點錢給買糖吃。再說了,您也快要生了,家裡也得多請一些僕人回來。還有,回頭我還準備請折家的人過來吃滿月酒呢。到時候見了折家那些個小輩,您要是不賞點東西,哪能說的過去嗎?”
對於和小輩一起生產這種事兒,在這個年代太多了。所以柴郡主並不害羞。楊德政提到了要請折家的人過來吃滿月酒,明顯的戳到的柴郡主的軟肋。柴郡主一時間,有點兒慌張,“你要請他們來吃滿月酒?”
楊德政點點頭。柴郡主緊張的道:“會不會太快了?”柴郡主還沒做好見自己親人的準備呢。楊德政咧嘴笑道:“沒必要再等下去了。”楊延昭見柴郡主緊張,也在一旁安慰道:“確實沒有必要等下去了。多年的恩怨,再等下去,剩下的就只有怨恨了。”
柴郡主慌張的點點頭。確定了請折家人過來吃滿月酒的事兒,又安撫了柴郡主。楊德政又把目光放在了楊延昭身上。楊延昭最近的心思很敏感,見到楊德政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就敏銳的瞪眼道:“看老子幹啥?”楊德政沉吟道:“爹,我準備在復興府開設一個武院,專門給那些個有天賦的年齡又小的兵卒們傳授兵法謀略,你覺得如何?”
楊延昭愣了愣,不鹹不淡的道:“你想怎樣就怎樣,不用跟老夫說。”楊德政笑道:“爹,我跟您出面,去給那些個孩子們講解兵法。您在戰場上也征戰了多年了。兵法謀略都經過了磨練。由您出面去培訓他們,肯定能培育出不少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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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延昭當即就瞪着眼睛,喝道:“兔崽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自古以來,這兵法,都是傳家的東西,從不外傳。你現在讓老子把家傳的兵法傳給外人,就是在挖老楊家的根。”楊德政正色道:“爹,孩兒沒有胡鬧。這兵法留在我們楊家,強的只有我們楊家一家。可是傳給軍中的將士們,強的就是一軍將士。
楊家強,並不是真的強。真正的強,所有人都變強。只有把所有人都變強了,我們才能和遼人抗衡,才能從遼人手裡奪回燕雲乘下的八州。孩兒覺得,楊家的根,並不在兵法謀略上。楊家的根,在於楊家歷代忠勇,保家衛國的名聲上。只要我們能把手下的兵馬,培育成真正的強兵強將。
只要我們能夠收復燕雲乘下的八州。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是我們楊家人手裡沒有兵法。我們楊家後背的子孫,也能驕傲的告訴所有人。我們是楊家的後人。而且,這天下的兵法,不只有我楊家一家。從古至今,傳承下來的兵法謀略,不知凡幾。
但是,燕雲十六州這一份的功績。卻只有這麼一次。”一直站在一旁的楊浩,突然開口道:“老奴覺得大少爺說的有道理。如果大少爺不嫌棄的話,老奴願意將自己的兵法傳授下去。”楊延昭惡狠狠的瞪了楊浩一眼,然後用吃人的目光對楊德政吼道:“楊家傳家的東西,是老祖宗傳給老夫的。老夫要傳給兒孫的。老夫絕不會把兵法傳給外人。你想都別想。”
扔下了這句話,楊延昭氣哼哼的離開了。柴郡主無奈的瞪了楊德政一眼,跟着下去安慰楊延昭了。楊德政聳了聳肩膀,絲毫不在意,繼續悶頭吃飯。“大哥,聽說你準備讓代州的所有女孩子們都去讀書,是真的嗎?”
