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侓虎城冷哼一聲,看向蕭婁室,“蕭婁室,我給你十五萬兵馬,你給我壓制大同府的燕雲軍!”蕭婁室躬身應諾。隨即耶侓虎城厲聲吼道:“其餘大軍隨我南下追蹤楊鵬,不殺楊鵬誓不收兵!”衆將齊聲吼道:“不殺楊鵬,誓不收兵!”
當即耶侓虎城傳下號令,大軍停止攻城,收兵回營。
蕭幹不離匆匆找到蕭婁室,有些埋怨地道:“兄弟,剛纔你爲何不勸阻大王,反而還附和他的決定?難道你看不出這是楊鵬的計策嗎?”蕭婁室苦笑道:“剛纔情況你也看到了,羣情激奮啊,大王更是怒不可遏!說什麼都不會有用!”蕭幹不離皺眉道:“那也不能什麼都不說!情況非常清楚,楊鵬使用激將之法想要將我軍的主要精力從大同府轉移到雁門關去!雁門關,天下雄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今又有十幾萬燕雲精銳守衛,我軍雖然兵力龐大,卻很難攻破雁門關啊!我軍在雁門關下耗盡了銳氣和糧草,只怕也攻不進雁門關,而大同府恐怕依舊在燕雲的手中!我們付出如此重大的代價,到頭來只怕什麼都得不到!”
蕭婁室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可是大王如今是氣瘋了,你說的這些道理就是再有道理,他也不可能聽得進去!”
頓了頓,“我的意思是,於其毫無意義地去頂撞大王,不如先順着他的意思。只要大王在雁門關下碰了釘子,定然會冷靜下來重新考慮戰略。那個時候我們再去勸說,便不會有任何問題了!”蕭婁室道。
蕭幹不離緊皺眉頭,緩緩地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隨即又忍不住道:“要是公主還在該有多好啊!”蕭婁室也不禁心有同感,喃喃道:“也不知公主現在究竟逃去了何方?”皺了皺眉頭,“有傳言說,公主做了燕王王妃,也不知是真是假?”蕭幹不離斬釘截鐵地道:“那絕不可能!那一定是別有用心的小人散播的謠言!哼,我看加在公主頭上的那些罪名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別人陷害她的,我絕不相信公主會犯上作亂!她若真的要犯上作亂謀取皇位,誰能夠阻止得了?更不相信她會嫁給我們大遼國的大敵,楊鵬!”
蕭婁室點了點頭,“這話不錯!還有一點,若公主真的做了罪名中的那些事情,何必逃走後又主動回來?這些都是說不過去的!哎!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公主肯定是不會再回來了!”蕭幹不離十分鬱悶,他只覺得要是公主還在的話,大遼國的局面決不至於到如今這樣的地步,大王勇猛無敵,也有智謀,然而缺點也很明顯,就是無法控制自己那種暴躁衝動的情緒,對手是別人還好說,可對手卻似兇悍狡詐的燕雲軍,大王的這個缺點便足以致命了。
楊鵬率領着玄甲軍隱藏在一片山林谷地之中,一名斥候從北方飛馳而來,直奔到楊鵬面前,翻身下馬,跪稟道:“啓稟燕王,契丹軍突然改變了部署!耶侓虎城留下婁室及十五萬兵馬壓制大同府,他自己則率領主力大隊徑往南邊而來,似乎是想要來圍剿我們!”
