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笑着對姐妹兩個道:“你們還是回去吧。”兩女面色蒼白地看了楊鵬一眼,姐姐搖頭道:“我們,我們不怕的。”隨即就牽着妹妹的手朝櫥房走去了。
楊鵬看着她兩個的背影感嘆了一聲。耶律寒雨拿肩膀撞了撞楊鵬,醋意盎然地問道:“是不是覺得她兩個特善解人意?”楊鵬呵呵一笑,“我覺得你纔是最善解人意的!”耶律寒雨忍不住笑了,白了楊鵬一眼,“就會哄我開心!”楊鵬摟住耶律寒雨的纖腰,把嘴巴湊到她的耳邊,壞笑着小聲道:“其實大哥我也很善解人‘衣’呢!”耶律寒雨愣了愣,隨即明白了,嬌顏微紅地看着楊鵬,十分情動的模樣。
樓船繼續沿着鴨綠江溯流而上,第二天早晨,樓船靠岸,兩騎快馬帶着王悅的親筆書信朝正州城飛馳而去。隨即樓船離岸繼續前行。一天之後進入鴨綠江的支流沸流水,這時岸邊馬蹄聲陣陣,循聲望去,只見近千遼國戰騎從沸流水上游迎面而來。領頭的是一箇中年軍官,一天前派出去的那兩個高麗武士也在其中。那軍官勒住馬朝河中高聲喊道:“我乃正州駐防官路呼倫,向小王子殿下請安!”隨即王悅在衆人的簇擁下從船艙裡出來,揚聲道:“將軍辛苦了!”
路呼倫揚聲道:“王子殿下客氣了!末將會沿着河岸護送,若有緊急情況下,王子殿下可發信號火箭通知末將!”“有勞將軍了!”“末將不敢當!殿下乃是貴妃的親人,末將護送殿下乃是分內之事!”
隨即船在水中行,騎兵在陸上走,一起前往正州。半天之後抵達了沸流水西岸邊的正州城,也就是現在的通化市。正州知州已經率領闔衙僚屬在碼頭上恭迎大駕了。
一番做作的繁文縟節之後,知州將王悅衆人迎進了城中。當天晚上無疑是盛宴款待,觥籌交錯,歌舞助興,好不熱鬧。
第二天一早,正州知州派遣駐防官路呼倫繼續率領一千戰騎護送王悅一行人。衆人從陸路西行,一天之後抵達了銀州,也就是現在的鐵嶺市,路呼倫等在此向王悅告辭,自回正州去了。銀州的衆僚屬免不了出來迎接,一行人又在此盤桓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由銀州知州安排,登上樓船,沿着遼河溯流而上,一直抵達了中京大定府。
看到眼前這座熟悉的城池,耶律寒雨只感到恍如隔世,前塵往事紛紛涌上心頭。
樓船漸漸地接近碼頭,空氣中的氣氛漸漸地熱鬧起來。水面上商船雲集,碼頭上人山貨海,做爲遼國乃至整個北方地區的中心城市,大定府顯得十分的繁華,與南面的燕京和臨安可以說是一時瑜亮難分軒輊。與燕京和汴京不同的是,在這裡身着漢服的人已經變得十分稀少了,一眼望去,多是遊牧民族裝束的男男女女,身着高麗服飾和倭人服飾的人也不少,還有很多金髮碧眼操着異域腔調的西方人。這裡,比宋國的時候似乎更加國際化了!
一行人從船上下來。楊鵬本來打算在這裡與王悅分開,可是卻禁不住王悅的一再懇求,只好與他一道住進了國賓館。王悅十分照顧楊鵬他們,讓他們六個人住在一座單獨的小院之中。
“老弟,我們幾個想出去看看熱鬧。”楊鵬對王悅道。王悅笑道:“大哥去吧。這中京十分繁盛,確實值得一遊!只是小弟今天不能陪同大哥了,小弟必須先進宮去向陛下,向姐姐請安!”楊鵬笑道:“咱們弟兄隨意就好!”王悅笑着點了點頭。
楊鵬幾個人便告別了王悅,出去了。王悅扭頭問王爾道:“禮物都準備好了嗎?”“已經準備好了。”“很好,隨我進宮。”
楊鵬幾個人從國賓館出來,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游逛了片刻,突然發現街旁的這家酒館外的柱子上有新刻的聯絡信號。楊鵬朝其他幾人使了個眼色,隨即六個人立刻走了進去。小二連忙迎了上來,哈着腰問道:“幾位客官喝酒嗎?”楊鵬的目光搜索着大堂,卻並未發現期望中的目標。對店小二道:“小二哥,我們和朋友約定在這裡見面,他們和我們一樣,也是高麗人,不知小二哥可看見了?”小二想了想,立刻指了指樓梯,“樓上倒是有一個高麗人,這兩天似乎都在這裡等人!”