小妹這個小傢伙,已經到了十二歲了。楊德政忙起來的時候很少顧得上小妹妹。如今再看小妹,小妹已經長高了不少。聽到了小妹很認真的問話,楊德政笑呵呵的道:“怎麼?你也想去?”小妹趕忙搖頭,道:“我纔不去,我聽他們說,課堂裡的學業可多了。那些學不會的人,還會被先生打板子。前幾天我喊道了憨豆子,他的手都被打腫了。”
醒在一旁小聲的解釋道:“憨豆子就是老扎馬合的孫子……”楊德政點了點頭,嚇唬小妹,道:“你不去可不成。作爲我楊德政的妹妹,你要是不懂詩書,以後出去豈不是會給我丟人。你不僅要去學堂學習,先生還會對你更眼裡。憨豆子只是被打腫了手,你去的話,說不定連屁股都得給你打腫。”
嚇!小妹嚇了一跳,站起身,瞪着眼睛道:“大哥,我不去,我不去,你可千萬別讓我去。”楊德政故作兇惡臉,道:“不去不行。”“壞大哥,你欺負人,我告訴娘去。”小妹嚇的蹬蹬蹬的跑去找柴郡主告狀了。醒在一旁嬌媚的瞪了楊德政一眼,“她一個孩子,你嚇唬她幹嘛?”
楊德政吧嗒着嘴道:“我可聽說,你把她寵的都沒樣子了。她們兩個人,仗着武藝高強,都快成了孩子王了。而且我還聽說,這兩個丫頭,最近跟銅糖那個姑娘湊在了一起。那個兇殘的丫頭,可不是什麼好人。
跟她湊在一起,我怕小妹妹兩個人,以後也染上了切人的愛好。還是送去讀書比較好。”提到銅糖,醒下意識的都顫抖了一下。別看銅糖一直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蘿莉模樣。現在的銅糖,在大同府內,可以說是兇名赫赫。
劊子手銅糖之名,在大同府內,能止小兒夜啼。徐大夫和法海老道,似乎也迷上了切人。自從大同府城內的書院的醫學院小院建成了以後,三個人就一頭扎進去,開始了切人大業。從楊德政前去臥虎崗,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了。大同府內,沒有一個處斬的人販。
這並不是說大同府內沒人犯案。而是因爲犯案的人,都被切了。順手從人家的醫學院小院裡,順走一個用鋼釘連接在一起的人骨架。這可在大同府城內,掀起了不小的風波。接下來的幾天,楊德政都在府裡,指揮着匠人們在熔鍊金銀。
三百多名工匠,日以繼夜的熔鍊金銀,足足耗費了十天時間。纔將楊德政帶回府裡的金銀熔鍊完了。楊德政留下了一部分在楊府,剩下的全部派人秘密的送到了大同府城內的天京新城錢行裡。天京新城錢行的金庫,可是天京新城的匠人們費盡心血打造的。
有三道的青石牆壁,每一座牆壁中間,還夾雜着一道金鐵澆灌的牆壁。除此之外,在最裡層,還有一層一尺後的合金牆壁。當然了,是楊鵬稱呼這道厚實的牆壁爲合金。在匠人們口中,這叫雜鐵。
事實上合金工藝,並不是現在人發明的。在我國古代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合金工藝。其中最著名的代表作,就是越王勾踐劍。懂得這種工藝的人並不多。而在天京新城,恰巧就有那麼六戶。
這種寶庫,依照這個時代的技術,是沒有辦法突破的。也就是說,想要從天京新城錢行裡拿到錢財。除非內部出現內鬼,不然是根本不可能被盜走的。而掌控整個天京新城錢行的各分行運行的,都是精挑細選到的最忠誠的人。
又經過了楊鵬的特殊培訓,根本不會出現背叛的存在性。總之,安全係數極高。楊德政把錢存在天京新城錢行,其實就跟存在自己家裡一樣。畢竟,天京新城錢行,也算是楊家的家業。
府上的金銀處理完了,楊德政也消停幾天了。楊德政消停了,可是整個西北卻熱鬧了起來。當遊騎軍的土豪們出現在人們視野中的時候,也把楊德政砸下重金準備建設復興府和大同府的消息傳了出去。
據說楊德政搶了遼國的兩座京城,搶到了海量的錢財。多到數不完。大批的匠人們,懷揣着賺錢的夢想,奔到了復興府和大同府。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