楊鵬一愣,隨即呵呵一笑,“這耶侓虎城也太受不起刺激了吧,就這麼一包女人的衣褲便讓他自亂陣腳了!好,他要來圍剿咱們那是再好也沒有了,我們就引着他們去雁門關!”看向佔金國,“金國,立刻行動!”佔金國抱拳應諾。
不久之後,遼國大軍根據斥候傳來的情報,朝楊鵬他們隱藏的地方包圍而來。楊鵬他們便離開了隱藏地,沒有立刻往南而去,而是先去招惹了一下契丹軍,然後便大搖大擺大張旗鼓往雁門關而去。耶侓虎城只恨不得立刻抓住楊鵬把他千刀萬剮了才解恨!心中憤怒,便不斷催促大軍加快速度,一路追蹤燕雲軍南下而去。楊鵬爲了引誘契丹軍,時不時地便與契丹軍接觸一下,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耶侓虎城不時地見到楊鵬,卻總是可望不可即,怒火越來越盛,最後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契丹軍抓不住玄甲軍,不知不覺間,遼國大軍距離大同府越來越遠了,而距離雁門關卻是越來越近了。
楊鵬率領玄甲軍來到雁門關前,繞過蕭宏的契丹軍營壘,經過黑龍潭,然後進入了莽莽羣山之中。兩千多人沿着蜿蜒崎嶇的小路往雁門關行進着。半個多時辰之後,來到一處半山腰上,突然聽見‘咻’的一聲尖嘯,隨即便看見險峻異常的山坡之上出現許多軍隊,在這樣的情況下,處在山道上的一方完全只能捱打無法還手,真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楊鵬他們勒住了馬,佔金國揚聲叫道:“燕王駕到!”只見山坡上的那些軍士紛紛跪拜下來:“拜見燕王!”羣山之間迴盪着他們的聲音:“拜見燕王!拜見燕王!……”
楊鵬揚聲道:“兄弟們辛苦了!”山坡上的那些將士們不由的激動起來。楊鵬率領玄甲軍穿過險峻異常的山道,朝雁門關行去。在這一片險峻山區之中,橫亙在兩道山嶺之間的雁門關是主要通道,卻非唯一通道,在雁門關兩側的羣峰峻嶺之中還有許多極其險要的羊腸小道,其中兩條便可以繞過雁門關。燕雲軍主力屯駐在雁門關中,而於那兩處山道隘口也佈置了防禦力量,防禦力量雖然不多,可是憑藉這極其險峻的地勢倒也能夠確保無虞了。除此之外,燕雲軍在雁門羣山的幾處最高的山峰之上設置了瞭望哨,用以防備萬一。
一行人回到雁門關中,一直提心吊膽的衆女見到了楊鵬,那顆總是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了。韓冰忍不住埋怨道:“那樣的事情明明可以佔將軍去做,幹什麼非要自己去做!”楊鵬握住韓冰的纖手,柔聲道:“讓你擔心了!”韓冰心裡害羞,抽回了手掌,紅着嬌顏嗔道:“我纔沒擔心你呢!”看了一眼其她幾女,“倒是她們沒天沒夜地瞎操心罷了!”
耶律寒雨笑道:“韓冰就是嘴硬,其實啊她是最想大哥的!我記得那天中午,某個人在大帳裡睡着了,卻不停地叫喚大哥!那聲音真是蕩氣迴腸讓人肝腸寸斷啊!”韓冰大窘,通紅着嬌顏氣惱地道:“你太壞了!答應過不說給外人聽的,居然不遵守諾言!”
耶律寒雨美眸朝楊鵬一瞥,一臉驚訝地道:“大哥他也是外人嗎?我可真不知道呢!”楊九妹和楊二丫抿嘴笑了起來。
韓冰說不過她,便把氣撒在了楊鵬的頭上:“都怪你!”楊鵬連忙點頭:“是的是的!都怪大哥,大哥最壞了!”韓冰心裡開心,白了楊鵬一眼,“無賴!”楊鵬心頭一蕩,隨即笑道:“好了,咱們還是來說說正事吧!”衆女聽到這話,全都收斂了笑容,端正了神情。
楊鵬道:“沒想到耶侓虎城居然這麼容易衝動,就被我稍微地刺激了這麼幾下,便停止了進攻大同,轉而大舉南下,追着我的屁股直到雁門關來了!”衆女聽楊鵬說的有趣,都不禁輕輕一笑。韓冰道:“耶侓虎城放棄攻擊大同府那真是太好了!要是他們依舊全力圍攻大同府那可就危險了,來打雁門關,卻不怕他!”衆女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耶律寒雨皺眉道;“怕只怕耶侓虎城最終醒悟過來放棄攻打雁門關而繼續去圍攻大同府!”
楊鵬皺起眉頭,他覺得這個可能性絕對是存在的,那耶侓虎城畢竟是遼國名將,自然不是庸碌之輩,一時憤怒做出錯誤的決定,只怕不會一直錯誤下去,定然會醒悟過來,這就好比當年曹孟德中了周瑜的反間計錯殺了蔡瑁張允之事,事後曹操立刻醒悟過來,只是人頭已然搬家,再也活不回來了,曹操只好嚥下這枚苦果。不過有一件事楊鵬一直沒想明白,那耶侓虎城他是見過的,雖然爲人粗魯,可是也絕非莽撞無謀之輩,遼國的大王豈是易於之輩?可是怎麼就幾封信一包女人的衣褲便將他激動到了如此地步?
楊鵬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衆女也感到不可思議。耶律寒雨皺眉道:“當年大遼還在的時候,我在戰場上幾次與這個耶侓虎城對陣,此人固然勇猛無敵,可是卻也不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要說會爲了幾封譏刺他的書信和一包女人的內衣褲就不顧一切地來同大哥拼命,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楊九妹笑道:“我倒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這種人有勇有謀不假,可是卻無比驕傲,大哥的那些書信和女人的內衣褲,在咱們看來不算什麼,可是在他看來,只怕就是無法忍受的侮辱了!因此他纔會放棄攻擊大同府,轉而來追擊大哥,想要拼命!”楊二丫點了點頭,“九妹姐姐說得對!”