楊鵬抱拳道:“多謝小二哥!”隨即便領着其他幾人上樓去了。來到樓上,目光迅速掃視了一遍,看見窗口處坐着一個身着高麗服裝的武士,正是韓金信手下的一個密衛。楊鵬幾個人不由的心中一喜,連忙走了過去。
那密衛見突然有人來了,連忙擡起頭來,看見了楊鵬他們,面上一喜,連忙起身抱拳道:“主人!”楊鵬坐了下來,示意道:“別杵着,坐下!”密衛連忙坐了下來,耶律寒雨和程世傑坐到楊鵬兩邊打橫的位置上,另外三個密衛則坐到了鄰桌的位置上。
楊鵬問道:“你們都到了嗎?”“都到了。我們幾個兄弟輪流在此等候主人。”“韓金信現在在哪?”“大家分散住在客棧酒館裡,韓隊長住在附近的一家客棧裡。”“你立刻去把他叫來,我們在這裡等他。”
密衛應了一聲,匆匆離去了。楊鵬叫來小二,要了一些酒菜。然後幾個人一邊吃喝一邊等待。片刻之後,樓梯那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韓金信和幾個密衛來了。韓金信等人看到楊鵬他們,不禁十分欣喜,趕緊過來。來到楊鵬身旁便要行禮,楊鵬卻先一步低聲喝道:“不要行禮,坐下說話。”韓金信便在楊鵬的對面坐了下來,其他人散坐在鄰桌。
“主人,我們幾百個兄弟全都已經到了,一個不差。”楊鵬點了點頭,“我們住在國賓館裡。你每天派個人到這裡來喝酒,我也會每天派個人到這裡喝酒,以便保持聯繫。”韓金信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主人,是不是可以採取行動了?”
楊鵬想了想,“你們就先監視皇宮那邊的動靜,其他的什麼都別做。我如果有什麼計劃會通知你們的。”“是。”
兩人又聊了幾句,韓金信等人便起身告辭了。楊鵬他們幾個人則繼續吃喝閒聊。這時不遠處的一桌客人正在議論着即將舉行的勇士大會。“我聽說這一次不僅國內的勇士會參加大會,還有很多異族勇士也要來參加大會呢!”一個身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獻寶似的對同伴們道。旁邊一個灰衣服的中年人笑道:“誰不知道呢!咱們大遼國如今虎踞草原,雄視天下,周圍的人自然希望能夠在咱們遼國博得一個出生咯!”
黑衣中年人擺了擺手,“你說的不全對!這一次勇士大會之所以吸引了這麼多人其實是另有原因的!我看你一定不知道!”灰衣中年人不服氣地道:“我就不信能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黑衣中年人笑眯眯地道:“我說你不知道吧!告訴你們,這次勇士大會之所以能吸引這麼多異族人都來參加,是因爲這一次的優勝者將成爲耶侓觀音公主的夫婿!知道了吧!”幾個同伴流露出十分驚訝之色,灰衣中年人不相信地道:“哪有這種事情!”黑衣中年人見對方不信,登時急了,“我可沒胡說。是我那個在皇宮中當侍衛的侄子說的。這件事暫時還沒公開,不過絕對是真的!”
“要這是真的的話,那誰奪得第一勇士的頭銜,誰就發大了!娶了耶侓觀音,等於娶了半個遼國啊!!”一人驚歎道。其他人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都十分豔羨的模樣。隨即幾人開始議論起誰有可能奪得第一勇士的問題來。
“看來這次勇士大會,各方面會搶破腦袋!”楊鵬調侃似的道。耶律寒雨卻沉默不語心不在焉的,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心事。
片刻之後幾人結賬離開了。在回國賓館的路上,楊鵬見耶律寒雨神情抑鬱始終沒有說話,又想到剛纔在酒樓上時她也是如此鬱鬱寡歡的模樣,不禁問道:“小妹,你怎麼了?”耶律寒雨嘆了口氣,“江山依舊,可是人事全非啊!”楊鵬明白她在感傷離國之痛,安慰道:“總有一天我們會收復這裡的!”耶律寒雨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眸中射出堅定的光芒來。扭頭對楊鵬道:“大哥,我想去我家那裡看看!”楊鵬點了點頭,“好,我陪你去。”
幾個人來到曾經的公主府外。這裡的一切與當初完全沒有兩樣,公主府內樓閣依舊,草木依舊,只是已經換了新的主人;公主府依舊是公主府,住在這裡的應該是遼國的某個公主吧。
耶律寒雨看着公主府內那座高高地閣樓,忍不住微笑道:“大哥你還記得當初射金雀頭的情景嗎?”楊鵬笑着點了點頭,“一輩子也忘不了!我當時還以爲小姑只是想要考較一下我的武藝,卻沒想到竟然是在選擇夫婿!”耶律寒雨溫柔地看着楊鵬,不由得緊握住了楊鵬的手掌。
吱呀一聲大響,公主府大門突然打開了,只見一隊身着皮甲披着紅袍英姿颯爽的女衛士騎着馬出來了,來到臺階下,列隊等候。片刻之後,一個格外引人注目的女將在幾名女衛士的簇擁下從大門口出來。那女將一身黑色的鑌鐵甲冑,披着猩紅披風,一頭青絲綰了一個髮髻,髮髻上橫插着一根雉尾,美豔絕倫,卻又冷若冰霜,分明是絕代紅顏,偏一身冷冽肅殺之氣。她不是別人,竟然就是與楊鵬交手了無數次的遼國公主,耶侓觀音。
楊鵬、耶律寒雨、程世傑都是一驚,下意識地側過身子去。耶侓觀音跨上胭脂馬,“走!”一行人便朝皇宮行去。不經意間,耶侓觀音看到了一個高麗人,不由的一愣,隨即自嘲地搖了搖頭。
待耶侓觀音去遠了,楊鵬用難以置信的口吻道:“沒想到居然是她!”耶律寒雨冷聲道:“這就叫冤家路窄!”