看了一眼楊鵬,笑道:“他們兵力遠多於我們,直接攻打雁門關也不是不可以的!”楊鵬微笑道:“就是這樣的!”掃視了衆女一眼,笑道:“咱們也不強求什麼,耶侓虎城若奮力攻打雁門關,那麼我們便施行剛纔我說的那個計劃;若我們料錯了,他耶侓虎城根本就不是一個要面子的人,率領大軍回攻大同府,那麼我們就按照原計劃行事就是了!咱們謀劃已定,只看敵人的行動便採取相應的應對措施!”衆女微笑着點了點頭。
耶律寒雨看了楊鵬一眼,“比狐狸還要狡猾,卻比猛虎還要兇猛!”衆女會心一笑,眼波都朝楊鵬飄去。
楊鵬哈哈大笑,“媚兒,我可當你是在誇獎我哦!”耶律寒雨抿嘴一笑,嬌俏地道:“人家本來就是誇獎你嘛!”
與此同時,耶侓虎城率領大軍來到雁門關下,同蕭洪匯合了。耶侓虎城在大帳中聽取了蕭洪的報告,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正如楊鵬他們預料的那樣,耶侓虎城雖然一時被憤怒矇蔽了眼睛,不過此刻卻已經恢復了理智,雖然心中依舊恨不得將楊鵬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不過理智已經佔據了上風。耶侓虎城心中有些後悔,後悔不該因一時激憤而貿然改變了原來的既定戰略。
沉思片刻之後,耶侓虎城擡起頭來,對衆將道:“有些人以爲我改變原計劃大舉南下之舉是爲了向楊鵬報私仇……”眼睛掃視了一眼衆將,“那些人想錯了!我之所以如此,並非爲了私仇,南下的目的不是爲了楊鵬,而是爲了攻取雁門關,爲了徹底打敗燕雲軍!”衆將聽到這話,感到有些詫異,不禁互望了一眼。耶侓虎城繼續道:“我在決定大軍南下之前早就仔細想過了,奪回大同府是沒有問題,可是奪回一個大同府又有多大的作用呢?只有奪取了雁門關,我們大遼國才能重新掌握主動權!奪取雁門關,大同府內的燕雲軍自然就成爲了甕中之鱉,收復大同府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們取得了一個十分有利的防禦態勢,同時又獲得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前進基地,將來不是我們如何防禦燕雲軍了,而是他們如何防禦我大遼國的鐵蹄!”
耶侓虎城說着說着,也不禁被自己這番話給說服了;衆將聽了耶侓虎城這樣一番話,均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覺得大王所言真是十分在理呢?奪取一個大同府有什麼用,不如奪下雁門關來得有用!
耶侓虎城見衆將都流露出喜悅信服之色,心裡不禁更加有底了,揚聲道:“大軍休整一天一夜,然後拿下雁門關!”衆將齊聲應諾,聲若雷鳴,顯現出衆將的心裡充滿了信心和渴望。
衆將離開了大帳,回各自營地去了。達懶來到一輛囚車前,那囚車中囚禁的囚犯竟然是遼國大將軍蕭幹不離,這是怎麼回事?原來幹不離一路上一直不停地勸說耶侓虎城不可因私廢公壞了國家大事,終於激怒了耶侓虎城,耶侓虎城激憤之下本來是要殺了他的,好在衆將求情,耶侓虎城免他一死,卻撤掉了他所有的職務,將他打入囚車,說要等大敗燕雲軍後再來處置他,於是蕭幹不離便在囚車中一路跟隨大軍南來。可是,幹不離雖然身在囚車,卻依舊沒有忘記了自己的責任,依舊通過各種渠道向耶侓虎城勸諫,只是他的勸諫一直沒有任何迴音。
蕭幹不離眼見達懶走來,急聲道:“兄弟,快告訴我,大王是不是不打算回攻大同了?”
達懶走到囚車前,說道:“兄弟,你也不要過於執拗了!我覺得大王的決定還是很有道理的!”
蕭幹不離沒好氣地道:“怎麼叫有道理?”
達懶道:“那雁門關乃是關鍵鎖鑰,兵家必爭的要衝,只要奪取了雁門關,不僅大同府會收復,我們和燕雲的戰略態勢也將發生根本的轉變,這對於我們大遼國來說難道不是十分有利的事情嗎?”
蕭幹不離搖了搖頭,“你說的這些我豈有不知之理?”看了一眼達懶,“可問題是,我們能夠拿下雁門關嗎?”達懶道:“應該沒有問題,我軍近六十萬大軍,雁門關不過十二萬燕雲軍,我們差不多是他們的五倍!這樣的優勢,難道還攻不下雁門關嗎?”
蕭幹不離搖頭道:“我不敢說絕對攻不下雁門關,然而這種做法卻十分的冒險!就算能攻下雁門關,我軍所付出的代價只怕也是我們無法忍受的!我們並不只有燕雲軍的問題,還有蒙古人的問題,還有高麗的問題!我軍若在這邊損失太大,一旦其他那兩個方向出現了變故那可如何是好啊!”
達懶皺眉想了想,對蕭幹不離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目前的當務之急卻是同燕雲的戰爭。並不能顧忌別的敵人而在這邊束手束腳吧?我的看法和你不同,我覺得應當先全力解決了燕雲的問題,損失大點也沒什麼,否則其它的方向一旦出現問題,咱們可就腹背受敵了!”見蕭幹不離兀自聽不進去,還要說他的那一套,連忙道:“兄弟,我還有事,這就去了,有時間再來看你。”說着便轉身離去了。
蕭幹不離擡起頭來,長嘆一聲,看着昏暗的天空發呆,喃喃道:“燕雲軍若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咱們大遼國也不至於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啊!哎!希望老天保佑,大王能夠順利攻入雁門關!若是如此,那可真是我們大遼國的運氣啊!”
耶侓虎城坐在大帳中看着報告,擡起頭來問立在下面的親信大將蕭野幹:“我軍五十五萬人馬,糧草是個大問題,如今雖然糧草尚有富裕,不過卻不能不慎重。你立刻派人去通知蕭婁室,要他們儘可能多地轉運糧草過來。”蕭野幹應了一聲,奔了下去。前文已經說過了,蕭婁室率領十五萬兵馬留在了大同府外壓制大同府的燕雲軍,同時那轉運糧草的事情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耶侓虎城站起身來,走出了大帳,朝遠處那座雄偉險峻的關城眺望過去。突然之間,他看見了一個小小的黑點,不知道爲什麼,他立刻知道他就是楊鵬,怒火不由的涌上心頭,眼睛好像噴出火來了一般,喃喃道:“楊鵬,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以祭奠孫兒的在天之靈!”
楊鵬站在城牆上,彷彿感受到了耶侓虎城的滿腔怒火,心裡感到莫名其妙,笑道:“耶侓虎城,你的氣量是不是太也狹窄了些!居然爲了幾封信和一包女人的內衣褲便如此激憤失態!不過這樣也好,如此恨我,我真是求之不得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這天一大早,契丹軍的號角聲便驚天動地般地大響起來,雲層遮蓋的大地之上土黃色的潮水從遠方出現,緩緩接近雁門關,大地在不停的顫抖,耳邊傳來雷鳴般的大響。
城門猛然打開,兩千玄甲軍簇擁着楊鵬等燕雲悍將奔出關門,背靠城牆列下戰陣,與此同時,韓冰站在關牆之上,率領手持弓弩的燕雲將士排列成數排,嚴陣以待,戰鼓聲一下一下緩慢但卻十分有力的響起。
不久之後,遼國大軍便抵近到關牆前五百步處,停了下來,號角聲同時停下,天地間一片肅殺。
一名十分雄壯的遼軍悍將,提着狼牙棒馳出軍陣,來到兩軍之間,揚聲大喊:“楊鵬,我要殺了你!出來!”那氣勢懾人的契丹將不是別人,正是遼國的護國大王耶侓虎城,他遠遠看見楊鵬率軍出戰,便立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親自出馬來挑戰!
楊鵬笑道:“這老人家好大的脾氣!”話音剛落,旁邊一條身影便衝了出去。楊鵬連忙看去,見是楊靖,這傢伙不騎馬,徒步,提着一對純鋼板斧衝了上去。這傢伙本來是有馬的,然而他天生不會騎馬,被戰馬摔了幾次之後,終於勃然大怒,一斧頭將自己的坐騎砍成了兩段,從那之後他便再也不肯騎馬了,他也是楊鵬軍中唯一一個徒步做戰的將領。
只見楊靖奔到耶侓虎城面前,雙腿一叉,提起板斧指着耶侓虎城道:“憑你還沒資格讓俺大哥出手,俺楊靖來取你狗命!”
耶侓虎城本就十分激憤,又見楊靖言語無禮,當即便控制不住自己策馬朝楊靖衝去,狼牙棒高高舉起,一副要將楊靖一棒砸成肉泥的架勢,來勢洶洶!
楊靖雙眼一亮,哇哇怪叫着迎了上去,十分興奮的模樣。轉眼之間,雙方相遇,耶侓虎城手中的狼牙棒呼嘯着當頭砸下來,勢力萬鈞,彷彿可以粉碎山嶽一般。千鈞一髮之際,只見楊靖右手板斧上揮,左手板斧則徑直朝對方的馬蹄砍去!哐噹一聲巨響,狼牙棒砸在他右手板斧之上,強悍無儔的力量砸得李逵雄壯的身軀向一邊跌飛出去,左手中的板斧便沒法砍到對方的馬蹄了,差了幾寸的距離砍了過去。
畢竟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