另一邊,王悅在後宮花園中拜見了皇帝耶侓隆緒和高麗貴妃,並且獻上了許多珍貴的高麗特產。皇帝十分高興,當場敕封王悅爲遼國親王。王悅大喜過望,連忙拜謝,高麗貴妃也起身拜謝。皇帝扶起貴妃,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貴妃所愛,也正是朕之所愛!”
這時,有內侍疾步走了過來,拜道:“陛下,公主在外面求見!”耶侓隆緒便對貴妃和王悅道:“你們姐弟兩個好好敘敘舊,朕去去就來!”姐弟兩個連忙拜道:“恭送陛下!”耶侓隆緒跟隨那個內侍離去了。
姐弟兩個站了起來,高麗貴妃屏退了左右,與弟弟王悅步入御花園的一座水榭中坐了下來。“父王接到了我的書信了嗎?”高麗貴妃問道。王悅點了點頭,“接到了。不過父王對此有些顧忌。”高麗貴妃眉頭一皺,“哦?爲何?”
“父王和諸位大臣們是這樣想的,既然大遼國的五萬水軍都被燕雲水軍打得全軍覆沒了,我們高麗水軍雖然強大,但也難有必勝的把握。如果戰事膠着,甚至於我軍戰敗,只怕給了倭人可乘之機了!”
高麗貴妃皺眉道:“這是我好不容易從陛下那裡爭取來的,難道就要這樣放棄嗎?”擡起頭來,“天下的任何事情都有風險,哪有不冒險又能取得巨大利益的好險?這個險值得冒!如果我們能夠擊破燕雲水軍,那麼就能助遼軍陸師攻入燕雲,一旦功成,那麼燕雲十六州和山東地區就盡歸入我大高麗的掌中了!這對於我們高麗的黃圖霸業來說無疑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王悅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父王卻依舊有些擔心!”高麗貴妃皺眉道:“父王真的是已經老了!”王悅感慨道:“是啊,父王已經沒有任何雄心了,對於任何事情都前怕狼後怕虎的!卻不知諸多顧忌如何能成大事?!”
高麗貴妃思忖道:“我還要寫一封書信!”擡頭看了一眼王悅,“你替我帶給父王!”“是!”王悅恭敬地應道,隨即憂心忡忡地道:“弟弟實在擔心能不能有命回到高麗呢!”高麗貴妃不解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悅便將路上遭到刺殺的事情說了出來。高麗貴妃聽聞此事,勃然大怒,“真是狗膽包天,竟然敢動我的親弟弟!知道是誰幹的嗎?”
王悅皺眉搖了搖頭,“不知道。只怕我的那些兄長和叔叔們都有可能!”
高麗貴妃冷哼一聲,“他們如此做,不就是害怕你得到我的支持而最終坐上國王的寶座嗎?他們註定要失望了!”看向王悅,“你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我會請陛下派遣一支精銳護送你回國,而且把這支精銳留在你的身邊做爲你的臂助!”王悅大喜,連忙起身拜謝。高麗貴妃擺了擺手,“小弟不用跟姐姐這麼見外!你我同胞姊弟,我不幫你還能幫誰呢?”王悅十分感動的樣子。
高麗貴妃擡頭望着遠方喃喃道:“我們既然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這樣的時代,就註定我們的一生絕對不會平凡!我們姐弟兩個一定要創造出一個讓世人仰視膜拜的強大帝國!讓千秋萬代之後,人們聽到我們的名字依舊肅然起敬!”王悅流露出激動之色,他姐姐的理想顯然也是他的理想。
高麗貴妃轉過頭來,問道:“你剛纔說,多虧了幾個高麗武士相助,你才能化險爲夷?”王悅點了點頭,十分興奮地道:“他們的武勇真可謂震鑠古今啊!弟弟以爲天底下恐怕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了!”高麗貴妃笑道:“弟弟恐怕言過其實了吧!”王悅連忙道:“弟弟說的全都是事情!姐姐沒有親眼所見,有此疑問非常正常,若是姐姐親眼見到了他們的厲害,一定會和弟弟一樣的看法!”
高麗貴妃不是很在意地道:“既然是人才,你就要好好籠絡才行!”王悅笑道:“弟弟這一次來,還要請姐姐在陛下面前保舉他二人呢!”“哦?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如果我保舉成功了,他們豈不是會成爲遼國的武將,對你有何用?”
“弟弟是這樣打算的。如果不成功,他們也欠了弟弟一個天大的人情,必然心存感激,那時弟弟再招攬,就絕對沒有不成功的道理。如果保舉成功了,呵呵,就請姐姐讓他們做那支遼國精銳的統領隨弟弟返回高麗吧。”
高麗貴妃笑了笑,“弟弟啊,沒想到你也挺狡猾的呢!你這樣一番心思,他們肯定是逃不出你的掌中了!”隨即皺起眉頭,“可是,你花這麼多的心思在他們的身上,究竟值不值得呢?”
“絕對值得!”高麗貴妃笑了笑,“那可不一定,你畢竟也沒見過多少厲害的武將!”王悅想要辯解,高麗貴妃擡手打斷了他,“我有一個想法。可以讓你心目中的這幾個勇士去參加勇士大會。如此一來,就能看出他們的真實水平了!如果果然值得重用,再重用不遲。而且參加了勇士大會後提拔上來,陛下也好做一些,朝廷中也不會有反對的聲音。”王悅思忖着點了點頭,他覺得姐姐的這個主意非常好,雖然他覺得金澤金鬆他們十分厲害,可是在天下來說究竟是個什麼水平,他的心裡還是沒有底,通過這次大遼帝國的勇士大會一定能看出他們最真實的水平。
高麗貴妃調侃似的笑道:“怕只怕他們幾個丟人現眼啊!他們幾個丟人現眼沒關係,卻會讓你我姐弟兩個臉上無光啊!”
“這個,應該不會吧!”皇帝過來了,水榭外的宮女們紛紛拜見。姐弟兩個停止了說話,起身迎接。皇帝走進水榭,笑問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呢?”高麗貴妃道:“也就聊一些家鄉的事情吧。陛下,臣妾的弟弟帶來了幾個高麗武士,想要參加勇士大會博一個出身呢!”皇帝笑道:“他們何必參加勇士大會,朕直接封他們一個官職不就可以了嗎?”王悅見皇帝如此說話,十分驚訝,他這個時候才切身感受到皇帝對姐姐是如何的寵愛。
高麗貴妃正色道:“這樣的話,肯定無法服衆的!臣妾絕不願意讓陛下爲難,因此還是讓他們參加勇士大會爲好!”皇帝感慨不已,握住高麗貴妃的纖手,“愛妃不僅美若天仙,更是賢惠明理,寡人有你相伴左右,此生無憾了!”高麗貴妃柔媚地道:“能侍奉陛下才是臣妾前世修來的福分呢!”皇帝哈哈大笑。
高麗貴妃想起一事,“陛下同大長公主說完話了?”皇帝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朕這個妹妹啊,實在讓朕頭疼!”高麗貴妃笑道:“公主有勇有謀,爲大遼帝國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陛下爲何還會頭疼呢?”
皇帝擺了擺手,隨即走到一個位置前坐了下來。“哎,我的這個小妹別的還好,可就是個人問題實在太讓我操心!給他說誰都不肯幹!她心高氣傲,只怕天下的男子沒有他瞧得上眼的!”高麗貴妃微笑道:“要是她不是陛下的妹妹,這件事倒好辦了!若論天下英雄,誰能比得過陛下,如果公主不是陛下的妹妹,一定會非常願意嫁給陛下的!”
皇帝哈哈大笑,顯得非常高興的樣子,“不過還好,他總算同意給這次勇士大會的優勝者一個機會了!”“什麼叫給一個機會?難道不是直接嫁給第一勇士嗎?”高麗貴妃不解地問道。皇帝苦笑着搖了搖頭,“她的意思是,第一勇士還要和她比一場,能勝過她才能做她的夫婿!哎,我真有點擔心啊!”
王悅聽到皇帝這麼說,忍不住問道:“陛下,難道公主的武藝十分高強嗎?”皇帝重重地點了點頭,“十分的高強!”看了王悅一眼,“聽說過燕王楊鵬吧?”王悅點了點頭,心裡泛起了嘀咕:這燕王有什麼關係嗎?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